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几乎是咬着牙道:“沈辞年,你别太过分!”沈辞年见她这模样,却倏地笑了起来。他手一扬,将那离婚协议扔在姜雨身上,口吻笃定而讥讽:“离婚?我看你是又想用这手段来换什么好处。”他那嘲弄的眼,在姜雨心口覆上一层霜雪,冻得她浑身都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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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
沿江别墅一片黑暗,只有客厅一盏台灯照亮沙发上女人如冰雪般的眉眼。
看着茶几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姜雨眼中划过痛楚。
突然间,四周灯光大亮,满身酒气的沈辞年走入。
看到沙发上满身清冷的女人,沈辞年不由讥诮开口:“姜总日理万机,今天竟然能遇见,难得。”
姜雨抬眸看他,将面前的协议推了推。
“有份文件等你签字。”
沈辞年扯了扯领带,看也不看就漫不经心道:“我说了打回去重做,这种垃圾一样的策划案,就算你是沈太太也过不了。”
沈太太?
听见这称呼的姜雨心中一刺,嘴角勾起一个悲哀的自嘲笑容。
三年前,姜父重病,姜雨联合沈家父母逼得沈辞年娶了她。
之后,这段婚姻便一直相敬如‘冰’。
对沈辞年来说,她是沈太太,却不是他的妻子。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
“沈辞年,这三年来,我姜雨恪尽职守一个妻子的职责,没有半分对不起你和沈家,你就这样把我当傻子耍?”
沈辞年眼眸微眯:“你在说什么?”
姜雨喉头发涩,抬起一双黑冷的眸子直视沈辞年:“将你的小情人放在我们姜氏养了两年,你把我当什么?”
她早在结婚不到一年时便发现了沈辞年外面有人了。
可沈辞年将人藏得极好,在今天之前,姜雨甚至连这女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今天沈辞年为了给那女人出气,把定好的策划案打回来,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沈辞年竟敢将小情人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工作!
沈辞年脸色变了一瞬。
顿了顿,他又挑眉冷道:“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还敢针对她?”
姜雨心宛如被子弹击中,让她半边身体都麻痹了。
她抿紧了唇,面无表情:“她会被处罚,是她自己工作失误。”
沈辞年眼中讽刺更甚。
“飘然跟你这种靠手段上位的女人不一样,她是个独立自强的女孩,‘工作失误’这种借口你以为我会信?”
姜雨心口随着他的话被绞紧,最后归于死一样的沉寂。
窗户突然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又下雨了,3月的雨总是停了又来。
姜雨深吸口气,拿起桌上文件扔给沈辞年。
“随你怎么说,签字吧。”
沈辞年最讨厌的就是姜雨这副利益至上的模样。
想用这事来要挟他?
他唇角不屑勾起,视线掠过桌上合同。
‘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撞入眼帘!
唇角那抹笑霎时消失,他一张俊脸冷沉得吓人:“这婚当初是你非要结的,现在说离婚,你做什么梦?”
姜雨垂眸,那些痛苦幽涩都被她强压下去。
“所有的财产分割我写的清清楚楚,绝不多占你一分便宜,你可以找律师看看。”
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喜欢了十三年,也错付了十三年。
漫长岁月,原以为能将顽石焐热,可谁能想到竟换来一个这么可笑的结局。
姜雨放弃了。
她认输。
“是因为你那个姓纪的男助理?”沈辞年却道,“从我沈家吸够了血,就想借此事找茬全身而退跟他双宿双飞。”
姜雨一愣,不可置信的抬头,对上沈辞年冷冷盯着她的眼眸。
她胸口一紧,还未开口,就见沈辞年捡起离婚协议,薄唇勾起邪气的笑。
“想离婚可以……”他将手中文件撕成两半,一字一句道。
“我要你,净身出户!”
姜雨不可置信地看他。
就听沈辞年又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包括姜氏,也得给我。”
姜雨心头怒气顿起,胸膛剧烈起伏起来。
她几乎是咬着牙道:“沈辞年,你别太过分!”
沈辞年见她这模样,却倏地笑了起来。
他手一扬,将那离婚协议扔在姜雨身上,口吻笃定而讥讽:“离婚?我看你是又想用这手段来换什么好处。”
他那嘲弄的眼,在姜雨心口覆上一层霜雪,冻得她浑身都在颤。
是了,她在沈辞年眼中,永远都是这种为了利益不折手段的女人。
偌大的别墅突然一片死寂。
这时,沈辞年的手机响了。
姜雨就见他接起的一瞬,面上冰消雪融。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温柔应了一声:“你别担心,我马上过来。”
一边说一边就往外走去,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姜雨。
这种情况两年来出现过很多次,如今姜雨总算能将那头的人对上脸了。
外面引擎声远去。
空旷的别墅一片死寂。
姜雨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极力压抑的泪水模糊了眼眶。
翌日。
姜雨接到母亲姜夫人打来的电话,让她回姜家一趟。
饭桌上。
姜夫人眉眼淡淡:“与沈家的合作案被打回了?”
姜雨手上动作一滞,随即若无其事道:“不是什么大事,还有几个细节需要修改。”
姜夫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结婚三年,你和沈辞年也该有个孩子了。”
姜雨抬眸望去。
姜夫人眼底出现一丝嘲讽:“别等到外面那个都有了,你还没怀上。”
姜雨仿佛被人一记耳光挥在脸上。
全世界都知道沈辞年另有所爱。
她的婚姻,在他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心口的钝痛蔓延,她将手中筷子放下。
姜夫人瞥向她:“不爱听?我说的是实话。”
“可别到最后,自己生不出来,让一个外面来的占了家产,就跟我一样。”
这指桑骂槐的话让姜雨脸色苍白起来,她倏地握紧拳。
她不是姜夫人的亲生女儿。
十岁时,姜雨的亲妈因病去世,没多久便被姜父带回了姜家。
因为姜夫人生不出孩子,不得不接受她成为了姜家唯一的大小姐。
这些年,即便她想要好好和姜夫人相处,可奈何对方只把她当成敌人。
指甲陷入掌心,痛意传来。
姜雨压下心底苦涩,唇边扬起:“您说的是。”
从姜家出来,回到公司。
她的助理纪之远迎了上来。
扶了扶金丝边眼镜,他温润俊秀的脸上一抹寒色:“姜总,查出来了,昨天企划部钟副总拜访过姜夫人。”
姜雨眉眼冷凝:“看来钟副总最近太闲了,给他找点事情做。”
纪之远颔首,又问道:“那个楚飘然怎么处理?”
姜雨脑海中闪过沈辞年那不屑的语气。
——【飘然跟你这种靠手段上位的女人不一样……】
姜雨心脏一刺,淡漠道:“留着吧。”
她倒要看看是怎么个不一样。
办公室里。
姜雨盯着手中的离婚协议看了半晌,最终拉开抽屉放进去,又合上。
她揉揉眉心,拿起包走出去。
刚走出公司大门,一辆宝蓝色的Pagani敞篷跑车骤然停下。
驾驶座上的男人迈着长腿下车,十足吸睛。
站定后,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俊美到邪气的脸。
是沈辞年。
他的副驾上还放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
沈辞年冲姜雨扬起一个灿如骄阳的笑。
姜雨怔住,脚步一顿,身旁一个纤细身影越过她走向沈辞年。
语气嗔怪:“说了不准你来这里的。”
沈辞年搂住楚飘然,目光漫不经心瞥向姜雨。
“怕你被人欺负,来给你撑腰。”
姜雨脚步钉在原地。
看着沈辞年眼神里对楚飘然的柔情蜜意,她心口忽地涌上满腔酸涩。
沈辞年说得没错,楚飘然跟她不一样。
楚飘然有人撑腰,她没有。
姜雨竭力挺直了背脊,不让自己透出半分软弱。
她走上前,楚飘然看见她,脸上有些慌乱与羞涩:“啊,姜总,这是我男朋友。”
姜雨没理会楚飘然,定定盯着沈辞年:“一定要做到这步吗?”
一定要让她难看到连伪装都再装不下去?
被忽略的楚飘然眼中出现一丝难堪,神情也拘束起来:“辞年,姜总这是什么意思?”
沈辞年面容毫无波澜,他轻抚了一下楚飘然的头微笑说:“没事,你们姜总和我生意上有些事没谈拢。”
姜雨脸上血色刹那褪尽。
于沈辞年而言,他们的婚姻的确是一场生意。
沈辞年离去前摇下车窗:“姜总,我女朋友,就麻烦你照顾了。”
姜雨心脏像是被细细的铁丝缠住,收缩间都是莫名痛意。
她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干涩得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纪之远带着担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姜总。”
姜雨闭上眼:“我没事,跟沈氏的合作换人吧,去联系恒远的凌总。”
……
当天晚上,姜雨回了趟沈家老宅陪沈父沈母一起吃晚饭。
等待开饭的间隙,她点开手机朋友圈。
沈辞年的一个发小发了条动态。
——【围观咱们沈少爷的热闹。】
配图是沈辞年搂着只露出半张脸眼眶红红的楚飘然,低声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些什么。
下面评论一条接一条。
“年哥这是又怎么惹着小嫂子了?”
“确实真爱了,哄了这么多年还没腻呢!”
“听说年哥今天去姜氏接的人,这不等于在那位脸上啪啪扇巴掌嘛,哈哈!”
因为沈辞年的态度,他们那一圈人,从来就瞧不上姜雨。
就算知道姜雨能看见这些评论,他们也仍旧肆无忌惮。
姜雨看着那照片,久久没有滑动。
眼里浮现出一丝夹杂着悲哀的自嘲。
直到沈母唤道:“小雨,开饭了。”
她这才按灭了手机屏幕,嘴角勾起强扯出一个笑。
吃到一半,一个带着满身冷冽的颀长身影迈步而来。
沈母露出欣喜神色:“你不是说有事来不了吗?快给少爷添碗筷。”
沈辞年看一眼垂眸吃饭的姜雨。
随即笑意盈盈在她身边坐下,还往她碗里夹了几著菜。
神色十分贴心:“你多吃点,太瘦了!”
姜雨长长的睫毛一颤。
也只有在沈家父母面前,沈辞年会与她扮演夫妻情深。
原因无它,只为了护着楚飘然。
沈母百年世家出身,家教甚严。
若让她知道沈辞年出轨,楚飘然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姜雨没了胃口,淡淡放下碗:“我吃饱了。”
沈辞年颔首,笑吟吟道:“吃饱了,那不如我们去花园散个步。”
两人相偕走出饭厅,刚过转角无人处,沈辞年笑意瞬间散去。
他漆黑双目终于露出咄咄逼人的态势。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竟敢派人到飘然面前说三道四,逼得她现在要跟我分手!”
姜雨愣了愣,她不知道这事。
她嘴唇动了动想要解释。
沈辞年又啧了一声:“你还真是恶毒,自己过不好,也不愿看别人好。”
姜雨登时眼眶一红。
原来……他心里清清楚楚知道她过得不好。
可他不在意。
心抽搐着,姜雨抬眸看进沈辞年的眼,说道:“对啊,我就是恶毒。”
她声音又轻又哑:“对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我觉得我做得还不够,你说呢?老公。”
沈辞年脸色难看至极。
猝然,他冷笑一声。
“你有什么资格说她?你不也是个小三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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