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看向持剑的顾延,他身穿一身月白色直?,镶银的腰带松松的挂在腰间,消瘦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驼红,看着自己时,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厌恶。 “你不是很想要么?现在又做出这番样子给谁看?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耻下作的女人,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任谁也想不到,往日里温文尔雅的顾世子竟会对自己的结发妻子说出这种话! 阮皎皎嘴角漾出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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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永宁伯府。
厚重的幔帐垂落到地面,阵阵寒风也未能将它吹开。
床榻上,男人的头上青筋暴起,他看着被他压住的肥硕女子,眼里满是厌恶。
“阮皎皎,你满意了!你用尽龌龊手段代替舒月嫁给我,不就是为了与我做这种事?好啊,那我就满足你!”
说着,他便去撕扯阮皎皎的衣领,大概是因为男人的动作太过粗鲁,惊醒了床榻上的人。
阮皎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待瞧清眼前的人,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顾延!?”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不是出家了么!?
阮皎皎环视了一下屋子,觉着这场景有些熟悉。
忽地,头上传来一阵疼痛,她痛苦地将双手插进了如瀑般地长发里,此时的她赫然发现,自己那一头枯干的白发居然变成了如墨般的青丝。
顾延没有因为阮皎皎的不适而怜香惜玉,他粗鲁地按着她的双手,将她禁锢在床上。
眼前女子那张肥硕的脸实在看不出半分美感,但那双眸子却与他朝思暮想的人有几分相似。
顾延只觉得神魂一荡,俯身便朝着阮皎皎的双唇吻来。
只是还不待他贴近阮皎皎,那张英俊的脸陡然扭曲,本就潮红的脸红得更加不正常了。
“阮皎皎,你……”
要害处陡然传来一阵剧痛,让顾延险些把一口银牙咬碎。
阮皎皎找准空隙,急忙掀开幔帐退到了床下。
见到屋子里的布置摆设,阮皎皎惊愣在原地。
此时此刻她才确定,她,重生了!
她本是相府长房嫡女,祖父是当朝左相,父亲是云州同知,家里还有四个玉树临风的大哥,她是家中幺女。
说起来可笑,有着这样身世的她在相府里却并不受宠,甚至活得十分卑微。
因为她的家人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的堂姐——阮舒月。
而她阮皎皎,就如同空气般在相府度过了十几载。
她以为,嫁给顾延后,她的生活会有所改变。
没想到,这反而是她踏进深渊的第一步。
阮府和永宁伯府许多年前就订下了亲事,可与顾延定亲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她的堂姐阮舒月。
可两人婚期将至时,阮舒月却因郁郁寡欢生了场大病,那时候大家才知道,阮舒月不想嫁给顾延。
为了让阮舒月好起来,她的祖母和母亲决定让她代替阮舒月成亲,而她想让家人高兴,便应下了这门亲事。
可她没想到,顾延要的人,唯有阮舒月。
顾延对她,只有嫌弃和憎恶。
这个男人一直认为是她恬不知耻地求阮舒月换了这婚事,婚后从未碰过她。
直到他听闻阮舒月与赵王成亲的消息,像是丢了魂儿一样的离开了伯府,剃度出家了。
如果只是这样,她这一生也不算悲哀。
顾延离开之后,她的婆母想要吞占她的嫁妆,将她囚禁起来,日日让婆子给她灌下能让人失心疯的汤药。
而她那道貌岸然的公爹,则是想方设法摸进她的房门,想要对她行不轨之事!
若不是她拼死抵抗,引来了家仆,她的清白已经毁在永宁伯的手里!
可这事传出去之后,永宁伯竟说是她下贱地用了那种药去引诱他!
她成了人人唾弃的腌臜物,被乱棍打成了断了腿,一夜间白了头。
再后来更是惨死在阮舒月的手里……
回忆起前世的种种,阮皎皎觉着自己的呼吸都要凝滞了,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顾延看着痛苦无措的阮皎皎,忽地扶额狂笑了起来。
“阮皎皎,你这是当了女表又想立牌坊?”
“噌”的一声响,还不等阮皎皎有所反应,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颈间,让她遍体生寒。
她看向持剑的顾延,他身穿一身月白色直?,镶银的腰带松松的挂在腰间,消瘦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驼红,看着自己时,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厌恶。
“你不是很想要么?现在又做出这番样子给谁看?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耻下作的女人,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任谁也想不到,往日里温文尔雅的顾世子竟会对自己的结发妻子说出这种话!
阮皎皎嘴角漾出一抹苦笑。
前世的她是真的很心疼这个男人,顾延的眉宇间总带着淡淡的忧郁,她很想帮他抚平。
她倾尽自己的所有去对他好,他头疼,她便为他制香;他畏寒,她便为他织衣;他喜茶,她深更为他取露……
总以为可以把他的心焐热,可他却只觉得她恶心!
阮皎皎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抬眸望向顾延,一字一顿地道:
“既然我们两看生厌,请顾世子给我一张和离书,我们就此恩断吧!”
阮皎皎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像是染上了千年风霜般地决绝。
顾延不可置信地看着阮皎皎,这女人使尽手段接近自己,费尽心思顶替了舒月的位置嫁给自己,这会儿居然说要与他和离!
他讥讽道:“你开什么玩笑!”
顾延的话音一落,阮皎皎便伸手握住了架在脖颈边的长剑,将自己垂在鬓边的一缕长发放在剑刃上猛地一割,一截墨发便留在了她的掌心。
看着手中的长发,阮皎皎红了眼睛。
今生,她再也不要犯傻了!
“顾世子,我以断发为誓,从今日起,你我便如陌路,一别两宽!”
阮皎皎的声音有些沙哑,掌心的伤口在不停的流血,真实的疼痛感让她更加清醒了一些。
“劳烦顾世子,写张和离书吧!”
话到最后,声音渐渐有了力度,也让顾延的眉头越蹙越深。
“这可是你说的!”
他不是没想过休掉阮皎皎,可大奉朝律例明示,无由,不可休妻。
既然是阮皎皎主动提出和离,他也没什么可顾虑了。
顾延还在担心阮皎皎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时,阮皎皎已经拿来了纸笔,递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顾延在纸上签下名字,阮皎皎想也没想,便将带血的手印印在了和离书上。
随后,她飞快地拿起了那张和离书,如获至宝般地将它收了起来。顾延看着阮皎皎的表情,有些惊疑不定,他蹙着眉头冷声道: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若是我知道你诋毁舒月的名声,我定不饶你!”
到了这个时候,顾延心里念的还是阮舒月。
阮皎皎知道顾延为何要跟她说这句话。
是因为她曾对顾延解释过,她会嫁到伯府并非是她的本意,而是阮舒月不愿。
可顾延并不相信她的话,在他心中,阮舒月就是没有任何瑕疵的白月光,绝不会做出悔婚寻人替嫁的事。
阮皎皎看着顾延,不由露出了一个怜悯的眼神。
随后,她便大步迈出了院子,朝着自己的新生奔去,急切地险些就踩到了自己的衣裙。
顾延被阮皎皎最后一个眼神看得有些心神不定,他看着一地的青丝,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不过,他脑海里浮现出阮舒月明朗的笑脸,眼里多了几分迫切,嘴角也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阮皎皎回到落鸣院,便唤来了跟着自己嫁入伯府的两个丫鬟,开始连夜收拾行礼,清点嫁妆。
两个丫鬟一个叫秋桃,一个叫碧荷,她们得知阮皎皎要离开伯府,自然都十分的震惊。
秋桃并没有多问,得了阮皎皎的吩咐便开始收拾东西。
但碧荷却是在一旁着急地阻拦道:“世子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好好跟世子商量便是,怎能说走就走呢!”
阮皎皎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嫩粉色锦缎衣裙的丫鬟,眼里涌上一层寒霜。
大概因为自己不管在相府还是伯府,都不受宠,所以连身边的丫鬟也总是蹬鼻子上脸地说教自己。
她那时候还不明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还以为碧荷性子直,说什么都是为了她好。
可她被诬陷勾引永宁伯时,这个日日将为了她好挂在嘴边的丫鬟竟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往她身上泼脏水。
要不是秋桃为护住她替她顶了罪,那一次,她就会因不守妇道被人沉了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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