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原来,秦北寒对江落月那般好,是因为他们有过婚约。原来,他们真的相互喜欢……云悦凰望着满桌菜肴,满目苦涩。自他上次说她所做餐食如狗食,她不服输的苦练厨艺,本以为能让秦北寒刮目相看,没想到从一开始便是白费功夫……秦北寒归来时,云悦凰仍坐在桌前出神。看见那桌明显未动的佳肴,他眸光微动:“不是说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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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床榻隐隐传来啜泣声。
睡在地上的秦北寒探头看去,俊朗面容露出一抹迟疑。
“公主?”
两人成婚半年。
秦北寒因做了驸马而被卸了兵权,而云悦凰贵为公主,爱文人却嫁了武将,因此谁也不待见谁,基本上是日日小吵,三日大吵。
今日两人又大吵一架,秦北寒又被云悦凰赶去地上睡。
床上无人回应,他掀开了床幔。
却见床榻上的云悦凰眉头紧蹙,满是冷汗,仿若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他紧皱眉头,上手去探她额头温度。
手未触及,云悦凰的双目在这时骤然睁开。
秦北寒手一顿,语气硬邦邦地收回手:“公主,臣并非有意冒犯……”
手才收到一半,话亦说到半路。
云悦凰却突然坐起身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竟是红了眼。
“秦北寒?”她不可置信伸手感受到他热切躁动的心跳,触碰男人的脸庞。
是温热的,是真实的。
怎么回事?
她的夫君秦北寒分明已战死沙场!
在他们成婚的第三年,匈奴来犯,满朝文人贪生怕死不敢应战,秦北寒自请上阵。
战事紧张时,父皇却昏庸无道,听信谗言不肯支援战粮,最后,十万大军竟活活因体力不支战败。
一代战神,就此陨亡!
秦北寒死后,匈奴一路打入盛京!
元宁十三年,姜国就此灭亡,父皇被俘,而她身为姜国公主不愿受辱,在匈奴进府前,以一抹白绫终结了自己的性命。
如今她醒来竟再次见到了秦北寒……
云悦凰眼神震颤:“秦北寒,如今是元宁几年?”
身前的人影骤然撤离。
秦北寒不知这位高贵的公主又在动什么歪主意,只沉声答:“元宁十年,公主一场梦连这都忘了?”
冷冽声音入耳。
云悦凰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竟是重生到了三年前,回到了跟秦北寒刚成婚那年!
目光落在地上那床地铺时,她神色一怔。
前世她因父皇指婚嫁了武将,看秦北寒怎么都不顺眼,从未给过秦北寒好脸色,就算偶尔来兴致行房事,若是弄疼了她,完事后她也让他滚下床去睡。
因此在两人的三年婚事中,大多数时候都是她睡床,秦北寒打地铺过活。
云悦凰想到这些,心间不觉泛苦。
前世,是她一家欠秦北寒的。
重活一世,她想对秦北寒好一些,再好一些。
别人不知,可她知他是这世上最英武之人,是姜国英雄,是她无人能敌的夫君。
“北寒,你上床来睡吧。”云悦凰轻声呼道。
秦北寒正要躺回地铺中,听见这话,神色一僵。
这还是云悦凰第一次这样温柔喊他的名字。
他转眼看去,云悦凰半倚在床头眼尾发红,轻纱半落,露出白皙香肩。
那眉眼间竟似乎含了丝异样情意。
看得秦北寒小腹一紧,心里窜起难以遏制的火气来。
他眸底深意翻涌,声音喑哑:“是。”
本就不是第一次了。
她贵为公主,想要时便大发慈悲让他上床伺候她,不想要时,他只能硬憋着火气度过漫漫长夜。
只是像今日这样两人白天才吵过一架,晚上她便要求同房,倒还是头一遭。
她当他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不成?
秦北寒冷着脸上了床。
当即俯身压在云悦凰身上,粗糙结茧的手掌轻车熟路探入她的衣裙。
那掌心烫得云悦凰身子一颤。
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耳侧脖颈。
云悦凰愕然半晌才骤然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薄脸霎时羞得通红。
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北寒却神色不耐反手压住了她作乱的手。
他撑在她上方,眉眼冷淡:“公主让臣上床,除了这事还能做甚?公主莫不是想要与臣像寻常夫妻同床共枕不成?”
“有何不可?”云悦凰问。
秦北寒讽笑:“可白日,公主才当着全府的面说要休了我,另嫁金科状元!”
云悦凰一时僵住。
前世,她确实经常用这话刺他,一时之间竟无言反驳。
而秦北寒已俯身咬上了她的耳垂。
云悦凰身子骤然一软。
前一刻还出言冷漠的男人,此刻咬着云悦凰的耳垂,低声问道:“公主今日是想重些还是轻些?”
但不等她回答,男人身上的热气迅速将她包裹。
一夜过去。
这场激烈云雨方得停歇,屋外的狂风骤雨也已不再。
结束后,秦北寒起身熟稔的从床头的匣箱里取出一粒丹丸,一同递了过来。
“公主请用。”秦北寒的声音仍然带着些许嘶哑。
云悦凰视线聚焦在那粒褐色丹丸上——那是自己特意让太医调制的避孕丸。
前世自己厌恶死了秦北寒,自然不想怀上他的子嗣。
可如今……
云悦凰伸手推开了药:“今后我不吃这些了。”
秦北寒神色稍怔,可转念却脸色更冷。
再度递过避孕丸,他语气冰冷:“公主不吃,臣心不安。”
一句话,云悦凰彻底懵了。
她怔怔看着秦北寒。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愿与她有子嗣吗?
这一刻,她恍然醒悟,原来前世不止是她厌恶秦北寒,秦北寒也厌极了她。
毕竟,两人除了在床事上,其余没一处合拍的……
心猝然被刺痛。
云悦凰抿紧唇,终是一言不发的接过了那避孕丸。
此刻,她仍是觉得,只要她努力,秦北寒一定会回心转意。
第二日。
秦北寒一早便去上朝了。
云悦凰想着要怎么解冻两人关系,便决定亲自下厨。
因是初次下厨,手都被烫了好几个包
但她满怀期待从日落等到夜幕降临,秦北寒却一直没回来,云悦凰一颗心逐渐冷却下来。
又使人去寻秦北寒。
没过多久,下人回来禀告,语气颤惧——
“回公主,驸马下朝后去了栖音楼,至今未出。”
京中第一青楼——栖音楼。
楼中女子皆是戴罪之身,除非皇恩特赦,不得赎身。
前世,两人就因秦北寒去栖音楼的事吵过无数次架。
只因秦北寒将他大半俸禄尽数花在栖音楼,只为护着里面那位名叫江落月的花魁。
云悦凰脸色一白,端正起身。
“去栖音楼。”
半个时辰后。
栖音楼东厢房。
云悦凰在门口站了会儿,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一抬眼,她就见一绝美女子慌乱从秦北寒的怀里起身。
云悦凰僵住,心口猝然一痛。
落月惶恐的朝云悦凰下跪,秦北寒倒是安之若素,只是一起身便护在那女子身前,才施施然行礼:“拜见公主,不知公主所来何事?”
这一幕刺痛云悦凰的双目。
她喉间堵涩:“你是我的驸马,我自是来寻你回府。”
秦北寒听了,却是一抹讥讽浮上眸间。
“公主莫不是忘了,当初是你亲口说让臣滚出公主府,尽管来栖音楼,绝不多管分毫?”
这话,确实是云悦凰亲口所说。
可那时是她讨厌他才说的气话,如今她爱他敬他,哪能跟以前一样?
云悦凰揪紧了衣袖,声音都变哑了:“我只是希望……你跟我回去吃个饭。”
秦北寒抬眸看她,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半晌,他拱手:“公主有令,臣岂敢不从?”
他分明是答应跟她走了。
可云悦凰的心却莫名又酸又涩的。
入了公主府。
那桌菜已经冷得结了油。
云悦凰勉强笑笑:“我叫人把菜热热,你……”
秦北寒却看也不看,径直要走:“不了,臣在栖音楼吃过了。”
云悦凰心口收紧,急忙叫住他:“外面的菜怎能与家常菜相比,好歹吃两口。”
她正准备告诉他这些事自己亲手做的。
却见秦北寒目光扫视过桌上菜品。
嗤笑一声:“这种狗食一般的家常菜,确实不能与栖音楼的佳肴相比。”
膳厅内寂静无声。
气氛好似在这话中瞬间凝固。
云悦凰僵住,脸色煞白。
她知道自己初次下厨,卖相并不佳,可是他竟说是狗食……
一旁侍女忿忿不平:“这可是公主亲自做的!”
秦北寒身形骤然一僵。
他不敢置信看了云悦凰一眼,声音也低了几分:“……请公主恕罪。”
心头的难堪让云悦凰说不上一句话来。
半响,她才自嘲一句:“无事,是我做得不好,不怪驸马。”
此言一出,秦北寒心头越发怪异。
深深看了一眼云悦凰,他一拱手:“既如此,臣还有公事要处理,先回书房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
当晚,也并未回房。
云悦凰孤零零躺在床上,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真能挽回他……
次日,天色微亮。
秦北寒便去了武场。
虽然被皇帝以驸马不可掌实权免去将军之职,但秦北寒却从未落下练武习惯。
待到秦北寒一身汗归来已是卯正一刻。
刚走入正厅,却见云悦凰迎上前:“夫君,你回来了。”
秦北寒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一身都是汗,以往云悦凰最嫌弃不过。
可今日,云悦凰没有丝毫皱眉,拿出手绢便替他擦汗。
秦北寒身子一僵:“臣自己来。”
“累了吧,听说你爱吃糖糕,我特意找学来给你做了,尝尝。”
云悦凰夹了一块糖糕递过去。
秦北寒垂眼看去。
晨曦微光洒在云悦凰白皙透亮的脸颊上,宛如蜜桃,诱人可口。
秦北寒喉头一紧,对上她那真挚充满希冀的眼神,坐了下来:“多谢公主。”
两人一起用完早膳。
云悦凰送秦北寒出门不久,堂妹霜月郡主便上门来。
“公主!走!我带你去看些热闹!”
不给云悦凰拒绝的机会,霜月拉上她就走。
半刻钟后。
公主府的马车停在了全城最繁华热闹之地——雅风阁!
雅风阁内,玩乐雅趣豪赌,尽有应有,进场者非富即贵。
霜月熟门熟路带她进去。
“悦凰公主,霜月郡主请楼上金座!”
所谓金座,乃雅风阁最高处,能将阁内最热闹每处都尽收眼底。
霜月极其兴奋地拉住她的手,指着前方的斗蛐蛐赌盘。
“公主,我们押那只‘威武王’可好?就押一千金!”
一千金,足足抵得上边关战士半年粮仓。
这一千金,是前世的秦北寒拼死也没能求来的,此刻却只是霜月用来随便玩个斗蛐蛐的赌金。
挥金如土,不过如此。
云悦凰望着这人人醉生梦死的一派景象,恍惚间,心沉重如山。
谁能料到,如今这盛世繁华,会在三年后沦为人间炼狱。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原来亡国败落之相,早在这时已有所预示……
“我不押!”云悦凰哀叹口气看了眼楼下,“霜月,我们回去吧。”
“公主今日怎如此扫兴?”霜月不解。
霜月不肯走,云悦凰只好兀自离开。
谁知刚至门口,便遇见几名纨绔闹事,因云悦凰今日穿着低调,竟毫不顾忌将她撞了个正着。
钻骨痛苦自脚踝传来。
云悦凰吃痛整个人往前摔去。
眼看就要扑地,一双手从旁稳稳扶住了她。
竟是金科状元裴时钦。
他温润眉眼透出一抹担忧:“公主,没事吧?”
云悦凰一愣,其实她与裴时钦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之前,自己是故意与秦北寒置气,才会口口声声将裴时钦与他做比较。
此刻碰见,云悦凰心里难免尴尬。
她下意识想拉开距离,可脚踝处的痛意疼得她无法站稳。
裴时钦再度伸手扶住:“公主小心!”
云悦凰疼得头冒虚汗,想要道谢。
不远处却骤然传来冷声讽笑——
“公主真是好兴致,竟这般光明正大带着金科状元来雅风阁寻乐。”
云悦凰心头一滞,转头看去。
正好撞入旁边秦北寒那双冰冷至极的双眸。
“不是的!你误会了!”
云悦凰当即推开裴时钦,紧张解释:“我是崴了脚,裴状元正好碰见才好心扶我。”
秦北寒目光落在云悦凰那明显不能用力的左脚上。
裴时钦也适时出声:“下官是为护公主周全才不得已失礼搀扶公主,还请驸马莫要误解。”
见秦北寒神色依旧冰冷,云悦凰心里霎时涌上一抹委屈。
她忍着痛想走上前去,突然,整个人就悬了空,竟是秦北寒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云悦凰猝不及防惊呼出声。
霎时,所有人注目过来。
云悦凰羞赧难忍,只好将脑袋埋进秦北寒的胸膛。
秦北寒又看向裴时钦,语气冷淡:“多谢裴大人相助,我先带公主回府,改日再登门致谢。”
回了公主府。
寻来太医开了药,太医将药膏递给侍女嘱咐:“这跌打膏需先用掌心搓热,再揉至公主脚伤处。”
“是。”侍女正要接过来。
秦北寒却先一步从太医手中接过药膏。
“我来吧。”
待侍女去送太医,屋内只剩两人。
秦北寒屈膝半跪在云悦凰身前,双手掌心搓热药膏后包裹住了她的左脚。
他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按揉着,脚踝被揉得发热,云悦凰心头也跟着发烫。
“这几日公主就好生在府内休养,莫要出门了。”秦北寒沉声开口。
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心,云悦凰眸中亮晶晶看他,软声道:“那你每日能不能早些回来陪我?”
秦北寒按揉的动作稍稍一顿。
他许久没有吭声,云悦凰眼神也渐渐黯然。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答应时,秦北寒却低声道了一句:“好。”
云悦凰不由抿唇笑开。
秦北寒看着她的笑,第一次发现,她脸上竟是有酒窝的,那酒窝让他猝然有些手痒,竟生出用手戳一戳这大逆不道之感。
当晚。
秦北寒照例拿出被褥。
云悦凰叫住了他:“不必打地铺了。”
这话让秦北寒动作一顿,他看了眼云悦凰,挑了挑眉:“公主这几日行动不便,还是算了吧,臣怕会伤着您。”
“……”
云悦凰自然明白他是何意思,脸上顿时臊热一片。
“我的意思是让你以后不必打地铺了,上床来睡即可,不是非要做那事才能睡床!”
秦北寒神色一怔,却未动:“公主不嫌臣脏了?不怕臣睡坏了你这金丝楠木床,盖坏了你的绫罗绸缎被?”
这些,都是之前云悦凰理直气壮要他睡地上的理由。
云悦凰忙摇头:“以前都是我说的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我的夫君,夫妻本就要同床共枕的。”
闻言,秦北寒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
片刻后,他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地铺,应话上床来睡了。
虽然他上床后便背对着她睡,可云悦凰的心里不免甜滋滋的。
接连一段时日。
秦北寒日日都很早回来陪她,云悦凰腿脚不便,想去什么地方,都是他抱着去的。
这让云悦凰几乎有种他们就此能好好过日子的错觉。
脚伤痊愈那天。
正好到了秦北寒的生辰。
前世,云悦凰从未给秦北寒庆祝过生辰,甚至是直到他死后给他立碑,她才知他生辰日。
既然重来一世,她自然要好好替他操办一番。
这日,云悦凰便在府中忙活了一整日,就等着秦北寒归来给他惊喜。
然而左等右等,日日准时回来的秦北寒今日却迟迟未归。
没多时,秦北寒派人回来告知:“驸马说今日他有事要晚归,让公主不必等他,早些歇息。”
云悦凰失落不已。
想了想,她还是不死心的装了几份秦北寒爱吃的膳食,提着去武场寻他。
远远便见他身影河边树荫下。
“我自己过去。”
云悦凰从侍女手里接过食盒,欣喜走过去。
满腔的欢喜,在见到他身旁的江落月时骤然消散。
背靠树的两人未曾发现云悦凰。
江落月给秦北寒递上一只荷包:“北寒,生辰快乐。”
“每年也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秦北寒的语气是云悦凰从未见过的柔情。
一时间,云悦凰心口仿若被重重一锤。
而后,她听见江落月感叹——
“北寒,若当年我父亲未曾被陛下降罪,若你未曾被逼着娶公主,我们能履行婚约的话,如今我与你应当是儿女成群了。”
轰然一下。
云悦凰如遭雷劈。
云悦凰没有再听他们后面说了些什么,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武场。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公主府,只严命侍女不准透露半分自己去过武场的事。
云悦凰失魂落魄坐在膳厅,心口好似被撕裂般。
原来,秦北寒对江落月那般好,是因为他们有过婚约。
原来,他们真的相互喜欢……
云悦凰望着满桌菜肴,满目苦涩。
自他上次说她所做餐食如狗食,她不服输的苦练厨艺,本以为能让秦北寒刮目相看,没想到从一开始便是白费功夫……
秦北寒归来时,云悦凰仍坐在桌前出神。
看见那桌明显未动的佳肴,他眸光微动:“不是说让公主不必等了?怎的还未用膳?”
云悦凰这才回神,眼睫颤了颤。
她压下心中苦楚,勉强笑道:“你吃过了吧,我叫人把这些都撤了。”
但不等她喊人,秦北寒却兀自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云悦凰怔然一瞬,反应过来忙道:“都冷了,我让人热一下。”
秦北寒却径直夹了几筷菜入口,低声道:“很好吃。”
本就疼痛的心,因他一句夸赞竟是酸楚不已。
下意识的,她开口:“那我以后天天为你做好不好?”
此话一出,秦北寒却是放下了筷子:“公主贵为千金之躯,实在没必要为我一介粗人亲自下厨,也没必要特意等我用膳,饿坏了身子。”
一瞬间,云悦凰黯然不已。
半响,她挤出低哑的一句话:“好,你既然不喜欢,那我日后便不做了。”
夜深。
两人背对背各睡一边。
云悦凰思考许久,还是鼓起勇气朝他那边靠近了几分,颤巍巍伸出手,一点点搂住了他的腰身。
秦北寒呼吸骤然一重,云悦凰脸红得几近滴血。
月光皎洁明亮,人影绰绰照映在窗户上。
一场情事,两人身上皆被汗水浸透。
理智被欲念冲撞至顶峰时,云悦凰攀着秦北寒的脖颈,哑声道:“秦北寒,我们要个孩子吧?”
身上人影骤然一僵。
秦北寒气息粗重,只迸出两个字来:“不妥。”
云悦凰一瞬犹从炽热火窟掉入寒冷冰窖。
芙蓉账内,云消雨歇。
云悦凰睡不着。
她想着前世和秦北寒的点点滴滴,想到三年后的匈奴入侵,心底更是惶惶不安。
一片静谧中,她情不自禁出声问:“秦北寒,若是我去向父皇替你求回将军之职,让你重回军中,你觉得可好?”
三年后的战事无法避免,若是秦北寒能趁早领军,也能早些部署,或许一切能有转机。
这话落入秦北寒的耳里却是变了意味。
他声音发冷:“臣既然已经做了驸马,就绝不会再有率军之心,公主不必时时替陛下来试探。”
云悦凰心口一刺,慌忙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早了,睡吧。”
秦北寒打断了她,兀自背过身去,不愿再与她交谈。
云悦凰听着他逐渐匀称的气息,心头像是卡了石子块,又沉又闷又痛。
隔天。
云悦凰起来时秦北寒已经不在床榻之上了。
旁边空了一团,云悦凰的心也空落落的。
直至傍晚,秦北寒才归来。
还不等她上前去,秦北寒到她面前时却是一言不发跪了下来。
云悦凰吓了一跳:“你这是何意?”
秦北寒沉声道:“臣想求公主一事。”
“你说。”云悦凰忙道。
“臣想求公主向陛下求一纸特赦令,赎回落月青楼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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