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不。”纪云珠摇了摇头:“不对。”不像是开始了,那动静听着像就是在身边。这话讲出来玄乎,但她刚刚有一刹那真的觉得陛下就在前方。“我过去看看。”她说着就要起来,逢春吓了一跳,立即伸手去拉住她:“小主,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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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与陛下说了什么?”
纪云珠第一个就扭头看向纪云舒,眼神中的怒火翻滚。
这个时候她才不相信是陛下心疼她,关心她这样的鬼话。
陛下对她才没有半点儿的怜悯之心!
从晌午到现在,陛下连半句责罚淑妃的话都没说。
若是真的关心自己,陛下又怎么会连斥责一句淑妃的话都不讲!
自己对于陛下压根儿就是可有可无!
纪云珠的心中怒火极至,纪云舒有些惊讶,纪云珠这个时候好像是有了头脑。
看样子毁容一事到底是在她心中留下了痕迹。
眼眸一转,纪云舒心中唏嘘。却偏偏要开口对着纪云珠道:“我能与陛下说什么?”
“长姐,你想清楚我不过是个秀女而已。”纪云舒道:“平日里我连见上陛下面都难,又岂能与陛下多说什么?”
以纪云珠的身份,是不可能会查到自己出入乾清宫的事的。故而纪云舒撒谎起来,可谓是眼也不眨。
纪云珠只怕是没有想过,自己暗地里背着她去见了多次陛下。
“这段时日陛下这样疼爱你,莫非你以为受了伤陛下会不来看?”
纪云舒这话说的纪云珠的狐疑之心渐渐的散去。
她还要在这后宫中生存,哪怕是毁了容貌日后没有了恩宠,可陛下的怜悯之心也是重要的。
只要抓住了陛下对他的怜悯,日后在这后宫中才能生存下去。
掐住纪云舒的手渐渐的放开,纪云珠逐渐的回过神。
“阿舒。”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膝盖像是深深地砸入地里。
“阿舒,你说我如何是好啊!”纪云珠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热泪瞬间就滚了满脸。
她如今失了容貌,日后的日子只怕是更加难受。只有牢牢的抓住纪云舒,今后她才会有一丝喘息之地。
“陛下见了我这张脸必然会遗弃我的。”纪云珠不敢去碰自己的脸,可在铜镜中她却是看了无数回。
好好的一张脸上此时多了一条巴掌长的伤疤。
如今还只是鲜血淋漓,等时日一长,这里会结痂,会生疤,甚至会永永远远的留在自己的脸上。
一想到这个结果纪云珠就浑身颤抖,她哆嗦着,看向纪云舒的眼神犹如看到救世主一样。
“阿舒,阿舒你救救我。”
纪云珠膝行跪在地上,挣扎着往纪云舒的方向一点点挪去。
她跪在纪云舒的脚下,仰着头,抱着纪云舒的腰:“阿舒,你救救我。”
纪云舒垂下眼眸,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人。上辈子,纪云珠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
既有陛下的恩宠,又有纪家的扶持。
纪云珠一步步往上爬,恩宠,荣辱,样样不缺,可谓是风光无限。
而纪云舒才是那暗地里的虫,永远缩在角落里。暗无天日,看不见一点点的光。
可此时此刻,看着跪在面前的人。纪云舒心中升起一股微妙的愉悦感。
原来她纪云珠也有今日!
心中那抹丁点儿的愉悦升起,纪云舒嘴角上扬,清澈透亮的双眼看着纪云珠:“长姐,你说我还能如何帮你?”
她倒是要听听,纪云珠这张嘴里到底还能讲出多么无耻的话来!
纪云舒双眼之中是克制不住的冷笑。
纪云珠却还当她是答应了,心中一松,激动道:“我这有一个办法。”
“阿舒,你是秀女日后是能参加选秀的。早晚都将会是陛下的是不是?”
纪云舒早就被陛下破了身子,此时若说再去走选秀那条老路已经算是堵死了。
可如今再让纪云舒让她的替身只怕是白日做梦了。
自己脸上的伤疤只要一日不好,陛下就不可能会宠幸她。
纪云珠满面嫉妒的,又浓浓不甘的往纪云舒脸上看了几眼。
若不是,若不是因为自己如今成了这样,这样的好事又如何会轮到纪云舒?
“长姐到底是要说什么?”纪云舒低下头。
纪云珠哆嗦了许久,才不心不甘心情不愿的开口。
纪云舒本只是背地里的替身,如今让她走到明面上自己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
分明不用的。
纪云珠心疼的抽抽,脑中有一个想法,纪云舒本该只是在暗地里的看着自己的影子,如今影子才刚要浮出水面。
她的心就好像是被刀割一样。
纪云珠这个时候也不想想,当时若不是自己纪云舒又怎么会走到今日这份境地?
可此时她却妒忌的心中冒酸水,嘴上却还是不得不开口:“只要你留在宣宁宫,好好参加选秀,日后我必然会帮你。”
“帮我?”纪云舒歪了歪脑袋。
“长姐打算如何帮我?”
纪云珠心中跳动,开口的话却像是犹如诱哄:“我入宫多年,也有了今日这番位份,帮你一个秀女可谓是绰绰有余。”
陛下对嫔妃位份一事格外的吝啬。纪云珠入宫时日不算太长,能有今日的位份属实算是难得。
她略微得意的往纪脸上看去。说话的语气徐徐图之,像是诱哄:“只要你乖乖听话,一直留在宣宁宫,长姐保证,保证不出两年,一定会让你走上婉仪之位。”
婉仪是从四品,她当年从一届小小的美人走上婉一之位用了可谓三四年。
纪云舒的容貌才情都远远地超越自己,再加上以她暗地里帮衬。
不出两年,她有信心,不出两年一定会让纪云舒走上婉仪之位。
“婉仪?”纪云舒看着底下纪云珠信誓旦旦的目光,轻轻道:“只比长姐低一级呢。”
纪云珠之前就是婉仪,后来因为她侍寝走上了容华之位。
“阿舒你不知道,陛下对于位份之事看的极重。但你放心,只要你我姐妹联手,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无需代替长姐了?”纪云舒故意问。
之前纪云珠一直想的都是让自己背地里作为她的替代品,成为她的替身,最后甚至让自己代替她怀上身孕。
可如今,这些美好的幻想,此时却是一一破灭。
“无需。”纪云珠急忙开口。“只需留在宣宁宫就行。”
只要留在宣宁宫,纪云舒有恩宠,她的日子才算是好过。
这个道理纪云舒知道,纪云珠也知道。
只是没有准确的说出口罢了。
纪云舒看着纪云珠那忐忑又期待的目光,心中暗讽她当真是榨干自己最后一点价值。
当不成替身,就让自己为她邀宠。这张漂亮的皮囊之下,却是掩藏着这么一颗自私自利的心。
纪云舒心中可谓做呕。
可面对她的眼神,却还依旧是点了点头:“长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么……”今日陛下过来,只怕是会留宿。择日不如撞日,乘着现在陛下对纪云舒还有点兴趣。
倒是不如当即就将纪云舒献上去?
“陛下一来,我就让你伺候。”纪云珠拍了拍纪云舒的掌心:“你放心,明日里我一定会让陛下给你一个身份。”
嘴角一弯,纪云舒盯着搭在自己掌心处的手。装作一副娇羞的样子,可若是仔细看,却能看见面无表情的表情之下,满满都是不耐:“纪云舒都听长姐的。”
纪云舒话语刚落下。
纪云珠掐紧的掌心又缓缓的放开,心中彻底松了口气。
只要拿捏住了纪云舒,自己就还有出头之日。
“好!”纪云珠轻轻拍了拍纪云舒的手背:“今晚长姐就将你献给陛下。”
******
陛下如约而至,天才刚擦黑,就到了宣宁宫。
宣宁宫主殿祥贵嫔那儿早早的旧熄了灯。
纪容华被毁掉容貌一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陛下一整日都没下旨责怪淑妃半句,还当她是没将纪容华当作一回事。
哪里就知晓到了晚上竟是亲自来了宣宁宫。
祥贵嫔听到消息之后不知晓砸碎了多少茶盏,等到了天刚一擦黑就急急忙忙让人熄了灯。
陛下宁愿去毁了容貌的纪容华,都不愿意到自己的屋子里多看一眼。
祥贵嫔不知晓纪容华给陛下下了什么迷魂汤。
只是心中对纪云珠的恨意却像是一根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纪云珠对于祥贵嫔的想法此时还丝毫不知。
陛下刚下銮仗,她站在宣宁宫门口远远儿的就开始迎接。
“嫔妾叩见陛下。”纪云珠曲膝行礼,起身之时还不忘记伸出手,指尖搭在自己的脸颊上。
她害怕陛下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爱妃请起。”许瞻伸手扶着纪云珠起来,目光察觉到她动作的时候,眼眸闪了闪。
关怀道:“爱妃的脸如何了?”
陛下的语气那样的关心,纪云珠抬起头,目光再对上陛下的目光的瞬间,眼泪就差点儿绷不住的往下掉。
“万……陛下……”纪云珠眼角的泪水颗颗下坠:“嫔……嫔妾多谢陛下关心。”
“只是……嫔妾不好。”纪云珠摊开手,让陛下瞥见她脸上的那抹痕迹。
却又偏偏不敢让陛下真的看见,怕彻底惹了厌弃。
指缝之中露出一点,又赶忙的遮住。
“只是嫔妾的伤并非外故,而是人为。”纪云珠说着立即跪下:“陛下,还请陛下为嫔妾做主!”
今日纪云珠已经哭断了肠,眼泪泛红已经挤不出眼泪。
此时跪在地上,浑身无力,纤细的腰肢细微的发着颤抖实在是可怜的令人怜惜。她一脸期待又恳求的看向陛下。
淑妃该死!
若不是淑妃那一鞭子,自己又如何会走到今日这番境地?
从鞭子落在脸颊上开始,整整一日,纪云珠对于淑妃的恨意可谓是从未消过。
她早晚有一日也要让淑妃尝尝今日的滋味。
到那时自己必然要将她抽筋剥皮,让她也享受一番此时的痛苦!
“起来吧。”许瞻面对着地上的人,余光往身边看了眼。
郑全和瞥见一眼,立即上前讲纪云珠给扶了起来。
“纪小主,您要顾及自己的身子。”郑全和知晓陛下心中真正担忧的人是谁。
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就没了以往的巴结,只是尽职尽责道:“倘若是伤了一丁点儿,陛下还不知多心疼。”
纪云珠看了陛下一眼,心里瞬间凉了半截。陛下这样像是在包庇淑妃,看样子必然是不会轻易责罚淑妃了。
也是,淑妃堂堂一宫主,受宠多年。
自己不过是个容华,淑妃娘娘打了便是打了。
指尖用力到几乎要掐出血,纪云珠看着陛下这番番样子到底还是不甘愿的闭了嘴。
到了内殿,屋外的奴才们都退了下去。纪云珠知晓处置淑妃是妄想后,就彻底熄了这等心思。
“陛下。”纪云珠抬手捂着脸,想到身后的纪云舒,心里又有几分担忧。
纪云舒此时就在屋后,不同于之前每次都是装作自己,今日纪云舒将以自己的身份来伺候陛下。
也不知陛下喜不喜欢。
纪云珠心中一会儿担忧这个,一会儿担忧那个,惴惴不安的脸上带着一道疤痕,显得格外吓人。
许瞻掀开茶盏,低头抿了口茶:“爱妃在想什么?”
纪云舒出了乾清宫之后就直奔这儿来了,这些他一一都知道。
只是两人关在屋子里说的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许瞻想到纪云舒走之前那一脸倔强的样子,指尖悠闲地敲打着桌面,也不知等会她会不会后悔!
“爱妃。“长眉一挑,许瞻看向纪云珠:“时辰不早了、快去准备吧。”
纪云珠本是想要开口,如何去像陛下献人。
到是没想到陛下居然这么着急。
抚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痕,纪云珠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陛下今日是不是太主动了些。
屋外的动静声停下,纪云珠也依旧还未想明白。此时这个点暂且轮不到她多想,只是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小声儿问:“纪云舒呢?”
“已经送到床塌上了。”
屋外的水声渐渐的听了下来,脚步声响起。
许瞻挎着大步脚步悠闲地往床塌边走去。
天青色的帘帐微微晃荡,许瞻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指尖挑开一挑缝隙。
窗外的明光从蚊帐处泄入,床塌中一片雪腻似的白。
还未看清,里面一只羊脂白玉的胳膊从里伸出,虚虚晃晃的搭在他的胳膊上。
红唇凑到他耳侧,妩媚如水道:“陛下……”
许瞻想到今晚纪云舒会伺候自己,但是怎么也没想到纪云舒会如此主动。
长眉一挑,低头看了眼落在胳膊上的指尖。
纪云舒生的极为好,浑身都白的像是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
就连指尖都生的要比旁人白腻几分,纤细的手指白皙的犹如葱段,轻晃晃的搭在他的胳膊上,冰凉如水。
许瞻本就畏热,纪云舒的指尖一搭在他胳膊上时,整个人下意识的一阵微颤。
他轻轻的喘出一口气,这才重新看向床榻上。
纪云舒倒在床榻上,魅眼如丝,面色带着几分潮红。
盈盈水光之间像是带着水雾,巴掌大的脸轻扬起,上挑起的眼尾就这么看向他。
嘴里一叠声儿的喊着:“陛下。”
纪云舒自幼在江南长大,比起京都的官腔,苏杭女子的腔调是要软糯很多的。
娇声细语,柔弱无辜,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带着水能柔到人的心里去。
许瞻的心都跟像是被什么扫了一下,瞬间酥酥麻麻的。
却故意冷笑一声:“现在知道伺候朕了?”
白日里纪云舒不是嘴硬的很么?有些东西死活都不肯承认。
怎么,如今才过了多久就变了?
许瞻站在床榻边,气势逼人,看向纪云舒的眼神也是冰冷一片。
唯独眼尾之中溢出几分温和,显示出他的内心并非真的如此。
“陛下。”纪云舒今日前所未有的主动,纤纤细指从胳膊处一直往上。
顺着手背,一直慢慢蔓延至他的胳膊处,红唇整个靠上前,凑在他的唇边:“陛下……”
许瞻低垂着眼眸看了她一眼。
纪云舒对于自己本就有天大的魅力,她哪怕只是站在那儿,自己就忍不住的去碰。
此时这番主动,他自然是难以抗拒。
只是他不愿意给纪云舒太大的脸面,更加不愿意主动回应纪云舒,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搭在纪云舒的细腰上。
像是无声的纵容。
纪云舒垂下眼眸看了落在腰间的手一眼,随后才重新仰起头。
她像是受到了鼓舞,双手本是落在陛下的胳膊上,随后又一点点攀至陛下的颈脖处。
藕断似的胳膊虚搭着,纪云舒整个人依偎上前,红唇凑到陛下的眼下:“陛下~”
纪云舒声音一声比一声娇媚,开口的音调一声比一声动人。
许瞻本就扛不住,虚晃着搭在腰间处的手渐渐的收紧。
喉结滚了滚,到底还是问道:“朕是谁?”
或者说,他想问的是纪云舒是谁?
睥睨的目光之下,纪云舒黑白分明的双眼中一片无辜。贝齿轻咬了咬红唇:“万岁……”
纪云舒说话时语气刻意含着低腔,本就软糯的嗓音更加的惹人心怜。
艳红的唇瓣娇糯的像是花瓣,贝齿轻轻一咬,唇瓣就陷了下去。
纪云舒声音轻轻地,一边伸出手拨弄着龙袍上的纽扣,一边轻声的回答:“您是陛下,嫔妾自然知道。”
许瞻浑身本都是火了,被纪云舒这么一撩拨,自然是难以忍受。
何况,纪云舒本就是他的人,他自也是不用忍。
伸手拽住纪云舒的掌心,许瞻弯下腰对着那红唇本要压上去,只是唇瓣快要触到那红唇上时,却是又忽而顿住。
等等,嫔妾?
纪云舒在他面前一向是自称臣女,这还是第一次称呼嫔妾。
捏着纪云舒下颚的手顿住,许瞻低下头,目光仔细的落在纪云舒的脸上:“你刚刚说你是谁?”
纪云舒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娇弱的身子像是没骨头,柔软的像蛇一样。
她双手紧紧地抱着陛下的腰。
脸颊贴在陛下的腰腹处,爱怜的来回蹭了蹭,娇的像是能滴出水来:“嫔……嫔妾是纪容华啊。”
雕木红漆的窗棂半开,一半月光从缝隙中打入,帘帐微微晃荡着,室内显得昏暗。
纪云舒与纪云珠两人身形是极为相像的,侧脸也是足足像了几分。
月色朦胧,昏黄的烛火遮掩之下,若是不细看的确是很难分辨的出来的。
可那是之前。
自打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许瞻就再也没觉得两人有多像过。
分明纪云舒的长相要漂亮许多,身段要柔软许多,就连声音都比纪云珠要更加的软糯。
也不知道他之前是怎么将两人认错的。
最可笑的是,纪云舒如今竟是顶着这张脸,嘴里一口一句自己是纪容华。
她不知道自己这张脸生的到底有多招人?!
掌心落在纪云舒的下颚,许瞻掌心收紧,高大的身子弯下腰来,整个人逐渐逼近:“你再说一遍!”
帝王的嗓音低沉如水,似是能听出里面掩藏着的狂风暴雨。
纪云舒上辈子伺候陛下这么久,对陛下喜怒可谓是颇有研究。
她心中比谁清楚,陛下这次是真的发怒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帝王的威严,陛下发火也是在情理之中。
纪云舒知晓这点,心中说不害怕也是假的。陛下的怒火无人不害怕,帝王之怒更是雷霆之火。
若是彻底惹怒了陛下,只怕是此后都将没有好日子过。
纪云舒心中比谁都知道,也更加比谁都清楚陛下的怒意。
但她就是要开口。
要想在这后宫中生存,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想在陛下心中留下位子,更是要做的与众不同。
毕竟陛下身居高位,哪怕是家世在高,性子再傲的女子,入了宫中成为陛下的女人之后,也会变得温顺下来。
可是,倘若这整个后宫都是逆来顺受的女人,只怕也没什么意思。
何况,是陛下这样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大鱼大肉吃多了,也会想尝尝清粥小菜。逆来顺受的人见识多了,纪云舒越作也就也能在陛下的心中留下深刻影响。
这是一样的道理。
只是道理谁都懂,最关键的是有没有这个胆子。陛下此时犹如一头猛虎,撩拨虎须最重要不是胆子,而是那个度。
进退有度,方能活命。
并且,在陛下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恰好,纪云舒有这个胆,柔弱无骨的手伸出去,一点点的落在陛下的掌心处。
纪云舒上辈子伺候过陛下,知晓此时此刻他的怒火到了哪里。
可看着陛下轻颤的眼睫,纪云舒心中却还是微微一抖。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想要退开,可想到纪云珠鼓起勇气又冲了上去。
“陛下……”纪云舒声音轻轻抖动着,故意留下几道颤声儿。
显示出她的胆怯。
此时此刻她是在撒谎,陛下知道,纪云舒心中也知道。
故而纪云舒就不能装作太过平静,这个时候越是泄露出几分胆怯,对她反而就越好。
“陛下再说什么,嫔……嫔妾心中不明白……”纪云舒看过纪云珠演戏,她比纪云珠还要会装。
清纯如莲花那套,可谓是学了个十成十。
眼尾往下微微一垂,纪云舒眼睫开始微微颤抖。连着那声音都显得极为的惹人怜惜。
“嫔……嫔妾……”
纪云舒支支吾吾的,一口一个嫔妾,每每说一句,陛下心中的怒火就暴怒一次。
“嫔……”
纪云舒还要再说,陛下忽而就伸出手:“住嘴!”
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纪云舒的脸上,手指一寸寸的收紧。雪白细腻的下颚瞬间就留下一道殷红的痕迹出来。
“你还装!装自己是纪容华!”许瞻整个人靠近,漆黑的眼眸里怒火中烧。
赤红的眼眸里眼尾都是血丝,那副摸样恨不得将纪云舒吃干抹净。
“你当自己是傻子?还是说你当朕是傻子?!”
说罢,他掌心收紧,用力拉着纪云舒就床榻上下来。
纪云舒踉跄不急,跌跌撞撞的被拉着从床榻上往下走。
她连着鞋都没穿,就那么急急忙忙的跟着陛下身后走。
“万……陛下。”纪云舒声音细细小小的,刻意放低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溢出来的一样。
低沉的嗓音像是被人听到了什么。
“你要带我去哪里?”
前方,许瞻抓着纪云舒的手拉的越发的紧。听到她这遮遮掩掩的动静,转过头来冷笑了一声。
纪云舒再害怕什么,他自然知道。
都这个时候了,竟是还想替她的长姐遮掩。
心里的怒火怎么掩盖住也掩盖不住,陛下伸手,用力的拉着她。
“跟朕走!”
他一路轻车熟路的拉着纪云舒便往暗室的方向走,纪云舒跟在身后,看着陛下的此番动静,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看样子陛下还是查过的,果然……什么都瞒不住陛下。
纪云舒嘴角一弯,随后又赶忙掩盖住。
“过来。”许瞻压低声音,拉着纪云舒将她直接拽到了暗室面前。
“你自己听听。”陛下的语气也跟着放低,轻的就像是落在她的耳边。
“你自己听听你的好长姐再说些什么。”
纪云舒双手轻轻搭在门上,薄如蝉翼的门几乎像是纸糊的,手指刚落上去就是一阵轻颤。
“没,没有长姐。”纪云舒喉咙不停的滚动,声音克制不住的紧张:
“陛下,我……我们回去。”纪云舒拉着陛下就要往回,可她越是如此,陛下越是生气。
强横又霸道的抓住纪云舒的掌心,不容抗拒的搭在门上:“听着!”
这些动静再细微,可毕竟离的近,暗室的人到底还是听见了。
纪云珠坐在暗室内,听到动静眉心微微一皱。她坐在长椅上,只觉得心中有些微微跳动。
“外面是什么动静?”她朝着外面张望着,想要去看看。
逢春在一旁扶着她的手,头也不抬的就道:“大概是开始了吧。”
日日晚上都是如此,小主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惊讶的。
逢春转过头,背地里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不。”纪云珠摇了摇头:“不对。”
不像是开始了,那动静听着像就是在身边。这话讲出来玄乎,但她刚刚有一刹那真的觉得陛下就在前方。
“我过去看看。”她说着就要起来,逢春吓了一跳,立即伸手去拉住她:“小主,你这是做什么?”
陛下与舒姑娘此时正在颠鸾倒凤的,这个时候小主过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该如何是好?
逢春拉着纪云珠的手不让走,纪云珠抬手压了压眉心:“也不知她可否成功了。”
毕竟今晚可是不同,之前都是纪云舒当她的替身,今晚则是纪云舒用自己的身份去伺候陛下的。
纪云珠一想到这个,心中就忍不住的冒酸水。若不是自己的脸出事,这样的事又如何能便宜到纪云舒?
纪云舒就活该,当自己一辈子的替身!
她心中微微扭曲,抬手抚在自己的脸上,却又不得不认命。
晚上她的预感就不好,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可此时还没听到动静,自然是担忧。
“小主不用多想。”逢春在一旁道:“舒姑娘都伺候陛下多少回了,您还担心什么?”
两人的话一字不露的从暗示内泄露出来。
暗室外,听到这话陛下不着痕迹的往纪云舒脸上瞥去,那目光里带着打趣,余下的都是审视。
纪云舒跪在暗室前,被陛下这道目光看的脸颊瞬间羞红。
她侧过身,犹如鸵鸟似的掩埋住自己,一张脸掩盖在乌发下,唯独露出泛红的耳尖。
可陛下偏生不让她躲开,指尖将她的下颚抬起。
面上轻笑一声,眼神却是冰凉的:“你听听。”压低的气音在她耳侧:
“伺候朕这么久了,居然还不知道自己是谁。”
纪云舒一心一意维护她那个长姐,临到这个时候了竟是都不肯坦白。
纪容华也不知道给她下了什么迷魂汤!
许瞻抬起头,目光从那缝隙中看进去:
“朕要你在这听清楚,你长姐究竟是如何对你的!”
暗室内的说话声还在继续。
纪云珠左右听见屋外没有声音,思来想去到底还是不肯放心。
她挣扎着来回独步,目光频频往门口张望:“是不是纪云舒没成?”
轻轻叹了口气,她甚至想透过条缝隙那儿多看两眼。
“会不会是陛下不喜欢她?”
逢春生怕小主弄出什么动静,到时候倘若是惹了陛下的怒火,这一屋子的人可都是要死!
她急急忙忙想拉小主回来:“不会的,陛下必然会喜欢纪云舒姑娘的。”
陛下都喜欢那么多个晚上了,怎么可能还会不喜欢纪云舒姑娘?
逢春心中想道。
“可是……可之前陛下一直以为是我。”纪云珠伸出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指尖微微颤抖着。
若不是,若不是她不能生,她也无需会如此。
分明是她伺候陛下,却偏偏要换了纪云舒去。
“可能……”屋外的动静一直不开始,纪云珠心中还留存着希望。
“可能陛下之前喜欢,是因为一直以为是我。”
“怎么会?”逢春下意识的反驳。
不说旁的,就说纪云舒姑娘生的这样美。陛下又不是没长眼,怎么会不喜欢她?
“怎么不会!?”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惹怒了纪云珠。
她是养女,而纪云舒是嫡出。
从小到大,她跟纪云舒便有云泥之别。这个时候多说一句纪云舒的好,对她而言都是如刀刺:
“她算是什么东西,就该一辈子当我的替身!”
纪云珠口中的嫉妒与恨意根本无法掩盖。
透过薄薄的一层门窗泄露出,清清楚楚的挤入两人的耳朵中。
纪云舒本是俯身在暗室的门前,听闻之后嘴角的笑意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儿来。
纪云珠当真儿是自寻死路,有些东西纪云舒都不用开口,自个儿就先说出来了。
倒是省去了自己一番力气。
纪云舒对此很是满意,眼尾一弯,再抬起头来却是装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长姐……”纪云舒黑白分的双眼中瞳孔瞪的老大,目光看向前方满是震惊。
她像是受了刺激,唇瓣颤抖,无声抽泣,双手抱在一起,整个人蜷缩着跪在地上。
夏装轻薄,纪云舒瘫软的跪在地,薄纱轻飘飘的,腰肢柔弱而纤细。
这么一番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惜,可落在旁人的眼中就是美景。
许瞻站在纪云舒身后,目光从那颤抖着的腰肢一路往上,最后落在纪云舒纤细柔弱的颈脖处。
雪白细腻的颈脖纤细又柔弱,巴掌大的一截正好适合放在掌心中细细把玩。
许瞻站在纪云舒的身后,骨节分明的掌心细细的摩挲着。
从他初见纪云舒那日开始,就对这处念念不忘。如今纪云舒在他的身下,总算是落在他的掌心之处。
摩挲的掌心缓缓停下,许瞻看着纪云舒这副无声哭泣的样子,心情愉悦的想,他日后大概不用再克制。
“长姐……”纪云舒还跪在地上哭。
只是声音小小的,像是没什么力气,下垂着的眼睛里含着盈盈水雾。
这么一副娇怯无力的模样,实在是楚楚可怜。
只是这风景落在旁人眼中,的的确确惹人怜爱至极。可无奈许瞻心硬,见纪云舒这样却偏偏要让她彻底死了那条心。
“你自己仔细听听!”
许瞻抬起手,掌心拽着纪云舒压在门框上。放低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呼吸落在纪云舒的耳侧:“你自己听听,她怎么说你的。”
“你还当她是的长姐?”
屋外的动静落在屋内,哪怕是再小都有些动静,可无奈屋子里的人受了惊吓。
纪云珠那声替代品说出口,逢春吓得脸色都白了。耳郭像是飞震过什么东西,里面开始嗡嗡的叫唤。
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一把拉过神清如的胳膊:“小……小主……”
“小主你在说什么啊小主。”
纪云珠的胳膊被这么一掐,这也才跟着恍惚回神。她竟然,竟是无意之间将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
心慌的厉害,纪云珠步步后退,自是没听见外头的动静。
只是抬头看着逢春这幅惊讶的摸样,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你那么惊讶做什么?”逢春是她的奴才,这个时候莫非不该来帮自己?
纪云珠看着逢春这幅样子,脸颊一阵滚烫。逢春这幅样子倒像是显得她在痴心妄想。
“她莫非不是我的替身?”有些话既已说出口,之后再开口也就简单了。
纪云珠咬着牙,想到纪云舒那副愚蠢的摸样就只觉得冷笑。
“她不过是会投胎,生的好而已。按照心机手段聪慧,她纪云舒哪一点比的上我?”
漆黑的夜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的大,逢春生怕外头的人听见了,吓得整个人哆哆嗦嗦。
她自是不敢跟小主抬杠,只能尽力的安抚:“是是是,小主计谋天下无双,自是无人比的过。”
纪云珠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她自是承认,自己一直嫉妒纪云舒。若是换做自己,这么好的家世,这么好的一张脸,自己定然能好好利用,一步步的往前爬。
可无奈老天不公,竟让自己的身份如此的不堪。纪云珠想到这儿捏了捏掌心,至于对纪云舒的最后一丝怜悯也都没了。
“她愚蠢的要死,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拿的出手的?”
嫌弃的语气怎么也掩盖不住,传到屋外,声音显得格外的冰冷。
纪云舒当真儿是愉悦至极,纪云珠这一番话,简直是将这最后一丝勤奋也都讲没了。
有了今日这遭,日后她做什么都算是有了由头。
纪云舒心情愉悦的要命,只是……陛下在这儿,这戏还得要继续演下去。
“她……”纪云舒激动的声音颤抖着,一张脸煞白。像是被屋内的人说懵了,整个人都在发着颤。
“她,她怎可……”纪云舒眼眶中挂着泪,坠在眼角之处要落不落。
泛红的双眼中都是通红的血丝,纪云舒伸出手,双手搭在门上,竟是想用力推开。
手掌刚搭上去的时候,身后一只手伸出来将她一把掐住。
许瞻站在纪云舒伸手,一只手掐住纪云舒的掌心:“你做什么?”
他贴的极近,炙热的呼吸故意帖在纪云舒的脸上,漆黑的夜里显得极为的暧昧。
纪云舒嘴唇颤抖着,想要往后避,却又偏偏躲不开。
她整个人蜷缩在陛下的怀中,温婉又柔弱:“我……”
纪云舒知晓什么样子对男人而言极为诱人,轻轻撩起眼眸,零星的水雾之下,眼眸颤颤巍巍:“我……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说清楚?”头顶一声轻呵,陛下嗤笑一声。
眼尾垂下,凌厉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纪云舒的身上。随后没等她反应,弯腰打横将人抱起。
“万岁……”纪云舒惊呼一声,下意识的要开口。嘴里溢出一道细碎的声响起,屋内说话的动静立即停了下来。
纪云舒反应过来,赶忙抬手将嘴给捂住。
可暗室内,放低的脚步声却还是悄悄往前靠近。
眼看着那脚步声就要到门口,纪云舒紧张的只感觉大气都不敢喘。
双手死死的拽住陛下的袖子,紧张到指尖都透着白。
许瞻低垂下眼眸轻飘飘的看了纪云舒一眼,低头落在自己掌心处的手掌上。眼眸之中似是带着笑意。
他轻飘飘的抱着纪云舒,大步往外走去。
前脚刚离开,身后,纪云珠已经走到了门口。她弯下身子透过那门框的缝隙,却看见门口一阵空荡荡的。
“怎么会。”纪云珠拧紧的眉心又缓缓松开。
刚刚她分明听见了门口处有动静。
帘帐之外,许瞻打横将纪云舒抱至屏风处。两人的身子掩盖在阴影下,遮盖的严严实实。
身后嘎吱一道开门响。
纪云珠将门推开一道缝隙,往外看的清清楚楚。外面明明半点儿人影都没有,可偏偏她心中一阵发慌。
“怎么会没有?”
逢春今日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她万万没想到小主竟还得开门自己往外看。
她赶忙上前要将将纪云珠给拉回来,这会儿纪云珠却是不让。
用力甩开她的手,纪云珠往后瞪了眼:“滚!”
今日不同于以往,今日是纪云舒用自己的身份伺候陛下。
纪云珠想到刚刚门口听到的动静,放低脚步声故意往前走去。
许瞻站在屏风后,听到脚步声嘴角微微上扬,溢出一丝笑。
他会武,自是耳力超群。
听见纪云珠没走,故意低下头,轻咬了咬纪云舒的耳朵。
“怎么办?她要过来了。”
纪云舒耳垂一阵吃疼。随即就感觉到陛下的呼吸故意落在她的耳后。
炙热的呼吸下,连着唇瓣也是带着温度。纪云舒整个人浑身僵了,乖乖的蜷缩在陛下的怀中动弹不得。
“嗯?”见她不回,那炙热的呼吸连带着滚烫的吻越发的往耳后盘桓。
纪云舒只觉得耳后一阵酥麻,想躲躲避不开。浑身发软,连着指尖都带着无力:“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呼吸声越发的往下,连着那湿热的吻,一点点缓缓往下走,流连至颈脖处盘桓。
陛下的吻不肯真的落下来,却又偏偏在上面一直流连不走:“你莫非真的想给她当一辈子替身?”
上辈子,暗无天日的日子纪云舒已经过的够够的了。
凭什么纪云珠就能风光无限,而她却是一辈子缩在纪云珠的身后。
她自然不想,万万不想。
这辈子她所做的种种,所作所为都是不想。凭什么要为她人替身?她要的是堂堂正正做自己。
“不。”纪云舒摇着头,坦坦荡荡的开口:“我不想。”
许瞻眼中一阵纵容,他怎么可能会看着纪云舒再无名无份伺候自己?
搂住腰间的手收紧,诱哄的语气轻轻的:“那你知道朕要什么。”
他浑身滚烫,落在纪云舒腰间的手也带着温度。
“我……”纪云舒整个人娇的犹如水一样,指尖都在一点点发麻。
她十指用力,搭在陛下胸前的手一点点收紧。
“我不……”女子语气里带着娇哼,蜷在他怀中恨不得将脸埋进去。
“不知道的。”
这副娇怯无依的样子惹的许瞻一阵发笑,眼中溢出几分无奈。
可偏偏开口的语气又满是凌厉,陛下下命令般的开口:“你知道!”
往日里,都是他来主动。可唯独今日不同,他想要看纪云舒能做到什么地步。
许瞻浑身炙热的像是能够炸开,却偏偏装作一副平淡如水。
“你再不开始,待会她真的要发现了。”手指轻轻拨弄着纪云舒的发丝,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纪云舒的颈脖。
“到时候朕就真的不会再帮你了。”陛下的语气带着威胁。
纪云舒脸色微微变了变,身后纪云珠的脚步声好想在身后,纪云舒不敢在耽搁儿。
她缩在陛下的怀中,卷翘的眼睫像是吧小扇子,轻轻撩起眼眸往陛下脸上看去。
不得不说,纪云舒五官生的好,无一处不精致,也无一处不好看。
但是最绝的还是一双眼眸,如娇似媚,眼含春水,眼眸轻轻撩起来的瞬间,勾人心魄。
“陛下。”纪云舒似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漆黑的夜里脸颊羞红,含着水雾的眼眸如娇似媚。
她生涩又紧张,一时不知如何开始。
咬着唇想了半晌,娇怯怯的伸出手抓住陛下的掌心。柔弱无辜的手指挤入掌心处,纪云舒握住他的手不知是好。
想了半晌,乖乖的低下头,将自己的颈脖往陛下的怀中送。
掌心贴上去的瞬间,传来一阵酥麻。
许瞻低头看了不得不说,纪云舒瞬是太聪明。自己对这颈脖处可谓是喜爱至极,指尖悠闲又愉悦的把玩着掌心处的颈脖。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上面细细的摩挲着:“还有呢?”
陛下面不改色,唯独声音变得沙哑了许多:“还有什么?”
“纪云舒,你知道的。”陛下浑身滚烫的像是要着火,却偏偏无情开口:“这点不足以让朕动情。”
纪云舒在陛下怀中,只感觉自己都要着起火来了。
陛下可当真儿会装!
纪云舒心中无奈,再抬起头时却是目光满是无辜。灵动的眼眸落在陛下的唇瓣处,纪云舒咬了咬唇瓣。
她扬起头,巴掌大脸凑上前,红唇主动献上去。
搭在纪云舒颈脖处的手一阵收紧,许瞻心中一阵愉悦。低头看着纪云舒这副主动献上去的模样,主动弯下腰。
薄唇快要贴上去的瞬间,他诱哄似得问:“你是谁?”
“纪云舒。”纪云舒仰起头,乖乖的将唇瓣贴上去。两人气息相融,她轻飘飘的开口:“我是纪云舒。”
怀中的人乖的惹人怜爱,许瞻自然是没有再拒绝的理由。
他轻笑一声打横抱着纪云舒,将她压在拐角处的八宝架子上。轰的一阵声响,八宝架上的花瓶砸到地上成了粉碎。
纪云珠本是要走上前了,听见动静脸色一白,面色灰白的站在原地。
许瞻偏过头,目光往身后看了眼。察觉到背后的动静,可此时此刻,他却依然顾不得那么多。
纪云舒娇怯无力的倒在自己怀中,面色潮红一脸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样子。
梦寐以求的东西到了手!
惦记了纪云舒这么久,她总算是主动乖乖送入自己掌心。
许瞻不想在忍,也不用在忍。
指腹落在纪云舒盈盈一握的细腰处,手指拉下那岌岌可危的腰带,腰带滑落下去的瞬间,薄纱从肩头处滑落。
雪白细腻的肩头犹如美玉,炙热的指腹贴上去:“你想要什么?”
纪云舒娇怯抬头:“什么都可以?”
许瞻凑上前,薄唇落在她颈脖处:“自然。”今夜之后纪云舒就是他的女人,他理所应当给她最好的!
“臣……臣女。”纪云舒咬着唇:“臣女想要出宫。”
“求,求陛下允许。”
落在唇瓣处的吻瞬间停了,陛下抬起头,晦暗的眼神犹如浓墨,黑的能滴出水来。
“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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