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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下一瞬,就听耳边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啊——”“救命!不要,好疼,好疼啊!救命!”花心蕊倒在地上,衣衫褴褛俨然成了一个血人。有眼尖的弟子立时发现了端倪,惊恐后退:“魔!她是魔!她身上有好重的魔气!”“不是……啊!救我……”…

免费试读

蓬莱岛,流光殿。

沈挽辞匍匐在白玉床上,眼睁睁看着她的未婚夫,她爱了三百年的男人,把利刃刺进她的胸膛。

“唔……”

她疼的满头冷汗,可曾经把她护在手心的玄清却劝:“忍着点,心蕊为了救你才性命垂危,这是我们欠她的……”

沈挽辞颤抖着,最终撑不住痛晕。

梦中,浑浑噩噩。

十年前,魔族忽然进攻蓬莱,为救宗门,她自爆修为,决然赴死。

可没想到,她出事后,师门竟会找一个跟她八分像的花心蕊当替身。

三个月前。

她醒来的第一天——

疼爱她的师父,深爱她的未婚夫,曾最敬爱她的小师弟都没有一点喜色。

师父劝:“小辞,十年前你重伤濒死,是我们抽了心蕊的灵根给你你才能活下来,心蕊如今受伤垂危,需要你的心头血续命。”

玄清抱着她,却说:“阿辞,心蕊是个可怜人。”

师弟也变了个人:“要是没有心蕊,你早就死了,现在只是取你一点血,你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她不可置信,为何爱她的人成了伤她的刽子手?

重伤刚醒,曾尽断的经脉还没长好的她,被强行抽了心头血。

接下来三月,她就被抽了足足四次,疼得都下不了床……

这时,一阵刺耳的嘈杂声响起,沈挽辞被惊醒。

一睁眼就看见,玄清抱着闭眼的花心蕊坐上她的白玉床,而她竟然被小师弟乌冥拉着要拖出门。

“玄清……你们又要干什么?”

沈挽辞捂住心口,眸光死死盯着他护着别人的手。

见她醒来,他们二人尴尬。

玄清不自在解释:“阿辞,心蕊伤势未愈,流光白玉床是蓬莱岛最适合养病的法器,借给心蕊养病,可以吗?”

他的疼惜针一般,狠狠扎进沈挽辞的心口。

可还不等她开口,乌冥就理所当然发话:“师姐向来大度,一张床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挽辞一口气堵在心口。

那是一张床的事吗?

整个蓬莱都知道,那流光白玉床是玄清豁出了半条命,才给她赢下的定亲礼!

现在,他们却要合力抢给一个替身。

那她算什么?

不过短短十年,为什么她再睁眼醒来,一切都变了?

……

是夜,流光殿偏殿。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殿内。

眼泪划过眼角,有熟悉的怀抱拥来,沈挽辞恍惚睁眼,就见玄清温柔替她擦泪,眼里是从前的认真担忧。

“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是当年我竭尽全力,踏遍了四海八荒才找到心蕊救醒你,我感激她让我重新能拥抱你。”

“失去灵根,她现在只是个凡人,最多只能活个十来年,你我修仙千年寿命,就让一让她,好吗?”

沈挽辞止住泪,抓住男人温柔的手,脑海却浮现他用这双手,小心翼翼抱着花心蕊的模样。

压下眼酸,她忍不住问:“你对她,真的只有感激吗?”

“当然。”

男人回答毫不犹豫。

沈挽辞有些怔愣,此时此刻,男人眼里只有她的倒影,就好像他满心满眼真的只有她一样。

玄清将她耳边凌乱的青丝别到耳后:“如今你身体恢复的慢,不如我们灵修助你,反正我们马上要结为夫妻了。”

亲昵间,他们真的好像回到了从前,浓情蜜意。

玄清抵住她的额头导入灵识,就在他要吻下来的时候——

‘哗啦’,门口忽得传来脆响。

沈挽辞一抬头,就看到花心蕊站在殿门口,流泪满面,一脸心碎。

玄清瞥见花心蕊,忽得收回灵识紧张站起身。

灵修被打断,灵力反噬,沈挽辞倒在床边,气血翻涌。

而花心蕊却哭着转身就跑。

“心蕊!”

玄清要追出去,沈挽辞忍痛勉强抓住他的衣角:“……能不能别走?我现在很需要你,蓬莱很安全,她不会有事。”

她从未如此哀求过他。

可男人却蹙眉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温柔如刺:“别闹,心蕊身体不好,外头风太大,她会生病,很难受。”

刹那,沈挽辞差点压不住喉间血腥。

她也很难受啊,她才被取了心头血,他亲手取的……

玄清还是走了。

沈挽辞垂下发凉的指尖,在男人踏出殿门的那一刻,忽得呕出一口血。

屋外的风瑟瑟灌进来,吹在心间竟那般痛苦。

整整一晚,玄清没再回来,那扇被推开的门也再没和合上过。

……

翌日清晨。

沈挽辞面色苍白走出偏殿,意外在门口遇见了乌冥。

苏醒三个月,这还是他头一次主动找她。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乌冥先是一愣,而后蹙眉:“师姐,你怎么还是这么虚弱,玄清昨晚不是来给你疗伤了吗?”

“你该不会私自偷偷修炼了吧?你经脉没修复好何必急于求成,万一不小心毁了你体内的灵根怎么办。”

似是而非的关心,叫沈挽辞听得别扭异常。

“你有话就直说吧。”

心里那点心思被看穿,乌冥不敢直视沈挽辞的眼睛。

犹豫了一会,就说:“心蕊虽为凡人却生有灵根,原本可以踏上仙途,但被抽了灵根给你,她从未有过怨言,只说能救人她就很开心。”

“我们当初因为你濒死,个个自责到差点走火入魔,是心蕊的陪伴才让我们稳住的道心。”

他说的认真,沈挽辞没打断,心却一点点冷下来。

乌冥不曾察觉,越说越心疼:“而且,就算心蕊被逼打扮成你的模样,学习你说话,学习你的习惯,她也没有怨言……”

“乌冥!”

沈挽辞再听不下去,忍着堪堪问:“所以你到我这儿来,只是为了告诉我,替代了我十年的花心蕊有多不容易?”

乌冥沉默了一瞬,半天才吞吞吐吐开口。

“师姐,心蕊喜欢玄清,她为你差点没了命,你能不能把玄清让给她做夫君,反正她活不了多久,等——”

“够了!”

“师姐,算我求你了……”

“滚!我不想见到你!”

心头痛意蔓延,充斥五脏六腑,沈挽辞紧紧攥拳,眼眶通红。

这是她曾经无数次舍命护着的小师弟啊……

这番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乌冥黑脸离开。

沈挽辞的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本能去找玄清。

可走到玄清的房门口,刚要推门,却从门缝中见到——

花心蕊哭着贴着玄清的胸膛:“我知道你喜欢挽辞仙子,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你要我的灵根,我给了,你要我做替身,我一做就是十年……”

“为了你,我变成了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难道……这些就没有换来你对我的半点爱意吗?

沈挽辞僵住,她秉着呼吸,透过门缝死死盯着那个曾说此生只爱她一个的男人。

却听他说——

“有。”

仅一字,击碎了沈挽辞所有的骄傲。

手心掐的生疼,她再听不下去,跌跌撞撞离开。

每走一步,从前的一帧就狠狠甩过——

“阿辞,我玄清对天起誓,我此生只爱你一人。我毕生所念,就是娶你为妻,恩爱白首!”

“你护蓬莱,我护你。”

“我不在意什么尊者大能之名,我也不在意能不能飞升成仙,我只知道,你所愿皆我所愿……”

曾经的爱,成了遍布荆棘的牢笼,每回忆一分都疼得鲜血淋漓。

沈挽辞漫无目的,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曾经玄清与她定情的灵泽湖畔。

可等她走近却发现,玄清当年给她种下的雪凝灵花全被换成了凡间没有灵气的普通牡丹。

不远处,杂役弟子议论——

“想当初,这雪凝灵花是玄清远赴蜀山雪峰,给蜀山当白工陪练,一身伤才带回来的,如今花心蕊随口说了句喜欢牡丹,竟然就要拔了。”

“挽辞仙子都醒来了,她和玄清自小有婚约,玄清为了个替代品做到这个地步,也不怕伤了仙子的心?”

“花心蕊这替代品在蓬莱待了十年,又和挽辞仙子长得几乎一样,谁还分得清谁是正主,谁是替代?”

越听,沈挽辞越没有站立的力气,呼吸好像都在痛。

她颤抖着捡起一朵枯萎的雪凝花,失魂落魄回到偏殿。

不久,屋外淅沥下起了雨。

玄清来偏殿时,沈挽辞正坐在大开的窗边,半边身体被雨打湿,手中握着一朵干枯的雪凝花。

目及枯花,玄清神色一紧,忙走过来:“你身体还没恢复,淋雨伤身。”

沈挽辞闻声回头,看着他的眼神空洞又死寂。

玄清更慌了,他像从前那样认错,将人抱进怀里,温柔劝:“这花没什么灵力,配不上你,我能为你寻来更好的,你想要什么,我补偿你好不好?”

补偿,伤口就能愈合了吗?

他的怀抱不暖了,甚至……给她无尽的后怕。

她紧紧攥着那朵花,盯着他的眼睛,一点点推开他:“你是在为谁给我补偿?”

玄清抿唇,脸色有些难看。

却依旧一个字都不说拔掉雪凝花的真正原因。

明明质问的是她,可沈挽辞却反而更慌。

玄清明知道她有多喜欢雪凝花,却为了花心蕊通通换成了牡丹。

是不是花心蕊替代她在蓬莱活了十年,也替代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她不敢再想下去。

试探开口:“那好,既然要给我补偿……那你把花心蕊送走,她是凡人,凡人界才是她本该待的地方。”

话落,偏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花心蕊哭着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沈挽辞面前,还死死抓着她的手,力道大的快要把她的手掐断。

可花心蕊脸色却柔弱无助极了。

“不要赶我走,你是高高在上的仙子,拥有一切,可我只是一个凡人,我真的很爱玄清,求你让我留在他身边吧,我打扰不了你们多久的……”

沈挽辞疼的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

乌冥便急切从外头冲了进来,拉起花心蕊护在身后,大声指责。

“师姐!你就答应她吧,她这十年被逼着学你的摸样,早就习惯了蓬莱的生活,你现在赶她走,不就是逼她去死吗?”

“你从前最温柔大度,怎么现在不知感恩,变得这么无情了?”

一字一句,如刀刺进沈挽辞的心口。

当初她为了救宗门甘愿赴死,她没想过活过来。

是他们自己救了她。

是他们自己逼着花心蕊扮演她,替代她。

现在又来责备她为什么活着不感恩……

你说,好不好笑?

乌冥却好像怕她还不够痛,抱起哭到快晕厥的花心蕊,撂下狠话:“我这就带心蕊去找闭关的师父,蓬莱岛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说的算的。”

屋子安静,只剩下沈挽辞和玄清。

沈挽辞掐着掌心望去,却发现他的视线紧紧追着乌冥远去。

心头又是一疼,她颤抖启唇:“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你……”

玄清回头,忽得叹息:“阿辞,她真的很可怜。”

沈挽辞眼眶一酸,泪差点忍不住:“所以,你爱上她了,对吗?”

对视间,玄清眼底依旧都是她的倒影,她却已经看不清,自己还在不在他的心里?

男人却没有回答爱不爱,只道:“半月后是我们的结亲大典,别多想。”

可说完,他就走了。

她的追问只换来狼狈。

沈挽辞凝着男人匆匆远去的背影,眼角的泪掉了下来。

玄清,你真的还想娶我吗?

接下来半月,沈挽辞都没就看到玄清的影子。

花心蕊占着她的正殿,只是一墙之隔,玄清却不来。

明天就是他们的结亲大殿。

泪光下,手边的婚服红的刺眼。

玄清曾经握着她的手承诺——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荣耀全天下的盛世婚典,我要让所有人知道,阿辞是我珍爱的妻子。”

可一觉醒来,所有都变了。

……

第二天,结亲大典。

一切准备就绪,喜鹊衔枝,阳光明媚。

沈挽辞一身婚袍美艳动人,可牵着她走向结亲高台的玄清,竟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正准备向天地宣誓时,却见乌冥匆匆赶来,着急嘶喊:“玄清!不好了!心蕊知道你要结亲,去了雷霆之巅要受雷刑自杀!”

玄清立刻变了脸:“不是让你们瞒着她!”

话语脱口,意识到沈挽辞的存在,他飞快看了她一眼,面上的着急一点都不遮掩:“阿辞,对不起。”

沈挽辞心口一疼,下意识伸手拉住他,哽咽哀求:“别走……婚典只剩下宣誓了,一两句话而已,很快的!”

他自己说的,他毕生所念,就是娶她为妻。

现在只差一步,他们就是夫妻了。

台下,乌冥催命一般吼:“沈挽辞!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婚再重要能重要过心蕊的命吗?”

这话,几乎撕开了沈挽辞的尊严。

高台下,宾客们都哗然。

她只倔强拽着玄清的衣角,手指大力到发颤:“……别扔下我。”

男人缓缓推开她,一字一句:“阿辞,心蕊病了,她现在很痛苦,需要我,你能理解我的,对吗?”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离开。

玄清一走,头顶原本要赐福的祥云随之骤然消散。

天空忽得黑沉下来。

宾客们议论纷纷——

“哎?玄清为了个凡人毁了和沈挽辞的婚典?他疯了吧?十年前沈挽辞封魔的时候,他不是差点殉情?”

“乌冥从前也最敬重沈挽辞,当年仙魔大战,就因为魔族说了句‘好腰’,他硬是杀得满脸血给沈挽辞出气,现在竟然当众谩骂?”

“蓬莱的人怎么都透着一股不对劲,沈挽辞十年前为了守护蓬莱差点神魂俱灭,她的结亲大典,最疼她的师父也没露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

沈挽辞满眼空洞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顶着无数人的打量,涩然开口:“抱歉,婚典取消。”

她知道,玄清不会回来了。

天边有闷雷滚过。

宾客纷纷告辞,沈挽辞淋着雨,失魂落魄朝流光殿走。

冰凉的雨砸在她身上,湿透大红的婚服,渗进胸膛的伤口,疼得她发颤。

十年前,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大喜的日子……竟然会落得这种结局。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地忽然一阵震动,熟悉的威压扩散整个蓬莱,是师父出关了?

沈挽辞刚一回头,下一秒,师父出现在她面前。

她眼眸一热,委屈涌上心头:“师父,您是来给我做主——”

话没落音,自小疼爱她的清越尊者,却残忍扔出一句:“挽辞,把你的体内的灵根抽出来,救心蕊。”

一句话,将沈挽辞的世界击溃。

她踉跄倒地,脸上再无血色。

花心蕊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连师父也这么偏心?

大雨瓢泼,落在屋顶淅沥作响。

沈挽辞被强行带到了蓬莱岛的药堂,屋中鲛珠明亮,她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面色笼罩着黑色魔气的花心蕊。

头顶上方,一向疼爱她的师父,用着她熟悉的语调说出令她绝望的话:“挽辞,你也看到了,心蕊命悬一线,只有你把灵根还给她,她才能活。”

花心蕊能活,那她呢?

沈挽辞捂着心口,满眼悲恸:“你们半月前才取了我的心头血,我还没有恢复,再抽灵根我会死的。”

话落,一直守在床边没说话的乌冥,忽得冷漠嗤笑:“沈挽辞,要不是你一再针对心蕊,非要逼她离开蓬莱,她又怎么会悲恸到自杀?”

沈挽辞心头一刺,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玄清的声音:“师父,剥灵根的法器我已经带来了。”

她回头,看着玄清手中的利刃,疼得喉间腥甜。

生生压下去,她死死盯着他:“……你也要逼我?”

四目相对,她清晰看懂男人眼中的不容拒绝。

他一步步靠近:“这本就是心蕊的东西。”

‘轰!’

沈挽辞的心彻底凉透。

她躲避着,摇着后退:“不……不要……”

沈挽辞颤抖着想往后逃,却被玄清抱住。

熟悉的松木香浸入鼻翼,这曾是最令她舒心的气味。

“很快的。”

他把她按在怀里,语气依旧那样温柔。

沈挽辞挣扎着,下一秒,脊骨刺疼袭来——

“啊!”

鲜血奔涌,深入喜服,一时不知道哪一个更红,她疼得死死箍住男人的肩,魂魄都在发颤。

这个拥抱,那么疼……

灵根离体,沈挽辞脱力倒在地上,意识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走向花心蕊。

直到彻底陷入黑暗,都没有人回头看她一眼。

他们都不要她了。

……

黑暗中,疼痛持续不断。

沈挽辞浑浑噩噩,好像梦见了十年前殉道那一幕——

她散尽修为封印魔气,那时重伤的玄清,猩红了眼下跪:“阿辞,停下来,我求你了!”

“师姐不要!你会死的!”

“小辞——”

所有人都在挽留,可画面一转,忽得无尽冷漠袭来,汇成一句:“这是你欠心蕊的!”

眼角的泪滑落枕边。

脊背撕裂,硬生生疼醒了沈挽辞。

她睁开眼,身上的血已经干枯,空荡荡的大殿,结亲大典挂上去的红绸还没取下来,此刻却那么刺眼。

花心蕊说她拥有一切,可分明,她失去了一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轰鸣钟声。

沈挽辞神色一变,多年的修炼警惕刻进了骨子里,这钟声不会轻易敲响,一旦敲响,必是了不得的大事。

难道是魔族进攻了?

她强撑着微乎其微的灵力,朝大殿走去。

走到门口,却看到大殿内传来一句——

“贺喜钟声完毕,从今日起,花心蕊便是清越尊者的关门弟子!”

沈挽辞怔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

高台上,花心蕊害羞扑进玄清的怀抱,娇俏唤着:“师兄。”

玄清摸着她的脑袋,笑得温柔溺宠:“现在可开心了?”

他甚至没穿弟子服,而是穿了和花心蕊同款的粉色衣袍,两人亲密无间,看上去相配极了。

明明他最不爱粉色,甚至曾当众冷斥男弟子穿粉色不阳刚,可为了花心蕊,他却穿的心甘情愿……

沈挽辞死死咬紧牙根,都止不住喉间腥甜。

“现在你是正经的蓬莱弟子,再不会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赶走了。”

这话,乌冥说的很大声,响彻大殿。

沈挽辞压下痛苦抬头看,玄清,师父……竟无一人反驳。

他们言笑晏晏,踩着她哄花心蕊开心。

一派理所当然。

沈挽辞再扛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狼狈离开。

不知不觉,她走到灵泽湖畔,低头的间隙,唇边的一丝殷红滴在枯败的雪凝花上,红的心惊。

爱与不爱,一个人被完全替代,原来只需要十年。

余光忽得落到指尖的姻缘线,她恍然记得,从前结缘的时候,玄清承诺:“阿辞,只要你拨动它,无论我在做什么,我都会立刻赶到你身边陪你……”

她拨动一下,心间酸涩难当。

滴答,滴答,时间一点点流逝。

等啊等,两个时辰过去,都不见玄清来。

同在蓬莱,他若有心,掐诀一瞬就能来……她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呢?

正要离开,空间一动,玄清忽然提剑出现在她面前:“你可还好?是遇到什么危险的邪魔了?”

大抵是匆匆赶来,他额角还有汗。

沈挽辞眼眸亮了瞬,期待奔向他:“没有危险,我只是……”

话没说,他腰间的传音镜里便传来花心蕊的声音:“师兄,宴会要开始了,我在身边特意给你留了个位置,你快回来。”

“马上来。”

掐断通话,玄清的视线重新落到沈挽辞身上,却蹙眉冷道:“下次若是没危险就不要拨动姻缘线了,会耽搁正事。”

沈挽辞骤然白了脸。

她现在只有遇到危险才有资格联系他吗?

大约是她眼中的痛太清晰,玄清顿了一瞬,又缓和补充了一句:“你才抽了灵根别在外面吹风,对身体不好。”

说完,他便掐诀离开,头也不回。

痛色蔓延,指尖的姻缘线恍然褪了色,失了效。

沈挽辞忍着伤口刺痛走回流光殿后,已经竭力,扶着床沿呕出一口鲜血,便昏迷过去。

昏沉间,殿门忽然‘嘭’的被人推开。

沈挽辞循声睁眼,只见花心蕊一改之前的柔弱,得意走过来:“沈挽辞,你不愧是名显天下的‘先天灵体’,这杂灵根只在你身体里养了十年,竟然已经就没了一丝杂质。”

沈挽辞蹙眉起身:“你来做什么?”

花心蕊却答非所问:“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你的师父、师弟、道侣都护着我,当初你用命护住的宗门,如今无人在乎你。”

“你说,我们之间,如今谁是正主,谁是替身?”

沈挽辞隐忍攥拳,花心蕊却仿佛觉得还不够,故意俯身靠近,恶毒低问:“落到现在的地步,你恨不恨?”

恨不恨?

沈挽辞有一瞬的失神,而就在这时,花心蕊却抬掌冲她心口拍来!

那掌心,竟然有粒魔种!

沈挽辞本能抬手抵挡,可还没等她碰到花心蕊,对方却猛地飞向门口,凄厉喊着:“挽辞师姐!不要杀我!”

“嘭!”

沈挽辞惊愕看向门口,正好对上玄清冷冽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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