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正出神时,门被敲响。 外面传来个年轻的女声:“虞小姐,我是周先生派来照顾您的,周先生让我给您带了换洗的衣物,您方便拿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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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给虞初夏的大脑干泵机了。
“你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最后两个字在虞初夏看到周淮安完全没有要澄清意思的表情后,噎在了喉咙。
不可能吧。
这不可能啊!
虞初夏抬起手,手心向他们,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头:“等等,给我几分钟。”
第一次穿越,她从20岁穿越到30岁。
第二次穿越,她从30岁穿越到22岁。
从逃婚后到现在,她还没来得及整理一下错过的两年记忆。
两年的记忆就是比十年的记忆更好整理。
虞初夏很快浏览了一遍那些陌生的记忆。
她在二十岁遇见周淮安,周淮安的确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但那时的她贪玩,很快就把这个人忘在了脑后。
直到一年后,她才再次遇见周淮安。
那天她和朋友们在酒吧玩到半夜,散场后各回各家,她在路上抱着个花坛吐了。
然后……她第二天在酒店房间醒来。
中间的记忆不见了。
之后虞父说要和周家联姻,虞初夏不愿意,被抓着去见了周家夫妇和周淮安。
那时她才知道一年前救了自己的人是周淮安。
深埋心底的那颗种子突然就发了芽,回家她就跟虞父说自己愿意嫁。
……所以她什么时候和周淮安睡过了?
彷佛见她是想不起来了,周淮安忽然淡声开口:“八月二十七,维纳斯酒店。”
虞初夏一怔,那不就是没记忆的那天吗?
她喝醉后……睡了周淮安?
她顿了顿,咽了下喉咙:“那个,我断片了。”
周淮安的表情终于在这一刻有了些变化。
他的脸顷刻间好似覆上一层冰霜:“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虞初夏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退完才发现这剧情发展的好奇怪,她怎么好像一个渣男,睡了一个纯情少女之后,被人找上门非要负责。
她放下手,小心翼翼的试探:“你应该不会让我负责吧?你不是那样的人,对吧?”
周淮安的脸色更冷了。
南霪看不下去了,耐着性子解释:“虞小姐,周总是修禅之人,虽然可以结婚,但不能始乱终弃,您既然破了他的戒,他此生只能娶你一人,不能再和别人逾越了。”
虞初夏脱口而出:“所以这是赖上我了?”
南霪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一言难尽。
但虞初夏没察觉到,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那是不是……也不能离婚?”
南霪点头:“是。”
怪不得!
怪不得三十三岁的周淮安宁愿游二十海里都不愿意松口同意离婚。
虞初夏想了想,走上前,像对待兄弟一般地抬手拍了拍周淮安的肩膀:“大家呢,都是新世纪思想开放的人,这你情我愿的事情,我都不介意,相信佛祖也会原谅你的,你不用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如果你非要一个妻子的话,我给你推荐个人,周叔叔有个好友姓段吧,他有个女儿叫段汐月,温婉大方,漂亮优雅,和你很配,我觉得你们在一起……”
周淮安冷冷打断她:“虞初夏,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游戏人生的。”
他看上去有些生气了。
虞初夏立刻收回手,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她有些委屈地瘪瘪嘴:“我都喝醉成那样了,肯定没有行动能力,所以肯定是你主动的,总不能是我强上的吧?”
“虞初夏!”周淮安陡然沉声。
他明显更生气的表情让虞初夏心里一个咯噔。
她不敢相信磕巴:“不会……真是我用强的吧……”
让虞初夏在短短十分钟内接受她不仅睡过周淮安,还是用强的方式,太难了。
但事实远比她想象的更荒唐。
周淮安记得那晚发生的所有事。
他凌晨要赶一趟很早的飞机去美国谈事情,就在离机场附近的酒店暂住一晚。
他本来已经睡下,突然有人不停地在刷他的房门。
周淮安走过去开门,正想看看是谁。
刚打开门,虞初夏就跟没骨头似的跌进他怀里。
她身上的酒气混杂着甜甜的香水味,形成一种很难言语的味道,闻得他皱起眉。
他握住她双肩将人拉起来:“你走错房间了。”
虞初夏听到声音抬起头,一双水眸迷离,她仔细打量着他,突然笑起来:“我认识你!你救过我,在……鹿门山!”
周淮安也认识她,京圈里出了名爱玩的虞初夏。
同样都是千金,就她放荡不羁,任性妄为,想不记得都很难。
就趁他沉默的这几秒,虞初夏像条滑溜的鱼从他手里消失,然后跑进房间,呈一个大字型趴在了床上。
周淮安有洁癖,当即微微攥紧了手。
但因良好的教养和长久的修禅,他其实并不生气。
他只是觉得无奈,并且没有应对这样一个不按常规行事的人的经验。
周淮安想了想,决定打电话给酒店前台,让他们把这位喝醉酒走错房间的小姐带回她自己的房间。
刚拿起房间电话,两条白莲藕似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身。
他的后背紧接贴着一片滚烫的、柔软的触感。
虞初夏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鞋,走过来没一点声音,她整张脸埋在他的背上,声音软糯发软:“为什么不来睡觉?我等你好久了。”
周淮安的第一个想法是:她有男朋友了?
第二个反应才是拉开她的手,和她保持距离,然后还试图和她讲道理:“虞小姐,你好好看看,我不是你男朋友,而且你走错房间了。”
虞初夏却死抱着他手臂不放:“睡觉吧,我好困,别闹了。”
周淮安看了眼时间,还有四个小时他就得去机场了,他没办法把更多的时间浪费在一个喝醉的女人身上。
于是他忍着她身上的味道把她抱到床上,然后关上门,曲着腿躺在沙发上。
以往周淮安从没和谁同住过一间房,按理说不该毫无防备的睡着。
可这次不知怎么,他没一会儿就陷入沉睡。
再醒来,周淮安是被虞初夏亲醒的。
她没穿衣服骑着他身上,而他的双手被他的领带绑在沙发角。
周淮安永远都忘不了那副画面。
他像被放进火里烤,可身上的虞初夏又像是温凉的水。
虞初夏看着周淮安越来越黑的脸色,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可就算他们真的睡了,但她横跨两年,不仅没记忆,也根本没记住那次是什么感觉。
莫名其妙就背了这么大一个锅,太亏了。
而她想起和周淮安婚后的生活,更是从心里打了个哆嗦。
她必须彻底与周淮安划清界限才行。
“恕我直言,如果你真的不能再接受另一个女人,其实还可以孤独终老啊。”虞初夏扯了扯嘴角,“反正这婚我结不了。”
周淮安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虞初夏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我是基督教徒。”
“我们的事,耶稣和释迦牟尼都不会同意的。”
话音落下,客厅里的安静比前几次都要更加死寂。
虞初夏说谎的时候从来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所以她在开口之前就微微挪开了视线。
说实话现在这个画面挺奇怪的。
她穿着撕掉一大截的婚纱,周淮安穿着白色的笔挺西装,一旁的林璟柏和南霪穿着黑色的西装。
看着像是他们两个人私奔出来,找了两个见证人,私下举办婚礼似的。
虞初夏有点累了,这婚纱太沉了,她必须马上脱下来。
所以她忽略几人各异的表情,转身往二楼客房走,一边走一边说:“林璟柏,找人给我买几身新衣服。还有,我晚上要出去玩。”
话落的同时,周淮安侧头淡淡看向林璟柏。
林璟柏快厥过去了:“是这样的……我欠她钱,所以她把我当保姆使唤,我和她真的再没别的关系了。”
然后在心里暗暗骂了虞初夏一通:你自己找死能不能别带上我。
周淮安却没说什么,只是给了南霪一个眼神。
南霪立马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林璟柏:“周总在山云烟有一处房子,虞小姐借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您可以在山云烟住,相关费用都由周总承担。”
林璟柏愣住:“这……为什么?”
南霪故意提高了声音:“婚约没有解除,虞小姐就还是周总的未婚妻,他理应承担虞小姐一切的花销。”
虞初夏想假装没听到,还是在上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绊了一下。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关上门,她背靠门板,深深吐出一口气。
周淮安绝对是疯了,她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他竟然还无动于衷,还要承担她一切花销!
不就是睡了一次,怎么就非她不可了?
如果周淮安真的喜欢她,那她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但是她连两人婚姻的悲剧都看过了,八年他都没喜欢上她,这件事根本没可能。
周淮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没有感情的木头板!
有那么一刻,虞初夏真希望周淮安是任何一个男人,任何一个可以说结束就结束的男人。
而且相比之下,灵魂还是二十岁纯情少女的自己,不是更没处说理吗?
她无痛失去了自己第一次,并且……什么都不记得!
虞初夏脱掉婚纱仰面躺在床上,整个人疲累极了。
掉在婚礼里的手机不知道第几次发出震动,但她依旧完全没听见。
几秒后,未接来电上又多了一条,不过每一条都来自一个人——她的父亲,虞年肃。
虞初夏在迟来的困倦中不知不觉睡去,不仅是因为逃婚,在逃婚之前,她在三十岁的那个时间点刚开完一场派对、和周淮安莫名其妙的比赛、然后‘淹死’。
她如果早知道‘死’就能穿越,她会更早跳进那片深海里。
要是能回到她二十岁的时候就好了。
虞初夏在睡过去的前一秒猛然睁开眼睛。
如果濒死前就可以穿越,那么是不是她还有机会回到最初的时间点?
要不……再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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