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傅庭渊的声音冰冷刺骨,将虞岁岁六年的心意狠狠践踏在地,叫她疼的说不出话。她的沉默让傅庭渊的眸色愈来愈暗,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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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大雪纷飞的顶楼。
虞岁岁一脚悬空,孤注一掷冲未婚夫嘶喊:“傅庭渊,你如果还不娶我,我就从这跳下去。”
“你跳,谁在乎?”
男人绝情离开。
虞岁岁想追,却踏空朝后栽倒——
“啊!”
虞岁岁满身冷汗惊醒,揉着发烫的额头靠在床头喘息,她又梦到了一年前对傅庭渊的逼婚。
男人那一走,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正想着,手机‘叮咚’一声,她疲惫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划开屏幕,下一秒就跳出一条消息——
傅庭渊:【我想结婚了。】
他终于愿意娶她了?
等虞岁岁反应过来,她已经拖着病体来到了会所,急喘着气正半推开包厢门,里面就传出熟悉的嗓音——
“这是苏洛洛,你们嫂子。”
她这才看清,一年不见的傅庭渊,怀里抱着一个长发清纯的姑娘。
有人困惑:“不对啊,这是嫂子,那岁岁姐算啥?”
话音一落,包厢骤然寂静。
几秒后,傅庭渊慢悠悠冷笑:“可别胡说,虞岁岁是我爸妈订给我哥的儿媳妇,跟我有什么关系。”
众人面面相觑。
傅庭渊这话虽然没错,可六年前傅家大儿子空难出事后,这婚约就落到他头上了。
况且,从他18岁开始,虞岁岁就一直陪在他身边,傅庭渊是出了名的桀骜野马,玩的花,两人这几年的荒唐没少被拍到。
他忽然说要结婚,大家当然以为是虞岁岁得偿所愿。
结果玩咖收心,却要娶别人?
“驿哥,你回来的消息我们已经在群里@了岁岁姐,她估计一会儿就到了,到时候怎么收场?”
闻言,虞岁岁恍然回神,压下情绪推门进去:“抱歉,我来迟了。”
所有人都望向她。
她一张脸清冷透彻,琥珀色的丹凤眼沁水一般,干净的没有半点烟火气,美的艳而不妖。
苏洛洛下意识抓紧了傅庭渊的手。
傅庭渊安抚般搂着人,转头冲虞岁岁示意:“来的正好,你自己说,我是不是从没让他们叫你嫂子?”
是从没有。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有婚约,可他说不喜欢她,那一切就都白搭。
虞岁岁忍着满口苦涩,好脾气走到桌边倒了杯酒:“是我的错,没及时纠正大家,那我自罚一杯?”
傅庭渊却莫名沉下脸,拉着苏洛洛起身就走。
看着他们离开,虞岁岁没有拦人,更没有歇斯底里,她脾气就是这样,最注意分寸,和人交往从来不让人难堪。
富二代们看她的眼神都挺同情。
虞岁岁装作没看见,放下酒杯后也告辞。
一路回到和傅庭渊待了五年的公寓,她才露出浑身疲惫。
缓了良久,才摁了密码锁进门。
跨进门后,却顿住——
黑暗中,傅庭渊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中玩着打火机。
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他眼底桀骜不逊,一瞬撞进虞岁岁的心。
她不受控走向男人,到他跟前,四目相对,男人忽得停下动作,讥讽的视线凌厉扫向她——
“我们都分手一年了,我听说你还在我家装着乖媳妇儿,还没和我爸妈坦白呢?”
虞岁岁心头一刺,他们从前也曾好过。
他拒婚后消失不见,她以为两人只是在冷战,以为傅庭渊像从前一样在闹脾气。
她从来没想过,傅庭渊真的不要她了。
还没回神,男人忽得起身凑近,炙热暧昧凑到她耳边,口中却说:“你想钓豪门拯救虞氏集团,干嘛不在那群二世祖里挑一个,就今天那几个,对你有好感的不少。”
他这话,好像迫不及待跟她撇清关系。
她再绷不住从容:“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些年,她陪着他疯,名声早就坏了,圈子里的人喜欢她的性格爱和她打交道,但除了傅家,没有其他长辈同意娶她进门。
傅庭渊又是一声嗤笑:“直白点说,我不想我真正的媳妇儿受委屈。”
说着,他递上手机,屏幕上是一条朋友圈——
照片里,他和苏洛洛亲昵相贴。
配字:【我们要结婚了。】
虞岁岁心头狠狠一刺,接着就听傅庭渊冷酷说:“点个赞,说句祝福。”
心尖仿佛又被狠狠扎上一刀,虞岁岁死死掐住掌心才维持镇定。
“这事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你一定得这样不留情面?”
“怎么不笑了?我还以为你脸上的假笑面具永远都不会破呢。”
男人玩笑一般,随意的令虞岁岁喉间发苦:“我跟你说正事,你能不能——”
话没落音,傅庭渊忽得抬手掐住她的下颚,眼神发冷。
“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这副动不动说教规劝,被培养出来的所谓标准媳妇的分寸感!”
男人讽刺完就离开。
虞岁岁脱力跌落倒地,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他的规劝这样令他厌恶。
可从前他怎么不说?
从前,她的劝他不也都听了?
到底是她的错,还是他变了?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电话又响了进来,铃声宛若催命符——
刚一接通,虞母的苛责就传出:“傅庭渊的朋友圈是怎么回事?那种朋友圈你也准他发?”
“你能不能上心点,你跟他在一起这五年纵着他放肆荒唐,到头来他却要娶别人,丢不丢人?”
凌厉的字句戳心扎肺。
又高烧39度,虞岁岁真的再没了一丝应对的精力。
“妈,我们明天见面聊。”
挂断电话,虞岁岁蜷在沙发上,就昏迷过去。
混沌间,她又回到了父亲和前未婚夫傅一北发生空难的那一天——
母亲死死抓着她,指尖扎进肉里:“你爸爸没了……岁岁!虞家以后只能靠你了!”
画面一转,抓住她的人又变成了傅庭渊。
“既然答应和我订婚,那你这辈子就都是我的了……”
记忆反复,一夜噩梦。
虞岁岁挣扎着醒来,天已经大亮。
吃了退烧药,她强撑着酸痛,起身去相约的咖啡馆见母亲。
不久,咖啡馆。
才推开门进去,虞岁岁就见不远处有两道熟悉身影。
此刻,傅庭渊正满眼温柔抱着苏洛洛,笑着逗她:“好洛洛,都要跟我结婚了还这么害羞啊,叫声老公来听听?”
虞岁岁喉咙一堵,恍惚间想到了当年——
傅庭渊曾拉着她进民政局,还说:“我们提前观摩一下流程,反正迟早要来的。”
彼时,18岁的傅庭渊眸子亮晶晶,带着奶狗一样的委屈:“每次让你喊我老公,你总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心里还忘不了我哥?”
从那个时候起,傅庭渊像一匹疯兽,他从来不对她说‘爱’,却一味跟她要爱,肆无忌惮闯入她的生活。
日子久了,她被强行撬开。
可等到她入了局,傅庭渊却干脆利落的抽身走了,留她一人在泥潭里挣扎。
一直到现在。
对面,傅庭渊凑到苏洛洛耳边不知道又低声说了句什么,苏洛洛羞的脸蛋通红,垫脚吻向他。
这一幕,刺的虞岁岁满眼生疼。
她提着包转身要走,不料,刚一转身,就见虞母愠怒进来,冲过去二话不说就朝苏洛洛打下!
傅庭渊眼疾手快拦住,小心翼翼将苏洛洛护在怀里,一脸冰寒。
虞岁岁眉心一跳,忙奔过去。
虞母正气急,胸口剧烈起伏着:“傅庭渊!你还护着这个狐狸精?你怎么对得起我们家岁岁?”
闻声,傅庭渊扭头嘲讽瞥向虞岁岁:“我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从你18岁岁岁就陪在你身边!我女儿把一切都给了你,都被你玩臭了,除了你,她还有谁要?”
话如利刃,刺的虞岁岁眼前一黑。
亲生母亲都这么说……
她想起从前和傅庭渊在落地窗前乱来,没拉窗帘被拍,他的朋友背后议论,说她开放的很。
以前没放在心上的事情,突然间就变得如鲠在喉。
她垂着头,拉住母亲,声音哑然:“妈!我们走吧。”
“岁岁?!”
“求你了,走吧!”
周围人的异样打量,就好像扒光了她的衣服。
压抑着心口的窒息,匆匆逃离,一路疲惫回到车上,手机却忽然叮咚一声响。
她低头一看,眸光顿僵。
屏幕上,是傅庭渊发来的警告短信——
“你以为跑了就没事了?最好让你妈给我媳妇儿道个歉,要不然你们在意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屏幕上那句‘我媳妇儿’扎进虞岁岁心口,疼的她窒息。
不等她按灭手机,后上车的虞母忽得扯过她的胳膊——
“嘭!”
手机掉落在地,虞母的质问同时响起:“你和庭渊到底怎么回事?”
对上严苛的视线,虞岁岁心头一堵,忍了又忍,还是说出了实情:“其实这一年里我一直没能联系上阿渊,自从那次逼婚之后,我们……就已经分手了。”
“分手?谁准你分手的!”
虞母的声音猛然拔高:“你一年前怀孕去逼婚,整个圈子就已经在看笑话,要是你最后还是嫁不进傅家,虞家的脸往哪搁?”
虞岁岁垂眸扶着皮座椅。
“妈,你也看到了,阿渊他不喜欢我……”
“那是你还不够努力!你一年前要是没有摔下楼,保住了那个孩子,你现在已经是傅少夫人了!”
虞母越说越激动:“你必须得嫁入傅家!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爸的心血毁于一旦!”
虞岁岁到了嘴边的话也咽回去。
公司真的那么重要吗?
傅庭渊已经找了女朋友了,她还要怎么样不要脸贴上去呢?
可虞母根本不管,直接下令把车开到西山别墅,把人推了出去:“你要是哄不好傅庭渊,就不用回家了!”
“轰——”
油门声刺耳,车辆远去,虞岁岁握着手机,孤零零跌在白雪中,浑身冰冷。
她一直等到入夜。
大雪纷飞,落白了她的长发,傅庭渊还是没回来。
她只好拨去电话,一连打了两通电话,那边才接通,随后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有事?”
虞岁岁心口一紧,呼吸有些乱:“我在西山别墅,我们能谈谈吗?”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傅庭渊的声音透着几分漫不经心:“行啊,那你等着。”
没说等多久,没说在哪等。
电话被挂断,她站在路灯下,望着飘扬的雪花,忽然想到今天是自己生日。
她23岁生日那晚,也下着这么大的雪,傅庭渊也叫她等着——
后来,她被带进后花园,寒冬腊月的天,傅庭渊亲手为她种了大片玫瑰作傅礼:“岁岁姐,以后就由我代替虞伯父照顾你……”
回忆越暖,现实越冷。
三个小时、四个小时、六个小时……
等到十二点钟响,这一次,傅庭渊都还没出现。
时间跳到:00:01。
她的生日过了,这时,手机又是‘叮咚’一声响。
微信跳出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苏洛洛’。
大抵是脑子也被冻僵了,鬼使神差,虞岁岁点了通过。
下一秒,无数张合照被对方发过来!
和傅庭渊看电影,吃西餐,坐摩天轮……
她在闹,他在笑。
接着又一条信息发来:【岁岁姐,庭渊让我告诉你,这次只是个小教训。】
这一刻,虞岁岁血液都凉到了骨子里。
原来,傅庭渊这次叫她等,是为了给新欢出气。
……
虞岁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
吹了大半夜的冷风,高烧加重,她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她强撑着起身喝完药,傅母的电话随即打过来。
对方一连叹息好几声:“岁岁啊,你这会儿忙吗?”
“庭渊今天上午犯浑带了个叫苏洛洛的女人回来,非闹着要娶她,气的他爸现在要家法处置,你看你能不能来拦一栏?”
虞岁岁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这么急着见家长,看来,他是真的很爱苏洛洛。
傅母亲自打来的电话,她如果不去,母亲不会让她安宁。
忍着难受,她开车前往傅家。
却不想,抵达傅宅后,她登上台阶,还没推门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傅庭渊极致轻蔑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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