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呼…烫…烫…”暖暖吃得急,连皮都没有剥,就往嘴里怼,小嘴旁边糊得都是。朵朵一边吃,一边帮妹妹擦嘴。“诶呀,你们两个小家伙,慢点吃。”…
免费试读
李夏一觉醒来重生回到了1983年的上榕村。
沿着坑坑洼洼的土路,他从村东头走进村里,两边三四十户人家,全都是矮趴趴的泥草房。
80年代的上榕村穷得叮当响,可如此熟悉的情景唤醒了遥远的记忆,
凌晨的寒风让他清楚认清到一件事,他真的重生回来了。
一想到家,李夏顿时整个心因为紧张和激动砰砰狂跳。
他加快脚步来到了村子最西的一户院门前。
这里是他家,也是村里最穷的一户。
其实从他一身邋遢又破烂不堪的粗布衣服就能看得出家中条件了。
而李夏家穷不是没有原因的。
过去的他整天里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之后又嗜赌如命,
家中两个孩子,只靠妻子楚梦汐在县城的纺织厂做工赚钱养家。
而李夏不仅什么也不管不顾,有时候还把一家的口粮钱拿去输个精光。
正因为他的浑蛋无耻,好好的一个家最终还是散了,离婚后妻子带着孩子离开,留他一个人继续胡混。
直到多年以后李夏幡然悔悟,开始努力地为生活打拼。
虽然日子好起来了,他成了有钱人,可是找不到楚梦汐和两个孩子的下落。
直至孤独终老,抱憾终身。
而现在命运又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他回到了二十多岁的时候,在过去这时候每天正跟着几个狐朋狗友聚在一起,抽烟、喝酒、打牌瞎胡混,根本不着家。
家……
李夏真想给曾经浑蛋的自己一个大嘴巴,现在,他只想赶快回到家去,看看楚梦汐和孩子是否真的还在。
可真的赶到家门前了,他到紧张的不敢进门了。
在听到屋里孩子的动静时,李夏心下一动,急忙就推开门进了屋。
就见两个奶娃正坐在屋里地上玩。
听见动静两孩子都转头往门口看来。
李夏几乎已经热泪盈眶,失而复得的心情更是无以复加。
他的孩子们都还在,没有看到楚梦汐。
忽地想到这时候好像跟楚梦汐离婚没剩几天了,李夏顿时呼吸一滞。
李夏眼圈发红的走向孩子,伸出手想要紧紧抱出她们。
而两个孩子见到他靠近,立刻害怕地往后缩。
四岁的朵朵是姐姐,将三岁的妹妹暖暖护在身后。
李夏不由得停下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当年的他重男轻女,对妻子和两个女儿很是冷漠,根本没做到丈夫还是父亲责任。
每天醉醺醺的,心情不好时候还会骂她们,虽然没有浑蛋到动手,可是也从来不管不顾。
“朵朵、暖暖,吃饭了,今天咱们吃红薯。”
隔壁王婶走进了门,手里端着一个老旧的碗,碗里一个热气腾腾的红薯。
王婶瞅见门口的李夏,冷下脸理也不理,径直走到孩子们身边蹲下,把红薯掰成两份,一个孩子给一半。
李夏整天吃喝玩乐靠着老婆养家,是村里出了名的混子,虽然都生活困苦,但没有人瞧得上他这种人。
要不是为了帮楚梦汐照看两个可怜孩子,王婶根本不愿意走进李夏的家门,更不愿意瞅见他。
两孩子显然是饿坏了,拿到红薯根本不管烫不烫,立刻就大口吃了起来。
“慢点吃慢点吃。”王婶心疼地拿过暖暖的红薯剥掉皮。
她怕李夏抢孩子吃的,所以守着等孩子吃完才放心离开,从始至终看都不看李夏一眼。
而此时李夏想到昨天刚刚输光了家里半个月的口粮钱,再看两个孩子大口吃着红薯,更加的羞愧难当。
米缸面缸都是空的,王婶救济的一个红薯显然不能让两个孩子填饱肚子。
暖暖把手上粘的残渣舔干净,委屈巴巴地说道:“暖暖还饿。”
朵朵虽然也是孩子,不过懂事的抱住妹妹哄说:“暖暖乖,妈妈回来就有吃的了。”
李夏平复下心情,声音难掩哽咽地说道:
“朵朵,暖暖,你们忍下啊,爸爸这就给你们弄吃的去。”他转身走出门,伸手拿过屋檐下挂着的鱼竿子就匆忙跑走。
而留在屋里的朵朵和暖暖都看着空荡的门口,因为那天爸爸都是对她们恶声恶气。
今天却是如此温柔的态度和语气,还是第一次。
“李夏?李夏!醒醒,喂,天亮了!”
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在一旁推搡着李夏的肩膀。
“你小子,昨天喝得醉醺醺还要打牌,输得精光了吧!”
“你这是给哥几个送钱啊!”
“哈哈,这样的福利麻烦以后多来几波!”
小屋的破窗外吹进一股刺骨冷风,正睡得迷糊的男人猛然睁开眼睛,打了个冷颤。
遥远的记忆中,这一处小破屋是他和几个狐朋狗友的根据地,经常抽烟、喝酒、打牌……成天瞎混不着家。
那是他二十多岁时候,大好的青春年华却活得浑浑噩噩。
那个时候,他是全村公认的混子,扶不起的阿斗。
李夏茫然转头环顾四周,看见了熟悉的人和物,十分真切。
一团浆糊的脑袋里,思绪开始迅速回笼。
李夏猛地站了起来,重重拍了拍陈大宝的糙脸。
这厮真是陈大宝?!
“嘶~!疼~!”
“嘛呢!李夏!输了钱不带报复的!”
没有理会陈大宝的不满,李夏急忙走出了小屋,往村子走去。
凌晨的寒风越吹越清醒,李夏确定了一件事,他重生了。
确定了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回到家。
一九八三年的上榕村,穷,贼拉穷。
从村东头进了村里,中间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前后各有两趟房子,稀稀拉拉的三四十户人口。
村里基本上都是柳条围成的大院子,家家都是泥草房,泥墙草顶,矮趴趴的,屋顶后坡上边满是厚厚的青苔和一尺多高的杂草。
李夏的房子,是村子后趟房最西边的一家,房子是村里最破的。
到了家门口,李夏莫名有一丝紧张。
他下意识地想整理一下着装,低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上惨不忍睹。
脏兮兮的粗布衣服裤子,带着几个破洞,还没有打补丁。
一双破布鞋,不知道几天没有洗的黑袜子,上面还沾了不少泥。
好吧,完全没有整理的必要了。
进了门。
两个奶娃子正在屋子里玩耍,听见开门声,抬起头,睁大了两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李夏死死盯着两个孩子,一瞬间,眼眶滚烫。
胸腔之中,像是有一股热流奔涌。
我回来了!
我……竟然回来了!
李夏僵硬在门口,这一切,都是如梦似幻的感觉。
她在哪儿?
楚梦汐在哪儿?
李夏只看见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却没有看到孩子母亲。
记起来了,自己游手好闲,楚梦汐只有去县城的纺织厂当工人,赚钱养家。
两个奶娃子无法带在身边,有的时候托隔壁王婶帮忙看着点,有的时候带去楚梦汐的父母家里,让老两口帮忙照顾。
而李夏这个当爹的,却完全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对两个孩子不管不顾。
过去的自己,可真是个混蛋啊!
不,应该是比混蛋跟混蛋!
自己好吃懒做,后来又赌博成瘾,有时候甚至偷一家子的油米钱,输个精光回来。
好端端的一个家,现已经是风雨飘摇了。
李夏心口一窒,记忆中,好像距离和楚梦汐离婚也没有几天了。
前世的他,对于离婚这件事,也完全不在乎,孩子跟母亲,而他自己呢,一个人继续混,直到好多年以后,才幡然醒悟,却没后悔药吃……
后来通过艰苦打拼,李夏发家致富,日子虽好了,但再也没见过楚梦汐和两个孩子。
李夏用尽了人脉关系,调查了好几年,却始终没有楚梦汐的音讯。
在那个时候,李夏是多么渴望能再次见到自己的妻孩儿。
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李夏他虽有亿万身家,却一直孤独到老……
楚梦汐和两个孩子,就像是困扰他一辈子的梦魇,是他一辈子的愧疚!
李夏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个奶娃子,搓了搓手,眼眶发红。
他迈步上前,想与两个孩子亲近一下。
两个小家伙却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粑…粑粑…”
小的一个叫暖暖,三岁,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叫了李夏一声。
豆芽菜似的身子,却躲在了姐姐朵朵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怔怔的望着李夏。
朵朵四岁,惊慌的看着李夏,把妹妹护在了身后。
李夏混蛋归混蛋,偶尔喝醉酒骂过妻女,还好,没有动过手。
前世的李夏,思想观念陈旧,重男轻女,生女儿是赔钱货,一直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很冷漠。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王婶的声音。
“朵朵、暖暖,吃早饭了,你们每人半个红薯。”
王婶拿着一个缺了口的小汤碗,里面装着小小的两份半个红薯,冒着热气。
李夏顿时皱起了眉,这么点玩意儿能吃饱,而且没有营养,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
而在两个小家伙眼里,能有口吃的,就非常不错了,瞧她们开心的样子……
王婶刚想进门,却发现门口杵着李夏这个街溜子,高大的身子几乎堵住了门。
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却不学好,成天游手好闲,抽烟喝酒赌博,靠老婆养,丢上榕树村的人。
像李夏这种不着五六的二混子,每个地方都有,上榕村就李夏这一个。
八十年代,农村人热情且纯朴,但对于李夏这种人,谁都不待见。
王婶要不是瞧两个小奶团子实在可怜,都不愿进李夏的家门。
两个奶团子闻着红薯的香味,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伸出白嫩嫩的双手,从王婶手中接过红薯,立刻吃了起来。
“呼…烫…烫…”
暖暖吃得急,连皮都没有剥,就往嘴里怼,小嘴旁边糊得都是。
朵朵一边吃,一边帮妹妹擦嘴。
“诶呀,你们两个小家伙,慢点吃。”
王婶摇摇头,走过去,帮暖暖剥红薯皮。
李夏在一旁看着,心猛地被揪了一下,这种干巴巴的红薯,两个小家伙都能吃得那么香。
怪谁?
李夏昨天输光的十块钱,是一家子半个月的口粮。
现在米缸和面缸都空了,要不是王婶看孩子可怜送来红薯,两个小家伙就只能吃锅盖了。
想到此,李夏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半个红薯,很快被吃完,两个小家伙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小嘴。
王婶是看着她们吃完才放心离开,她怕李夏这混蛋抢孩子吃的。
从始至终,王婶都没有和李夏说过一句话。
跟这种街溜子有什么好说的,看见了就晦气。
“姐姐,暖暖没吃饱……”
暖暖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委屈巴巴地说道。
“妹妹,你忍一忍,等晚一点的时候,妈妈回来,我们就有吃的了。”
朵朵其实也饿,但她比暖暖稍微懂事一点,也坚强一点。
随后,两个小家伙就看着一旁的李夏。
以往,李夏鬼混到三更半夜或者通宵,回到家都是倒头就睡的。
今天去很反常,目光紧紧盯着她们,这让两个小家伙却不自在了。
李夏平复了一下心情,刚一张口,声音却有些嘶哑,他咳了咳,才道:
“朵朵、暖暖你们是不是还饿?等着,爸爸这去给你们弄吃的。”
说完,李夏赶忙出了门,顺手拿走了屋檐下的一根鱼竿儿。
朵朵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给她们弄吃的?
暖暖开心地拍了拍手,奶声奶气道:“姐姐,粑粑今天变得不一样了呢,他说要去给我们弄吃的,而不再是让我们滚开……”
县城,永顺纺织厂。
闺蜜杨桂茹到厂子里找楚梦汐,杨桂茹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身上有着文雅的气质。
楚梦汐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急急忙忙的小跑了出来。
虽然穿着工作服,却也难掩她出尘脱俗的气质,精致俏丽的脸上有些憔悴。
无论是颜值和身材,楚梦汐是当之无愧的厂花。
即便是结了婚,厂里依旧有不少年轻小伙子对楚梦汐献殷勤。
他们都听说了,楚梦汐的老公是个二混子,当初看走了眼,他们离婚是迟早的事情。
因为楚梦汐太过优秀,哪怕是有了孩子,厂里不少男的还惦记着呢!
“小茹,什么事,这个时间来找我,忙着呢。”
纺织工人一人看几台纺织机,不停的走在车档之间查看机器的运转,很是辛苦。
要不是有两个女儿要独自抚养,原本家庭条件不错的楚梦汐,也不会去做这份苦工作。
杨桂茹看着楚梦汐憔悴的俏脸,十分心疼。
“那件事情考虑得怎么样?考虑好了趁早办,早离婚早解脱,我这边正好有一个同事,人老实又体贴,关键是,他一点也不介意你有俩孩子……”
“嗯……我回去再想想。”
楚梦汐点了点头,她是保守的女人,既然跟李夏有了肌肤之亲,原本是想着从一而终的。
哪曾想,李夏越来越不靠谱了。
更何况,楚梦汐还要考虑家里的两个奶团子,她们还那么小,就要经历父母分离,楚梦汐真的不忍心。
杨桂茹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还要想什么?李夏都混蛋成那样了,你难道还要跟他过下去?”
杨桂茹也结婚了,嫁了一个农机厂的机修科副主任,幸福生活美满。
这一点,杨桂茹也一直引以为傲。
拿自己老公和楚梦汐的李夏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李夏那种街溜子,要是换成杨桂茹,她早就离婚了。
楚梦汐摇了摇头,道:“对他,我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是家里两个奶团子还小……”
楚梦汐心情有些复杂,内心也有些纠结。
也许离婚,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件事,楚梦汐的父母也劝过她好几次。
“我的梦汐呀,我难道还会害你啊,听我的,赶紧和那街溜子离婚,脱离苦海!”
杨桂茹时刻都替楚梦汐心急。
“好吧……今晚我就回去和他说清楚。”
……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
想吃饱容易,玉米糊糊、地瓜面、高粱米……都能填饱肚子。
可想要吃好,那就难了。
精细粮白面这种,可不是经常吃的,一般家庭逢年过节才砸欢佟�
鸡鸭鱼肉就更别想了。
鱼倒是可以去河里捉,但难度系数很高。
上榕村三面环山,沿村有一条河流通过,水很深,河面宽十余米,河里的鱼十分难钓,仿佛都成了精似的。
李夏这种经常上树掏鸟蛋、下溪捉鱼虾的混子,也是偶尔运气好,能钓到一条巴掌大的鲫鱼或白条,往往是在野外架火就打了牙祭。
他自己逍遥,压根不会想着带点好东西回家,给自己的妻子孩子尝尝。
李夏握着钓鱼竿,快步走出了门外。
一路都是泥巴地,再过去,就是一片稻田。
现在这个时节,各家各户都在准备水稻育苗。
八二年才落实分田到户的政策,这会儿家家户户都分到了农田,意味着能够自己种粮食了。
大家伙儿积极性都很高,只要是家里能够听的懂话的都被拎到了农田里干活。
李夏穿过田埂,干农活的村民看见了他,就当做没看见,不理他。
这个全村出了名的二混子,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整天瞎混,游手好闲,还让老婆挣钱养家,到哪儿都说不过去,很过分。
家里两个小奶娃都饿成啥样了,看他,拿着鱼竿又去野了。
遭受着村民的白眼,李夏只能默默承受。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现在,他想尽力弥补。
……
十分钟,李夏来到了河边。
前世的他培养了钓鱼的爱好,不仅如此,他还参加过比赛,拿过省钓鱼运动协会锦标赛冠军,圈内出了名的钓鱼达人。
野钓,他照样拿手。
他看了看手中的竹竿,选料和做工都差强人意,拿起来甩了甩,韧性还行。
就这么钓吧,只有这一根鱼竿子,没办法。
工具不行,只能用技术来凑。
李夏四处观察,在芦苇荡里找了个不错的钓点。
同时,他的运气也很好,在芦苇丛里还找到了一窝野鸭蛋。
足足有五个!
“真是瞌睡来枕头,鸭蛋正好给两个小家伙补身子。”
李夏把野鸭蛋小心收起来。
钓前,先拌饵料。
目前家中只有玉米,所以只能制作玉米饵。
玉米在钓鱼界一直有着“素饵之王”的称号,并且在实际的垂钓过程中,既能作为窝料使用又可以作为钓饵使用,再者,玉米饵可以用来垂钓的鱼种很多。
现在刚过了春分,温度适宜,正是钓鱼的好时机,什么鱼都已经开口了。
鱼虽然好钓,但是饵料的适口性还是非常重要的,自然水域无人喂养的鱼进食都比较谨慎,所以自制饵料在野钓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除了钓点和饵料的选择,还有垂钓深度、打窝的时机等等,要把鱼顺利钓上来,是需要很多技巧和经验的。
这也是为什么,村里这么多人都想过钓鱼来改善伙食,却总不能实现。
李夏从裤袋里掏出一小袋玉米粉,这袋玉米粉是家里唯一的粮食,晚上楚梦汐要蒸窝头当晚饭。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李夏在河边找了一个破碗,加水和玉米面,还打了一个野鸭蛋下去,增加一点腥味。
一边加水,一边快速搅拌,面成絮状就停止加水,再揉成面团。
从面团上揪下一个个小团,风干一会,用来打窝。
玉米饵料用来钓鲫草鲤鳊都是非常合适的。
李夏先丢了几竿,调好鹅毛浮漂,然后挂上饵料,抛了下去。
现在的这个天气,选择一次性打窝,然后等待。
手不离竿,眼不离漂,这是钓鱼的基本素质。
李夏的钓点选得很好,二十分钟后,鱼漂就有了动静。
先是顿口、然后顶漂,一看吃口漂像,就是鲫鱼。
李夏看准时机,立即起竿刺鱼。
竹竿瞬间拉弯儿,鱼儿开始野了几下,然后乖乖就擒了。
摘下第一条鱼,李夏掂了掂,六两重,还行。
他露出一个微笑,把鱼丢进一个竹篓中,竹篓是河边捡来的,没人要,有点破旧。
继续钓鱼……
半个小时后,鱼不断进窝,而且都开了口,李夏很快又钓起来几条。
之后,就开始连竿了……
连竿,是指钓鱼时能够连续中鱼并入护十尾以上的鱼,中间没有间断或空竿。
能这么轻松就连竿,足以说明,李夏的钓技一流。
当然,也说明这片水域鱼资源丰厚。
一个上午,竹篓已经装得满满当当,约莫有五十多斤重。
李夏把沉在水里的竹篓拎了出来,里面的鱼脱离了水,不断摆尾,发出“啪嗒”之声。
抬头看了看天,头顶的太阳越来越烈了。
干农活的村民都得回家垫巴一口饭,田野上已没有了人。
李夏回到家中,把竹篓往地上放了放,长长松了口气。
他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钓鱼也耗精力,此时,他已经满头大汗、饥肠辘辘。
两个奶娃子在地上玩沙包,听见动静,连忙跑到了门口。
当她们看见竹篓里满满登登的鱼儿时,两只小嘴顿时张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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