小说介绍
赵予安点头:“还好。” 谢斯誉的心落到实处,轻咳一声,开始讲整件案子的始末。 “我盯了赵诚很久,算是顺藤摸瓜到赵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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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予安在哪!?”
谢斯誉将校长的手向后一扭,拿出手铐铐住。
“别和我讲不是你,从现在开始你嘴里要是讲出任何一句我不想听到的话,我很难保证你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校长终于回过神来,双手剧烈挣扎。
发现无果后才张嘴,不想话还没出口,后背就被谢斯誉踩住:“想好再说。”
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校长龇牙咧嘴,忍不住交代:“在办公室!就在办公室!”
谢斯誉冷着脸,单手提起他的衣领:“带路。”
校长咬牙切齿,走到办公室的衣柜前:“就在这里,你锁住我,我打不开。”
谢斯誉睨他一眼,又拿出一副手铐,将他铐在桌角。
校长目瞪口呆,没想到他会带着两副手铐。
谢斯誉眉头紧皱,沉思一瞬推开柜子,露出里面的暗门。
暗门下是一道长廊,看上去深不见底。
谢斯誉谨慎的看了校长一眼,随后拿起桌上的砚台,走到校长面前。
校长瘫软在椅子边,不断吞咽着后退:“你……你想做什么……我已经被捕了,你不能伤害……”
话音未落,谢斯誉一口砚台直接将人砸晕。
接着锁上校长办公室的门,才进入暗门。
进去的瞬间,顶上的感应灯亮起。
谢斯誉这才看清,楼梯并不长,四周都用的隔音材质,尽头的转角还有一扇门。
门虚掩着,没有上锁。
他一脚将门踹开,就看见被栓在墙面上的赵予安!
谢斯誉顿时咬紧了后槽牙,快跑到赵予安面前:“予安?!”
赵予安勉强睁眼,见是谢斯誉时扯开一个虚弱的笑容:“你来了。”
谢斯誉的扫过四周,看到赵予安手臂上的伤后红了眼,只恨自己刚刚对那个畜生下手不够恨!
他脱下外衣,撕烂穿在里面的黑色衬衫,小心翼翼的给赵予安包扎。
“撑一会,我马上就带你出去。”
说着,他从放着各种器具的桌上找到钥匙,动作轻柔的为赵予安松开手铐和脚镣,再缓慢的接住她,裹上外衣后拦腰抱起走出昏暗的禁室。
校长办公室外。
谢斯誉将赵予安放在车后座,正要离开时,手指猛的被人握住。
他看向顺着手上的触感看向赵予安,她握紧自己,嘴里在不断呢喃着。
谢斯誉凑过去听,才发现他念的是:“斯誉……救赵梅。”
他心都跳漏一拍,五味杂陈。
静了片刻,谢斯誉再次走进校长办公室,拎起桌上的冷茶,全部浇在校长的头上。
昏厥的校长顿时惊醒。
谢斯誉居高临下,冷然看着他:“我只问一次,赵梅在哪儿。”
校长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谢斯誉脸色一沉:“现在说,说不准还有立功表现,等我找到你再说,那可就晚了。”
校长咬紧牙关:“她就在赵家村,我没动她。”
谢斯誉面无表情,将桌角的的手铐解开,拖着人上车。
不出三分钟,校长被他五花大绑在副驾驶,动弹不得。
点燃发动机的时候,空中已经开始泛白,山边有金光冒出。
校长此时才真正感受到绝望,他苦笑一声:“谢斯誉,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我?”
谢斯誉沉默不语,不想和他多说。
身后却传来赵予安虚弱的声音:“我也想知道……”
谢斯誉看了眼后视镜,镜子里赵予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他问:“感觉还好?”
赵予安点头:“还好。”
谢斯誉的心落到实处,轻咳一声,开始讲整件案子的始末。
“我盯了赵诚很久,算是顺藤摸瓜到赵家村。”
“刚到学校,我就发现了不对,赵海深言辞粗俗,完全不像老师,稍微查查就能知道他初中都没毕业。”
“初中没毕业却能在本家的小学做老师,不用想就知道是裙带关系。”
“其次,他给赵予安下的药是违禁品组成,纵观整个学校的教师文化水平,能做到除了赵予安只有你。”
“最后,我来辞行那天,你给我倒了杯茶,虽然茶和茶渣都是金银花,但茶杯都被泡入味了,一闻就知道是洞庭碧螺春。”
“还是特级雨前洞庭碧螺春,虽然这茶不算太贵,几千块钱一斤而已。只是你一个山区学校的校长怎么可能喝的起?”
“我说我要辞行,你的脸上没有太多惊讶,应该是看了我的调令,但得知我要到学校来,你害怕赵诚的死会引起我的注意,于是让赵海深把尸体带去火化,这样即使我发现不对,也没办法查证。”
“但是从调令开始,就是我布下的局,赵诚的尸体也已经在医院。”
“我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你居然这么大胆,在我特意叮嘱不要动赵予安后还敢铤而走险!”
谢斯誉捏紧方向盘:“你放心,赵海深和赵老四已经落网,你们村一个都跑不掉。”
校长顿时脸色煞白,额尖上满是冷汗。
他脑子飞转,想要寻找转机。
谢斯誉却一眼就看清了他心里的想法:“我劝你少费心思,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
校长瞬间歇了心思,闭目不语。
赵予安没想到谢斯誉的心思这么细密,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
脑子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起了那场审讯。
三年前,父亲被捕,林家倒台。
谢斯誉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逮捕,利用自己拿到父亲的口供。
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像一根刺种在她心里,碰一下就疼。
甚至还痛的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想起就觉得难受,喘不过气来。
谢斯誉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再等等,马上就到医院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已经安排了医生,你一去就能包扎。”
赵予安强撑起一抹笑,没有开口。
谢斯誉只好收回目光,默默加快了速度。
一小时后,他们抵达医院。
谢斯誉将校长丢给王则民,火急火燎的抱着赵予安进了医务室。
医生立即给她检查了伤口:“没有伤到骨头,一点些皮肉伤,缝了针,养上个个把月就好了,只是可能会留下疤痕。”
赵予安神色淡淡:“谢谢医生。”
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留条疤不算什么。
倒是谢斯誉眉头紧皱,脸色沉的吓人。
赵予安不解:“严警官,案子结了你不该高兴吗?怎么反而看起来……”
谢斯誉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是你为我留下的第二道疤痕了。”
第二道?
赵予安惊讶之余又觉得奇怪
谢斯誉怎么知道她身上还有一道疤痕,而且为什么说是为了他留下的?
“你说什么?”
谢斯誉眉头紧皱,看着她的目光变了又变,才说:“没什么。”
闻言,赵予安也没有继续深想,她的潜意识也不断提醒:“不要继续再想。”
赵予安颔首,淡然的跳过这个话题:“赵梅呢?她怎么样了?”
谢斯誉捏了捏发痛的眉心:“没事,你先照顾好自己。”
他又提醒医生:“缝针前先打麻药,她怕疼。”
说完,谢斯誉转身离开,进了另一个病房。
严方念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新闻,第六感就捕获到一道锐利的视线。
回头对上谢斯誉的深邃的双眼。
她顿时敛了神色:“哥……”
谢斯誉走到病床边坐下:“你还当我是你哥?私自请求做鱼饵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你哥?”
听着他的质问,严方念往被子缩了缩:“我是警察。”
谢斯誉被她哽的没话说,目光沉如水。
严方念小声嘟囔:“再说了,你之前也在林家卧底了三年,我怎么不行?”
“我也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我也能为我们严家光耀门楣!”
谢斯誉被气的说不出话,只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严方念大着胆子撒娇:“哥,严警官,严队,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嘛,别生气了。”
“下不为例。”
谢斯誉疲惫的丢下这句话,起身出门。
外面,王则民等了有一会,见谢斯誉出来,立即上前问:“严队,赵诚的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是解剖的结果。”
谢斯誉太长时间没有合眼,眼底已经盘满了血丝。
他扫了眼解剖的单子,赵诚后背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锐器伤痕,目测凶器不是同一把。
头的右侧还有处钝器伤,颈侧有明显抓痕,抓恒只是一点破皮伤。
血液内的酒精含量为60mg/100mg,死亡时间是前天凌晨3点,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谢斯誉心里有了结果:“赵诚的案子先不急,让大伙先休息,等下午休息好了再安排人查他的行踪,重点查他死前见了什么人。”
赵家村的案子他们确实已经跟了很久,跨市办案更是疲惫加倍,这会所有的嫌疑人落网,休息好了再拿口供也不迟。
王则民回了个“哎”,拿着单子又走了。
谢斯誉在赵予安的病房外,随便支张床,和衣睡下。
几乎是刚刚站上枕头,他就睡了过去。
里面的严方念听见好久没动静之后,小心起床,想去找王则民看赵诚的尸体解剖结果。
不料刚出门,恰好撞见赵予安房里的医生出来。
她好奇多看了眼,霎时愣在原地。
片刻后,严方念轻手轻脚的进门,和正准备如睡的赵予安四目相对!
严方念震惊,没想到他们嘴里说的林小姐,竟然真的会是赵予安!
赵予安诧异之余又有些茫然。
静了好一段时间,见严方念不语,赵予安主动开口:“小严警官?”
严方念顿时眉头紧皱:“严警官就严警官!什么叫小严警官!?”
赵予安噎住:“就……你哥是严警官,你是小严警官,有什么不对吗?”
严方念哽住,缓了会才发现重点偏了。
她撇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直入主题:“你不是说和我哥永不相见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和你哥永远不相见?”赵予安惊讶之余还觉得有些离谱,“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严方念:“你说的啊,你不记得了?”
“等等,你不记得了?”
赵予安茫然摇头。
严方念:“那你还记得你和我哥谈恋爱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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