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本小说《毁婚后,我进宫成了他的宫女》讲述了主人公师久久却衍之间的故事,是师久久的作品。本书精彩章节节选:往年新春赐福,因着宫里只有这两位后妃,师久久都是亲自来送的,可今年多了那么多人,于情于理她都不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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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久久亲自去了一趟长秋殿,两个贵人都住在这里,原本两人是有各自的住处的,可入宫后太过寂寞,她们便想去求却衍好住在一处。
可不受宠的后妃还不如奴才,她们别说去和却衍求情,连见都没能见到,最终还是师久久遇见她们,替她们传了话。
事情倒是不难办,可师久久看见的却是如死地般的寂寞,她不敢想如果自己和这两位贵人易地而处,她能撑多久。
所以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哪怕以后会在滇南受瘴毒而死,她也要离开这里。
至于却衍……
她已经给了他们两人任性的机会,由着自己呆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足够了。
两位贵人知道会有人来,早就守在门口等着了,她们炭火不够,今天又下了雪,脸颊已经冷得通红。
瞧见师久久过来,她们脸上立刻带了笑,远远地就迎了上来:“呀,师久久姑姑怎么亲自来了。”
林贵人抓住了师久久的手:“还以为姑姑忙,今年就不自己来了。”
往年新春赐福,因着宫里只有这两位后妃,师久久都是亲自来送的,可今年多了那么多人,于情于理她都不该过来。
可师久久还是来了。
两人十分惊喜,殷勤地围着她道谢。
师久久并不接茬,她来这里主要是为了避开气头上的却衍,虽然也有一点是想让两人以后的日子不至于太难过,但这一点并不值得提起,举手之劳她也不觉得有必要被人感激。
“两位贵人先接赏吧。”
林贵人张贵人连忙跪地,师久久读完了单子将两人搀扶了起来:“今年皇上开恩,规制之外多赏了几篓子红罗炭,还有些素锦棉絮,贵人们若是得闲,做些衣服被子打发时间也好。”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感动,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皇帝赏的,却衍从没正眼看过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她们缺的就是炭和棉衣?
可这宫里最忌讳多嘴,两人只能忍下万般情绪再次道了谢。
宫女小草端了茶上来,茶叶很寻常,师久久却仍旧喝了一大半,等道了谢她才又开口:“听说惠嫔娘娘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两位的闲不如去九华殿走走。”
这是在给她们指出路。
她们本就是太后身边的人,不得却衍喜爱后也就失去了价值,所以进宫后哪怕日子过得辛苦,太后也没多看一眼。
可偏偏她们身上仍旧打着长信宫的标签,想另找出路都不成。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苦笑出来:“我们也不是没去过,九华殿的豆包姑娘没让我们进去,说惠嫔娘娘在休息。”
话说得还算客气,可内里就是嫌弃她们,不想让她们这样的无用之人拖累惠嫔。
师久久不以为意:“一次见不到就去两次,两次见不到就去三次,比起往后的日子,现在的这点脸皮算什么呢?”
若她也这样脸皮薄,早在被却衍百般羞辱的时候,已经死了。
“两位贵人若当真豁不出去就多想想以后吧,给自己一个念想,眼下的苦自然就熬得过去了,奴婢言尽于此,告退了。”
两人都没再言语,只一路送着她出了门。
可她却走得不疾不徐,甚至还在路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乾元宫。
却衍不出所料已经回来了,整个乾元宫的气氛都透着紧绷。
师久久脚步顿在了门口,送却衍东西的时候倒是解气了,现在却多少都有些心虚,哪怕明知道却衍没什么理由把她如何。
“姑姑,”喜喜偷偷溜过来,小脸绷得紧紧的,“您可回来了,皇上一回来就找您,脸色可吓人了,奴婢就说不能这么做,皇上果然生气了……要不奴婢去把东西要回来吧?”
师久久虽然紧张,却还是被她给逗笑了:“你要是真那么干了,皇上只会更生气。”
那就不只是肉疼了,还脸疼。
喜喜失望地叹了口气,将一个荷包递了过来:“奴婢去长年殿的时候好好看过良嫔娘娘了,病得不重,只是虚弱些,应该不要紧的,这是娘娘身边的奶嬷嬷给的,说是给你的。”
师久久心口被戳了一下,安康给她的。
她抬手接过来,明明只是个很寻常的荷包,她拿在手里却仿佛有千斤重,坠得她手直颤。
窦安康,安康妹妹……
她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勇气打开,只珍而重之的塞进了怀里,一支软枕忽然自正殿里扔了出来,唬得两人都是心口一颤。
“给朕滚进来!”
却衍沉甸甸的声音响起,一听就是压抑着怒气。
喜喜吓得抓住了师久久的胳膊:“姑姑……”
师久久摇摇头全当安抚她,随即深吸一口气进了正殿。
却衍果然是很生气的,大马金刀地坐在罗汉床上,一副准备算账的样子,一见师久久进来,他咬肌立刻绷紧了,一句话每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哟,散财童子回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
这阴阳怪气的样子看得师久久想笑,但她死命绷住了,一脸正经道:“皇上谬赞了,奴婢也只是不想辜负皇上的教诲,再说都是些身外之物,能博娘娘们一笑,想来皇上也会高兴。”
却衍脸色铁青:“高兴?对,朕高兴得很……过来。”
师久久没动,反倒后退了两步。
却衍眼睛眯起来:“你躲什么?你不是说朕很高兴吗?朕龙颜大悦,你有什么好怕的?”
师久久还没见过他这幅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打怵:“皇上,奴婢还有些活要做……”
“你没有。”
师久久还要辩驳,却衍已经起身走了过来,他身形挺拔,这么紧盯着人走近的时候,压迫感强大得仿佛要凝成乌漆漆的阴影。
师久久被惊得转身就想跑,门板却砰的一声被关上了,孟于方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赶紧关上,关好了就都下去吧。”
师久久:“……”
孟公公你可真有眼力见。
她无奈只能站在原地:“皇上,赐福的东西是您让奴婢做主的……”
却衍冷笑着哼了一声:“朕也没说不是啊。”
他将师久久紧紧抵在身后的门板上,声音低了下去:“打从你进门开始,朕可有责备过你一句?”
师久久一怔,好像还真没有。
“话是朕自己说出口的,不会因为这种事追究你。”
虽然这话说得让人安心,可他的一举一动却透着和话语截然相反的意思。
师久久轻轻缩了下肩膀:“既然皇上不追究,那奴婢就……”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却衍扛着她的腰粗暴地把她扔上了罗汉床,咬牙切齿的声音这才再次响起:“但朕今天看你不顺眼。”
他栖身压下来,盖章似的在师久久锁骨上咬了个牙印:“做主做得很痛快是吧?喜欢做主是吧?朕今天让你做个够!”
他翻身将师久久举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动,朕不说停,不准停。”
师久久累极而眠,身体蜷成不大的一团缩在罗汉床上。
她大约是头一回做这种事,又被胁迫着不敢偷懒,被放下来的时候连话都没说一句就睡了过去。
却衍目光扫过她斑驳的颈侧,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看你还敢有下一次……”
积聚了一整天闷气慢慢散了,捏着师久久鼻子的手却没有挪开,只稍微松了松,给她留出了呼吸的空间,目光却又黏了上来。
那目光沿着鼻尖一路移到了闭合的眼睛上,脑海里却突兀地浮现出了另一个画面,那是今天凌晨的时候,师久久站在廊下看雪时的背影。
她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却衍猜得入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师久久的脸颊,一不留神就将人弄醒了。
他其实很少见到师久久刚睡醒时的样子,大部分时候师久久会在他睡梦中离开,极偶尔的情况,就比如之前他在偏殿过夜的时候,会完事就走,那时候师久久都还没来得及睡着。
他从不知道师久久刚醒的时候,声音是软糯沙哑的,像个孩子,完全没有平日里气人和犟嘴时候的冷静和刚硬。
像是变了个人。
他听得耳朵发痒,连带着心口也痒了起来,一瞬间竟产生了亲吻她的念头。
然而师久久要醒了。
却衍迟疑片刻,亲吻变成了啃咬,等师久久真的醒过来的时候,锁骨上已经多了两个牙印。
她闷哼一声,挣扎着要起身。
却衍将她摁了回去:“这不是龙床,朕允你多待一会儿。”
师久久叹了口气:“一滴精十滴血,请皇上自重。”
却衍一哽,这女人果然是一醒了就不招人待见了。
他抬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劝谏是皇后的职责,还轮不到你来做,朕让你睡你就老实睡,听懂了吗?”
师久久动了动嘴唇,似是还有话要说的,可却衍捂得严实,她试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能发出来,最后只好妥协,闭上眼睛重新睡了过去。
她仍旧是疲惫的,刚才的清醒也不过是之前被却衍踹下龙床的记忆太过深刻,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可她虽然睡着了,却很快又被迫醒了过来,却衍就在她身边,哪怕不说话不动弹,存在感也很鲜明,何况现在他还大狗似的一下一下舔着她的锁骨。
她又不愿意睁开眼睛,很多时候只要她不开口,却衍也不会说话,这份难得的亲昵就会多持续一会儿。
如她所料,却衍始终没有开口,只是舔弄她锁骨的动作逐渐轻柔了起来,恍惚中竟给了师久久一点旖旎的错觉。
可殿门却在此时被敲响了,孟于方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来:“皇上,该用晚膳了。”
师久久心里叹了一声,之前那句说孟于方有眼力见的称赞她要收回来,他并没有。
却衍应了一声,随即起身下了地。
师久久感觉到什么东西蒙在了头上,大约是被子,将她笼罩得严严实实的,外头的动静却仍旧听得清楚。
先是推门声,应该是孟于方进来了,然后才是两人说话的声音,
“皇上的晚膳在哪里用?”
“就传到这里吧……多添副碗筷。”
孟于方似是怔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应了一声。
等人退出去,师久久才撩开被子穿衣,心里很想问一句却衍的那一副碗筷是给谁用的,可话在嘴边转了几个圈也没能说出来。
她安静地下了地,但脚刚碰到地面,还不等站起来腿就软了,她踉跄两步跌下了脚踏,一头撞进了却衍怀里。
对方哼笑一声:“这一岁没白长,连投怀送抱的本事都学会了。”
师久久推开他,耳朵涨得通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她背转过身去系腰带,腰间却多了一只手,却衍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两下:“罢了,这次你的确辛苦,朕赏你一同用膳。”
师久久抓着腰带的手微微一顿,她已经想不起来多久没和却衍一起用饭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对方在吃,她立在一旁伺候。
偶尔人手不足的时候,她还要充当试毒的角色,虽然吃的是同一道菜,可始终不是一起下筷的。
今天竟然有了这个机会。
师久久一时竟然有些不真实感,扭头朝却衍看了过去,却衍却误会了这个眼神,脸色微微一沉:“怎么?不愿意?今天可有芙蓉鸡……”
话没说完,却衍就突然闭了嘴,师久久的心脏却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她没想到却衍还记得她喜欢吃什么。
“皇……”
“闭嘴,赶紧收拾。”
却衍似是十分懊恼,很不客气地呵斥了一句,师久久识趣的没再追问,弯腰将罗汉床收拾好,指尖却不受控制的抓紧了被子。
却衍……
殿门再次被敲响,师久久以为是孟于方传了晚膳来,连忙将被子叠好抱着进了内殿。
可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桌子上不止没有饭菜,连却衍都不见了。
她一愣,德春连忙上前解释:“刚才出了点事,皇上去处理了,劳烦姑姑等一等。”
师久久摆摆手,将德春遣了下去,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变得糟糕。
她重新坐回罗汉床上,将刚才被却衍枕过的软枕抱在了怀里,低下头轻轻用脸蹭了蹭。
如果能多维持一会儿这种愉悦又期待的心情,她不介意等。
可她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了很久,等到饭菜都凉了,人还没回来。
而此时的却衍已经完全没了用膳的心思,他看着眼前的顺妃主仆,脸色阴沉:“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含章殿的雪下午才停,藤萝雪停后才回来。
顺妃的棋还没下完,她正盯着棋盘发呆,听见藤萝回来微微侧了下头。
“主子,您怎么还在下啊?这么坐一天多累?”
藤萝说着上前,抬手给顺妃揉了揉肩膀,顺妃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你回来了,我才能知道该如何落子,打听得如何?”
“昭阳殿那边是两块极品的翡翠,长年殿那边是人参,九华殿是吃食,东西都不少。”
顺妃捻起一枚棋子摩挲:“长秋殿呢?”
藤萝面露不屑:“她们两个也就是捎带脚的得了些赏,听说就是几篓子炭和些料子,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这宫里谁会把她们放在眼里?”
顺妃闲适的脸色却微微一滞:“你说长秋殿的赏赐是炭?红罗炭?”
“自然是,皇上既然赏了,总不能赏黑炭。”
顺妃眉心一蹙:“可这炭正当用……”
最关键的是,昨天晚上家宴的时候,她看得清清楚楚,却衍看都没看那两个贵人一眼,不可能会发现她们冻得双手红肿,进而知道她们现在正缺炭。
赏炭这种事太过贴心了,不像是皇上会做的事情。
“只怕咱们多地的这些东西并不是皇上授意,而是有人擅自做主。”
藤萝不敢置信:“主子别说笑了,谁敢做皇上的主,不要命了?”
顺妃神情莫测:“是啊,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威胁可就太大了。”
见她说得认真,藤萝也收起了玩笑的态度,脑子里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脸色跟着一变:“奴婢听说皇上回乾元宫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如果主子你说的是真的,会不会是皇上也不知道?”
她说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谁干的呀?这胆子也太大了……”
“还能是谁?”顺妃紧紧捏住了手里的棋子,“以往这些事儿不都是师久久姑姑安排的吗?”
藤萝一时哑然,可思来想去她还是不愿意放弃师久久这个棋子,:“有没有可能她就是为了给您表忠心,才冒险这么做的?”
顺妃不置可否:“乾元宫有动静吗?”
“没呢,奴婢不敢明目张胆地打听,好在有个小宫女和奴婢是老乡,又和师久久的婢女喜喜相熟,这才知道了一些乾元宫里的事,很安静,皇上像是没发作。”
顺妃静默下去,许久才将手里的棋子落下,神色间多了几分嘲弄:“是本宫打眼了,还以为最大的绊脚石是悦嫔,现在看来,是她才对。”
藤萝听得云里雾里:“主子,您说什么呢?”
“没什么,你去寻个宫人常用的荷包送去乾元宫,就说是师久久姑姑昨天过来的时候落下的,别的什么都不用说。”
“师久久姑姑昨天什么时候来过?”藤萝脱口而出,“主子,您是不是记错了?”
顺妃看她一眼,虽然轻飘飘的,却看得藤萝浑身一激灵,猛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多嘴,话都没敢说就走了。
她到乾元宫的时候,正是晚膳时分,孟于方正带着内侍往乾元宫送膳食,她连忙迎了上去:“孟公公。”
孟于方一见她就笑开了:“哟,藤萝姑娘来了,可是顺妃娘娘有吩咐?”
藤萝屈膝一礼:“哪敢呀,这不是昨天师久久姑姑去了趟含章殿吗?落下了个荷包,这两天太忙,眼下奴婢一得空就赶紧给送过来了。”
孟于方眼底闪过狐疑,虽然皇帝阴阳怪气很多次,嫌他对师久久的事太了解,可他当着大总管的差,随时要应付皇帝的询问,对宫里大大小小的事还是得知道的,尤其是乾元宫里人的动向。
师久久昨天是病了才回的乾元宫,没听说过她后来又出去了啊。
他心里各色思绪翻飞,面上却丝毫不显,仍旧笑吟吟的样子:“想来是和顺妃娘娘投缘,向来细致的人竟也落了东西。”
藤萝被这句话说得有些心虚,却牢牢记着顺妃嘱咐她的话,别的什么都不说,闻言也只是含糊一笑,很快就告辞走了。
孟于方看了眼那荷包,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可事关师久久的动向,他不敢隐瞒,更不敢私下里和对方接触,犹豫片刻,他心里有了决定。
他若无其事的上前敲了门,正殿里安静了一会才传来却衍的声音:“进来吧。”
孟于方推门进去,将拿着荷包的手抬到了胸前:“皇上可要听听今天的菜单子?”
却衍挥了挥手,先前关于年节的安排,师久久程过章程给他看,其中就包括今日的晚膳。
先皇奢靡,一餐饭食少说也要三四十道菜,却衍一登基就将这规矩改了,平日里只用八菜两汤,只是今天毕竟是年节,饭菜便添到了十五道。
却衍抬了抬下巴,示意宫人上菜,可目光一转却瞧见了孟于方手上的东西,他不由笑开:“怎么,有人送你的?”
孟于方老脸一臊:“皇上说笑了,奴才这种没根的人,哪有人会送这种东西?是刚才含章殿的藤萝姑娘来了一趟,说昨天师久久姑娘去含章殿的时候落下了,特意给送了过来。”
却衍一顿:“师久久和顺妃?她们俩素不相识,什么时候扯上关系了?”
孟于方一脸茫然:“奴才也不知道,兴许是有什么公事吧。”
却衍的脸色仍旧不好看,昨天师久久病倒在宫墙底下,是他把人送回来的,当时那副憔悴样子,让人连说句重话都像是在欺负人……她怎么可能去含章殿?
可若是她没去,含章殿的人闹这一出是干什么?
而且,昨天……
他想起家宴上的闹剧,想起舒乐知的僭越,顺妃的设计,心里微微一沉,当时他就想过会不会和师久久有关,可最后还是把这怀疑压了下去,现在看来,可能真的有内情。
得让顺妃闭嘴。
他起身就走,孟于方一愣:“皇上,晚膳呢?”
却衍充耳不闻,走得飞快,孟于方连忙让人将晚膳收起来,脚下匆匆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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