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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咵嚓——!’疼痛伴着瓷器破碎声在秦真真额间炸开!“秦真真,你怎么不去死!”奋力抬起眼皮,秦真真一眼便看见挂在窗边的1987年挂历!她满眼错愕,儿子车祸去世后,她不是精神失常最后掉河里淹死了吗?怎么一睁眼,竟然重生到了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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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咵嚓——!’

疼痛伴着瓷器破碎声在秦真真额间炸开!

“秦真真,你怎么不去死!”

奋力抬起眼皮,秦真真一眼便看见挂在窗边的1987年挂历!

她满眼错愕,儿子车祸去世后,她不是精神失常最后掉河里淹死了吗?

怎么一睁眼,竟然重生到了十年前!

秦真真还没回过神,却被狰狞的徐慧芳扯住头发:“当年你脱光爬上我弟的床逼得他娶你,还不许人说了?下作烂货!”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哭着冲过来:“不要打阿妈,姑姑,不要打阿妈……”

安安!她的孩子!

凝着怀里稚嫩熟悉的小脸,秦真真眼眶一酸。

她一把推开徐慧芳,顾不得额头剧痛,匆匆将哭泣的孩子护在怀内:“安安不怕,阿妈没事……”

话没落音,一个军绿色的身影跨了进来。

“又在吵什么?”

男人站在门口,身姿笔挺,俊朗的眉目凝着与生俱来般的冷漠和威严。

秦真真瞳孔微缩,望着那张眷恋了一辈子的脸庞,心泛酸苦。

他正是她的团长丈夫——徐义成!

见徐义成来了,徐慧芳立刻收起凶狠,捂着胸口装虚弱:“我让秦真真帮忙收拾厨房,结果她说自己嫁进徐家是享福的,还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赶我走……”

徐义成上前扶住她,愠怒瞥向秦真真:“姐才来三天,已经被你气到心脏病发了六七次,你还不消停!”

话落,就扶着徐慧芳进了房间,根本不给秦真真解释的机会。

秦真真僵住,抱紧孩子,不让他看见徐义成的冷脸。

上辈子她和徐义成阴差阳错地结婚,连累儿子也被厌恶,她虽然什么也不敢求,但最后儿子还是因为自己被车撞死……

带孩子进房哄睡,转眼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抚着徐安安满是泪痕的小脸,秦真真怎么看都看不够:“安安,这辈子阿妈一定好好保护你。”

捻好被角,她才处理额头上的伤,又听堂屋传来开门声,不由起身出去。

却见徐义成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从徐慧芳的房间出来。

定睛一看,女人是军医张燕,喜欢徐义成的青梅!

张燕背着医疗箱,有意无意地扫了眼怔住的秦真真:“慧芳姐心脏不好,情绪波动不宜过大,平时不要让她因为碍眼的事物生气。”

这话像一巴掌打在秦真真脸上,火辣辣的疼。

徐义成越过她,将张燕送到堂屋口:“辛苦你跑一趟了。”

“应该的。”

张燕温柔一笑,将用黄草纸包着的药交给他后便走了。

一时间,堂屋只剩下两人,压抑的气氛让秦真真有些喘不过气。

凝着徐义成漠然的脸,小心开口:“姐休息了吗?天冷,屋里头还有炭没?”

话落,徐义成一个冷眼睨来:“她不需要外人关心,你以后也少出现在她面前气她。”

‘外人’两个字,针一般刺进心口。

秦真真忍着难堪:“你要赶我走吗?”

徐义成沉默,但眼底的不耐已经是回答。

他将药放在桌上,冷飕飕地离开。

秦真真站在原地,看着那决然的背影,心就像被黄连水浸泡着一般。

“阿妈……”

衣角被人扯了扯。

徐安安不知道什么醒了,踮脚递上手中的小人偶玩具:“阿妈不哭,安安把玩具给你玩!”

秦真真才发觉自己两眼已经湿润了。

她擦了擦眼角,蹲下身:“有安安在,阿妈不难过。”

视线下落,定在孩子手里陌生的小人偶玩具上,而人偶的衣服上竟绣着‘张燕’两字!

“这是哪儿来的?”

“这是昨天张阿姨送我的。”

顿时,秦真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阿妈告诉过你,不可以随便收别人的东西,我们去还给她。”

徐安安不舍得把玩具搂进怀里,嘟囔道:“可阿爸说,张阿姨不是外人。”


孩子稚嫩的话吩咐洒在伤口上的盐,叫秦真真狼狈不堪。

重生后的第一夜,落寞难捱。

次日。

天刚亮,徐义成抱着还没醒的徐安安准备去幼儿园,若是上辈子,秦真真自卑胆怯,只敢站在门口偷偷目送。

但重来一次,她主动拿起了书包,跟了上去:“我还没去过安安幼儿园,能跟你一起去一趟吗?”

她想多陪陪安安,再也不想听到幼儿园的小朋友叫骂,说安安是个爹不疼妈不爱的可怜虫。

但徐义成只冷淡扫了她,什么都没说。

甚至直到两人从幼儿园出来,徐义成都没多给秦真真一个眼神。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秦真真只觉得前路艰难。

眼眶瞬涩,半晌才被街边买早点的吆喝拉回思绪。

望向买早点的老太太,斑白的头发让她不由想起上辈子因病匆匆过世的阿嬷。

愧疚攀上心,压得秦真真呼吸发窒。

阿嬷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临了自己却连五百块的治疗费都拿不出。

秦真真咽下辛酸,转身朝阿嬷开在部队外的面馆奔去。

重来一世,她不仅要好好护着安安,也希望能给阿嬷一个安详的晚年。

刚走到面馆门口,正好撞见阿嬷出来:“真真,你来啦!快坐!”

秦真真凝着老人沟壑纵横的脸,忍着鼻酸走近,却又听阿嬷惊呼:“额头咋伤了?你跟义成咋了?”

秦真真忙摇头:“没有,我只是不小心磕到了门,义成对我很好,他可喜欢——”

“噗嗤!”

秦真真的话,被面馆的饭客打断。

“哟,老太太可真有福气,养出个这么有出息的孙女!”

“可不是,孙女去当保姆,结果成了团长夫人,里头有啥门道,也跟咱说说!”

听这些带刺的话,秦真真脸色难看。

阿嬷心地纯良,没听出里头的讽刺,还跟着笑:“是真真福气好,遇上义成那么个好男人。”

秦真真没有理会他们,转身拉着阿嬷进了店里。

她难得来,阿嬷特地给她做了碗面。

秦真真吃了一口,就险些哭出来。

不过是碗素面,她却吃出了一辈子的酸甜苦辣。

“阿嬷做的面还是这么好吃。”

阿嬷却黯然:“其实咱们家手艺最好的还是你阿妈,可惜她走得早,只留下这个面馆给我做个念想……”

“守着这个店,就跟守着她一样。”

看着老人湿润的双眼,秦真真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阿嬷您放心,这辈子,我一定会代阿妈好好守着您,照顾您。”

……

匆匆吃完面,秦真真便帮着干活。

临近中午,穿着白大褂的张燕突然来了。

她看了眼揉着面团的秦真真,意有所指:“听说你在义成家做保姆的时候,厨艺让过世的徐阿姨赞不绝口,昨天走的急,今天我来,是想特地点一份你做的面。”

秦真真手一顿,听出了挑衅。

“这位同志是谁?”一旁的阿嬷问。

秦真真刚要回答,张燕率先开口:“我是义成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叫张燕。”

一听是徐义成的朋友,阿嬷更加热情,硬是加了二两的面。

然而张燕只吃了两口就走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秦真真心头总有股莫名不安。

傍晚,她主动去幼儿园把孩子接回了家。

桌上的老式台钟指针已经指向十二,徐义成才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昏昏欲睡的秦真真被惊醒,忙起身去接他脱下来的军大衣:“我特地给你烧了洗澡水,你去洗澡吧……”

徐义成躲过她的手,将大衣扔在沙发上:“别做多余的事。”

淡漠的语气刺的秦真真心头一紧。

关心丈夫也算多余的事吗?

落寞收回僵住的手,想到睡觉之前还念叨着‘阿爸’的安安,又鼓起勇气问:“以后你能早点回来吗?安安很想你。”

徐义成眉眼冷冽:“训练忙。”

说完,拿起衣服朝卫生间走去。

十五分钟后,徐义成光着上身,擦着滴水的头发出来,径直朝沙发走去。

秦真真一抬眼就望见了他后背上,贯穿半个臂膀的疤痕。

鬼使神差,她走了过去,伸手触碰疤痕:“你这伤还疼吗?沙发睡久了对脊柱不好,还是去床上——”

话没落音,男人忽然转身猛地攥住她。

四目相对,他低哑的质问跟着眉间的水珠一起坠下——

“是想让我睡床,还是睡你?”


徐义成冷峻的脸近在咫尺,滚烫的气息让秦真真心跳加快。

她无措躲着男人幽深的目光:“你别误会,我只是关心……”

徐义成冷嘲:“那四年前你趁我洗澡,偷进我房间还脱了衣服,让所有人撞见我们衣衫不整,也是关心?”

话如冰水,冻得秦真真脸色苍白。

抑着心头的钝痛,她堪堪开口:“你听我解释,那天我……”

“你目的都达到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徐义成眼底毫无信任,重重松开手后走了出去。

秦真真僵在原地,委屈压得两眼通红。

上辈子她胆怯自卑到不敢解释一句。

可没想到,重生后的辩解,他不愿听也不信。

徐义成不喜欢自己,就连安安也是他在喝醉之后碰了她才生下的,他对安安的态度也很冷漠……

她可以得不到他的疼爱,但徐安安是无辜的,孩子需要父爱。

想着,秦真真抹掉眼角湿润,还是打起精神。

就算困难,她也得想办法解开徐义成对自己的成见。

至少,得让他好好对安安,不至于因为自己迁怒孩子……

次日。

天还没亮,秦真真就起了床做桌丰盛的早饭。

刚把蒸好的馒头端上桌,便看见徐义成系着大衣扣从房间出来。

她温声道:“你每天去那么早,炊事班都还没开灶,吃了再走吧。”

面对秦真真从没有过的大胆主动,徐义成眼底闪过抹诧异,但很快恢复冷漠。

他看也没有看桌上的东西,径直朝外走。

秦真真下意识跟上去,却被警卫员阻止。

从屋里出来的徐慧芳看见这一幕,冷嘲热讽:“呦,开始做起上杆子的买卖了?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该!”

尖锐的话语刺的秦真真耳膜疼。

见她不搭理,徐慧芳更加不依不饶,抬手打翻一桌子食物。

“你少在这儿给我装模作样!”

“要不是因为你嫁给义成,妈就不会跟爸吵架,他们就不会生气出门,出车祸去世!你欠咱徐家两条命,还想在这儿当‘少奶奶’?”

“看看人家张燕,根正苗红的军三代,高学历又漂亮,跟义成青梅竹马,他们才是门当户对!”

一字一句,都像刀子插在秦真真的心脏。

她想辩驳些什么,却被迎面甩来一份离婚申请报告。

徐慧芳语气越发刻薄:“义成跟你结婚第二天就把离婚报告准备好了,要不是后来有了孩子,你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你就算生了儿子又怎么样?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贱种,义成还不是多看一眼都嫌烦!”

凝着那薄薄的纸,秦真真的眼眸爬满伤痛。

徐慧芳像是骂累了,坐到沙发上厌恶地挥挥手:“赶紧滚出去,看见你就浑身难受。”

顾及她的病,但想要护着孩子,她又不能和上辈子那样一直软弱下去。

秦真真摘下围兜,回了一嘴:“我能不能待在这里,是义成说了算。”

徐慧芳白了她一眼,满脸不屑:“那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留在徐家的命!”

但秦真真没理,只回房叫醒孩子。

送了孩子去幼儿园之后,她原本想去阿嬷的面馆,可天色太早,怕阿嬷担心自己跟徐家人闹矛盾,便在街上走了很久才过去。

刚转过岔路口,便看见面馆外围了一大堆人。

秦真真一愣,莫名的不安攀爬上心。

来不及多想,她立刻跑过去挤进人群,不见阿嬷,只有一个公安正往店门上贴封条。

秦真真心霎时悬到了喉咙,上前急问:“同志,这怎么回事?面馆老板呢?”

公安看向她,抹平封条:“军医张燕在这儿吃了面后就中毒住院,老太太被抓去公安局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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