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贺总,咱能不能多一点坦诚?贺泊珩谈的都是上百亿的生意,合作商送点昂贵的奢侈品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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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美兰更执着徐若雪怀孕的事,也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样,皱眉道,“气血两亏,宫寒体虚,这些体检哪里能查得出来?你不把这些毛病治好,就算怀上了也难保住。”
徐若雪闭上嘴。
钟美兰以为她听进去了,又说,“二房最近跟市长千金走得很近,假如这门婚事成了,二房那边比你先怀孕,那泊珩以后在公司的处境就会非常艰难,毕竟老太太对长子长孙非常重视。”
关她屁事?她都要离婚了,还管贺泊珩艰不艰难?
再说她也没觉得贺泊珩着急,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要孩子。
哦,对了,他是不想要跟她的孩子。
“你母亲昏迷这么多年没有苏醒的征兆,你爸还不到五十,那么年轻将来可能还会再娶,那时候的徐家,你还回得去吗?但是孩子是自己的,将来也会是你的依靠,若雪,人要多为自己打算。”
徐若雪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钟美兰是在为自己着想,贺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她身在其中,也不过是枚棋子。
“我知道了妈。”
她垂眼应下,跟以前一样,低眉顺眼,一股子窝囊与软弱。
钟美兰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催促她先把药喝了。
眼看避无可避,徐若雪只能硬着头皮端起来,闭着气一口闷。
这场戏演的,也太不划算了!离婚财产怎么也要四六分才行!
她喝完药没一会儿,贺泊珩就进来了。
钟美兰目的达成,这场饭局也就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起身道,“我下午约了李太太打牌,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你们继续吃吧。”
贺景阳赶紧起身,“我约了朋友逛街,妈,你送送我。”
两人把她们送出门,钟美兰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徐若雪,“若雪,东西记得带走,记得我说的话。”
徐若雪点头。
等送走她们,贺泊珩扭头问她,“妈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那瓶药在肚子里翻滚,徐若雪早就忍不住胃里的恶心,说完就白着脸干呕起来。
贺泊珩皱起眉,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去了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把喝进去的药,吐了大半,吐完才觉得舒服点,起身洗手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贺泊珩。
他站在她背后,盯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都是因为他,徐若雪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勾唇讥讽,“贺总有围观别人上厕所的癖好?”
贺泊珩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倒也不是特别喜欢,你要是需要,我也可以配合,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徐若雪:“……”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去年七夕,她喝得酩酊大醉,大半夜非拉着贺泊珩带她上厕所,最后还让他给自己提裤子……
她这辈子总共就没干过几件丢人的事,偏偏还让贺泊珩记住了。
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
见她半天不动,贺泊珩又神色自若的补刀,“要我帮你脱吗?”
徐若雪瞥了他一眼,“贺总,我们现在好像不是那种能说暧昧话的关系。”
贺泊珩扯了下唇角,突然朝她逼近,徐若雪下意识往后退,但是避无可避,后腰直接抵在了洗手台上。
她被困在洗手台和贺泊珩之间,四周都是他的味道,霸道又蛮横。
“你干嘛?”她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进一步逼近。
贺泊珩视线在她唇上停留了一秒,最后对上她的眼,声音低沉又磁性。
“好像是你先挑起的吧?又是叫着暧昧的称呼,又是喂菜,这不就是你勾引我的手段?”
徐若雪???
草!谁给他的自信?!
“贺总,我想你误会……”
徐若雪瞪大双眼,嘴唇上一片干燥的柔软——贺泊珩吻住了她。
这是贺泊珩第一次主动吻她,以往每次亲吻主动的都是她,贺泊珩只会在被她撩拨到不耐的时候配合她。
他对她,似乎从来就没有那种想要主动亲吻占有的欲望,可是对姚可欣却会,甚至在他发烧不清醒的时候,也会无意识的叫着“欣欣”。
想到这儿,他所有的碰触突然都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在贺泊珩把舌头伸进来的瞬间,她突然发狠的咬了下去,即使贺泊珩躲的及时,还是被咬破了嘴唇。
嘴里一股铁锈味,贺泊珩皱眉松开了她。
“你是狗吗?”
徐若雪咬牙,她要是狗,第一个先咬死他!
贺泊珩还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他拿起一看,眉头又皱了起来,扭头对徐若雪说,“先去车上等我。”
说完拿着手机出去了。
徐若雪看到了他来电显示的备注——宝贝。
她面无表情的扯了张纸巾擦掉嘴角的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可怜又可悲。
徐若雪本来想有点骨气,自己打车走的,但是一出来,就给冻的不行。
来的时候还晴朗的天气,这会儿已经找不着太阳了,风还刮得厉害,徐若雪穿的单薄,出来走这么点路已经手脚冰凉。
钟美兰选的这家餐厅,是新开发的地段,这里还不太好打车,于是只纠结了三秒,她就主动上车了。
贺泊珩约莫十分钟后,也上了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钟美兰给的药有什么副作用,吐完她就没什么精神,车子启动没多久,她就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马上就要入睡时,突然一个重物被丢到了她怀里,一下给她砸清醒了。
她恼怒地想问贺泊珩是不是有病,结果看见怀里的盒子怔了怔,伸手打开。
里面是爱马仕鳄鱼皮包,铂金款,她没记错的话,官方报价二百一十万,但是货非常少,拿到手可能三百万都不止。
贺泊珩这是干嘛?
徐若雪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贺泊珩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客户送的,我又不能用。”
林书???
贺总,咱能不能多一点坦诚?
贺泊珩谈的都是上百亿的生意,合作商送点昂贵的奢侈品也不足为奇。
去年还有人送了他一副猫眼石耳坠,价格也是不便宜的,贺泊珩丢给她的时候,她还挺开心,以至于后来参加晚会弄丢了,心疼得好几天吃不下饭,还要被贺泊珩嘲讽没有出息。
他不知道的是,她那么在意不过是因为是他送给她的而已。
现在想想,那对贺泊珩来说,不过是别人送他的一件没用的东西,他随手丢给了她,没有心意,也不会在意。
徐若雪盖上盒子将东西塞给他,“等离婚清算财产的时候再分吧,省得我还得拿回来。”
林书!!!
贺泊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徐若雪!你有完没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有什么资格跟我清算财产,你现在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离了婚,没了这种优渥的生活,你适应得了吗?你连生存都是问题!”
徐若雪手指发颤,每次她以为她已经对贺泊珩的话百毒不侵的时候,他就会在她心口上再扎一刀,让她清楚自己在他眼里有多么的一无是处。
见她半天不说话,贺泊珩的语气也收敛了一些,冷冷道,“你认个错,之前的事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贺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贺总好生宽厚,”没等贺泊珩说完,徐若雪就嗤笑一声打断他,“我是不是得痛哭流涕,对你感恩戴德?”
贺泊珩皱起眉,“我再给你机会,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
“我谢谢贺总宽宏大量,给我这个机会,不过我福薄命贱,消受不起,你还是把它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贺泊珩怒火被挑了起来,“徐若雪!我一而再再而三纵容你,你见好就收就行了,别太得寸进尺!”
“我就是这么个得寸进尺的人,贺泊珩,不如我们打个赌,”徐若雪抬眼直视着他的双眸,眼神前所未有的平淡,“看我跟你离婚后到底有没有能力生存下去。”
“好啊,”贺泊珩怒极反笑,“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你是怎么溺死在泥潭里的!林书,停车!”
林书手抖了抖,赶紧靠边停车。
“下车!”贺泊珩的声音,又冷又无情。
徐若雪看了眼刮着风,死气沉沉渺无人烟的马路,心里沉了沉。
气氛一时僵硬起来,林书小声劝道,“贺总,这一片不好打车,等到市区再说吧。”
贺泊珩冷笑,“她不是要给我看看,没有我她怎么活吗?我给她这个机会!连这点路都走不下去,也配跟我谈能力!”
徐若雪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没有什么比你喜欢的人看不起你,更羞辱人。
她没再开口,解开安全带,拉开了车门,下车前回头看了眼贺泊珩,“什么时候办手续?”
贺泊珩盯着她的眼神似要窜出火,几秒后,冷硬道,“明天下午三点。”
“那明天下午三点,民政局见。”
徐若雪说完下了车,沿着绿化带,朝远处走去。
没有回头,没有求他,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
贺泊珩绷着脸,手指一点点收紧。
“开车。”
林书有心相劝,“贺总,这片还在改造,路上监控都不齐,太太一个人也太不安全了,要不……”
贺泊珩打断他,声音极冷,“开车!别再让我重复!”
林书只好闭上嘴。
徐若雪走了百十米,听见身后传来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随后“砰”地一声,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接着贺泊珩的车就从身旁穿过,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她扭头一看,刚刚车上贺泊珩塞给她的包,此刻被连盒丢在了马路上,包从里面摔出来,弹出去好远。
她动作顿了顿,继续朝前走,但是没超过十米,又咬牙退了回来。
三百万的包,说扔就扔!
贺泊珩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把包捡起来,里里外外翻看了一番,好在除了有点灰,并没有什么损坏。
她就这么捡回去,合适吗?
可是这是贺泊珩丢的呀,应该没关系吧?
客户送他的也算是他们婚后财产吧?那也该有她一半的,她捡走那也很合乎情理吧,大不了卖了钱分贺泊珩一半。
想到这儿,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理有据,于是心安理得地抱走了。
————
“啊啊啊——”
唐笑笑一声尖叫,差点把徐若雪手里的电风吹吓掉。
“卧槽卧槽卧槽!二百八十多万!”
唐笑笑抖着手指着那个包,“疯了吧,就这么个玩意儿?三百万?我配跟它待在一个屋檐下吗?”
徐若雪关掉电风吹,梳着半干的长发,调侃道,“你当年不该学什么编剧,表演才是最适合你的。”
唐笑笑小心翼翼的摸着那个包,咬牙道,“今晚我跟它睡,我要做个富婆梦!”
“您随意,不过睡之前帮我给它拍几张好看的照片。”
唐笑笑扭头,“拍照片干嘛?发朋友圈啊?你是要气死那些阔太太们吗?”
“不是,”徐若雪坐下来,“我想把它挂售了。”
“啊?”
“明天我就要跟贺泊珩办手续了,我想等离婚后买套房子,最好离南山医院近一点,精装修,拎包入住那种,方便照看我妈,我之前去看过那附近的房子,符合我要求的,价格都挺高,我手里那点钱,买完房基本就不剩什么了,再加上《封神》那边今天通知我,我的试音没有通过,所以离婚后,我会很缺钱,这个包对我来说不如换成现金来得实在。”
“试音没过?”唐笑笑难以置信,“当初他们不是已经敲定了,只是合同没制作好,让你过两天来签合同,现在这算什么?”
“我也问过,为什么又突然说不合适,那边给的回复是,他们有个老板不太喜欢我的声音,可能音色太成熟了吧。”
“屁!肯定哪个王八蛋走后门了!不然说好的事情怎么会临时变卦?知道他们签的是谁吗?看我不喷死那个家伙!”
“算了,本来合同就没签,口头约定也没有录音,就当我运气不好吧。”
唐笑笑还是愤愤不平,骂完“走后门”的,又骂贺泊珩,“你就是心太软,要我就去找他出轨的证据,就算不能让他净身出户,也要扒他一层皮!”
“随便怎么分吧,”徐若雪垂着眼,“我已经不在意了。”
贺泊珩今天那番话,以及把她扔在路上的操作,已经让她彻底认清现实,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婚,彻底结束这段关系。
唐笑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最后用力抱了抱她,“我手里长得帅又有钱的帅哥资源可多了,姐妹儿一定给你挑个最好的,气死贺泊珩那个王八蛋!”
徐若雪哭笑不得,“先赚钱吧,等赚了钱,我去挑我喜欢的,我再也不要被别人选择。”
第二天早上,徐若雪起得很晚,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淋了雨的缘故,早上起来头有点昏昏沉沉。
她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才想起来今天是要离婚的日子,于是开始精心打扮起来。
当年跟贺泊珩领证的时候,十分匆忙。
她记得那是她毕业答辩的前一周,熬了一夜修改论文,天亮才躺床上,结果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被贺泊珩的电话惊醒。
那一天之前,贺泊珩只见过她三次,他的电话来得猝不及防,甚至让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在室友半梦半醒的抱怨声中,她跑去洗手间接了电话。
“有空吗?”
其实贺泊珩的声音非常冷淡,但是那时候,她大概是花痴上头,就觉得那个声音怎么那么好听,于是小声回道,“有。”
“那我去接你。”
她心脏跳得飞快,结结巴巴道,“去,去哪儿?”
贺泊珩似乎在开车,她听见了引擎声,然后听见他说,“领证。”
那一整天,她其实都是晕晕乎乎,乖乖按照他说的穿了白衬衣,怕他等着急反悔,甚至连妆都顾不得化,就跟着他去把证领了。
证领的随便,照也拍的随便,结婚证上贺泊珩甚至笑都没笑,只有她开心得像个傻子。
随随便便的开始,不能再随随便便的结束。
她对着镜子抿了一下唇,唇上的朱红衬得她明艳动人。
体体面面离开,也算给自己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恋,画上一个句号。
下午两点半,徐若雪出发去民政局的路上,突然接到了南山医院打来的电话——她母亲心脏骤停!
徐若雪心口一窒,立马掉头开去了南山医院。
到的时候,她母亲还在急救室抢救,医护人员递给她病危书,她抖着手签上了名字。
这些年,她已经签了不知道多少份病危书。
每次签完,她都像溺水的人,喘不上气,不知道哪一次就是最后一次签。
签完字,她昏昏沉沉,半天才想起给徐旭升打电话。
“爸,我妈情况不太好,你来下医院。”她语气很冷静,但是声音却在发颤。
徐旭升那边有些嘈杂,“我这边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暂时走不开。”
徐若雪攥紧手,“医生说很有可能抢救不过来,也许这是最后一面。”
“这话医生从六年前就开始说了,是你一直不肯放弃!她那个样子,你觉得她算活着吗?”
徐若雪眼圈发红,“所以您是什么意思。”
徐旭升敷衍道,“等我忙完给你回电话。”说罢,不等徐若雪回,直接挂了电话。
她蹲坐在地上,突然觉得心灰意冷,扭头看着手术室,眼泪毫无征兆的往下掉。
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贺泊珩打来的。
她突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抱着手机摁了接听,“贺泊珩,我妈……”可能不行了。
“徐若雪,耍我有意思吗?不是办离婚手续吗?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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