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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顾漾这一休养又是三天,当然她也并没闲着。靠着原主留下的记忆和对几个心腹丫鬟的旁敲侧击,总算将秦家几房的人物关系捋清了,省得到时真见着人了,两眼一抹黑。毕竟原文是以女主视角展开的,对于文信侯府的内院不过是几笔带过,哪怕当初看得再仔细,纸片人也是没法跟活生生的真人相比。这一日,含晖院那边总算来人了。…

免费试读

“哎……”

这已经是顾漾倚在烛火旁发出的第N声哀叹。

灯下的女子约莫二九年华,生得芙蓉面,桃花眼,肌肤胜雪,黑发如鸦,***如一副仕女图美不胜收。

眉间的一缕愁绪,更是为大病初愈的她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顾漾真是愁得头都快秃了。

很不幸,她突然就穿书了;

更不幸的是,与她同名同姓的原主有点惨。

“顾漾”十七岁嫁给文信侯世子封熠,一辈子相夫教子,安安分分。

奈何她的丈夫是原文女主的大舔狗,为其生,为其死,为其哐哐撞大墙那种。

最后他也确实如愿帮助女主荣登太后宝座,付出的代价却是秦家满门抄斩。

作为封熠的原配,原主和她的一双儿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砍了头。

如今顾漾既成了苦主,她自然不愿落得那般田地。

只是她来得晚了点,现已与封熠这个狗男人成亲一年有余。

封熠正是在顾漾暗骂他“狗男人”时踏入房门的,乍一听到妻子的心声,脚步微微一滞,眸底闪过一抹狐疑。

“少夫人,世子来了。”

贴身大丫鬟墨竹的低语惊醒了沉思中的顾漾。

她心下微凛,不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同时默默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

眼前的男子生得极好,面似冠玉,眉若远山,凤目清亮,气质高华如松如冽,极其清俊贵气,一看就出身非凡。

“见过世子。”

顾漾很快便收回打量的目光,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内心却疯狂吐槽。

“不愧是女主的头号舔狗,妥妥的美男子一个。可惜眼盲心瞎,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丢了性命,害***。不仅狗,而且蠢,果然恋爱脑要不得!”

“又狗又蠢”的秦世子……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封熠,听着顾漾一声声的唾骂,微垂的指尖抽动了一下又一下。

自那日从地狱般的噩梦中醒来之后,他已经许久不曾这般“动气”了。

“今日的沈氏颇为奇怪,说些令人听不懂的胡话便罢了。只是,她是如何得知将来之事的?莫非她同自己一样也有了奇遇?”

封熠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对面的妻子,温声道:“夫人不必多礼,你风寒刚好,快些坐下吧,今日身体如何了?”

顾漾照着原主的样子,柔柔一笑:“有劳世子挂念,妾身已是大好了,王太医说再将养些日子便可痊愈。”

两天前,原主正是因为这场重风寒丢了小命,顾漾才莫名取而代之,尽管这样的“好运”她压根就不稀罕。

“如此便好。方才我过来时,祖母与母亲吩咐了,让你这些日子不必前去请安,在院里安心养病即可。若有什么需要,尽管遣人去含晖院找易嬷嬷。”

封熠低头抿了一口茶,神情微怔。

“借尸还魂,原来如此。”

一想到妻子竟已病故,自己连赎罪补偿的机会也不再有,封熠心中难免涌起一股悲怆,愧疚难当。

尽管他对顾漾并无情爱,却一直敬重有加,夫妻二人也算相敬如宾。

而如今窃据亡妻身份的这个孤魂野鬼,不知是何来历,且观她似乎知道日后的许多隐密,这究竟是福是祸?

封熠默默打量着面前的“妻子”,神色复杂。

顾漾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察觉对方略有深意的目光。

适才对方提及的含晖院,正是当家主母和泰公主与丈夫文信侯的居所,一想到名义上的这对公公婆婆,顾漾忍不住又在心里骂起了狗世子。

“封熠这个坑货,多好的一对父母哪,最后愣是被他害得人头落地。像这种一遇到女主就降智无脑的男人,自己还是有多远就离多远,最好尽快找个借口与之和离,实在离不了的话,丧偶也不是不行。”

有时候一个糊涂愚蠢又自以为是的好人,真的比一个纯粹的恶人杀伤力更大。

内心打着小算盘,全然未知自己已经掉马的顾漾,丝毫没留意到丈夫的脸色越来越沉,手中的茶杯几欲被他捏碎。

“和离,呵呵……丧偶,呵呵……”

封熠暗自冷笑。

这个孤魂野鬼倒是想得挺美,本世子尚未找她麻烦,她倒敢先算计起自己来了。

若非念在顾漾的情份上,且看她还有些用处,否则今日便要叫她魂飞魄散。

差点“魂飞魄散”的顾漾,根本不知道自己已在阎王殿前走过一遭。

她正装模作样地笑着:“是妾身的不是,累得祖母和母亲忧心了,待妾身病好之后,定去向她们请安谢罪。”

“嗯!”封熠懒懒应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我还有些公务要忙,今夜便在书房歇下了,让人不必留门。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他心中有太多疑惑需要去解答,今日便先到此为止吧,来日方长。

“多谢世子关怀,您也别太劳累了,公务要紧也需保重身体。”

顾漾暗中松了一口气。

“真是太好了,不然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半夜起来嘎了狗世子,将这个祸害扼杀于摇篮之中。”

当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自小生长在红旗下,她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嘎人,所以还是得想个法子,尽早脱身为妙。

好在一切还有补救的机会。

如今的女主宋蕴锦只是个婕妤,六皇子也才刚刚三岁,离十年后的那场滔天大祸还有不短的时日,自己可以慢慢筹谋。

逐渐走远的秦世子,边听着顾漾的碎碎念,边陷入了深思。

“看来得让人去查探一下这个叫‘红旗’的地方,兴许能找出她的底细。至于她为何也得知前世之事,把人留下慢慢盘查总有清楚的一日。”

思及此,封熠不禁加快了步伐,向书房走去。

送走了狗世子,一阵疲惫顿时涌上心间。

这具身体大病初愈,仍是十分虚弱,顾漾便吩咐下人备了洗漱,早早躺下睡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得养好身子,将来才有逃命的本钱呀。

顾漾这一休养又是三天,当然她也并没闲着。

靠着原主留下的记忆和对几个心腹丫鬟的旁敲侧击,总算将秦家几房的人物关系捋清了,省得到时真见着人了,两眼一抹黑。

毕竟原文是以女主视角展开的,对于文信侯府的内院不过是几笔带过,哪怕当初看得再仔细,纸片人也是没法跟活生生的真人相比。

这一日,含晖院那边总算来人了。

来的是和泰公主身边伺候的桑枝姑娘,在府中颇有脸面。

“少夫人,主子让奴婢过来问问您,身体可大安了?永寿宫差人下了贴子,邀请府上女眷进宫参加两日后的拜月宴,您可去得?”

桑枝进门给她见了礼,便利落道明来意。

“有劳桑枝姐姐走一趟,倒是巧了,我正打算去含晖院向母亲请安呢,这会儿无事,咱们便一道过去吧。”

顾漾温婉一笑,带上寒梅、墨竹两大心腹,随对方前去。

文信侯府宅宽庭深,各房各院住得都有些距离,顾漾边走边回想剧情,蓦然间灵光一闪,一句“我去”差点脱口而出。

她想起来了,书中的原剧情,正是在太后举办的这个拜月宴上,宋蕴锦单独召了原主私聊,“恳求”将自己的堂妹宋蕴姝托付给顾漾照顾。

说白了,就是要将宋蕴姝塞给狗世子作妾,而且还是贵妾。

原主是如何回应的,顾漾记不太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并未同意。

不过她同不同意并不要紧,重要的是,没过多久,封熠就真的将宋蕴姝纳进门了,亲手将扎向秦家的第一颗钉子埋了进来。

顾漾无奈抚额,这日子过得,真是没一天能消停。

郁闷中,含晖院到了,顾漾收敛了心神,躬身向主座的和泰公主行礼。

“儿媳给母亲请安了,这几日病中多劳母亲挂念,托着您和祖母的福泽庇佑,儿媳如今已经大好了。”

“快扶大少夫人坐下,一家人不必多礼。”

和泰公主见了她笑容亲切,温声软语。

她一向待原主这个儿媳妇不薄,毕竟人是她千挑万选的,自然满意。

顾漾在两个丫鬟的虚扶下稳稳落座,眼带好奇看向自己的“婆婆”。

和泰公主年近四十却未见老态,五官明艳,气度雍容,美得张扬肆意。

“瞧着鸢儿你的气色确实比之前好多了,太医是怎么说的?近期能否出门?”

和泰公主细细打量了她几眼,微微点头。

顾漾若无其事地调开目光,笑应:“昨儿世子刚请了王太医为儿媳复诊,确无大碍,连药都不必吃了,太医还嘱咐儿媳要多多走动,说这样更有利于病体康复。”

“既如此,那太后娘娘办的宫宴,你也去凑个热闹吧。”

“但凭母亲吩咐,儿媳会妥善安排的。”

去,当然要去!

不去怎么把纳妾的事搅黄,反正顾漾是绝对不会像原主一样吃个哑巴亏的。

至于狗世子那边,只要搬出老太君和婆婆为自己做主,量他也不敢。

原主就是太贤惠乖顺了,才叫人拿捏了去,再加上狗世子瞒着众人,先斩后奏,这才叫宋蕴锦姐妹钻了空子。

婆媳二人闲话了会儿家常,顾漾便起身告辞了,走时两个丫鬟手里还多了公主婆婆送给她补身子的燕窝人参。

顺道又去别鹤院向老太君请了安,顾漾主仆三人才打道回府,准备两日后进宫赴宴所要穿戴的衣物首饰。

用过晚膳之后,封熠也准点下朝回院了,见顾漾正在饮茶,便也坐下同吃。

“听说永寿宫给府里女眷下了拜月节的宴贴,母亲说你那日也要去。”

封熠自饮了杯茶,抬眸问道。

“是呢,妾身因病在床上躺了许久,骨头都快懒散了,正好借此出去走动走动。世子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顾漾面上笑吟吟的,心里却在腹诽。

“怎么?不愿意姐去?怕我为难你的心尖尖?”

封熠面色淡定,“并无不妥,陪母亲进宫跟太后娘娘多亲近亦是好事。只是宫里人多眼杂,凡事都得多加小心,莫要一个人落单。”

“妾身省得,定会谨言慎行。”

对方是好意提醒,顾漾也不是不近人情的,脸上的假笑顿时真诚了些。

和泰公主是当今的亲堂妹,封熠得管乾元帝叫一声堂舅,太后娘娘自然就是他们小两口的伯外祖母,封熠嘱咐她多亲近合情合理。

“只可惜姐这次进宫最大的麻烦就是你的心上人惹来的呢?但管它阿猫阿狗呢,想在姐的眼皮底下塞人,看我不砍了她的爪子。”

顾漾阻止女主往秦家安插眼线,这既是在帮秦家,也是方便自己日后行事。

别的不提,搞个祖宗一样的妾室进来膈应自己,那不纯纯***么。

她又不像封熠这个棒槌那么蠢。

又被骂蠢的秦世子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冷冷地瞥了顾漾一眼。

“看来此女果真知道此次进宫会发生何事,倒是有些期待她会如何应对。”

封熠压下心头微微的怒气,若非看在对方尚有大用的份上,就凭她每日对自己言语不敬之过,便可叫她挨上几百个板子。

通过这几日的试探观察,封熠已经基本确定,如今的这个“顾漾”并非什么坏人,性子反倒有些耿直,待自己与秦家也并无恶意。

且她在宋蕴锦一事上,与自己可谓是天然的盟友。

这也正是他能容许对方以“文信侯世子夫人”的身份继续存在的缘由。

一想到宋蕴锦其人,封熠心头便不可遏制地涌上一股暴戾,他顺手饮下一杯冷茶,浇灭了这股情绪。

顾漾狐疑地朝他看去,“刚才怎么觉得狗世子的表情有点不对?”

可是见对方依旧还是那副死了老婆硬不起来的样子,她便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听得如此虎狼之词,封熠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险些破功。

他觉得自己若是再跟“顾漾”待下去,迟早要被对方气死。

“我去书房找父亲谈事,你尽早歇息吧。”

封熠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语气听上去颇有些咬牙切齿。

“哦……好的,那世子也早点安歇。”

顾漾敷衍一笑,例行公事般地起身送对方出门。

这就是他们两夫妻近日的相处模式,虽同吃同住却夜不同床。

顾漾睡的主卧,狗世子睡的侧间,连理由都为她贴心地找好了,怕影响她病体安养。

对方如此善解人意,顾漾自是顺水推舟,乐得清净。

倒是一旁的李嬷嬷和墨竹等人看得干着急,只不过都在顾漾冷漠不耐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不敢多言。

阴历八月十五,是大雍朝一年一度的拜月节。

民间习俗讲究祭祀、团圆、拜月,放花灯。

文信侯府的女眷天未亮便起床梳妆打扮,府中一片人声鼎沸。

顾漾身上穿戴的,正是新婚时太后赏赐的一件湖蓝色蜀锦宫装,首饰也是与之配套的蓝宝石镶珍珠头面,端庄典雅,十分符合她的世子夫人身份。

今日秦家三房女眷几乎倾巢而出,待顾漾收拾妥当,与墨竹主仆四人来到府门前时,众人正忙着各自登车。

很快,哒哒哒哒的马蹄声便响彻在清晨微凉的薄雾中,一路驶向朱雀街的尽头。

今日宫中的拜月宴乃是在永寿宫一侧的撷芳殿中举办,秦家女眷到来时,殿中已坐满了各府娇客,好不热闹。

和泰公主身份贵重,无人敢惹,顾漾打定主意,今天要跟着婆婆混,半步也不离开。

辰时过半,后宫的妃嫔们便已陆续到达。

太后娘娘自是压轴出场的,顾漾悄悄打量了几眼,老太太的面相颇为富态慈祥。

花团锦簇的后宫中,却有一位着胭脂红留仙裙的妃嫔美得一骑绝尘。

两弯笼烟眉,一双含情目,容色妖且丽,一笑百媚生。

可以说,她一人艳压了全场,好些女眷都直接看呆了。

瞧这架势,顾漾便悟了。

不用多说,那女子必是原文女主宋蕴锦无疑了。

毕竟对方可是号称“盛京第一美人”,大雍朝两百多年来美人之最。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漾总觉得这位如今的宁婕妤,目光总是似有若无地掠过自己,仿佛在掂量一般。

原主与宋蕴锦从前自是见过的,彼时对方乃是安国公府金尊玉贵的嫡长孙女,是所有盛京女子仰望嫉妒的存在。

而原主家的背景不过是四品京官,堪堪踏入上层圈子的门槛罢了,与高高在上的女主本无交集。

两人间唯一的交集,便是顾漾捡了对方的漏,嫁入文信侯府。

想当初,封熠为了宋蕴锦耗至22岁不娶,老太君与和泰公主万般无奈之下,才在全城“公开选媳”。

顾漾最终是如何成功入选的呢?仅仅是因为相亲画像上的她,眉眼与女主类似,狗世子这才愿意点头迎娶。

假装没看见对方略有深意的眼神,顾漾收敛起思绪,专注眼前的宴席。

午宴散去之后,便是陪同太后游宫赏花的节目。

顾漾一直紧随在婆母身侧,直至和泰公主被皇后召见。

她明白,今天的正戏要登场了。

不一会儿,果真有一个宫女前来传话,说“婕妤娘娘有请世子夫人过殿一叙。”

顾漾笑着应下,转头对蒋氏、郭氏交待起来:“二婶、三婶,宁婕妤要找侄媳说些话,我去去便回。若婆母回来,劳烦两位婶婶帮侄媳告之一声。”

蒋氏定定看了那宫女一眼,和蔼笑道:“既是婕妤娘娘有请,你且去吧。将墨竹四人都带上,别耽误贵人太多时间,你婆母那边自有二婶去说。”

顾漾颔首,与蒋氏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对方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带着墨竹等人跟着那宫女走了。

蒋氏向身侧伺候的一个嬷嬷挑了挑眉,对方便紧随其后,不远不近地缀在顾漾一行人身后,直到看见她们进了瑶光殿,这才折身返回。

墨竹四人被留在了殿外,顾漾孤身进殿时,只见宋蕴锦正半倚在一张软榻上,神情颇为慵懒地看着自己。

“臣妇秦沈氏见过宁婕妤,娘娘千安。”

顾漾面不改色地行了宫拜礼,垂首静立殿中,任由对方打量。

“嗯!倒是个十分知礼的。”

宋蕴锦表情莫名,淡淡说道:“来人,给秦少夫人看座,赐茶。”

“谢婕妤娘娘赐座看赏。”

顾漾又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落座后依旧闻风不动。

反正她又不急,就等着女主出招了。

宋蕴锦的确是故意晾着她的,可是见顾漾如老僧入定般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她便自觉无趣。

“莫非秦少夫人一点儿也不好奇本宫找你所为何事?”声音已带冷意。

顾漾眼观眼,鼻观鼻,木讷回道:“得娘娘相邀已是荣幸,臣妇岂敢擅自揣测。”

她的表现守礼又谦卑,让宋蕴锦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按理来说,其实本宫该叫你一声表嫂,今日请你过殿,也不过是亲戚之间叙叙旧罢了,沈氏你委实不必太过拘谨。”

宋蕴锦突然放软了声音,娇笑道。

“娘娘身份贵重,臣妇不敢造次。”

顾漾仍是一板一眼地回答,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心里却门清:“看来女主这是要打感情牌了。”

宋家乃是皇后的娘家,论理,封熠得称皇后一声堂舅母,秦宋两家勉强算是表亲。

后来宋家不慎卷入二皇子(皇后嫡出)贪墨军晌一案中,被圣上夺爵贬斥。

男丁一律被罢黜官职,女眷全部收回诰命,从堂堂一等安国公府沦落至只剩一个空壳的庶民“宋家”,惨还是蛮惨的。

若非如此,宋家也不必再搭上全族最有前途的一个孙女进宫,让皇后与宋蕴锦姑侄二人共侍一夫,难免在外落了个“卖女求荣”的不堪名声。

不过这一切皆是宋家与女主自己的选择,有什么后果就该受着,顾漾并不认为他们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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