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刚出门,就听见楼下有人议论:“听说秦团长监管的文物被沈知意毁了,要被赶出部队,这回他可真被沈知意害惨了!”“哎,好好的兵王苗子,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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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12月,渝北军区。
“据报道,渝北军区附近发现一方古墓,有专家研究推测,墓主人系1027年前翊朝嫡公主……”
记者手拿话筒,正面对镜头严肃播报。
头缠着绷带的沈知意站在人群中,茫然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
她本是翊朝嫡公主,跳城楼殉情而亡,竟然穿越来到千年后。
还重生到了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
“沈知意,你要疯,去你剧院的台上疯去!”一道愠怒的沉哑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转过身,目光骤然僵住。
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身穿军装,跟她前世的爱人一模一样——
“郎君……是你吗?”
她情不自禁奔上前,猛地抱住男人:“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真的又见到你了……”
“……我好想你,是你带我来到这里的吗?”
上天垂怜,这一次,她再也不要跟他分开!
秦北阳一怔,她在胡说什么?
一个字都听不懂!
想到她是剧院最出色的演员,立刻沉下脸把人给推开:“在家属院没闹够,还要在记者面前丢人现眼?”
男人的冷酷让沈知意嘴角的笑瞬间凝固。
他为什么这样对她?
他不是说自己是他的娇娇儿,说会永生永世都对她好,不会对她说一句重话吗?
没等沈知意想通,耳畔便飘来议论。
“秦团长倒了血霉才摊上沈知意这么个媳妇,结婚还没三个月,闹得整个家属院都不消停!”
“当初要不是沈知意在军民汇演时发疯,当着大伙面说要嫁给秦团长,秦团长也不会迫于压力,捏着鼻子娶了她,就这女人德行,我看迟早得离!”
“昨儿还纠缠秦团长把自己脑袋给摔了,怎么就没摔死呢,那样秦团长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越听议论,沈知意脸色越白。
她刚穿越醒来,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跟郎君的关系这么差……
还没回过神,手腕突然被狠狠攥住,还不等她开口,就被男人前行拖着,一路带回了家。
“嘭”的关上门后,秦北阳便重重松开手。
沈知意踉跄站稳,被甩开的手腕又痛又麻。
她委屈抬起发红的手,冲着男人看过去:“你都弄疼我了……”
可四目相对,她的目光却被男人喉结边一颗小红痣吸引。
千年前,他的喉结边也有这样一颗痣。
他果然是她的郎君。
气瞬间消了,她情不自禁靠近,抬起手抚向男人的喉结:“郎君……”
秦北阳一愣,下一秒浑身紧绷。
眸光一沉,倏然抓住那只‘作乱’的手:“你能不能安分点?”
这女人简直无法无天,竟然调戏他!
捕捉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克制,沈知意嘟囔不解:“你躲什么,从前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嘛……”
秦北阳神色骤暗,声音也沙哑了几分:“你平时都这样碰男人吗?”
沈知意怔了瞬,忙摇头要解释,可对方直接甩开她,径自脱下被雪湿的外套。
她下意识要帮忙,秦北阳却躲瘟神似的避开。
“我自己有手,用不着你帮。”
沈知意无措地收回手,满眼不解:“我哪里做的不对?我们是夫妻,我服侍你不是很正常?”
秦北阳皱起眉,像是厌烦了她的‘做作’,漠然转眸——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只是协议结婚,各不相干!”
男人冷漠态度彻底浇灭了沈知意的喜悦。
她的郎君,好像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她了……
还不等她再说话,秦北阳却拎起沙发上的外套穿好,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被‘嘭’的关上,她孤零零站在屋子里,不知所措。
这晚,秦北阳没有回来。
沈知意睡得很不踏实,梦里又回到了千年前——
城门前,他紧紧拉着她的手:“娇娇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和亲受苦,此次挂帅出征,若能凯旋,我定十里红妆娶你为妻。”
这一等,便是一年,可等来的却是他的棺椁。
她穿着凤冠霞帔登上了城楼,一跃而下:“郎君,我来嫁你了……”
“嘭!”
沈知意猛地惊醒,天已经亮了,满室的空寂却还没散去。
她擦着冷汗望向窗外,雪很大,心不由紧了几分。
郎君棺椁回京那天,雪也是下的这样大。
回过神,她担心秦北阳着凉,立刻翻出柜子里的军大衣,开门朝古墓走去。
刚到外围,就听见有人感叹:“秦团长,照骨骼看,这位公主年龄在16到20岁之间,有野史记载,她被和亲当天,为一个将军跳城楼殉情了,可惜一对苦命鸳鸯……”
“国难当头,为了私情去死,愚蠢又自私,有什么可惜?”
熟悉的嗓音,却是异常陌生的冷冽。
沈知意脚步顿停,心脏骤缩的疼让她瞬间白了脸。
千年前,翊朝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且敌国还放出狠话,即便和亲也要灭了翊朝,更要公主沦为军妓。
是郎君不忍她受苦,才请缨出战……
如今,他怎么能说这样无情的话呢?
难道曾经刻骨铭心的感情,就因为他不记得……所以就一文不值了吗?
望着秦北阳挺拔的背影,沈知意委屈地红了眼。
可见他肩头已经落满了雪,她又担心他的身体,抱着衣服快步过去。
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摔去。
‘噗通’一声,她跪在雪中,脸砸向男人双腿中间,头顶刹那传来一道沉瓮的闷哼。
错愕抬头,沈知意直直撞进秦北阳晗带痛色的眸中。
她撞到他了!
“对,对不起……疼不疼?我帮你揉揉……”
她忙抬手,无措捂向男人的小腹,秦北阳额角青筋微鼓,一股躁意伴着女人胡乱的安慰冲刷着神经!
他铁青着脸,一把将沈知意提起来:“行了!”
沈知意没准备,脚下一个踉跄,撞进了男人温热的怀里。
熟悉的气息让她恍然回到了千年前,那时她也是这样依偎在他怀里,听他在耳边叫她‘娇娇儿’……
不由自主环住他的腰,她抬眸,温柔解释:“雪下的这么大,我担心你着凉,来给你送衣服。”
秦北阳瞥了眼掉在地上的大衣,又凝着怀里赖着不走的女人,从牙缝挤出句话:“你还要抱多久?”
沈知意有些懵,也被他眼中的厌烦刺的心一紧。
在这个时代,夫妻之间拥抱不是很正常吗?
而秦北阳似乎已经丧失了耐心,直接把人推开,捡起大衣抖了抖雪:“衣服送到了就走,别在这里碍事。”
沈知意心口一堵,他为什么总要赶自己走?
见她还杵在原地,秦北阳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拽了出去:“古墓挖掘的工作到了关键时候,由不得你捣乱,快走!”
说着,毫不留情地甩开手。
沈知意跌进雪里,冷的她浑身哆嗦。
回眸望去,男人大步走回古墓,背影狠心极了。
她眼眶一酸,慢吞吞地爬起来,委屈地拍掉身上的雪。
她没有捣乱的意思。
这古墓,还是她的呢,他干嘛那么急着赶她走……
忽得,她动作一顿,这墓是她的,自己兴许可以帮秦北阳的忙,要是帮忙了,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抗拒她了?
沈知意重新打起精神,转身朝古墓奔去。
可刚到门口,就见秦北阳把她送来的大衣,温柔地披在一个短发女人身上!
沈知意僵在原地,只觉胸腔被眼前的一幕重重一击。
记忆中,短发女人名叫沈漫宁,跟秦北阳青梅竹马,也一直喜欢着秦北阳……
又见秦北阳替对方细心拢好衣领,语气温和:“你病没好就别勉强过来,考古队又不只你一个队员。”
沈漫宁莞尔一笑:“你还以为我跟小时候一样娇气,需要你照顾啊?”
说着,主动抓住他的胳膊:“走,我带你下去看看今天出土的陪葬品,是幅刺绣,可惜已经看不清了,听教授说那幅刺绣的手艺已经失传了……”
两人并肩离开,而目睹这一切,沈知意整个人好像都失去了知觉。
她的郎君,现在对她冷漠,怎么却对其他人那样温和?
可他从前明明保证过,只对她一个人好……
不知道站了多久,沈知意才带着满身雪回到家。
之后几天,秦北阳还是没有回来。
沈知意心急,却也没办法。
她的郎君现在根本不记得她,也不记得他们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恋……
额头的伤好些了后,她回剧团工作,谁知刚拿到新剧本——
这故事讲的就是她和郎君的前世!
“都看完了吧,所有人舞台集合试戏,这戏对女主角的要求很高,你们都精神点!”
剧团组长声若洪钟,招招手让大家往舞台去。
沈知意满心复杂跟到表演台,抬头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中央。
灯光下,男人通身的气势极具压迫感,淡淡睥过来的视线,恍然让她见到了前世那英勇的将军。
“郎君……”
秦北阳怎么会在这儿?
接着就听领班解释:“秦团长模样周正,恰好有空,被我磨过来陪女主角搭戏,你们可给我表现好一点,谁先来试戏?”
沈知意心头一哽,秦北阳没时间回家看她,却有时间来这给人搭戏?
余光瞥见周围的所有姑娘整理着装,跃跃欲试。
心里的不舒服顿时涌到了极点。
她也不管自己连剧本都没看完,率先冲上了舞台:“我先来!”
话落,秦北阳就扫了过来,像是才见到她,视线不悦。
人群也冷不丁飘来句酸话:“瞧瞧瞧,花孔雀又开屏了,不要脸!有男人的地方就爱出风头。”
刺耳的话让沈知意面色一紧,但她还是走向了中央的男人。
故事是她的故事,男人是她的男人。
她不想让给别人。
更何况,这剧本说的是她和郎君的前世,她和他演一遍,说不准他就能恢复曾经的记忆,想起她了……
“第二十七幕,大将军战死前看见公主幻影,开始!”
“倾倾儿。”
男人一句恍如隔世的呼唤,让沈知意瞬间湿了眼眶。
秦北阳单膝跪在地上,朝她看来的目光,好像刺破了千年的光阴:“……对不起,我不能回京了,我没能护住你,我不配叫你等我……”
“不——”
沈知意心骤然紧缩,踉跄上前抱住人:“怎么不配?我的郎君,是我朝的大英雄,就算你回不来,我依然会穿着嫁衣来嫁你……”
微凉的手一寸寸抚着熟悉的眉眼,失控的泪水淌满了脸。
“郎君,别丢下我一个人……”
可下一秒就被利落推开,沈知意一下没缓过来:“郎君?”
秦北阳却平静起身,冷漠俯视:“沈知意,你戏演过了。”
顷刻间,彻骨的寒凉将沈知意拉回现实。
就连秦北阳走远,她都没缓过神。
其他人纷纷夸赞:“秦团长这气势,真是把大将军演活了。”
唯有沈知意抹掉脸上半干的泪,缓缓站起身呢喃:“才不像,我的郎君绝不舍得对我冷漠……”
这一整天,她都魂不守舍的,满脑子都是从前。
郎君的满腔缱绻只给了她,恨不能把世间最好的东西给她……
越想,沈知意胸口越堵。
天色渐晚,她淋着雪慢慢回了家。
谁知道刚踏家门,竟看见沈漫宁穿着她的睡衣,从她的卧室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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