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常惜瑶是被楼下的声响吵醒的。 她皱着眉起身,刚走到楼梯边,就看见段汐月扶着明显喝醉的傅尘泽走进客厅。 傅尘泽不是不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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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惜瑶盯着墙上的婚纱照和身边的小女孩看了半个小时,终于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她穿越到了十年后。
十年后的自己不仅嫁给了喜欢的男人傅尘泽,还和他有了一个女儿。
女儿傅婂除了眉眼与她相似外,气质简直就和傅尘泽一模一样。
常惜瑶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婚纱照上西装革履的男人问:“你爸呢?”
傅婂神情淡淡:“普德寺,修行。”
常惜瑶沉默了。
傅尘泽是京圈千金最想嫁的男人,没有之一。
他二十岁接管家族企业,克己守礼,倨傲清冷,烟酒不碰,唯一的爱好就是每个月去寺庙修禅。
而常惜瑶与他完全相反。
她年幼丧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她父亲不让她做的事。
喝酒、泡吧、赛车……她活得恣意洒脱。
常惜瑶也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嫁给傅尘泽!
此刻,她看着婚纱照上依偎的男女,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傅尘泽。
于是简单收拾了下就出了门。
去往普德寺的路上,常惜瑶脑海里多了很多陌生的回忆。
她像看电影似的回想了一遍,发现这是自己没有经历过的这十年的记忆。
记忆里的她一改少年叛逆,学着去做一个优雅温柔的贤妻良母。
寒冬腊月,上山的路格外难走。
常惜瑶站在普德寺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记忆里那样温婉大方,才敲响木门。
不多时,有僧人来开门:“女施主有何事?”
“我找傅尘泽。”常惜瑶礼貌一笑,“我是他……妻子。”
妻子。
这两个字在她舌尖绕圈,蜜糖似的发甜。
不多时,傅尘泽从寺庙里走了出来。
他身着简单的素色长衣长裤,手里捏着沉香手串,清冷的五官如同雕刻般完美。
“有事?”
常惜瑶来时兴奋,根本忘了找个理由,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我来接你回家。”
不想下一秒,傅尘泽眸光微冷,语气都沉下来:“常惜瑶,你是想离婚吗?”
常惜瑶狠狠一怔,满头雾水。
她快速在脑海里浏览了一遍陌生的记忆,找到了原因——
刚结婚时傅尘泽就和她定下规矩,绝不能在他修禅时打扰,但她之后还是擅自上了山。
为此傅尘泽第一次与她动怒,后来她就不敢了……
难怪自己说要上山找傅尘泽时,傅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常惜瑶连忙解释:“我不是……”
“不想就别来打扰我。”
傅尘泽冷冷说完,反手将寺门重重合上。
常惜瑶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把自己关在门外,心底因为得知与傅尘泽结婚的喜悦,这一刻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来就不来,至于这么凶吗!”
常惜瑶闷着气踹了下石阶,准备转身离开。
刚走没几步,一个女人迎面走来。
她穿着得体的职业装,画着精致的妆容,一举一动优雅大方。
看见常惜瑶,女人停住对她点了下头:“傅夫人。”
常惜瑶微微凝眉,她们认识?
片刻,她在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女人——傅尘泽的秘书,段汐月。
她立刻换上温柔的表情:“段秘书,你来找尘泽?他修行呢,不准人打扰。”
段汐月只笑了笑,就略过她走去寺庙前敲门。
这被漠视的感觉让常惜瑶很不舒服。
她就站在原地等着看段汐月和自己一样被拒之门外。
然而僧人进去没多久,只见傅尘泽竟真的走了出来,还换了一身西装。
他与段汐月并肩同行,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常惜瑶清楚看见男人眼底淡淡的笑意。
傅尘泽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常惜瑶心口一阵闷堵。
她下意识想拉住他。
男人却直接侧过身避开!
常惜瑶来不及收力,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倒在满是积雪的土坡上!
“嘭!”
她摔的鼻子发酸,疼到眼泪都挂在眼眶。
常惜瑶以为傅尘泽就算不来扶自己,也会停下问自己一句。
却不想一抬眼,男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只有那辆车牌为【京A·88888】的黑色红旗车在大雪之中,扬长而去!
常惜瑶错愕地怔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来。
直到身上的雪融化成冰水渗透衣服,她冻得打了个冷颤,才撑着树干站起来,在心里骂了句傅尘泽“混蛋”,一个人一瘸一拐的下了山。
普德寺所在的鹿门山偏僻,常惜瑶走了好远才打到车。
回到别墅时已经很晚。
她精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傅尘泽和段汐月并肩离去的身影。
他们……什么关系?
常惜瑶一帧帧回想着仅有的十年间记忆,找到了段汐月的信息——
段汐月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五年前段家破产,段父重病去世,身为好友的傅父便将段汐月安排进了傅氏集团。
而向来不近女色、不用女秘书的傅尘泽,竟也破例把她留在了身边。
想起白天傅尘泽对待段汐月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常惜瑶嘴里像吃了黄连一样发苦。
正出神,头顶传来傅婂的声音:“母亲,您应该去浴室清洗一下,而且就算是在家里,您也不能这么……随意。”
常惜瑶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傅婂站在二楼楼梯上,正拧眉看着自己。
那冷漠的眼神简直和傅尘泽相差无几。
她突然发现她的女儿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自己。
“婂婂。”常惜瑶作出端庄姿态,像个母亲那样温柔一笑,“你……不喜欢妈妈吗?”
傅婂很疏离的看向她:“母亲,您作为傅家少夫人,不该问出这种掺杂太多私人情感的话。还有……”
她扫过沙发布上的水渍,提醒道:“父亲很喜欢段阿姨送的这个沙发,您现在弄脏了,他会生气。”
说完,傅婂就转身上了楼。
而常惜瑶的笑僵在脸上,明明她才是傅尘泽的妻子,是傅婂的母亲。
可在这个家里,自己却没有半点归属感。
她在被排斥,完全融不进去。
但常惜瑶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她喜欢傅尘泽,既然已经结婚,有了女儿,要过一辈子,她绝不会让这段婚姻就这样糟糕下去。
有了想法,常惜瑶让管家帮忙找人清洗沙发后,便给傅尘泽发了条消息:“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
然而一直到她洗漱好,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傅尘泽都没有回复。
之后两天,他也没有回来。
第三天,常惜瑶看着仍没有回复的消息框,看向正在吃早饭的傅婂:“婂婂,你爸两天没回来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公司。”
傅婂平淡回答后,便起身出门去上学了。
而常惜瑶得到答案,让家里阿姨熬了补汤,提着去了傅氏集团。
傅氏集团坐落在京都商圈中心,独占了一栋66层的写字楼。
而傅尘泽的办公室就在最顶层。
常惜瑶畅通无阻的上了电梯,来到办公室。
门敞开着。
她走上前,就见办公桌前,傅尘泽低头看着文件。
而段汐月站在他身侧,半俯下身,垂落的发丝都要碰到男人的侧脸。
工作没必要离这么近吧?!
常惜瑶微眯起眼,心底来火。
许是她目光太锋利,段汐月抬眸看来。
瞧见常惜瑶,她直起身子,手似无意地放在傅尘泽肩膀上:“尘泽,夫人来了。”
而后她便撤回手往外走,在路过常惜瑶时轻轻颔首,十足的轻蔑。
擦肩而过那刻,常惜瑶攥紧了手。
“你来干什么?”傅尘泽的声音兀的响起。
常惜瑶想起自己的目的,收起情绪走上前:“我来给你送汤。”
她拧开保温盒的盖子,声音温柔:“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没回?”
傅尘泽淡淡收回视线:“我工作不看手机。”
常惜瑶抿了抿唇,忍着心头的涩意,故作撒娇的问:“修禅重要,工作重要,那我算什么?”
傅尘泽头也不抬的漠然开口:“一个麻烦。”
“什么?”常惜瑶一顿,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傅尘泽后靠在椅背上,冷淡看她:“你一事无成,毫无长处,嫁给我就是为了继续做莬丝花,荣华富贵的过完这一生。”
“我成全了你,也请你别打扰我。”
常惜瑶瞬间全身冰冷,仿佛血液冻凝。
不是她的错觉,傅尘泽就是讨厌她。
在他眼里,她毫无优点,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更何况是喜欢她?
“成全我?”她攥紧手站直身体,声音发哑,“那你又能得到什么?”
在常惜瑶怀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目光中,傅尘泽淡漠出声:“常惜瑶,我们是联姻。”
“八年前娶你的那天,我得到了常氏集团。”
常惜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傅尘泽的婚姻竟然是这样的。
她有十年来的记忆,但不完全,有很多空失的地方。
就比如她和傅尘泽是怎么结的婚。
现在得到答案,常惜瑶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住涌上心头的失落:“所以我这些年来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在你看来都是没必要的,是吗?”
傅尘泽不置可否:“家里阿姨会收拾,婂婂也有老师教导,你的确什么都不用做。”
常惜瑶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还不如一个花瓶?”
傅尘泽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但常惜瑶却清楚的得到了答案——是不如。
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常惜瑶看着那代表着自己一片心意的补汤,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她抬手将保温盒直接丢进垃圾桶,转身就走。
溅起的汤汁落在了傅尘泽的裤脚上,他皱眉抬眼,却只看见她的背影。
回到别墅。
常惜瑶失神地抱着自己坐在卧室床上,想起和傅尘泽的初次见面。
那天她独自在山路上骑机车,半路下起雨,车轮打滑,她摔到山坡下无人发现。
唯有傅尘泽,他撑着把黑色大伞,像从天而降一样救了她。
被雨水模糊的视线里,男人镌刻般的容貌和他身上混杂雨水的檀木香,成了那天之后常惜瑶无法忘怀的执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相遇,却不想再见面会是这样。
常惜瑶将头深深埋进臂弯,被心底潮水般的失落吞没。
接着几天,傅尘泽还是没回来。
而常惜瑶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
直到周末,接到他的电话。
男人声音依旧淡漠:“收拾一下,晚上带婂婂回老宅吃饭。”
常惜瑶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傅尘泽,但也知道这种家庭聚会不能拒绝。
晚上六点,傅尘泽的车停在家门口。
常惜瑶和傅婂上车时,傅尘泽正坐在后座低头看文件。
男人眼眸深邃,容颜俊逸平静,仿若一副赏心悦目的画作。
她坐在他身边看着,突然就没那么生气了。
她想,虽然自己和傅尘泽不是因为爱才结婚,但日久生情,傅尘泽不会永远不爱她。
也许他们之间只是需要更多的相处。
出神间,车到了傅家老宅。
在常惜瑶的记忆里,傅母一直很喜欢自己。
而她年幼丧母,对母爱更渴望。
于是她进门就上前亲昵的挽住傅母的手:“妈,您和爸近来身体怎么样?”
傅母微微一怔,而后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臂,笑着回答:“很好,不用担心我们。”
所有人都将常惜瑶出格的动作看在眼里,但什么都没说。
这时,傅婂抬头看向傅尘泽:“父亲,我想去祖父的书房找几本书,您陪我吧。”
傅尘泽点头,两人一起去了二楼。
常惜瑶就留在客厅和傅父傅母聊天。
没一会儿,晚饭准备好。
常惜瑶起身让二老先去餐厅,自己去找傅尘泽父女俩。
她走到二楼书房门口,刚想抬手敲门。
却听里面传来傅婂稚嫩却冷静的问询:“父亲,刚刚母亲的举动您怎么看?”
常惜瑶动作微顿,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门里传来傅尘泽的反问:“你想说什么?”
下一秒,傅婂平静说出了心意:“父亲,我觉得段阿姨更适合做您的妻子、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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