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时忆晗后知后觉地回头,看到开门出来的傅宁洲时一愣,而后轻声对林珊珊说:“我现在有点事,晚点再给你电话。”“啊?”还等着打听傅宁洲是什么情况的林珊珊也跟着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哦,好,你先忙,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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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忆晗换鞋的手一抖,但很快镇静下来,她换上棉拖,抬头看他:“今天有实践课,要去工地,穿高跟鞋不好走路,就换了平底鞋。”
傅宁洲视线落在她身上穿着的风衣上:“去工地你穿个大风衣?”
“就……”时忆晗声音顿了下,“在学校统一换的制服才过去的,去工地要统一着装的。”
傅宁洲狐疑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
时忆晗暗暗压下心里窜起的紧张,慢吞吞地换好了鞋,把装着药和检查报告的包挂在玄关处,收回手时又有些不放心,忐忑看了眼傅宁洲。
傅宁洲注意力已经转向房间。
时忆晗房间是很简单的大单间,入口处厨房和洗手间并排,往里是小沙发和茶几搭起的简易小客厅,再往里是一米八的大床和封起来的小阳台,室内装修简洁明朗,略带田园风的北欧清新风格,房间陈设一目了然。
时忆晗的独居的习惯和婚内时一样,她比较自由随性,房间收拾得干净整齐中又有些随意摆放的小物件,比如茶几上,桌面收拾得纤尘不染,但雅白色的桌面搁着的竹编收纳篮又零零散散地胡乱塞了些小物件,在那堆零散的小物件里,傅宁洲看到了张疑似检查报告的纸,眉心微微一拧,他朝茶几走了过去。
时忆晗视线也不由跟着傅宁洲视线看过去,看到了随手搁在置物篮里的检查报告,心脏狠狠一跳,她本能伸手拽住了傅宁洲衣角。
傅宁洲回头看她,凝着的黑眸落在她身上,眼里带着疑问。
时忆晗力持镇定,冲他微微一笑:“对了,你也没吃饭吧?”
手不动声色地把差点带出来的包压回了原处,没留意到包里屏幕不停在闪动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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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珊珊看着手机一遍遍被提醒“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心里一时间有些慌,不知道时忆晗那边怎么样了。
早些时候她和时忆晗视频,看着她连吐了两场又匆匆挂掉她电话,林珊珊就一直心神不宁,担心时忆晗出什么事。
但那时她还在陪客户应酬,也抽不出时间给她打电话,后来借着去上厕所的时间抽空给时忆晗打了个电话,那个时候她正打车往医院赶,电话里林珊珊明显听到时忆晗声音有些不稳,显然是有些慌乱的,尽管时忆晗电话里安慰她说没事,她只是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她不放心,想去医院看看,后面检查结果出来时时忆晗也第一时间把结果发给了她,让她安心,但那个时候林珊珊正忙着,看到检查结果没事就放了心,也来不及回复,这会儿终于空下来了,林珊珊才想起时忆晗只是说检查结果没问题,但并没有说孩子怎么样了,也没有说她现在怎么样了,林珊珊心里着急,给她发了信息询问她的情况,却没见时忆晗回。
这会儿打电话也一直没人接,林珊珊早已被自己脑补的各种可能性吓得慌了神,也不知道时忆晗出什么事了,再一次打过去没人接听后,林珊珊改而拨了严曜电话。
严曜电话在响了几声后就被接了起来。
“喂?”
清澈的男嗓从电话那头传来时,林珊珊嗓音已急得带了哭腔:“师兄,你现在在家吗?方便帮我去忆晗家看看吗?”
严曜正在吃饭,闻言声音一凝:“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中午忆晗一直在吐,后来又说有点见红,然后她就去了医院,我当时在忙也没来得及和她及时沟通,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发微信没回,发视频也没接,电话也没人接。”林珊珊急得眼泪都要出来,“我担心她出事,你帮我去她家看看吧。”
“好。”严曜放下筷子起身,“你先别着急,我先去看看,晚点我给你电话。”
说完严曜已经挂了电话,取过衣帽架上的外套和钥匙,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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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忆晗家里,傅宁洲瞥到她身后包里的光亮,下巴往她挎包微微一点:“电话。”
时忆晗回头朝包里看了眼,挎包只是个容量很小的小方包,塞不下多少东西。看書喇
之前她去医院时就把手机塞进了包里没拿出来,后来的检查报告和保胎药也是一并塞进去的,全挤在包包的上头,时忆晗不敢打开。
她还没做好告诉傅宁洲她怀孕的心理准备,也还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告诉他,今天的遇见只是意外。
傅宁洲看到她脸上的犹疑,视线转向她身后的包,瞥了一眼,又落向她的脸:“你有事瞒我?”
时忆晗下意识摇头:“没有啊。只是中介电话,接不接都没关系的。”
说完为了让他相信,她转身把手伸进了包里,摸索着手机。
傅宁洲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看向她:“包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
时忆晗赶紧摇头:“没有。”
手摸到了手机,但手背上压着药和纸,她小幅度地试着把手机抽出来,傅宁洲直接上前,伸手就要拉开她的包,惊得时忆晗一下压住了他手背。
细腻微凉的触感从相贴的肌肤传来,傅宁洲看向她:“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最近……降温了。”时忆晗声音都不自觉顿了下,压在他手背上的手迟疑着收了回来。
傅宁洲并没有执着于去打开包,只是看着她:“这两年不是已经好多了吗?”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时忆晗说,包里抓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抽出来,心脏因为这种犹豫微微提起,有些举棋不定。
傅宁洲微微皱了眉,看着她:“也瘦了不少,我记得你以前对新环境的适应能力挺强。”
“……”时忆晗犹豫看了他一眼,只要傅宁洲愿意,她在他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傅宁洲也没再多言,黑眸落在她脸上:“是不是生病了?”
时忆晗下意识摇头:“没有,真的就是水土不服,还有饮食也不太习惯,最近忙也没空自己做饭,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才瘦的。”
傅宁洲抬头往窗外的“辉辰酒店”看了眼,看向她:“以后每天让酒店厨房给你送饭过来,那边是地道的中餐,厨师也是中国人,你应该能习惯。”
“不用了。”时忆晗轻声拒绝,“我后面课不多,可以自己做饭,不用麻烦了。”
傅宁洲:“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送个饭而已。”
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时忆晗阻止了他:“傅宁洲,你别。”
傅宁洲转头看她。
时忆晗也微微仰起头看他,很安静:“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要这样。”
傅宁洲面色很静,看着她动也不动。
时忆晗也动也不动地迎视他的目光,眼神温柔却又坚定。
她鲜少以这么坚定的眼神看他,傅宁洲记得她上一次以这样的眼神看他的时候是在他们刚欢爱过后,她还脱力躺在他怀中,相贴的肌肤还残留着彼此的体温,她也是以着这样的眼神看他,轻声对他说,“傅宁洲,我们离婚吧。”
傅宁洲微微侧开了头,不看她。
时忆晗看到他侧脸线条微微绷紧,喉结也剧烈地上下滚动了圈,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她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在一起这么久,她鲜少看到傅宁洲这样情绪变化的一面。
任何时候他都是情绪平和而包容的,无悲无喜,无怒无伤,像九重天外的谪仙,早已超脱尘世之外,淡泊情志,无欲无求,没有正常人该有的七情六欲。
但这样的情绪变化仅是一瞬,再看向她时,他面容已平静如常:“你自己决定吧。”
时忆晗露出了笑:“好。”
又轻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你。”
傅宁洲没有接话,面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周身还是有些淡冷的气场。
时忆晗也没再说话,熟悉的沉默再一次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以前还在婚姻里时时忆晗是擅长处理这种沉默的,各忙各的相互不打扰就好,那时还是夫妻,也不用讲究那么多规矩,但现在她是主人傅宁洲是客,时忆晗做不到像以前婚姻里时那样心安理得,但又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看着心情不太好的傅宁洲,正琢磨着要怎么打破沉默时,门铃响了。看書溂
“我去开个门,你先坐一会儿。”时忆晗说,转身想走,又想起茶几置物篮里搁着的检查结果,她怕傅宁洲看到,马上假装不想让客人看到家里的凌乱般,手迅速把玄关随意挂着的大衣围巾和包包收起,又过去茶几端起置物篮和电视柜上随便摆放的小东西,一起塞进衣柜里,又迅速整理了下头发,一副害怕门外人看到屋里凌乱的一面的样子,一切整理妥当后才回了声“来了”地迎向门口。
自始至终,傅宁洲只是双臂环胸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她忙碌而紧张地收拾房间,在她走向门口时终于开口:“门外什么人?这么紧张?”
时忆晗哪里知道门外什么人,她这么忙碌纯粹是掩饰自己想藏检查报告的举动,她一个人住家里也没客人,因而无所谓检查报告随手放,谁知道都快隔着半个地球了,竟还能偶遇他。
“可能是同学吧。”时忆晗随口应,拉开房门,看到门外的严曜时一下愣住。
傅宁洲注意到她动作的停滞,看了她一眼,视线穿过她肩膀,看向门外,看到了门口神色焦灼的严曜,视线一顿。
严曜注意力全在时忆晗身上,没注意到屋里的傅宁洲。
“林珊珊刚给我打电话说你下午去医院后就……”
“去医院”几个字让时忆晗条件反射地推了他一下:“我们去外面先。”
说完就赶紧把房门带上了。
傅宁洲面色陡然沉了了下来,他稍稍把视线从紧闭着的门口移开,借此平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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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曜有点讶异于时忆晗突然的举动,抬头朝屋里看了眼,但时忆晗顺手带上的门挡住了他所有视线。
时忆晗把他推到了远离门口的楼梯口,确定屋里的傅宁洲听不到后才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时忆晗歉然开口。
严曜往她身后紧闭着的房门看了眼,看向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时忆晗应,看向他,“对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严曜看向她:“林珊珊说你中午不舒服去医院,她工作忙没来得及和你联系,后来给你发信息没见你回,电话也不接,她担心你出事,拜托我过来看看。”
“是我疏忽了,刚遇到了个朋友没来得及给她回信息,我没事。”时忆晗看向他,“方便借下你手机给我吗?我给她回个电话。”
严曜点点头,把手机递给她。
“谢谢。”时忆晗道谢着接过,给林珊珊回拨了个电话,电话刚响了一声电话便被秒接起,“喂?师兄?你去看过了吗?忆晗没事吧?”
“珊珊,是我。”时忆晗轻声打断了她连珠炮似的发问,“我没事,你别担心。”
“你这半天去哪儿了?急死我了。”乍然听到时忆晗声音,林珊珊一下就有点绷不住了,“信息不回电话也不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啊,你中午那个样子还一个人去医院,也不找个人陪你……”
“对不起啊,我没注意看手机。”时忆晗很内疚,软声安抚她,“我真的没事,我只是下午遇到了傅宁洲,没注意看手机。”
“哈?”林珊珊一愣,“你遇到了傅宁洲?”
她音量不小,旁边的严曜也听到了,不由朝时忆晗看了眼,又缓缓看向时忆晗紧闭的房门。看書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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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傅宁洲保持着刚才时忆晗出去时的站姿没变,黑眸也动也不动地盯着屋角某处看,但起伏的心绪并没有因此平复下来,紧闭着的大门也一直没打开。
傅宁洲扭头看了眼门,抬腕看了眼表,上前,直接拉开了房门。
严曜刚好看过来,两人视线一下在空中相撞,彼此眼中都没有太大波动,只是隔着小段距离,不动声色地打量彼此。
时忆晗后知后觉地回头,看到开门出来的傅宁洲时一愣,而后轻声对林珊珊说:“我现在有点事,晚点再给你电话。”
“啊?”还等着打听傅宁洲是什么情况的林珊珊也跟着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哦,好,你先忙,注意休息。”
“好。你也注意休息。”时忆晗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严曜,这才回头看向傅宁洲。
傅宁洲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平静却压迫感极强。
他淡淡看了眼严曜,视线移向时忆晗:“他是谁?”
时忆晗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微微侧过身,手掌向上指着严曜和傅宁洲介绍:“哦,这是我大学时的师兄,严曜,也是我们班导,带过我们半年,现在和我是同班同学。”
傅宁洲听完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严曜,嘴唇微微牵动,冷淡而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你好。”
严曜也客气回了声“你好”,而后询问的眼神也看向时忆晗。
时忆晗这才想起没介绍傅宁洲,又指了指傅宁洲介绍:“他是我……”
时忆晗卡顿了下,“前夫”两个字听着总觉怪异,但还是磕磕绊绊地说出了口:“前夫。”
话完便见傅宁洲皱眉看了她一眼,似是不喜这个称呼。
严曜眼中并无意外之色,甚至是抬头客气地冲傅宁洲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
傅宁洲也回了眼神,注意力还是放回了时忆晗身上:“有什么事回屋里谈吧,外面冷。”
“不用了。”时忆晗下意识拒绝,看傅宁洲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忍不住看了看他,“对了,学校晚点还有讲座,我和师兄得回学校一趟,我那个……就不招待你了,你自便。”wǎp.kāΝsHμ⑤.net
傅宁洲看了她一眼。
时忆晗被看得心里莫名发怵,视线稍稍移开了些,不敢和傅宁洲对视。
就在她以为傅宁洲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已平静看向她:“注意安全。”
话完后,傅宁洲走了出来,径直走向电梯,按下电梯,走了进去。
电梯门合上时,时忆晗抬头朝电梯里看了眼,傅宁洲也正在看她,俊脸和黑眸里已恢复成平日里冷淡疏离的平静模样。
时忆晗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站在原处没动,电梯里的傅宁洲也没有丝毫动作,只是动也不动地平静看她,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
严曜看了眼下行的电梯,这才看向她:“没事吧?”
时忆晗摇摇头,歉然看他:“不好意思。”
严曜嘴角微微动了动:“没关系。”
他抬腕看了眼表,看向她:“应该还没吃饭吧?我楼上刚做好晚餐,凑合着吃点吧。”
时忆晗微笑摇头:“不用了,谢谢。”
严曜也不强求:“好,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给我电话,我就在楼上。”
时忆晗点头:“好,谢谢师兄。”
看着严曜进了电梯,时忆晗才回了屋。看書溂
房门关上,时忆晗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来,她打量了眼屋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宁洲刚来过,他人一走,屋里一下都变得冷寂了起来。
她虽然已经开始去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并且适应得很好,但和傅宁洲到底是同居过两年的人,他的过来,也总还是会勾起些许不算太差的回忆。
时忆晗长吐了口气,压下心底窜起的轻微不适应,走向刚才被她匆匆塞进衣物和置物篮的衣柜,拉开柜门。
匆忙中塞进去的东西零散又杂乱。
时忆晗重新把衣物和置物篮放回原处,取出了包里的检查报告,又看了眼置物篮里搁着的hcg报告,轻轻抽了出来。
报告单上的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600多,时忆晗视线轻轻移向右上角临床诊断上的“早孕”两个字,有些晃神,手不自觉地轻轻抚上平坦的小腹,心境上感觉很奇妙,很难想象一个小生命在里面成长,但这种奇妙在想到下午医生说的胎像不稳时又变成了难以言说的忐忑不安,两只手不由轻轻平贴在腹前,时忆晗低头看了眼,缓慢而慎重地把检查报告折叠好,放进茶几抽屉,这才起身去吃饭,她私心里还是希望和这个孩子是有缘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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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洲开车回了辉辰酒店,车子刚在酒店门口停下,柯辰电话就打了过来。
傅宁洲顺手按下接听键。
“傅总,您到那边了吗?”电话刚接通,柯辰略显轻松的嗓音便从电话那头传来。
“到了。”傅宁洲淡应了声,把车熄了火,拉下手刹,解下安全带,推门下车。
门口的泊车保安小哥当下热情迎了上来:“先生您好,请问是要办理酒店入住吗?”
傅宁洲鲜少到这边视察,偶尔过来也只是以顾客身份短暂入住,暗地里考察,从不通知任何人,因此除了几个高管,酒店里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傅宁洲也不想要什么排面,因而面对泊车小哥的问候,他只是轻点了个头,轻应了声“嗯”,而后稍稍侧过身,朝刚停下的车子看了眼,“麻烦帮我把车停好。”看書喇
话音落下时,手中的钥匙也顺手抛给了泊车小哥。
“好嘞。”泊车小哥抬手,很利落地一把将车钥匙接了下来,边朝大厅里做了个迎宾的手势,“您往这边走,前台办理入住即可。”
“好的,谢谢。”傅宁洲道了声谢,举步往大厅旋转门走,人正在接电话,心里也想着事,有些心不在焉,也没看周边,人刚走到旋转门旁,一道纤细身影便从电梯方向急急窜了出来,嘴里不停嚷嚷着:“诶,等等等等,让我先过去先,我有急事……”
话没说完,人便直直朝傅宁洲撞了过来。
傅宁洲本能往旁边侧了个身,疾冲过来的女孩一时间刹不住车,“啪”一声,人一下就摔坐在了地上,手里拿着的包包和手机也跟着摔落在地,包里没拉链,包里的东西被摔得四下飞溅。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的……”女孩絮絮叨叨,边拍衣服上的灰尘,边伸手去捡地上掉落的东西。
傅宁洲下意识往地上看了眼,女孩的手正伸向一条有些年代感的祖母绿路路通小蛮腰手链,路路通上雕着的“sy”落入眼中时,傅宁洲瞳孔骤缩,弯身一把扣住女孩手腕:“这手链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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