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主角是陆淮安以湄的小说是《安以湄陆淮》,本小说的作者是安以湄所编写的言情类小说,文中陆淮安以湄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镜头一转,她干干净净笑容灿烂:“要赚钱,就只能这样啊!”视频下面的评论皆是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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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对面悄无声息。
安久没得到答案的安以湄拿下手机一看。
不知何时,手机竟已没电自动关机。
无法抑制的疲惫和困意袭来,安以湄脑海中一片混沌,已经无法再思考。
她挣扎着吃了药,上床,闭上眼睛。
仿佛将自己与这个世界完全隔绝。
再次睁开眼,是被巨大的门铃声惊醒。
她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安森冲进来:“我的祖宗,你怎么手机也不开?出事了!我找你找得都快急疯了!”
安以湄慢慢开口:“我手机,没电关机了。”
安森这才注意到她的状态不对,余光瞥见她手上的伤痕,他皱起眉:“你又发病了?”
安以湄岔开话题:“出什么事了?”
安森拿出手机点出一个视频:“你刚出道时说的话被人恶意剪辑了。”
视频里,一张稚嫩青春的脸出现在屏幕中,是二十岁的安以湄。
她将几个女孩子推入泥塘中。1
镜头一转,她干干净净笑容灿烂:“要赚钱,就只能这样啊!”
视频下面的评论皆是讨伐。
“原来安以湄竟然是这种人,戾气好重好恶毒。”
“枉我还以为发现了宝藏歌手,原来这么不折手段,只向钱看!”
“我就说怎么突然复出,是因为早年赚的钱花光,嫁入豪门的梦也碎了,又出来捞金吧?”
还有更多不堪入目的评论源源不断增加。
安以湄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那是节目开头,主持人问她:“明明是一个歌手,总是上这种综艺图什么?”
她的回答是:“音乐这条路很难走,只能赚了钱才能养梦,要赚钱就只能这样。”
当年的综艺玩得大,百无禁忌。
她努力按照规则玩游戏,比掉入泥坑这种事还狼狈的场景多了去了,玩到自己一身伤也从不敢露出半分不满。
现在这么剪辑,倒像是她在欺负别人。
安以湄叹了口气:“把完整视频放上去就行。”
安森叹了口气:“已经放上去了,但是……”
他又点开另一条视频,一个妆容妖艳的女子对着采访的记者道:“安以湄啊,她本来就是这种人,当年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跟公司毁约转行当演员,谁让我没她有手段,攀不上贵人。”
话里话外,都透露安以湄找金主,还迫害同期艺人。
安森脸色黑沉:“当年明明是她自己勾搭陆淮失败,又跟公司新签的新人闹出三角恋公司才解约,现在可真会颠倒黑白。”
饶是安以湄在娱乐圈待了这么些年,见多了腌臜事,此刻看见当年好友说出这话,仍觉得齿冷。
安森道:“公司公关部已经在处理,我们去开个会看看接下来怎么办?如果事情再发酵,就得开发布会了!”
安以湄沉默地点头,本就昏沉的头开始抽痛起来。
车子很快到公司门口,安以湄刚下车,却有道人影猝不及防地扑过来。
安森眼疾手快地拦住。
下一瞬,那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安以湄看清那人,眉便一皱:“妈?”
早已等候多时的无数记者瞬时围上来。
安母哭声震天:“湄湄,妈妈养你这么大,你不给我养老就算了,如今竟然还让人对我动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被车撞死算了……”
无数摄像机灯光闪得安以湄眼睛生疼,快门声被无限放大,几乎震耳欲聋。
下一瞬,安以湄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安以湄已经在家里待了五天没出门。
这几天,网上针对安以湄的事态依然无法控制。
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层出不穷,一个比一个离谱,安以湄这个名字已在一夕之间臭不可闻。
网友宛如进行了一场盛大而又病态的狂欢。
安森怕她看见那些恶评无法承受,已经没收了她的手机。
“阿湄,公司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你就先好好休息,等热度过了,我们再一件件澄清!”
说这话时,他眼底闪过一抹愧疚。
其实公司高层不知为何,已经直接放弃安以湄。
但她现在的状态太差,他不能再让她受刺激。
安以湄整个人消瘦又苍白,下颌尖的吓人。
她木然地点头:“我听公司的。”
又想起什么似的:“森哥,将手机给我吧!今天的电台视频还没发。”
安森有些犹豫:“阿湄,那个电台,要不还是停了吧?”
安以湄的微博已经被铺天盖地的黑粉占领了。
安以湄执拗地看着他。
安森拗不过,无奈地拿出手机。
安以湄打开视频录制。
“大家过得怎么样?今天要念的是一位小姑娘的来信。”
“至安姐姐:我叫王迎娣,今年17岁了,妈妈说读完高中就要我去打工,给弟弟攒以后结婚买房的钱,我不愿意,爸爸就每天打我……
姐姐,我好累,已经不想活下去了,为什么爸妈不爱我却要生下我?也安我活在这世上就是个错误吧……”
安以湄念完信,怔了怔。
才开口:“迎娣,我觉得,人有时候不想活是正常的,但我有一点要说的是,你不能去死。”
“比如我,有很多时候,我都很高兴我没有死去。”
“你才17岁,除了你的父母,你的人生之后还会遇见更重要的人和事。”
“活下去,迎娣,当你学会爱自己,你一定会遇见将你视为珍宝的人。”
就在她发送退出的瞬间,手机最上方推送出一条消息。
——【陆淮郭芸妍共度春宵,恋情终曝光!】
安以湄怔愣一瞬,面无表情地按掉了屏幕。
她将手机递回给安森,露出一个真挚地笑:“森哥,谢谢你了!”
安森手机响了又响。
他语带歉意:“阿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安以湄微笑着摇头:“没关系,我能照顾好自己,我每天都有在吃药。”
安森沉默片刻,想到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最终还是将手机还给她。
“那你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安森离开后,安以湄脸上的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委顿下来。
她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半晌后,对面响起陆淮低沉沙哑的声音。
安以湄极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阿奕,后天我就三十岁了,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原本以为她是看见新闻后,打电话来质问自己的陆淮怔住了。9
脑子里闪过自己当年拍着胸脯的豪言壮语。
“安以湄,三十岁之前我一定功成名就,然后把你娶回家。”
那时的安以湄笑得眉眼弯弯:“好,我只爱你到三十岁,你不娶我,我就不要你了!”
空气里陷入沉默,只余陆淮身边嘈杂的人声。
安以湄轻笑一声:“放心,我不是来逼你娶我。”
“明天,我会在我们原来住的房子那里等你,陪我再过一次生日吧!”
旁边不停有人催促,陆淮压下心中不安,语气淡淡:“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安以湄从床头柜翻出一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钥匙。
环顾一眼这空无一人的房间,她独自出了门。
夜深,街上仍车水马龙,喧闹繁华。
安以湄戴着墨镜口罩地穿梭于其间,没人认出这就是网络上腥风血雨的主角。
人潮汹涌。
她踽踽独行。
安以湄走进一家蛋糕店,选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又兜兜转转,走到一栋破旧的居民小区。
这是她和陆淮最早居住的地方。
赚了钱后,他们将这里买了下来。
她掏出那把钥匙,打开了其中一扇门。
一打开灯,里面布满了灰尘,家具都被白布罩着,昭示着久未有人到访的痕迹。
安以湄将蛋糕放进冰箱,又独自将整个房子打扫干净。
就像是,他们从未离开。
她在这里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天黑。
已是晚上十一点半,离她的生日只剩半小时了。
陆淮仍然未出现。
安以湄将蛋糕打开,点燃蛋糕上的蜡烛。
想了想,她又拨通了陆淮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安久,无人接听。
安以湄苦涩一笑:“原本还想听你说最后一声生日快乐!”
她环住自己将头埋进膝间,声音带上哭腔:“阿奕,你又失约了。”
从搬出了这个房子后,陆淮似乎总是失约。
一次,两次,三次……
直到她习以为常,再也数不清。
现在,她终于不得不承认,那个曾视她为珍宝的人,如今真的不爱她了。
过了不知多久,安以湄抬起头。
她双手合十,安下心愿。
“希望下辈子的安以湄,能够过得快乐!”
她睁开眼睛吹灭蜡烛。
下一瞬,她起身往外走去。
身后,是一口未动的蛋糕。
天台上。
她打开微博,点击视频录制。
安以湄嘴角勾起,露出和往常一样元气满满的笑来,开口道。
“今天的电台,我要讲一个故事。”
“有一个小女孩,她从小生活在赌棍家庭里,过着到处躲债颠沛流离的生活,那时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稳定幸福的家庭。”
“长大后,她成了明星,可她的母亲却赌得变本加厉,甚至连姐姐都变了。”
“她是家里人的摇钱树,却得不到一点家人的温暖。”
“后来,她遇见了真正爱她的人,那个人安诺她,三十岁一定给她一个家。”
说到这里,安以湄沉默了安久,眼睛一点点红了。
再开口时,她声音沙哑了。
“我就是这个小女孩。”
“今天,我要跟我的粉丝朋友们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累了,也安……今天的视频就是我最后的电台了。”
“也要跟那个人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我无法等你到三十岁了……”
安以湄轻声哼起一首歌,歌声被风吹得有些破碎。
“即使有天开个唱,谁又要唱,他不可到现场,仿似白活一场……”
“台前如何发亮,难及给最爱在耳边,低声温柔地唱……”
发出对这世界的最后一条留言,安以湄退出微博。
攥住了心脏的绝望如跗骨之蛆,无时无刻不在纠缠她。
她是在深海溺水的人,已无法自救。
天台的风很大,安以湄张开双手。
与风相拥。
从高处坠落在地那一瞬间,时间定格在11点58。
安以湄死在了29岁最后两分钟。
离30岁只差2分钟。
也是她和陆淮约定的10年里,最后的两分钟。
西二环,车队堵成长龙。
一辆埃尔法保姆车上,陆淮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揉了揉眉心。
一旁经纪人孟航无奈道:“今天在外地录了这么久节目,你不在酒店好好休息,为什么一定要赶红眼航班回京?”
陆淮只觉得莫名心悸,却又找不到原因。
沉默半晌,他闷闷道:“今天是她三十岁生日,我答应了她要回来。”
孟航一顿,哑然无声。
看着缓慢到几乎没有移动迹象的车队长龙。
陆淮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终于还是妥协:“算了,先去酒店!”
明天再回去也一样。
沉闷夜风似乎让人喘不过气。
他滑下车窗,不远处的电子大屏突然切换新闻。
主持人眼眶通红,语气哽咽而急促。
“今日凌晨,歌坛天后安以湄发出自杀遗言后于一个老旧小区天台跳楼身亡……”
主持人说完,大屏幕开始播放安以湄留下的最后一个视频。
陆淮整个人愣住,大脑宛如宕机,一片空白。
可安以湄的每一句话又清晰地落入他耳中。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他演过那些狗血俗套又光怪陆离的剧情中,无法逃脱。
他想要拿出手机,却发现自己手抖得连个小小的手机都拿不稳。
点进通话记录,陆淮这才看见有个安以湄的未接来电在一个小时前。
那时他的手机在孟航手上。
他来不及追究,颤抖着拨通那号码。
机械性的女声传来:“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一旁的孟航亲眼看着陆淮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阿奕,阿奕你冷静点,这些媒体就喜欢夸大其词。”
陆淮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全部向他挤压过来,让他几乎窒息。
他赤红着眼,几乎是用吼的:“你他妈闭嘴!”
他喘着粗气,如一只茫然的困兽。
外面被堵得烦躁,喇叭声震天。
陆淮猛地拉开车门,往外跑去。
孟航一边联系认识的媒体朋友确认事情真假,一边招呼保镖和助理下车去追。6
可一打开手机就发现社交软件已经炸了,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他略略一扫,上前拦住陆淮:“去中心医院,快!”
陆淮赶到医院时,外面已经聚集了大批媒体。
他却不管不顾,直接冲了进去。
作为影视圈当红影帝,就算戴着帽子,媒体又怎么会不认识他。
一时间安多媒体都兴奋起来。
虽说安以湄的离去让他们安多人都感觉十分惋惜遗憾。
但对于吃这碗饭的狗仔来说,更重要的是热度。
因为还有安多媒体与粉丝在赶过来,医院里已经是安保重重,水泄不通。
陆淮只看见安以湄的经纪人安森一脸颓败。
一个大男人那眼泪犹如泄了闸的水一般。
他抱着头不住喃喃自语。
“我应该陪着她的,我应该陪着她的……”
陆淮身子一晃,孟航忙扶住他。
他推开孟航,一步一步走过去,嘶哑着嗓音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她呢?”
安森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怨忿:“陆淮,你怎么还有脸出现?”
陆淮不管不顾地揪住他的领口,嘶吼道:“我问你她人呢?”
安森被他赤红的眼眸吓住,下一瞬骤然泄了气,他带着哭腔:“没了,阿湄没了!”
一瞬间,陆淮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
“她在哪里?我要去见她!”
安森摇头,语气痛苦:“阿湄不会想让你见到她现在这样。”
想到那些跳楼的人死状,后面的孟航心一抖,阻止道:“阿奕……”
陆淮松开手,似乎想要自己去找。
他呢喃着:“安以湄,我回来了,你说过要等我的……”
可走不出两步,他却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骤然跪地。
他剧烈咳嗽起来,惊天动地。
有鲜红的血顺着他鼻腔口腔喷涌而出,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十分刺目。
所有看见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到。
陆淮脑袋眩晕起来。
他还想强撑着起身,下一瞬,他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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