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商未晚呼吸有些不稳:“程阙之,我有没有参与我爸的生意,这三年你不清楚吗?”程阙之面无表情:“有没有,查了才知道。”他擒住商未晚的胳膊,就要押着她往外走。却被沈执与拦住:“你绝对弄错了!星星她不可能会参与商氏……”“沈执与,妨碍公务,你也想被刑拘吗!?”程阙之冷脸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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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阙之认识的第三年,我们终于要领证了。
可没想到,他却说:“抱歉,我不能娶你。”
这天之后,商未晚家破人亡。
而程阙之,卧底有功,青史留名!
……
凛冽寒冬,鹅毛大雪。
海城民政局门口。
面对程阙之的突然反悔,商未晚不明所以:“阙之,不是说好今天领证吗?”
程阙之却挣脱两人十指紧扣的手,退后一步:“抱歉,这只是一个支开你的借口。”
“我们盯了你爸五年,终于集齐了他所有的犯罪证据。现在,他已经在押往警局的路上。”
他的神色过于沈肃正经,让商未晚没办法以为这只是玩笑。
不安的情绪在胸腔内肆虐,她强撑着问:“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父亲创立的商氏集团是海城第一纳税人,每年投入的慈善基金数不胜数,资助的学校不下百所,怎么可能会犯罪?!
程阙之面无表情:“你爸的犯罪证据是我亲手上交。”
“换言之,是我亲手抓了你爸。”
这话宛如利剑,刺穿了商未晚的心脏。
她死死攥着手,情绪几经翻转,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神情冰冷,和记忆里温柔的人判若两人。
这个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光里,浑身上下都带着正气和暖意。
商未晚却浑身发冷,也无法自欺欺人:“你……到底是谁?”
程阙之说了句:“商氏倒了,我也即将归队。商未晚,忘了我吧。”
接着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周遭人声鼎沸,商未晚却惊觉置身孤岛,无枝可依。
电话铃声在此时响起。
商未晚按下情绪接通,沈执与的声音传来:“星星,你在哪儿?还和程阙之在一起吗?”
商未晚强迫自己冷静,反问:“执与哥,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
沈执与平声告知:“一开始就怀疑,只是你跟他在一起,董事长就没有深查下去。”
商未晚呼吸重了几分。
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一直没有再娶。
他最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出了什么事都有爸爸顶着,星星只需要幸福和快乐。”
父亲是商未晚的伞,为她遮风挡雨。
可没想到,最后亲手扯碎这段父女情的,会是自己最爱的恋人……
“我给你定了最近一趟飞法国的航班,你现在就去机场。”
听筒里,沈执与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商未晚却拒绝了:“我只想知道,我爸真的做错事了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才传来沈执与的声音:“无论有没有,他很爱你,是一个好父亲。”
明白了什么,商未晚瞬间红了眼:“我想去见见他。”
沈执与清楚这几乎不可能:“试过了,但见不到。”
商未晚却还是想再试试。
海城公安局。
一进门,商未晚就看见不少之前来家里拜访过的熟人。
他们无一例外被铐在桌边。
看到她进来,往日里和蔼可亲的人突然变了脸色,起身对着她怒吼:“你他妈的还有脸出现?你这个白眼狼!害了商董,还来害我们?!”
商未晚被惊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进一个坚硬又熟悉的胸膛。
是程阙之。
他冷淡的目光掠过商未晚,落到其他人身上,神情不怒自威。
“这里是警局,吵什么?!”
接着又看向商未晚:“你跟我出来。”
说完阔步出门。
走廊里。
商未晚看着一身制服,英俊笔挺的程阙之,五味杂陈。
程阙之也眉头紧皱:“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我该去哪儿?我唯一的亲人就关在这儿。”商未晚忍不住反问。
这时,就见一个女生快步走来,牵住了程阙之的手,十指紧扣。
“阙之,爸妈叫我们回去吃饭,还有婚纱照该补拍了。”
婚纱照……
商未晚如坠冰窖,目光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哑声问:“你结婚了?”
程阙之还没回答。
他身边的女孩子倒疑惑发问:“你是?”
简单的一个问题,商未晚却哽住了。
她是程阙之的女朋友?可眼前这个女生,却是他的妻子。
程阙之开了口,言语平淡:“一个案子的相关人员。”
商未晚顿时脸色苍白。
恰好此时,身后传来沈执与的声音。
“星星。”
商未晚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立即转身抓住他手臂:“执与哥,我们走。”
然后,快步离开。
程阙之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
直到商未晚彻底消失在过道,他抽回握着沈方念的手:“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
沈方念摊手,目光坦荡:“帮你甩脱麻烦啊,她对你来说不就是任务目标吗?”
“哥,对罪犯的女儿动心是大忌。”
程阙之沉着脸收回视线:“我没有,也不会。”
他丢下这话,快步向前。
沈方念也匆匆跟上。
警局外,黑色轿车里。
沈执与将一张照片递给商未晚:“商家别墅被查封了,我只来得及拿出这张照片。”
商未晚接过全家福,眼眶湿润。
照片上,父亲看着十八岁刚成年的她,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
“董事长很早之前就安排好了,等调查结束,你的限制出行被解除,我就送你出国……”
商未晚直接打断:“那我爸呢?他会怎么样?”
沈执与沉默良久,无法说出那个真相。
商未晚不再追问,只是看着照片:“他做错了事该付出代价,可作为女儿,我想努力让他活。”
沈执与张了张嘴,最后妥协:“无论你想做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
“谢谢。”商未晚真心道谢。
半小时后,皇冠酒店。
商未晚告别了沈执与,独自回到房间,给认识的律师发信息,问探视父亲的事情。
不一会儿,对方回信:“要看商先生具体的量刑,如果不清楚,可以找案子的负责人问问探视的流程。”
负责人……
商未晚只认识程阙之。
她犹豫一瞬,还是拿出手机打开程阙之的聊天面板。
看见那些甜蜜的过去时,心底抑制不住的涌上涩苦。
许久之后,商未晚才平复情绪,发去一条:“请问我想探视我爸的话,该怎么走流程?”
下一秒,红色的感叹号出现在屏幕上!
程阙之把她删了!
商未晚愣了好一会,才翻出通讯录里程阙之的号码,颤手按下拨通键。
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商未晚无力的垂下手,心像挖空一般。
她没想过程阙之会这么绝情,就好像这三年,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一夜无眠。
第二天,商未晚一早就过来警局,申请探视父亲。
路过荣誉栏时,她一眼就看到上面程阙之的照片和名字。
照片上的他剃着寸头,俊朗之余还带着刚毅。
与过往三年自己认识的程阙之截然不同,她是不是该庆幸,至少这个名字是真的?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商未晚回头,就看见程阙之走过来。
四目相对,程阙之淡然收回目光,大步向前。
擦肩而过时,商未晚忍不住开口:“程阙之,那三年里,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儿真心吗?”
程阙之脚步未停,只丢下一句:“我们的相遇,只是一场被写好的剧本。”
温柔的风如刀,一下下凌迟着商未晚的心。
好久之后,程阙之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收起情绪,前往申请探视父亲。
刚坐下递出资料,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沈方念扫了眼商未晚递来的探视申请书:“犯罪嫌疑人未判决之前都不允许探视,这是法律规定。你可以委托律师来见你父亲。”
见商未晚失望的眼神,沈方念温声告知:“你早一天找到律师,就能早一天知道他的消息。”
商未晚强撑着笑:“谢谢你告诉我,我先走了。”
她起身要走。
“商小姐。”沈方念突然叫住她:“麻烦你以后不要来纠缠……我男朋友了。”
“你只是他的一个任务目标,不是唯一,也不特别……你明白我意思吗?”
她明明在示威,却坦荡又磊落,神情与程阙之挑明真相时如出一撤。
商未晚攥紧了手指,几乎无地自容:“我明白。”
然后匆匆离开。
出警局后,商未晚第一时间去找了以前和商家有往来的律师。
然而那些以前巴结奉承的人,通通避而不见。
商未晚四处碰壁,从天亮找到天黑,也没能找到愿意接手的律师。
恍惚间,她走到商氏集团。
原本门庭若市的大楼,此刻萧条破败,无人问津。
门口拉开的警戒线更是刺红了商未晚的眼。
沉思间,商氏集团的门从里面打开。
穿着藏青色制服的程阙之和他的同事们走出,落日余晖照在他的徽章上,熠熠生辉。
或许是觉察到她的视线,程阙之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他漠然移开视线,像是从来不认识。
那样陌生的神色,让商未晚心脏一阵紧缩的痛。
她还记得一年前,自己和程阙之出国旅游,恰好遇上动乱。
他们被困在全是歹徒的大巴车上,对方人数众多,纵使程阙之身手不凡,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受了伤落入下风。
眼看歹徒手里的刀就要落在他身上,商未晚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冲上前替他挡了一刀。
那一刀在她洁白的腿上留下将近十厘米的伤痕。
程阙之看向她的眼里满是心疼。
商未晚一边安慰他“没事”,一边担心避免父亲知道这件事为难他,此后再没穿过裙子。
当时,程阙之温柔的抱紧她:“星星,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
商未晚笑着问他:“无论什么事情吗?”
“对,无论什么。”程阙之郑重许下承诺。
商未晚以为永远不会有提出要求这么一天。
没想到短短一年,一切天翻地覆,她家破人亡……
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是她全心信任,深爱的程阙之!
商未晚深吸气,忍下眼里的湿意,叫住程阙之。
“一年前你说过会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还记得吗?”
程阙之回眸冷睨她,脸上满是不耐:“你想说什么?”
商未晚怕他拒绝,赶紧开口:“不会让你为难,只是问一个问题。”
“说。”
商未晚攥紧了手指,尽量的不问案情,不提要求。
“我想知道,我爸爸他……在里面好不好?”
程阙之想都没想,果断拒绝:“无可奉告。”
商未晚霎时眼眶通红,情绪累积到快要绷不住。
她忍了又忍才问:“为什么?你明明说过……”
“此一时彼一时。”程阙之冷漠打断她,“如果不是为了让你爸落网,我绝对不会对你许下那样的承诺。”
残忍的真话,伤的商未晚体无完肤。
她咬紧了牙关,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程阙之没错,他是为了抓罪犯。那她呢?又做错了什么?
“为了完成任务,就可以利用我的感情了吗?”
程阙之冷嗤一声:“你觉得你很无辜吗?”
他钳住商未晚的手腕走向商氏集团大楼的背面。
那里坐着不少蓬头垢面的人,干巴巴的啃着冷硬的馒头。
程阙之指着他们:“他们都是拿不到钱的工人,你穿的爱马仕,背的路易威登都是你爸从他们身上剥削来的!”
“商未晚,你知道多少人被你爸的集团逼得家破人亡吗?”
程阙之的质问回荡在耳边。
商未晚这二十三年都活在父亲的隐瞒下,从不知道真相是这样……
她脸色苍白看着程阙之,声音都在抖。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希望我爸什么都没做,我们能过平凡普通的生活。我确实不无辜,可你就没错吗?”
两人对峙着,光却只落在程阙之身上。
他避而不答:“别再提以前的事。”
说完,就松开手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商未晚独自站在冰天雪地地里,任由寒风吹散她破碎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按下翻涌的情绪回到酒店。
房间内金碧辉煌,空荡寂静的吓人。
商未晚思绪纷乱,随手打开电视。
不曾想正好在放商氏的新闻:“称霸海城十余年的商氏集团近日已被警方一网打尽,主谋商世汉所犯案件多达十几起,欠债金额高达三十亿……”
商未晚听得出神时,沈执与的声音传来:“看这些做什么?”
他抽出商未晚手中的遥控器关掉电视:“商董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
商未晚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颤声问:“我爸给我留了多少钱?”
沈执与摸了摸她的头:“足够你无忧无虑生活一辈子。怎么了?”
商未晚抬头看他:“执与哥,我想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还债。”
沈执与皱紧了眉:“说什么胡话?再说你的钱拿去还商家的债只是杯水车薪!”
可商未晚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动摇:“能还一点是一点,我不想我爸被那么多人恨。”
沈执与劝了两句,商未晚依旧坚持。
最后,沈执与只能妥协。
两人连夜统计了商父留下的资产,又将商未晚没被收走的奢侈品变卖后,凑了差不多四千万。
第二天一早,商未晚和沈执与去了工厂还钱。
四千万,一上午就还的分文不剩。
工人们拿到钱,纷纷鞠躬:“谢谢商小姐。”
商未晚看着这一幕,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时,远处突然一阵骚动。
商未晚还没回神,就被团团围住。
为首的程阙之穿着藏青色制服,他拿出拘留证:“商未晚,你涉嫌参与商氏集团的犯罪,现海城公安正式将你拘捕!”
说完,他拿出手铐,在商未晚错愕的目光中“啪嗒”一声,铐住她的手腕!
手铐冰凉的触感从肌肤蔓延到心脏。
商未晚呼吸有些不稳:“程阙之,我有没有参与我爸的生意,这三年你不清楚吗?”
程阙之面无表情:“有没有,查了才知道。”
他擒住商未晚的胳膊,就要押着她往外走。
却被沈执与拦住:“你绝对弄错了!星星她不可能会参与商氏……”
“沈执与,妨碍公务,你也想被刑拘吗!?”程阙之冷脸打断。
两人对视的那秒,沈执与被人钳制住,按到边上。
沈执与挣扎着,额上青筋暴起:“程阙之,这就是你答应的会好好照顾她吗?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畜生……”
程阙之置若罔闻,径直路过他,押着商未晚上了车。
海城公安局,昏暗的审问室内。
程阙之目光凌厉:“坦白从宽,抗拒从沈。”
商未晚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满眼麻木:“我不知道该坦白什么。”
闻言,程阙之朝着边上黑沉的单面镜看了眼。
一同审问的的沈方念挑了个话题:“说说你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商未晚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只觉得讽刺。
见她不说话,程阙之从证物箱拿出照片放在桌上:“看看。”
商未晚扫了眼,脸色骤变!
照片上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父亲,他穿着狱服,满头白发,脸上带着青紫。
她迅速伸手,想要再仔细看看。
照片却又被程阙之拿走:“我和你领证那天,商世汉拒捕,受了不少伤。”
程阙之的话让商未晚眼眶发酸。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天父亲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你和程阙之出去?那爸爸等你回来吃饭。”
商未晚霎时心如刀割,隐忍已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见状,程阙之转头,目光沉沉的看向黑色的单面镜。
片刻后,有人推门而入,声音里难掩激动和喜色:“沈副队,果然像你说的,商世汉看到商未晚哭后就招供了!”
商未晚如遭雷击!
她顺着程阙之的目光看向那漆黑的玻璃,意识到父亲可能就在隔壁!
他能看见自己!
而这一切……是程阙之故意安排!
再次被利用和被背叛的感觉像是蚀骨的毒虫,将她的心啃噬成渣。
“程阙之!”商未晚喊着他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程阙之甚至不敢去看她破碎的目光。
“我去隔壁看看。”他快步摔门而出,脚步是自己都没觉察的慌乱。
沈方念紧随其后。
走廊里,沈方念见他脸色不好,忍不住关怀:“哥,这些都是正常的手段。”
“我们身上肩负着人民的希望和安危,把罪犯绳之以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程阙之只是看着墙上的警徽,沉默不语。
三天后,商未晚被无罪释放。
走出海城公安局的那刻,商未晚甚至觉得冬日的阳光都刺眼。
等待已久的沈执与见她这样憔悴消瘦,满眼心疼:“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商未晚不说话,只摇头。
知道她这几天肯定不好受,沈执与也不再追问,带着她到边上的小餐馆吃饭。
两人各怀心事,匆匆吃了几口,沈执与就去结账。
老板笑着告诉他:“你们的单沈队付过了,以后常来!”
商未晚愣住,抬眸就看见坐在角落的程阙之。
她不明白程阙之为什么要这样做,利用完了再给一个甜枣,以便下次再利用吗?
四目相对间,从父亲出事后一直压抑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
商未晚红着眼起身从沈执与手里拿过钱,拍在程阙之面前。
“程阙之,我不用你可怜!”
程阙之静静看了商未晚几秒,收起散落的钱后,从制服内侧里拿出一张律所的名片。
“去这个律所,有人会愿意接这个案子。”
这一刻,商未晚是真的不懂他了。
“程阙之,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决定,随你。”程阙之将名片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商未晚垂眸看着那张名片。
她不想要这份施舍,但又清楚的知道,海城没有一个律师会接这份官司。
程阙之给的这张名片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是父亲唯一的希望。
商未晚颤手拿起卡,只觉得心都被上面的鎏金字体烫了个洞。
疼的厉害。
一旁的沈执与都看在眼里:“真的要用吗?你还要信他吗?”
商未晚捏紧名片,摇了摇头:“我们去律所吧。”
“好。”沈执与应声。
两人走出餐馆,沿着江边往律所走。
自从商家出事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平静的时光。
沈执与看着商未晚消瘦的侧脸,轻声问:“你现在对程阙之……还喜欢吗?”
商未晚脚步微顿,自嘲的笑里充斥着苦涩:“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现在只希望能保住父亲的命,不管要坐多少年的牢,哪怕无期,我都能接受。”
沈执与看着她强撑的模样,心疼的想搂她入怀。
最后,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嗯,不论多久,我陪你一直等。”
商未晚眼眶微热,思绪拉回到从前。
沈执与是商家资助的学生,养在商家,和她青梅竹马。
父亲一直把他当做女婿培养,每次商未晚犯错害怕被父亲训斥,沈执与都会主动分担。
如果程阙之没出现,她大概真的会如父亲希望的那样嫁给他。
可现在……没可能了。
半小时后,秦淮律所。
秦淮拿接过商未晚给的名片,上下打量她:“这可是程阙之第一次求我帮忙,你在他心里位置不低啊!”
商未晚愣了下,随即否认:“你误会了。”
秦淮不信,还想再探究些什么。
沈执与护在商未晚身前,接过了话题:“秦律师,商氏的案子你有几成把握?”
秦淮也正了神色:“商氏的案子情况复杂,我明天去海城公安申请探视,见到商世汉再说。”
商未晚忙问:“那我能和你一起去……”
话音未落,就被秦淮打断:“不能。”
商未晚呼吸一窒,眼里尽是失望和颓然。
沈执与看在眼里,郑重开口:“星星,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到商董的。”
商未晚强撑起一抹笑。
又和秦淮交流了些案子的事,两人便起身离去。
不料刚出门,恰好遇见下班过来的程阙之。
对视间,他们不约而同挪开视线,擦肩而过。
走了两步之后,商未晚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执与哥,如果把欠款都还清,是不是就能让我爸减刑?”
沈执与也不确定,更何况商氏的欠款不是小数目,根本还不清。
但他不想打击商未晚:“或许有可能,要不回去问问?”
商未晚点了点头,两人又往回走。
不想还没到秦淮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我看商小姐挺不错的,你老实说,你试过没有。”
程阙之语气随意淡然:“她主动过,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这四个字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商未晚心上。
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只剩难堪。
“这个人渣!”
沈执与忍无可忍,踹开门冲进办公室:接着扬起拳头狠狠砸向程阙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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