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动了动身体,嘤咛着长出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窗外,心里绝望的吐槽了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何以让这个看似温润老实的贞姐,成为了一个恶毒的容嬷嬷。耳边再次响起贞姐的声音,语气已经又转换回原来的极致柔和,“太太,醒醒了,该吃药了!”“嗯……”我叹息一声,收了收神,缓慢的翻过身,直愣愣的看向床前站立的贞姐,眼里有些氤氲。…
免费试读
我叫孟婉初,今年三十岁。
在同龄人中,我一直都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不仅住在青城高端区的独栋,年轻帅气又体贴的老公,更是爱我如初恋,有口皆碑,是公认的二十四孝模范丈夫。
他叫傅言安,原来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资深造型师,而我之前经营了一家医疗器材公司,年收入颇丰。
婚后,我一鼓作气生了三个可爱漂亮的宝宝,又要忙事业又要顾孩子,老公心疼我就主动辞职帮我打理公司,公司在他的手上蒸蒸日上。而我索性做起了全职太太享受生活,相夫教子,成为了外人眼中人生最大的赢家。
可我发现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开始不停的脱发,越来越嗜睡,身体日渐消瘦,记忆力减退,精神萎靡不振,人也变得有些恍惚。
老公说我是典型的精神焦虑症,寻遍了名医,给我开了很多中药,让保姆按时熬给我吃。
让我万万没想到,这就是我差点命丧黄泉的开始。
那天,沉睡中的我,又被头部的刺痛惊醒,不小心打翻了保姆贞姐给我送来的药,那只贪嘴的猫,趁着我还在跟睡意抗争之时,将它垂涎已久的药汁舔舐的一干二净。
等我反应过来时,它已经跳到窗台上,惬意的舔着自己的爪子洗脸。
贞姐来取碗的时候,我压根没提这茬,省得她还得重新给我熬药。
说实话,这药我早就喝够了,一点用都没有,要不是看在老公辛辛苦苦的寻来,还细心的关照我按时喝,我一准倒掉。
自从我病了,这一大家子的生活起居,就都压在了保姆贞姐的身上,每天她都忙的脚不沾地,任劳任怨的,有时我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她跟我闲聊了几句,就麻利的拿着空碗出去忙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枕巾,上面又是一层脱落的黑发,看着有点触目惊心,我叹息一声,伸手将落发收拾起来,绕成一团,顺手塞进家居服的口袋里。
身后突然传来‘咕咚’一声闷响,吓了我一跳!
我按着胸口缓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翻到床的另一侧,发现原本在窗台上悠哉悠哉看
景的瑞娃摔到地上,四仰八叉的躺在那一动不动,毫无声息的样子。
那感觉莫名的让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瑞娃!”我唤了一声,它根本未动,。
我顿感后背一股凉意袭来,汗毛尽竖。
这可是它从来没有过的状况,都说猫有九条命,而且平衡能力绝好,怎么可能从窗台上
摔下来,还摔成了这副模样?
它……死了?
我整颗心悬起来,哆哆嗦嗦的探身观察,发现它的呼吸沉重,不像是死了,到像是睡了!
可是这种睡态……
倏地,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本能的跳下床,顾不上很多,伸手抱起瑞娃,它瘫软无力,睡的毫无知觉,一点防范
能力都没有了。
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是否我每天的睡态也跟它一样?
难道是……
这个念头一闪,我打了一个寒战,如坠冰窟,不敢再想下去!
还没等我来得及细想,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应该是傅言安回来……
我本能的抱着瑞娃,快速上床,扯过被子遮住状态怪异的瑞娃,调整自己的呼吸佯装沉睡。
与此同时,门把手咔哒一声响动,我的心狂跳如擂鼓,甚至能感觉到一道目光在我背上扫过,让我有一种凌迟般的痛,手在被子底下无法控制的颤抖。
但预想的脚步声并没有走进来,而是退了出去,就在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我听到傅言安问了一句,“药喝了?……”
后面的话被阻隔在门外,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下一秒,我倏地睁开眼睛,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填满了我的灵魂,我甚至不知道此时此刻我身在何处,是不是在梦中,正在做一场噩梦?
眼前的情景不得不让我联想到那碗药。
瑞娃我养了好多年,从没有过这种状态,要说不同的只是它刚才喝了我的那碗药。
这个想法让我细思极恐。
难道说,真的有人要害我?老公傅言安的样子与贞姐的脸,不停的在我的眼前交替闪过,我想确定我的猜测,可内心里却在极力的否定。
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
傅言安是爱我的。
从我们相识相知到相爱,到拥有这个家,拥有我们三个可爱的宝宝,一路走来他都对我呵护有加,尽心尽意。
这十年,我们从没有红过一次脸,他对我的温柔缠绵更是让我深信不疑,他怎么可能对我做出这般事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要是贞姐,也不对。
她来我们家之前,我跟她根本就不认识,我们远日无怨近日也无仇,她在我家里的薪水,在同行业中绝对是佼佼者。
当初来家里,还是我去挑选来了,她的年龄比我大两岁,人也看起来清爽利落。高中毕业,就进入这一行,成为了一名金牌家政。
我招回来的时候,老公似乎不太满意,还悄悄的问过我,“会不会太年轻了,靠谱吗?”
“年轻就不靠谱了?看着多养眼,手脚也会麻利些!人家可是金牌家政,你也太挑剔了吧!”我还意味深长的调侃他,“不放心的应该是我才对!”
他缱绻的捏了一下我的脸,回应了我一句,“想什么呢?不要乱讲!”
然后将我搂进怀里,咬着我的耳坠妥协道,“行,你看着对心就好,反正也是给你用,每天陪着你的是她,我就是怕年轻的没长性,干不了多久又要换!这个很闹心的!”
没想到贞姐绝对有长性,这一干就快8年了。我自问,这八年我们相处融洽,我带她如姐妹,她又怎么可能给我下药?
再者,如果是她,傅言安不会察觉不到我服药后的状态不对,不会不过问药效,不会……
我真的不敢往下想。
也不知道是没有喝那碗药的因素,还是猫的状态吓到了我的缘故,总之我一改往日的昏睡,像似从浑浑噩噩中惊醒的精灵,意识异常的精神,每颗细胞都炸裂了一般,整个人处于极端的亢奋状态。
恐惧,让我无法闭上眼睛。
好漫长的一夜。
可更让我心寒的是,这中间,没有一个人来观察我的状态,更没有人问我是否进食。
我不得不明白了一点,以往的日子,我每天睡的都是寂寞,占着独立的空间,无人问津。
好像傅言安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关心在意我。
就像今晚,我预想中,老公的关怀并没有出现,难道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我的这种昏睡。
天一点点的亮了,被子里一直昏睡的瑞娃,也一点点的恢复了知觉。
起初它的目光涣散,无力的‘喵’了两声。
然后又隔了一会,是四肢弹动,再一会,它大力的伸展了一下,翻了个身,蜷曲起四肢,窝在我的身边,恢复到原有睡觉的姿势,但状态依旧还是懒懒的,没什么精神,看来还没有完全清醒。
这状况,跟我每次醒来的状态极为相似,这不得不加深了我的猜测。
我无助的一把将喵星人搂进怀里,脸埋在它细软的绒毛里,无声的哭泣。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究竟是谁在这样对我。
良久,我抬起脸,咬紧牙关告诉自己,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找到真相。
主意已定,我异常清楚还不能打草惊蛇,我还是要继续‘睡’下去!
首先我得弄明白,药,究竟是谁下的?究竟是什么目的?
思及此,我还存着侥幸心里,更愿意相信,做这个事情的是贞姐,也许这样更容易让我接受。
但是打脸来得真快,啪啪作响,疼的蚀入骨髓。
并且比想象的更加残酷。一夜未眠的我疲惫不堪的‘醒’来,病怏怏的靠在床头,我知道这个时间该是吃药的时候了,贞姐用不了多久就该出现,毕竟我需要‘按时’吃药。
贞姐推开门的那一刻,明显的怔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太太,你今天感觉不错!看起来很精神,我都有点意外!”
我强打精神哂笑了一下,但我在用心的观察她。
她一边说一边麻利的拉开窗帘,还贴心的给我披了一件衣服,“打开窗子透透气,换换空气。”
我蔫蔫的靠在那,故意回应了一句,“我有些饿了!”
“哎呀,这是好事,我马上去给你取早餐!好久都没有听你说饿了!”她喜笑颜开的快步向外走,“稍等,马上!”
她快步走过床边的时候,带动的空气中,竟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我对气味历来很敏感,哪怕一点点,我也闻的出来,她涂的是我最喜欢的那款香奈儿邂逅淡香。
之所以喜欢这款香水,是因为傅言安喜欢,他说淡淡的令人遐想。
我紧紧的攥了一下拳,有些呼吸不畅。
下意识想到新闻里,那种丈夫和小三合谋,害死正妻的新闻,可想想又觉得太扯了。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我本能的抬头看去,却看到是傅言安端着药走了进来。
他一脸的关切,笑的眉眼温和,迎着窗外的阳光走近我,看起来明媚温暖,鬼使神差的我想到昨天晚上他说的那句‘药喝了?’心狠狠的坠了下。
“老婆,今天看起来不错!贞姐说你知道饿了?”
他将药放在了床头柜上,伸手抓住我的手,掌心的温暖依旧是那么令我熟悉。目光款款深情的注视着我柔声问,“想吃些什么,老公给你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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