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但她此刻被宋莲的情绪牵动,没时间细想。看着宋莲哭花的脸蛋,温恬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递过去:“擦擦吧,别难过了。”干净的手帕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宋莲朝手帕看了一眼,局促地伸手往脸上抹了几把:“不用了,我身上都是泥,别弄脏了你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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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仗着有几分姿色么,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
几人说话间,目光时不时朝温恬身上飘。
周围的顾客和售货员也就自然把几人的话跟眼前仙女似的女同志联系起来。
看向温恬的目光带着几分将信将疑。
甚至有八卦的顾客已经凑到李翠翠等人面前,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翠翠扬扬眉,嘲讽道:“嗐,就是我们邻村一个女知青,被村里老光棍嚯嚯之后想不开跳河了,刚好被下游地质队一个男同志救了。
那男同志长得帅条件好,女知青仗着有几分姿色非赖上人家,让人家请她去市里吃饭逛街呗。喏,就刚刚还骗人家给她买了好几件衣服呢。
你们说,这样的人是不是丢我们女人的脸?”
周围的听众哗然了,再顺着李翠翠说话的方向一看,不就是刚才那个一口气让男人掏钱买了三件羊绒衫的女同志么!
“确实过分!简直是农夫与蛇!”
“可不是么!她破了身子怎么还好意思赖上人家优秀男同志啊?一点没有自知之明!”
“世风日下啊,这样的女同志就应该赶出商场,别让她进来!”
“哟,你看她还好意思选内衣呢,肯定想穿上勾引男人!”
“呸!下贱胚子!”
……
众人言语越发恶毒,而且不知不觉就将温恬围在中间。
温恬这个时候还没意识到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就是傻子了。
她从玻璃柜台慢慢转过身,视线在围着她的几人间扫视一圈。
准确地捕捉到李翠翠得意的神情。
朝着她道:“你谁?我认识你么?”
李翠翠见她一眼就锁定自己,有些心虚:“认不认识又怎么样?你别敢做不敢认,立队长好心把你从河里救起来,你还没皮没脸地赖上人家了!”
话一出口,温恬便明白几分,她话锋一转,反问道:“救人当天你在现场?”
“没在……但是大家都看见了!”
李翠翠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又瞄了一眼缩在角落的张凤兰和肖红。
你俩在现场的当事人倒是说句话啊,哑巴了?!
张凤兰习惯性地垂着眼,一脸可怜巴巴。
肖红则缩着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温恬将几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下了然。
估计这闲话就是从角落那两个闷不作声的女人那儿传出来的,现在出来叫嚣的明显被当枪使了。
真要可怜巴巴真善美的,能背后这么说人么?
温恬因为常年需要视频出镜,表情管理相当到位,她立马切换上委屈模式,眼圈微红,泛着水汽,一下就朝角落里的张凤兰扑过去,梨花带雨道:
“亏我还替你瞒下那些丑事,想不到你在背后这么编排我……不就是我撞破了你跟我们村男知青滚玉米地么,没想到我都答应你不说出去了,你还转身就把我推进河里,想杀人灭口……”
“呜呜呜………”
美人落泪,又演技到位,说得有鼻子有眼,众人一时有些懵逼,原来这事儿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张凤兰眼见大家怀疑的目光像她射来,急忙解释道:“我没有!你别瞎说,我都不认识你!”
又转头对肖红道:“红红你帮我作证,那天我俩都在现场,我根本没有推她!”
肖红一愣,才想起什么似的,正准备开口解释。
温恬才不会给她机会,继续哭诉道:
“你们都帮着她跟有妇之夫搞破鞋,迟早害了她!那男知青是我们村长女婿,媳妇儿生完还没出月子,奶娃娃还嗷嗷待哺呢,你就跟人家男人滚一块儿了!”
温恬说得像模像样,肖红懵逼了。
虽然她和张凤兰关系比较好,但确实不清楚她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勾搭过。
张凤兰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不是的,不是她说的那样,我没有……”
温恬继续道:“我都亲眼看见了,你撅着屁股,腰上还有一颗黑痣,别想抵赖!”
她这话说得巧妙,又加了些细节在里面,可信度自然增加几分。
而知青点的几人脑子也跟着她思路走,在想张凤兰腰上是不是有颗黑痣。
尤其李翠翠,她没想到自己拔出萝卜带出泥,张凤兰竟然跟隔壁村男知青滚玉米地!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张凤兰的目光都带上了颜色。
有女同志已经开始代入自家男人在她坐月子的时候跟别的女人搞在一块儿,情绪瞬间上头。
对着张凤兰怒骂道:“呸!搞破鞋的下贱胚子!脏死了!”
“看着老老实实一个女同志,没想到这么骚!”
“要我说旧时代浸猪笼的习俗就该保留,这种人就该扔河里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害我们刚才还误会那个女同志,原来她才是受害者。”
群众你一言我一句,张凤兰张嘴想解释都没机会。
而且随着大家情绪代入,李翠翠和肖红她们都开始相信温恬的话了。
柜台处动静太大,惊动了商场稽查处的人。
两个带着红袖章的稽查员过来了解情况。
还没等当事人开口,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就解释上了。
张凤兰红着眼眶,眼泪唰唰地往下掉,嘴里还喊着:“我不是……我没有……”
简直我见犹怜。
旁边的温恬显然演技更胜一筹,眼泪将落未落,一双雾气蒙蒙的眸子盛满委屈无奈,将被人诬赖后的难受演绎得淋漓尽致。
就在大家僵持之时,立锦新回来了。
他个高腿长,见到被围在中间的温恬,厉色疾驰,几步上前拨开人群。
随着他的出现,人群中的张凤兰仿佛找到救星,哭喊道:“立队长,你快跟她们解释一下,我不是她说的那种人。”
众人好奇的视线立即投向出现的高大男人。
这男人是谁?
然而立锦新的目光在对上温恬水蒙蒙的眸子时,心头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他看也没看旁人一眼,上前隔开温恬身边的人,对稽查队道:“怎么回事?”
冷厉的语气仿佛上位者,稽查队的人不自觉就向他把刚才的情况解释一番。
男人听完神色一暗,冰冷的视线射向旁边几个始作俑者。
尤其是张凤兰和李翠翠。
这两个人他都有点印象。
有事儿没事总爱出现在地质队,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但现在,这几个知青竟然在背后乱嚼舌根,还发动群众声讨自己媳妇儿。
他生平最厌烦的就是长舌妇。
昔日自己母亲在大院里被人背后编排的画面浮现脑海,男人视线仿佛淬了一层冰,扫向四周的人群。
迎着男人压迫感十足的视线,李翠翠心头又害怕又酸涩,刚才张扬跋扈的气势骤然消失,低头不知所措地搅着手指。
旁边的张凤兰则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期待的眼神看向立锦新,希望他能开口替自己解释。
围观群众的视线也聚焦在立锦新身上。
有几个售货员和顾客已经认出来,眼前的男人就是刚才眼都不眨掏钱买三件羊绒衫的人。
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顶着男人凌厉的气场,指着温恬问道:
“同志,你和这位女同志到底啥关系?”
“真被这位女同志讹上了?”
“看你这小伙子长得挺俊的,处对象可得擦亮眼睛呀,别看有的女同志长得顶好看,其实内里蛇蝎心肠……”
……
话是越来越刺耳。
立锦新阴沉着脸,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在众人面前展开,低沉的嗓音利如金石:
“合法夫妻关系。”
“我乐意给自己媳妇儿花钱,轮不到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
那张纸赫然就是上午两人的结婚证明。
赤裸裸的证据摆在眼前,众人一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接着他调转视线,眼神凌冽地看向几个知青:“随意污蔑国家公职人员的家属,我会向知青办如实反映情况。”
不等几人反应,直接上前搂过温恬的肩膀离开。
几个女知青只觉得背脊一凉,大脑嗡嗡作响。
如果这事儿被记进档案,恐怕以后知青回城的名额就再也与她们无缘了。
几个知青愤恨的目光骤然射向李翠翠和张凤兰。
要不是这两个人因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她们哪至于趟这么一趟浑水。
“都是你们两个害的,到时候知青办调查起来,你俩可得把话说清楚!”
“对!要不是你们挑唆,我们何至于误会那位女同志和立队长的关系!”
眼见大家开始互相撇清关系,才回过神来的李翠翠突然冲上前对着张凤兰一顿厮打,嘴里还骂着:
“贱人!你想害死我是不是?!故意说话说一半,挑拨我出头针对那个女人!”
张凤兰躲闪不及,被李翠翠扇了个大耳瓜子,头发也被扯下来一嘬,疼得嗷嗷直叫。
求助的目光投向旁边站着的同伴。
平时李翠翠只要一欺负她,大家都会出来指责李翠翠。
然而现在,几个女知青们冷眼旁边,压根没有劝架的打算,就让两人狗咬狗吧!
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眼见本来一伙的人瞬间四分五裂,再结合刚才两人厮打时不断抖落出来的话,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这群人都被那两个厮打的女知青当枪使了!尤其在那么俊俏的男同志面前,她们像个长舌妇一样丑陋不堪。
群众的怒气总要有个出口,铺天盖地的责骂声直接将女知青们淹没。
费了半天劲儿,几人才从包围的人群中逃出来。
一个个跟逃荒似的,辫子被扯得乱七八糟,全身衣服也在推搡中变得皱皱巴巴,甚至还留有几个巴掌印。
再看着不远处被立锦新护在怀里的女人,连根头发丝都没掉。
顿时对李翠翠和张凤兰两人更来气。
温恬被揽着走到安全的地方,男人才松开她,沉声道:
“下次遇到这种事你先赶紧离开,别傻乎乎地跟那群人周旋。有的人惯会用流言杀人,你该庆幸现在不是那个时期。”
温恬像个受训的小学生,乖巧地点头,随后对着立锦新勾勾手指,示意他低头。
“怎么了?”
男人语气虽带着疑问,但身体还是诚实地凑近她。
温恬踮起脚尖,红唇擦过男人耳垂,嗲声道:
“立锦新同志,你刚才好帅呀~”
女人馨甜的气息近在咫尺,说的话直白大胆,立锦新耳根“轰”的一下就红了。
但面上仍是沉静如水,仿佛夜空清俊高冷的月亮。
温恬也不戳穿他,说完便退开,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耳朵,就喜欢看高岭之花跌下神坛。
一场闹剧扰了两人逛街的兴致,两人计划下次再来市里好好逛。
去办事处开车的路上,正好经过一家照相馆。
门口老板见到两人亮眼的外形,非常热情地邀请两人拍个合照。
温恬原本以为领证时候会拍照,没想到这边领结婚证根本不需要照片。
现在正好遇见拍照的,便拉着立锦新进去看看。
照相馆的配置不错,相机是国外进口的柯达,只不过款式老旧一些。
两人并肩而坐,立锦新腰身挺拔,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温恬见男人坐得板正,也配合的双手叠放在膝盖,只不过腰肢微扭,正经中又带着一点风情。
拍完了两张极正经的合照后,温恬起了兴致。
她对着老板耳语几句,便见老板笑得嘴都岔开了,连连点头,一副明白懂了的模样。
立锦新敛眉,这女人又搞什么花样儿?
还没寻思过味儿来,温恬便走到他面前,纤细的手指点上男人的衣领,接着一颗一颗解开他领口的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随后又如法炮制,把自己的衣服改成v领,衬衫下摆处系了个结,露出细白的小腰。
接着对拍照的人比了个ok的姿势。
便见相机架起,闪光灯咔咔亮了起来。
温恬凑到立锦新耳边,小声道:“看镜头。”
就在男人回眸看向镜头的瞬间,她侧身贴近,在男人脸颊边落下一个轻吻,嘴角对着镜头勾起一丝媚笑。
立锦新只觉得心窝一颤,一股酥麻感涌入下腹。
镜头刚好捕捉到这一幕。
女人侧颜妩媚勾人。
男人眼神又冷又欲。
这照片要是放到现代,妥妥的vogue杂志封面大片。
立锦新现在算是明白这女人耍的花样了。
视线落到那细滑的小腰上,正要开口训斥,女人却先一步抓着他的大掌,直接放到了裸露的腰侧。
手感细腻滑嫩,堪堪一手掌控。
肢体触碰瞬间,浓郁的冷松味包裹着温恬。
她媚眼如丝的表情根本不加掩藏,就这么被镜头记录下来。
而男人眸光漆黑深邃,冷硬的侧颜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拍照的师傅似乎被两人之间的氛围激发出灵感,甚至开口指导起来。
“诶,对,男同志搂住女同志的肩膀,笑一笑!”
“女同志往这边来点,看镜头!”
……
就这么拍了十几张,张张都是大片,拍照的师傅嘴都笑咧了。
一张照片一块二毛,十张照片就是十二块多,今儿真是遇到大客户,赚翻了。
付钱的时候男人更是眼都不眨一下,唰唰地放了两张十块的大团结在桌上。
老板正准备找钱,就听男人道:“多的是保密费,照片和底片我都要。”
“好嘞好嘞!一周后记得来取呀!”
老板点头哈腰,开开心心地将两人送出去。
从照相馆离开后,经过一个僻静的转角。
立锦新沉下脸,对身旁的女人道:“以后不许这么胡闹。大庭广众之下拍那些照片像什么样。”
温恬没在怕他,早就摸透这男人的脾性。
不许这,不许那,她做了还不是就轻轻揭过,根本不会把她怎样。
但是嘴上还是得跟男人服个软:
“我们今天领证嘛,总要有点纪念意义,照片我又不给别人看,我们偷偷钻小被窝看都不行吗?”
钻小被窝?
男人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一些旖旎的画面。
沉稳的气息乱了半拍,低声道:“你……到底知不知羞?”
温恬水润的眸子轻眨几下,狡黠灵动的眼神给了男人答案。
她不知羞。
非但不知羞,还趁机伸出手指,在男人的掌心挠了几下,赤裸裸地挑衅。
立锦新简直拿她没有办法。
两人去办事处取了车,起程回地质队。
车窗外,远处天空黑云逼近,没过多久,淅淅沥沥的雨点便砸了下来。
泥巴小道被雨水冲刷得湿滑不堪,车胎要是陷进去,两人恐怕要在路上过夜了。
立锦新只能放缓车速,尽量避开泥坑。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夜幕中突然冲出来一个身影,直奔车前而来。
立锦新反应极快,立刻朝反方向猛打方向盘。
人是躲开了,但侧轮直接凹陷进泥坑里,无法再继续往前。
他从座位下掏出一个手电筒,对着副驾驶的女人道:
“你留在车上。我下去看看。”
前窗玻璃被雨幕遮挡,温恬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形,只能乖乖在车里等着。
车外雨幕下,一个身形瘦小的人影跪倒在地。
许是惊吓过度,手掌还放在胸口处,急速地喘息着。
军用手电筒的强光亮起,车前那片区域立即清晰起来。
跪倒的人影也回过神,抬头看向从车上走下来的高大男人。
男人身材挺拔,被雨水淋湿的衬衫紧裹着身躯,五官凌厉,眸色冰冷,周围空气仿佛都被镀上一层寒意。
视线短暂的交集后,地上的人打了个哆嗦,随后突然起身重重跪倒在男人面前,声音悲怆哭鸣:
“同志,求你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话音落下的同时,还连连往后转头,眸中惊恐万分,仿佛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追上来。
立锦新绷着嘴角,犀利的视线射向地上的人。
一个全身狼狈的瘦小女人。
发丝凌乱,衣服脏污,脚上的鞋子少了一只,另一只脚就直接踩在湿滑的泥地里,在暗夜的雨幕中显得异常无助。
他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女人可怜无助的形象并未让他有任何松懈。
他的无动于衷让地上的女人有些着急,声音再次染上哭腔:“同志,我不是骗子!真的有人要杀我!”
面前男人仍旧寒意四射,似乎不打算轻易伸出援手。
女人原本对着救世主般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还有几分顾虑,此刻只能心一横,直接说出缘由:
“同志,我是松林村的知青,刚下乡没几天就被村支书强迫嫁给村里一个老光棍。我反抗之下,他们便把我关起来,还逼我做……做……”
女人狠狠咬紧唇瓣,眸子恨意翻涌,继续道:“清白被毁之后,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结果村里人一路围追堵截,甚至镇口都有他们的人。我实在没办法了,求你救救我!”
说完又对着立锦新狠狠磕头,一边磕一边哀求。
“松林村”三个字像一根刺扎进男人心中,他想到自己娇妻也是那个村的知青,被同样的手段迫害后抛尸河中。
他紧抿的唇线松了松,对地上的人道:“起来吧。”
然后从吉普车后备箱找了一件队友的旧工服,递给女人。
“穿上,先上车。”
他来不及跟车里的人解释,便开始处理陷进泥坑里的车轮。
车内,温恬披着立锦新的工服外套,乖巧地靠在副驾驶上。
她隐约能透过车窗看见外面的人,但对话声却传不进来。
片刻后,车门后座打开,一个披着地质工服的女人进来了。
外套都遮不住女人的狼狈,湿腻腻的头发粘在脸颊两侧,逃荒似的经历写在她惶恐不安的眼神中。
两人都在打量对方。
然而片刻之后,女人瞳孔紧缩,语气惊讶:“你是温恬?!你还活着?”
温恬眼尾一挑,这人认识她?
可是她调动原主记忆,并没有找到任何信息。
“你认识我?”
温恬反问,视线紧盯着女人的眼睛,试图分辨对方眼里的真实情绪。
对面的女人明显松了口气,语气里的惊讶转变为哭腔:“我是宋莲,跟你同一个村的知青啊!”
宋莲?
温恬还真没有印象。既然对方是松林村的知青,会不会也知道她和老光棍的事儿?
刚在友谊商场吃过亏,她一下子多了八百个心眼子。
宋莲却并不在意温恬不记得她,此刻遇见自己熟悉的人,仿佛所有的委屈都找到倾泄口:
“我们都是同一批进松林村的知青,我比你早到几天,当时是你一直病着躺床上,你妈守在你身边。村支书说你是朱贵的媳妇儿,所以不跟我们住知青点,要住到朱贵家里。”
“后来就听到村里人说你从小身患重病,跟朱贵结婚只是为了冲喜,没想到福薄没受住,过世了。
接着他们就逼我嫁给朱贵。我不肯,没想到那群禽兽竟然用强的!我好不容易逃跑,没想到他们竟然一路追赶到这儿。要是被抓回去,我肯定就没有活路了……”
说到后面,宋莲肩膀颤动,眼泪跟断线似的,抽泣声一直回荡在安静的车厢中。
温恬眼中的防备瓦解,伸手安抚地拍打着宋莲的肩膀。
“没事儿,我会帮你的,别害怕。”
原来她们的遭遇竟然一样。
怪不得原主二姐死活都不肯去那里下乡,还费尽心思把原主弄过去。
如果原主不是在跟朱贵圆房前猝死,恐怕下场会和宋莲一样。
即使侥幸跑出来,清白也丢了。
在温恬的安抚下,宋莲情绪逐渐平稳下来。
“对了,我逃出来之前,还有一个女知青也失踪了,我听村里人说她去山上打猪草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温恬皱眉,隐约觉得这事儿透着点诡异。
三个女知青,猝死的、逃跑的、失踪的。
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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