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余岁芝面无表情:“嗯,都是你妈弄的。”“你怎么说话?星星只有一个妈!”夏中建皱着眉头,忍不住冷斥。默了瞬,他再度上前,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余岁芝的肩膀:“乖女儿,你受委屈了。”他顿了顿,又说:“这次的事,我们夏家一定会补偿你,你能不能……不追究你养母的责任?”余岁芝愣了瞬,难以置信仰起头:“什么?”夏中建语重心长说:“那个女人毕竟是星星的生母,她要是去坐牢,会对星星有影响的!”仿佛刚才说“只有一个妈”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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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时闻礼!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怎么样?”
学校后的小巷子里,余岁芝叼着半支烟,吊儿郎当地堵住了时闻礼的去路。
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弟,大有土匪抢亲的架势。
身形挺拔如松柏的少年皱着眉头扫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微微颤抖的指尖停顿片刻,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绕道走了。
“嘿,这小子真他妈不识好歹……”路阳撸起袖子要上前拦人,却被余岁芝截住。
她烟头扔到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时闻礼离开的背影,摩挲着下巴:“小样儿,还挺有个性……”
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立时一僵。
……
第二天,云城一中。
全校召开师生大会,通报批评余岁芝同学早恋、逃课等行为。
余岁芝顶着全校几千人的注视朝升旗台走去,经过时闻礼时,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眼神质问:你出卖我?
他眼沉如水,眼神坦然。
这小子,竟然告黑状!
余岁芝咬牙,攥紧了手里的检讨书,大步走到升旗台前,开始对着话筒念。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高三二班的余岁芝,今天能够在这里发言,我倍感荣幸……”
余岁芝念着念着皱起了眉。
这是路阳临时给她打印的稿子,怎么读起来这么奇怪……她仔细一看。
靠,是开学典礼发言!
全校哄笑。
校长脸黑成了锅底,正要狠狠批评,一旁人群忽然传来骚乱声响。
一辆加长林肯遥遥停在广场边,几个衣着光鲜的人走过来。
“夏董、夏夫人,你们怎么突然大驾光临……”
校长立刻变了副脸色,谄媚地迎上前,却被一字排开的保镖挥开。
天英集团董事长夏中建和夫人周云英,眼含热泪奔向余岁芝,双双抱紧了她。
自称生母的夏夫人已泣不成声:“岁芝,我的女儿,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而她的生父夏董也跟着哽咽:“对不起,乖女儿,让你流落在外十八年,你受苦了……”
余岁芝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跟上前,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余岁芝,我是你的小叔,盛夏集团的总经理,夏中建。”
“十八年前,你的养母与你母亲同在一个产房生产,你养母因心生嫉妒,将她自己的孩子和你掉包,这才让你流落在外。”
他们说的话都通过话筒全校广播了出去。
高三年级吊车尾的太妹余岁芝,竟然是天英集团的千金大小姐!
在众人震惊的议论声中,余岁芝被两双手牵着往豪车走去,她手里还死攥着路阳打印的‘检讨书’。
经过人群时,路阳挤眉弄眼冲她吹口哨:“老大,苟富贵勿相忘啊!”
“砰”地一声,余岁芝被推进了豪车里,瞬间隔开两个世界。
她还没反应过来,载着她的豪车一路疾驰,已经绕进了位于富人云集的半山别墅区。
晚上,夏家人将她打扮了一番,带着她和夏繁星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说是夏家和世交时家一起吃饭,为她接风洗尘。
包厢里,除了夏家人,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坐在席间,聊得十分愉快。
她只管闷头吃饭,偶尔会注意到对面唯一的空位。
那是谁?
不多时,那人姗姗来迟。
“抱歉,我来晚了。”时闻礼换了一身休闲装,推开包厢门,在空位上落座。
夏繁星欣喜又娇羞地小声唤道:“闻礼哥!”
余岁芝眼眸一颤,他怎么会来这里?
周云英凑到在她耳边低声介绍:“这是时家的小少爷,时闻礼,和你一个学校的。”
“时家和夏家有婚约,他是你妹妹未来的结婚对象。”
余岁芝听着周云英的话,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神情寡淡的时闻礼。
这时,时母笑着说:“云英啊,这孩子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你们以后可得好好补偿她啊。”
周云英握住余岁芝的手,温柔地笑:“当然,我们夏家,要用尽所有对岁芝好。”
余岁芝闻言,勾唇一笑,反手握住周云英的手。
“既然如此,先把时闻礼补偿给我吧。”
她的声音不算多大,却清清楚楚落在了席上每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都安静了,震惊地看着她。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周云英声音有些颤抖,不由想起去接她之前听到的一些传言。
说这个孩子,一身反骨、不服管教,抽烟喝酒打架逃课早恋,五毒俱全!
现在看来,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而另一位当事人时闻礼,只是抬眸看向余岁芝,皱了皱眉。
余岁芝对上他的目光,朝他勾唇一笑:“既然是和夏家的联姻,当然应该和我这个夏家亲生的女儿订婚约了。”
“你……”夏中建皱起眉,正要说话。
夏繁星脸色一白,双眼泛红,眼泪瞬间流下,“对不起,姐姐……是我抢了本该属于你的幸福,我是个冒牌货,我不该出现在这里……”
说着,她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抱歉打扰大家用餐了,我先回去了……”
夏中建连忙起身拉住夏繁星:“星星!你别胡思乱想,你在夏家生活了十七年,怎么会是冒牌货?”
周云英也上前抱住她,心疼不已:“是啊,在爸妈心里,你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夏中建一拍桌子,不悦地看向余岁芝:“没看到妹妹哭了吗?还不快给她道歉!在外面养的什么野性子,说话不经大脑!”
余岁芝看着他们心疼夏繁星而埋怨她的模样,听着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冷笑一声:“在你们心里,我才是冒牌货吧!”
她锐利的目光直直落在众星捧月梨花带雨的夏繁星身上:“别忘了,我养出这一身野性子,到底是谁造成的!”
夏繁星的脸色越发煞白,颤抖着唇,害怕极了似的朝周云英怀里缩去:“姐姐,我……”
时家的长辈们也神色各异,低声交谈着什么。
余岁芝不愿仔细去听,只觉得他们聒噪。
当时闻礼厌弃的眼神投过来时,她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
“岁芝,你去哪儿……”周云英担心地问了一句,却依然紧紧地抱着夏繁星,没有松手的意思。
余岁芝头也不回。
妈的,什么豪门千金,老娘不伺候了!
蹲在街边,余岁芝下意识想摸出一支烟来,这才想起身上还穿着昂贵的高定裙子。
她烦躁地站起身,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霓虹满街,一辆兰博基尼忽然在她身旁停下。
车窗摇下,时闻礼坐在驾驶座,眼神冷凉:“去哪?我送你。”
余岁芝还在气头上,想说“不用”,但看到那张脸,实在说不出口。
于是她犹豫了一瞬,还是上了车,报了个地址。
路上,余岁芝瞟着他那冷峻紧绷的侧脸,犹豫了片刻,故意扯出一个八卦的痞笑,问:“诶,你……真的喜欢夏繁星啊?”
时闻礼沉默地开着车,目不斜视。
直到余岁芝挂不住笑了,他才忽然开口:“这身衣服和你不搭。”
余岁芝一愣。
“穿得再光鲜,也改不了你骨子里的堕落。”
堕落。
这个词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像一把刀,直直插进余岁芝心里唯一柔软的地方。
余岁芝攥紧了手,死死咬着牙,直到喉头都泛起铁锈味。
良久,她看着车窗外,扯了扯嘴角,沙哑着嗓子自嘲道:“我和夏繁星不一样,我不是白莲花,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
时闻礼皱了皱眉,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多时,光鲜亮丽的兰博基尼在一处脏乱的巷口停下。
余岁芝径直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扎进漆黑的小巷。
她轻车熟路地在小巷穿行,进了一栋常年不见天日的老式居民楼,从家门口地毯下摸出备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一股恶臭瞬间扑面而来。
她的养母,李素香,正坐在一堆垃圾中间喝得烂醉。
看到余岁芝回来,李素香顿时来了精神。
她一股脑爬起来,朝余岁芝大步冲去:“你这个小杂种还有脸回来?!”
余岁芝皱着眉头撤开一步,神情冰冷,“我拿完东西就走。”
下一瞬,一个巴掌猝不及防地落在她脸上。
“我呸!你个贱骨头!以为自己骨头硬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想翻脸不认人?!”李素香焦黄的手指一下下狠戳着她的头。
余岁芝一把挥开她的手:“别碰我!以后我跟你没关系了,没有义务受你这些窝囊气!”
说着,她转身要往里走,却被李素香一把拉住了衣领,“进了豪门就是不一样啊!”
她看向余岁芝身上昂贵的裙子,浑浊的眼里写满了嫉妒和贪婪,“可你这种臭婊子,也配穿这么高级的衣服?!”
余岁芝脖颈一紧,衣服“刺啦”一声,被撕开一个大口。
她气红了眼,一把推开李素香:“你疯了?!”
李素香震惊一瞬,抄起桌上的空酒瓶,狠狠朝jsg余岁芝砸去:“反了天了你?!”
啤酒瓶在头顶炸开,碎片四溅!
尖锐的疼痛立刻传遍全身。
下一瞬,她被拉入一个冷香幽淡的怀抱。
余岁芝愣了一瞬,抬头看向时闻礼:“你没事吧?”
她仰头说话时,鲜血就汇成一道从发际渗出,流到她秀挺的鼻梁上。
时闻礼看着她,眼神复杂至极:“你……”
余岁芝抬手将脸上的鲜血抹去,朝他笑了笑,语气轻松:“你又来救我了吗?”
她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开玩笑说:“你再救我一次,我就以身相许了哦。”
时闻礼皱起眉,一言不发地退了半步。
余岁芝脸上的笑僵了瞬,随即笑容更深:“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就走。”
说完,她揪着衣服匆匆进了自己房间。
客厅,时闻礼审视着李素香,忽然冷冷开口,“我记得你。”
李素香一愣,攥紧了手里的半截碎酒瓶,“你谁啊?”
“你老公,就是我送进去的。”时闻礼看了眼地上的血迹,眼神也被那抹血色染得更加锋利。
“是你?!”李素香酒劲散了大半,声音瞬间变得高亢尖锐,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为她男人报仇。
时闻礼淡声说,“我不介意也把你送进去。”
李素香瞬间就怂了。
余岁芝站在房门口,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眸光闪烁。
她的养父余勇,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从小,余岁芝就生活在余勇和李素香的殴打辱骂之下。
她的童年,只有一片灰暗。
年幼的余岁芝渐渐长大,才十一二岁,就初见美人雏形。
余勇不怎么打她了,但是看她的眼神越来越让她害怕,还会时不时对她动手动脚。
像许多条毒蛇在她身上爬。
上初一的第一天,下着雨,余岁芝没有伞,下了晚自习准备淋雨回去。
余勇竟然破天荒在校门口等着她,说接她回去。
她却被带到一处偏僻的巷子,要实施强暴。
身上的新校服被扯烂,沾了大片泥泞。
绝望又无力的挣扎中,余岁芝以为她的人生到那个晚上就该结束了。
黑暗中却忽然冲出一个少年,比余勇还矮半个头,却像一头敏捷的猎豹,将他三两下打倒在地。
当天晚上,余勇就被带走了,少年一直陪着她直到录完口供。
开庭那天,她又看到了那个少年,就坐在她身旁。
余勇因强奸未遂判了十年。
当时判决结果一下,李素香发了疯似的要打她,又是那个少年出手拦住。
后来她才知道,他叫时闻礼。
时至今日,已经五年了……
片刻后,余岁芝换了身长袖长裤,草草收了几样东西,一个服装袋都没装满。
“走吧。”她神情如常。
李素香坐在沙发上怨愤地瞪着她,却不敢说话。
时闻礼带她去了医院,夏家人收到消息连忙赶了过来。
他们只知道余岁芝受了伤,赶到的时候,时闻礼正好出去交钱。
“岁芝,你怎么样?”周云英急得眼里泪花打转,一过来就握住她的手。
余岁芝坐在病床上,护士正给她清理伤口。
她摇了摇头:“没事。”
“姐姐,你这些……都是……都是……”夏繁星话没说完就捂住了嘴,眼泪落下。
余岁芝面无表情:“嗯,都是你妈弄的。”
“你怎么说话?星星只有一个妈!”夏中建皱着眉头,忍不住冷斥。
默了瞬,他再度上前,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余岁芝的肩膀:“乖女儿,你受委屈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次的事,我们夏家一定会补偿你,你能不能……不追究你养母的责任?”
余岁芝愣了瞬,难以置信仰起头:“什么?”
夏中建语重心长说:“那个女人毕竟是星星的生母,她要是去坐牢,会对星星有影响的!”
仿佛刚才说“只有一个妈”的不是他。
余岁芝微微眯起眼,正要发作,夏繁星又哭了起来:“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错……”
说着,她双膝一弯,就要跪下:“我替我的生母向你道歉……”
“哎呀,星星!你这是做什么!”周云英立刻松开了余岁芝的手,上前去将夏繁星扶起来。
夏中建也上前去搀她:“傻孩子!你何必下跪!你姐姐不会计较的!”
余岁芝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等他们演得差不多了,才冷笑一声,“我为什么不计较?”
说着,她缓缓拉起袖子和裤腿,露出交叠驳乱的伤疤,青紫交错,形状不一。
“你们说,我为什么不会计较?”
看到几人被震住的模样,她报复似的,满意地笑笑,又说,“你们难道不知道,她的生父,五年前就去坐牢了吗?”
“罪名是,强、奸、未、遂。”她一字一顿,缓缓指向自己。
几人脸色都是一变。
周云英眉头越皱越紧,将夏繁星紧紧搂在怀里,担忧地看向夏中建:“老夏,咱们得给星星多安排几个保镖,她可不能遇上这种事!”
夏繁星依偎在她怀里,忽然看向余岁芝,朝她挑衅地勾了勾唇。
余岁芝看着眼前这荒唐的画面,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鼓起勇气揭开自己的伤疤,却换来这样一句话,把她所剩无几的尊严击得粉碎。
就在这时,夏中建却皱了皱眉,带着质疑看向她:“真的未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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