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小说名字是:寺浅眠崔霆川的火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小说名字是:寺浅眠崔霆川的小说全资源免费阅读结局无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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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离上次他回国,已经过去了一年。即便他身在国外,却也从朋友口中听了不少崔霆川的风流事。于辞敛去笑意,意有所指的开口:“你和那个女明星的事,我在国外都有所耳闻,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崔霆川有些漫不经心地道:“她怀孕了。”…

免费试读

寺浅眠自杀了。

三天前,她被确诊为肺癌。

当时她坐在医生面前,神情平静。

“我不想治。”

她光是与抑郁症对抗就已经拼尽全力了,患上肺癌,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别活了。

这是寺浅眠割腕前最后的想法,而后看着鲜血流淌满地,她一点点失去意识。

人死如灯灭,前尘尽勾销。

寺浅眠作为名校高材生,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能再次睁开眼,甚至出现在了她的丈夫崔霆川办公室里?

而那个警惕性极高,甚至看到她就露出厌恶目光的人,却对快要凑到他眼前的她视而不见。

寺浅眠满心的不可置信,目光却牢牢锁在眼前的崔霆川身上。

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冰冷锋利的眉眼,生人勿进的气势……

好半天才苦笑一声。

“崔霆川,咱们有大半年没见过了。”

她和崔霆川的故事开始的浪漫至极,结束的也俗套至极。

就像三流狗血小说那样。

相爱时轰轰烈烈,不爱时弃如敝履。

寺浅眠,就是崔霆川不要的那个人。

她吵过也闹过,可这是一场有关爱情的绝症,病因是崔霆川腻了,而寺浅眠毫无办法。

这时,崔霆川的助理江子楚推门而入。

“崔总,林小姐拍完戏,回了南山别墅。”

崔霆川从一堆文件中抬起了头,他没思虑多久,就站起身来。

“下午的会议往后推,我去看看她。”

江子楚沉默几秒,才答:“应该的,毕竟林小姐现在是重点保护人物。”

闻言,崔霆川唇角勾了勾。

寺浅眠看着,心里却是猛然一刺。

江子楚口里的林小姐,叫林知夏,是崔霆川一手捧起来的娱乐圈当红小花。

同时,也是崔霆川现在的‘女朋友’。

寺浅眠停住了身形,她不想跟着去看崔霆川跟林知夏在一起的画面。

可就在崔霆川踏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寺浅眠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往外扯。

转眼间,又到了崔霆川身边。

她瞪着眼睛看向崔霆川,不信邪的往回走……然后,再次被扯到了他身边!

寺浅眠又明白了一件事。

她现在不能离开崔霆川身边太远。

跟着崔霆川飘进电梯,寺浅眠气的大骂。

“这算什么事?我活着要被他们的你侬我侬伤害,死了还要看他们秀恩爱?!”

“贼老天,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他不爱我你看不到吗?为什么我连离开的资格都没有?!”

寺浅眠的声音振聋发聩,可现实的电梯里,唯有沉寂。

到最后,她骂累了。

苍白魂体上,唯有那双眼,生生红透。

寺浅眠低声喃喃:“崔霆川,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啊。”

无人应答。

出了电梯,崔霆川长腿飞快,拉开迈巴赫的车门就走。

寺浅眠又被扯着坐在他身边,竟觉得有些可笑。

“崔霆川,活着我没办法留住你,没想到死了,变成了你甩不脱我。”

车外风景如同劣质的电影胶片一闪而过,没多久便到了南山别墅。

门刚打开,寺浅眠就听到一个甜腻腻的声音。

“崔川,你回来啦。”

一张青春妩媚的脸,一袭清纯白纱裙。

崔霆川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寺浅眠看着林知夏,仿佛有针尖直直扎进心头。

应该是五年前吧,崔霆川外面养了第一个女人。

她自然是心痛欲裂,像个泼妇般吵闹不休。

后来,崔霆川跟那个女人断了,也回家了。

但寺浅眠很快就发现,没了小三,还会有小四小五。

眼前这个,是第几个来着?

寺浅眠记不清了。

她跟了崔霆川十二年。

头四年,他们纯粹热烈,不分彼此;

又三年,他们成家立业,平淡如水;

后五年,崔霆川腻厌了她,他们开始针锋相对,最后相看两厌……

寺浅眠看着搂住林知夏往里走的崔霆川,脸上是浓浓的自嘲。

寺浅眠又被扯着跟进了屋,看着林知夏站在崔霆川身后,不轻不重的给他按摩。

“崔川,昨天我去做了产检,医生说我们的宝宝很健康哦。”

‘宝宝’二字,像一道天雷,重重劈在寺浅眠头上!

寺浅眠目光落在林知夏的小腹上。

孩子……

她跟崔霆川结婚8年,前几年每年都会去医院做体检,一切正常。

可她怎么也没有孩子。

再到后来,她再叫崔霆川陪她去医院,只得一句:“折腾了那么久,你不烦我都烦了,生不出就算了!”

后来,寺浅眠再没去过医院检查。

而此刻她才明白,崔霆川的‘算了’,代表的是什么。

——她生不了,外面多的是人愿意给他生。

看,这不就有个女人成功怀孕?

寺浅眠站在那里,下意识碰了碰胸口的位置。

明明她都死了,怎么还能感觉到疼呢?

这时,林知夏试探着开口:“只是……我昨天看到医院的条规上,宝宝必须上户口,崔川,你说怎么办?”

崔霆川睁开眼,扫了眼林知夏。

“户口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办好。”

林知夏神情一顿,又小心翼翼的问他:“那寺女士那边,你好交代吗?”

寺浅眠又想骂人了,神tmd‘寺女士’!

但崔霆川脸色却骤然沉了下去。

他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她?一个神经病,有什么好交代的?”

话落那一刻,由骨缝透出的冰冷与悲哀交织成一张大网,将寺浅眠牢牢捆住,让她几乎窒息。

她因为没有孩子郁郁寡欢,又对崔霆川的出轨毫无办法,最后患上了抑郁症。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崔霆川眼里,她就是个神经病!

林知夏又坐下来靠进崔霆川怀里,嗓音娇软:“那崔总准备什么时候娶我呀?”

崔霆川垂眸看着林知夏,道:“再过段时间,总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林知夏埋首在他胸膛,没说话。

寺浅眠看得出,林知夏不太高兴。

她喃喃自语:“有什么不高兴的,等崔霆川发现我死了,你就能如愿以偿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穿过她的身体,半点热度都留不下。

不愿再看这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寺浅眠逼着自己移开目光,背对两人坐着。

若是此时,有人能看见如今场景,只怕会觉得眼前画面如同最荒诞的黑色喜剧。

崔霆川拿起睡衣,动作却是一顿,又拿起了手机。

寺浅眠有些疑惑的凑近一看,看着他翻到了通讯界面。

她突然想起,自己给崔霆川发过很多信息。

从‘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做了你爱吃的面,你再不回家就要冷了’……

到‘我很难受,求你你回来陪陪我好吗?’……

若是清醒时,她绝不会放任自己这么没尊严的祈求。

可抑郁症发作时,她根本控制不了发疯的思念。

寺浅眠凑过去,当看清屏幕时,她整个人僵在当场。

——只见她的头像上,清清楚楚显示着,未读消息‘99+’。

原来,她发的那些信息,崔霆川从来看都没看一眼。

心在这一刻,好像被什么生生撕裂了。

崔霆川却是拨通了江子楚的微信电话。

“你去我家一趟,帮我拿下睡衣。”

一句话,让寺浅眠猛然回神。

她自杀时,就是在客厅沙发上!

江子楚若是去家里……

她脑子还没来得及转,就听崔霆川顿了顿,又说:“算了,我自己回去一趟。”

崔霆川很快就回到了家。

在寺浅眠无比紧张的注视下,他插入钥匙,直直的将门推开。

这一刻,寺浅眠不存在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

然而——沙发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寺浅眠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冲去沙发边上。

她明明记得自己就在这自杀的,为什么尸体不见了?

寺浅眠慌乱地下意识看向崔霆川:“崔霆川,我尸体不见了!”

可崔霆川毫无反应。

他看不见她。

这是当然的……

寺浅眠猝然回神,蓦然的无力涌上心头。

崔霆川对寺浅眠的行为毫无所觉。

他扫了眼四周,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那个女人竟然不在家?从前自己每次回来,她都在沙发上等着的。

念头只一闪而过,他便径直走向卧室。

崔霆川拉开衣柜。

衣柜里,所有衣服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的挂在那里。

崔霆川一眼就看到了那套熟悉的睡衣,取下后,他眉心却是一锁。

——他的睡衣内,还裹着一套同款女式睡衣。

这自然是寺浅眠的。

“花里胡哨!”

崔霆川眼中霎时浮起厌恶之色。

他毫不犹豫的将里面那套睡衣扯下来,丢在了地上。

寺浅眠整个人都僵住了。

从崔霆川久不归家开始,她便有了这个习惯。

这样挂衣服,就像是崔霆川从背后拥抱着自己,让她觉得他还存在于自己的生活里。

而现在,这被扔在地上的睡衣,如同一个巴掌,狠狠将她打醒。

告诉她,崔霆川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了……

崔霆川拿了睡衣之后便回了南山别墅。

寺浅眠沉默的坐在阳台上,她看不见,自己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

第二天,崔霆川照常去了公司。

刚到办公室门口,在外等待许久的一个大腹便便地男人便迎了上来。

和寺浅眠依稀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挤出一个谄媚的笑。

“崔川啊,眠眠昨天跟我们打电话,说手头没钱了,又不好意思找你要,我想来想去,还是厚着脸皮来了,你看……”

寺浅眠直直僵在当场。

她怎么也想不到,寺父竟会用自己的名义来找崔霆川要钱!

崔霆川却不屑的扫了寺父一眼:“想要钱?让她自己来找我讨。”

说完,他径直走入办公室。

寺父看着他的背影,恨恨跺了下脚。

随即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压低声音道:“老婆,你这办法根本没用,崔霆川不上当啊。”

寺浅眠就这么站在门口,听着寺父句句戳心。

“那死赔钱货竟然不接电话,我可是她老子!”

“真是不孝女啊!她要是嫁了当年给她介绍的港商,我何至于在这里低声下气的求崔霆川!”

看着寺父边说边走远,寺浅眠面上一点点没了表情。

从小到大,她一直很听话。

做过最勇敢的事,就是爱上崔霆川,不肯嫁给寺父介绍的那位港商。

她曾经以为,再怎么样,家也是她最后的退路。

可当她回到家,告诉他们自己想要离婚时。

——寺父指着她鼻子骂:“不就是出轨么,你忍忍不就行了,反正你也生不出孩子,还不允许崔霆川在外面找?”

——寺母拉过她的手,轻言细语:“你现在一身的病,离了婚就得回来住,眠眠最懂事了,不会那么做的对不对?”

——弟弟则笑着将她的行礼放到门外:“姐,你现在离婚只会一无所有,你陪着他这么多年,真的舍得吗?快回家吧,别惹姐夫生气了。”

一字接一字,一句接一句。

像一出最低劣地喜剧,他们说唱念打,而她麻木不仁。

而那些软硬兼施的字眼砸在她心口上,一下又一下,痛到没有知觉。

——她问:“那我呢?我怎么办?”

回应她的,是寺母的语重心长:“眠眠,听话,这就是你的命。”

是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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