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动不了,可我觉得就连我哥这样轻柔的撩拨,我都受不了。因为喜欢他,我被迫回应他,可是鼻腔全充满我哥的气息时,仅剩的理智将我从深渊里拉回,让我清醒。我不是在这陪我哥练习吻技的。「哥,咳,咳……」我咳嗽起来。他有点不满地松开我,轻摁揉我的背。「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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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抱着我,摸了摸我的脑袋,在我身边喃喃地说:
「小乖,哥一直都在。」
重活一世。
当未婚夫搂着我,叫我把迷药加进我哥喝的水里时。
我推开了那个笑容恶心的男人。
「我哥能有什么错?」
「我哥他只是太爱我了。」
「陆呦,到时候你就把这玩意放进你哥喝水的杯子里。」
「你哥对你肯定不设防。」
「这药能放倒一头大象,等你哥睡着了,今晚我就带你逃出去,好不好?」
对面的人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腕。
可我的思绪却并不在他的身上。
我的视线正落在他身后。
槐花树的树影摇晃。
穿着白色衬衫的我哥。
在我家门口。
提着一把菜刀。
眼神阴翳。
看着我俩。
意识到我真的重生了的时候。
我哥已经把我拽到了屋子里。
他左手拿着菜刀,右手在门边摸索。
大概没有摸到麻绳,就扯下自己的领带,拴住了我的手腕。
「不准见俞泽。」
俞泽……就是我的未婚夫,那个刚刚让我用麻药放倒我哥的男人。
我任由我哥垂头整理我手腕上的结,他真的,我哭死,为了不弄疼我,甚至还要垫上棉絮。
「哥。」
我扯住了他的手指。
他顿了下,上一世我连碰他都觉得恶心,我这动作,让他有一两秒的迟疑。
而后,他反手捂住了我的嘴。
「闭嘴。」
「你再敢给俞泽求情我就把他杀了。」
「……」
上一世就是这样,我和我哥是慢慢决裂的。
我爱惨了俞泽,不知道俞泽在接近我的时候,已经跟我闺蜜搞在了一块,两人合谋想要杀死我骗保。
我真觉得俞泽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死心塌地地赖着他。
而我哥极力阻止,告诉我俞泽并不是好人。
我一时气血上头,朝他说了很多凶话。
「陆鸣你就是个变态,囚禁自己的妹妹。」
「你知道为什么街坊邻居都躲着你吗?因为你是怪物。」
「我也恨死你了,为什么偏偏你是我哥啊,我不要你这哥哥了。」
我不要你这哥哥了。
我只记得那天我哥的眼眸有多苍白。
他长得像他妈妈,好看到骨子里,却总是透着一股摇摇欲坠的破碎感。
他只是很平淡地将我拴起来,然后朝我说:
「晚饭是鱼头炖豆腐。」
……我最爱吃的菜。
从回忆里缓过神来时,我已经被绑在椅子上了。
我哥在厨房做饭。
我哥确实是个精神不正常的极端控制狂。
但他有什么错,他只是不知道怎么爱我。
我走神了一会,我哥从厨房里出来,低着头看我。
「怎么了,哥?」我仰头朝他笑。
「为什么不闹?」他声音带了点轻绻的哑。
其实以前我哥声音一点都不哑,是为了养我,给别人打工时硬生生喊哑的。
「你不用绑我的,哥。」
我朝他轻轻地说。
「我再也不会逃了。」
我会陪在你身边,把你心里的病治好。
可我哥只是低头冷冷地看着我。
「硬的不行,来软的?」
我哥觉得我还是想跑。
可他不知道,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我朝他软。
转身就走的男人背影很决绝,我清了清嗓子。
夹了几分音调。
「哥,疼。」
三秒后,我人完好如初地坐在椅子前。
我哥蹲我前面,急得好像我断肢了一样。
「哪里疼,嗯?要不要去医院?」
「哥不是故意的。」
他想碰我又不敢碰,因为我以前大声地朝他吼过,叫他别碰我。
所以这种我生气的时候,他都不敢忤逆我。
我的指尖掠过他柔软的黑发,他愣在那,拿八百年都没见过的震惊眼神看着我。
我低头,细细描摹他的眼角。
「哥,这辈子。」
「换我保护你。」
我认真的。
既然我重生了。
俞泽跟我「闺蜜」,这两个烂人,一个都别想好好活着。
他们凭什么在我死后脏了我哥的手。
「陆呦,我昨天不是让你给你哥下药吗?」
小卖店旁,手插在口袋里的俞泽皱着眉看我。
上一世我对俞泽的痴迷程度,如同被他下了降头。
所以他对我的态度从来都是颐指气使。
「今晚你要是再不把你哥弄睡着,就别指望我带你逃出去了。」
上一世,我就是因为听了他的话,给我哥灌了药。
可不知道我哥是不是药物耐受性比较好,半途他醒来,挣扎着想要追我。
跌跌撞撞从楼梯上摔下去,摔断了一条腿。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我哥的眼睛好红好红。
他躺在地上,却还是想留住我。
他朝我吼,「别走!回来!他们是坏人。」
他嗓子全哑了,难捱地朝我说:
「相信哥哥。」
「哥哥到死都不会骗妹妹的。」
哥哥到死都不会骗妹妹的。
可是那时,我只觉得他是个想要把我一辈子关在他房间里的控制狂。
俞泽大概觉得他拿「不带我私奔」威胁我我就该急了,结果我眉毛都没抬一下,问他:
「这药,不会把我哥弄死吧?」
而我的好「闺蜜」段月,这时又「很巧」地拎着根棒冰坐到了我身边。
「悠悠,很简单的,你看着点剂量,让你哥睡着就行。」
「况且,他个人渣,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的人,会在我死后追杀两个罪魁祸首追杀到天涯海角?
死有余辜的人,会拖着一条残疾的腿也要为那个不听他话处处提防他的妹妹报仇?
我哥是不是坏人我能不知道吗。
我抬头,倒是恨不得现在就把面前这两个人碎尸万段。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盯着手中那袋迷药。
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你又去找俞泽了?」
刚进门我就被人拉进怀里。
他挺翘的鼻梁就在我颈间翕动,呼吸清浅,我哥身上有槐花的味道。
日灯下陆鸣的脸色很白,他五官又很艳,像强行洒在白纸砚台上的墨。
一揉就碎。
「哥,我这不是……」
「闭嘴。」
他很粗暴地打断了我,指骨蹭过我的肩胛,陌生的触感撩起我的一阵战栗。
可是这次,我没躲。
我突然觉得,我哥很像一只在确定自己捡的破烂娃娃还属不属于自己的狗。
我笑了,手指撩过他杂碎的刘海。
然后,猛地顿住。
很烫。
特别烫。
我哥发烧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比以往要苍白,明明难受成这样,却还是固执地看着我。
「哥,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有些颤抖地接过他的身子。
他的声线,又冷,又哑。
「你答应我六点回来。」
「我得等你。」
时针已经指向了晚上九点。
我才惊觉为了处理自己的事,我忘记了跟他约定好的时间。
可我哥跟个傻子一样,就是脑袋烧坏了也非得等我回来。
我哥躺在沙发上。
他又拿那种八百年没遇到过的震惊眼神看着我。
因为我要给我哥做晚饭。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给我哥做晚饭。
我做菜手艺很好的。
上辈子为了讨好俞泽,我变着花样给他带饭。
可对我哥,我就常常嗤之以鼻。
所以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我哥这个变态,把我当初吃一半的面包,都藏了好久。
鲜虾干贝粥的火候刚刚好。
我吹了吹,舀了一勺递到我哥的薄唇前。
我哥盯着我,眼神里透着我给他下了药的怀疑。
「你吃不吃?」我淡定地问。
他咬住了勺子,垂着眼皮,有点乖。
我很难想象,他这样连血管都清晰可见的小臂,当初是怎么把俞泽和我闺蜜两人的头给割下来的。
「哥,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
我哥喝粥的时候,我轻轻开口朝他说。
「我快毕业了,你工作也不稳定,咱俩可以把现在的房子卖了,然后搬到海边去住。」
「我想开个鲜花店。」
曾经,我对未来的规划,应该从没有哥哥。
我跟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叫他滚。
明明是他把我养大,是他为了我放弃了自己的一切的。
「哥,你是不喜欢花吗?」
我凑近他,「可你身上总是有槐花的味道……」
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抬手,掐住了我的下巴。
男人粗粝的手指拂过我唇边。
我哥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明晃晃镌刻着占有二字。
「你想说什么?」
「海边,花店,方便你逃跑吗?」
「别骗我了,好不好,陆呦。」
他喊我的名字,像是呓语。
「你明知道,换个新环境,你要干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我丢掉。」
「……」
他说的是实话,如果换作上辈子,我一定会这么做。
我哥就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动物,我想让他再相信我,他觉得我是引诱他吞噬恶果的毒蛇。
之前有太多次,我把他骗得什么也不剩了。
空旷的室内,我与他无声地对视。
「你要证明。」我哥盯着我。
「怎么证明?」
我问他,灯一闪一闪,忽地,灭了。
室内陷入全然的黑暗,很快我就知道我哥要我怎么证明。
我撞上一道炽热的胸膛,被他的手掌托住后腰。
滚烫。
我听见他的闷哼,然后就被他捏住下巴了。
他的唇先贴上来的。
真的好烫,他哪都烫,手指蹭着我后颈,亲我,可我的舌根被他烫得几近发麻。
我哥在糟蹋自己的妹妹。
他的唇顺着我湿漉漉的眉眼,向下,落在耳根,拿不属于正常人的体温一点点撩拨感官。
我哥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被他堵住唇齿时,我会紧揪他的衣领,回吻他。
于是我哥的呼吸紊乱了,他掰正我的下巴。
拿自己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轻蹭。
我追寻他黑夜中的低喃。
才恍如在那刻明白是谁在落难。
「就这么证明。」
「别离开哥哥。」
我在厨房里把最后一只碗洗干净了。
我哥在客厅,事实上我就是在逃避,一下子做得太快。
我和我哥做了上辈子都没做过的事。
我知道我哥对我的感情绝对不仅限于亲情,我俩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一直以来,他看我的眼神都隐忍到极致。
想上我,但又不敢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他,哪怕我活了两辈子。
结果就在我正琢磨时。
我哥推开门,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
「喝口?」
他将我抵在洗手池。
手中拿着杯热牛奶,递在我唇边。
我睡前确实有喝牛奶的习惯,可这好像是我哥哥喝过的。
我顺着他的唇印,喝了一口。
「真乖。」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
「哥。」
我喊他。
「你接吻技术得再练练。」
「什么?」他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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