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陈文宇的眼泪终于掉落下来,崩溃大哭,“妈,我是文宇,我是文宇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忘了我本来的名字,就是为了将来你能认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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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给母亲说了路上发生的事,“妈妈,你知不知道,上次在福利院碰到的那个疯子来我们小区了。”
母亲对那个女生心里有阴影,她皱了皱眉,“你说得是那个随便认爸妈的女疯子?”
“对。”
“她怎么能来我们小区,她骚扰你了?”
“差不多,她骚扰了我和我哥哥。”
母亲立刻给那家福利院的院长打了个电话,院长表示很抱歉,并立即派人去把林可可抓了回来。
呵呵,林可可,你也太天真了,还以为这是上一世么?
你骄横跋扈的时代结束了!
……..
最近,我爸爸的业务拓展到了国外,爸爸可能要长期在欧洲居住。
我们一家人讨论了许久,最终决定举家搬迁欧洲。
父母问我和向景天的意见,向景天说只要我同意那他就没意见,我当然欣然接受。
能够远离陈文宇和林可可,那真的是太棒了!
很快,半个月后,我们一家四口坐上了前往法国的飞机。
我透过飞机上的窗户,看着万米高空下的A市,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看来佛说的话是对的,人世间有轮回,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绵延不断,轮回无限,亘古今而常存,历万劫而弥新。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就让你们俩也尝一尝贫穷、可怜、痛苦、没有一点尊严的底层生活吧。
千万不要觉得难受,因为前世的我和向景天,也都是如此走过来的。
……………
十四年后。
经过六个小时的飞行,我终于从法国飞回到了A市的机场。
在机场接机的是我父亲的老朋友,张叔。
张叔惊讶的看着我,“念夏小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陈总跟陈夫人呢?”
我微微一笑,“张叔,怎么看起来你并不欢迎我啊?”
“哪有的事,”张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就是问问,对了,景天呢?”
听到别人提起他我就开心,“景天哥哥还有一场演出在法国,我爸爸妈妈非要等演出结束后跟着他一起回国,哎,我怎么感觉景天哥哥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一样。”
我故作生气,张叔哈哈大笑,“念夏小姐吃醋了?”
“不过景天确实很优秀啊,而且陈总也很喜欢景天少爷,每次跟我打电话一提起景天,那炫耀的语气简直都….有些欠揍!”
我‘噗嗤’一声也笑了出来,“还有这事?那我可要好好问问我爸了,他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
“可别说是我说的啊!”张叔连忙撇清关系。
“哈哈,对了张叔,张然呢?”
张然是张叔的儿子,从国内来到法国后,在我们家住了好久,对我也很好。
“谁知道呢,这小子,除了玩别的什么也不知道,一点都不如你家景天。”
“嘿嘿,那是。”
只要你夸我的向景天,那我就高兴,嘿嘿。
我们之前住的老房子早已卖掉,三年前张叔替我爸爸在国内的郊区买了一套山顶别墅,风景十分怡人,去年刚刚装修完。
我还是第一次踏进这幢房子,装修得很不错,接近于我的梦中情房,也不枉在装修之前,我和向景天图纸都画了上百张。
是为了能设计出最完美舒适的房子,我跟景天哥哥可花了不少力气,就是为了让父母回国了也能住得舒服一点。
张叔又开始絮絮叨叨:“念夏小姐,你们怎么喜欢住在这么高的山上。”
“这山上风景虽然不错,但你们年轻人开车可要小心一点,这边的山路弯弯拐拐的,下面又是悬崖,可千万不能开快车。”
“知道了,张叔。”
寒暄片刻后,张叔便告辞离去,我来到浴室放水洗澡。
泡澡的时候,我听到外面电话在响,由于坐飞机实在太累,不想动,所以懒得去接,但电话那端的人似乎很执着,差不多响了有十分钟,我只能起身去接。
“在干吗?”清冽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裹着浴袍,懒懒靠在沙发上,“大少爷,我在泡澡,你有什么事非要这会儿说不可吗。”
“嗯。”电话里那头安静了一会,随后开口道:“我订了大后天的机票。”
向景天的声音透着丝丝倦意,想来这几天练琴练得有些累。
“好的,我会为少爷您接风洗尘的。”我撇了撇嘴。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
“对了,演出怎么样?”
“还不错。”
“恭喜,恭喜。好啦,十一点半了,快去睡觉,你可不能熬夜。”
一道轻微的叹息徐徐漾过我耳边,“知道了,晚安。”
“晚安,爱你哟。”
对方还没挂,静默片刻,“你刚说什么?”
“晚安。”
“下一句。”
“爱你哟。”
电话那端又安静下来,好似连呼吸都抑制住了。
我笑道:“怎么?我不能说吗?上次粉丝接机的时候,我听到她们都这么说啊。”
三秒钟之后,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这个坏哥哥,竟敢挂我电话!!!
………
两天之后,张叔将父母从机场接回来,我却并没有看到向景天,听说是被举办方的人接走了,可能要晚上才回来。
好吧,我还特地吩咐阿姨做了西湖醋鱼,看来他没有口福了。
正准备吃饭,管家匆匆跑过来说外面有人找。
“找谁?”我随口问道。
“他们说找董事长和夫人。”
父亲和母亲面面相觑,表情都有点莫名其妙,“找我们?谁啊?”
林管家面色纠结,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他说……他是董事长的儿子。”
时隔十四年,我再次见到了陈文宇,他穿得不算好,倒也不算特别差,至少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
不过整个人很黑,且瘦,手指粗糙,长满老茧,有点像工地上的农民工兄弟。
他浑身颤抖,眼珠一动也不动地望着父亲和母亲,嘴唇抿了又张,张了又抿,“爸,妈,真的……是你们吗!”
一旁的林可可走了过来,眼眶泛红,神情激动,就像随时会哭起来,“哥,不会错的,他们就是你的亲生爸妈。”
母亲怔怔走过去,眼睛同样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缓缓开口道:“你是……文宇?”
陈文宇的眼泪终于掉落下来,崩溃大哭,“妈,我是文宇,我是文宇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忘了我本来的名字,就是为了将来你能认出我。”
“妈,我终于找到你了。”
母亲泪如雨下,掩面痛哭,就连一向坚强的父亲在这一刻都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跌跌撞撞地冲到陈文宇面前,捧住对方的脸,“你真的是文宇,是我的儿子?”
“爸,爸,是我,是我啊!”
父子俩抱头痛哭,一时间,客厅里哀号一片。
我在想,自己要不要也酝酿一下,来个兄妹抱头痛哭的场面好了。
无奈,我酝酿了许久,可眼泪一滴没掉出来也就罢了,反而还生出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我记得上辈子,自己被接回陈家的那天,陈文宇一身简约蓝衬衫加深色西裤,眼神倨傲,像极了电视里的霸总。
他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爸,妈,她真的是陈念夏?你们没弄错吧。”
即便得到了父亲的肯定回答,陈文宇眼里的嫌弃依旧十分明显,而一旁穿着一袭香奈儿小裙子的林可可,脸色不愉地走到他身边。
“哥哥,她真的是你亲妹妹?”
看到林可可不高兴地嘟着嘴巴,陈文宇不由莞尔,像揉小狗一样揉着对方的脑袋:“傻瓜,我的妹妹永远只有你一个。”
我攥着衣角,局促不安地看着他们俩兄妹嬉笑打闹。
那时候,明明我站在客厅里,可却觉得自己仿佛站在尘埃里面,卑微,怯懦。
想想上辈子那个不可一世,矜贵傲慢的陈文宇,再看看眼前这个又黑又瘦,毫不起眼的农民工小哥。
啧啧啧,真是说不出来的爽啊。
他甚至还比上辈子矮了十几公分,看起来最多一米七,想来是生活条件太苦,营养没有跟上的缘故。
“你就是念夏?”号啕声结束之后,陈文宇终于注意到了我。
我礼貌地朝他笑笑,“我是。”
他走过来,深深打量着我,从上到下的目光里透着一种……怎么说呢,让人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好久不见。”对方的语气偏冷淡。
还真是好久不见了,距离上一次分开,整整十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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