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高中是寄宿在学校,大学是直接住在靳司阳家。后来他才知道,那不过是靳司阳包养情人的一处公寓罢了。算起来他也已经有七八年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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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传来闷闷的疼痛,那一瞬间甚至连视线都是昏暗的,耳边嘈杂又下流的骂声像潮水般远去,却在况鹭睁开眼的时候又聚拢回来。
他被人抓着头发摁在镜子上,嘴巴微微张着喘气,在上面留下模糊的气雾。等发黑的视野慢慢恢复正常,他跟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对视着。
真奇怪。
他看着自己阴鸷又没有光彩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见不得人的乌云,如果不是还能聚焦,恐怕会让人以为是个瞎子。
身后人抓着况鹭的头发的手收的很紧,头皮疼的厉害。
昨天况鹭跟居案大吵了一架,被居案一脚从屋里踹了出去。
这里的人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被居案玩腻了。没了居案罩着,在只有男人的监狱里,有一张漂亮脸蛋的况鹭自保都是个问题。
他们本来是要上他的,但况鹭告诉他们,他只是跟居案闹了别扭,并没有分手。
这群人虽然对他的话有所怀疑,却又不想真的惹上居案,想了想,就只能过过手瘾。
他们太粗暴了,况鹭身上被弄得一片青紫。
况鹭本来可以说两句求饶的话。
陪着居案在这鬼地方过了三年,他太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让自己少吃些苦头,但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讨好自己身后的几个男人。
他感觉有些恶心。
就像三年前被居案强上的那天。
况鹭闭上眼,不想从镜子里看见任何叫他反胃的东西。
这群人比居案差太远了,没多久就完事提上了裤子,况鹭很想嘲笑他们,但他不敢。
在况鹭穿裤子的时候,一个男人踩住了况鹭褪到脚踝的裤子。
况鹭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他,他就捏住了况鹭下巴。
“如果明天居案还不找你,我就上了你。”
况鹭露出一个笑容来,那笑容有些艳丽,又有些得意,看的几个人差点又拽着他来一发。
只是这回况鹭拒绝了他们,他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穿好自己的裤子,又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他洗的很认真,连指甲缝都来回洗了好几遍。
“你们没机会了。”
一个男人哼笑着就要去拽他头发,满嘴的污言秽语还没说出来,就被一阵急促又暴力的敲门声打断了。
“况鹭,出来!”
况鹭把水龙头关上,甩了甩水,明明是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格外的赏心悦目,况鹭从镜子里笑着看了眼那几个男人。
他们眼里有多渴望况鹭看得真切,但他们不敢拦着况鹭。
外面敲门的声音是警棍。
况鹭今天出狱了。
他背着自己进来时候的书包,里面东西不多,出去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朝自己宿舍那层楼看去。
然后他缓慢的弯了弯唇角,眼里似有解脱之意。
“干什么呢?快点。”
一扇大铁门晃晃悠悠的打开,又颤巍巍的合上,况鹭站在门口,狠狠吸了口气。
他以为自己会闻到什么自由的味道,事实上这里刚刚过去一辆鸡粪车,味道并不好闻。
况鹭把手机开机,这手机还是靳司阳包养他的时候给他买的,花钱倒是不含糊,即便现在手机更新换代这么快,拿出来也依旧没有过时。
他划了几个应用,身后的铁门又咣当一声开了,况鹭吓了一跳,那一刻他甚至有想跑的冲动。
他生怕自己再被捉回去。
所幸看守不会连出狱时间都搞错,他开门只朝况鹭喊了一声,“去,走远点,别在门口杵着。”
况鹭就往前走了几步,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蹲下,开始看自己卡里的余额。
就是密码记得不太牢了,他试了好几回才找对,一查,还有好几千呢。
况鹭找了个小卖铺想跟他换点现金,那老板一看他这头发就知道是刚出来的,他拿着自己的手机教况鹭用二维码,还热心的给他下了个高德。
况鹭跟人家道了谢,然后坐上公交往家走。
他刚刷好码坐下,准备合上眼睡一觉,手机就响了。
来电是靳司阳。
况鹭冷漠地挂了,然后把靳司阳的手机号拉黑。
就算居案在牢里那么强迫他,但真要细数起来,况鹭这辈子不想再见的人还是靳司阳排第一,居案跟他比都得往后稍稍。
要不是靳司阳,他根本不会去那种鬼地方,也不会遇上居案。
说是家,其实也也就是处边郊小区的破居民楼,况鹭爹妈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就死了,他长得好,性子温和,学习也好,靳家资助况鹭上完了高中,所以况鹭一开始对靳司阳是很感激的。
后来感着感着感到靳司阳床上去了,当时况鹭心里头有人,但他知道那人永远不可能跟自己在一起,不如现在就跟靳司阳好好过日子。那时候靳司阳对况鹭还是挺好的,钱反正是没少给,因为家庭原因,他比谁都缺爱,靳司阳这点对小猫小狗的施舍便轻而易举的攻下了况鹭。
后来靳司阳的白月光回来了。
况鹭就被靳司阳赶去蹲牢子了。
公交车得转站,况鹭盯着地图,又举着对了半天方向,他光看手机了,没注意红绿灯,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擦了一下。
况鹭的袖子被车的后视镜带了一下,他跟他的手机一起摔到了地上。
他蒙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来,胳膊膝盖都火辣辣的疼。
车门开了,况鹭一抬头,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西装男人。
“你怎么样?”他站在那,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哦,我没事。”
况鹭刚进去的时候,好多人想要他,他不肯,就挨打,那时候可比这严重多了,反抗最激烈的一次,他差点死在那。
后来居案看上他了,他不肯也没用,那人在里头是一言堂。
现在的况鹭早就不是刚毕业的清纯大学生了,居案看上他了,他只用伺候居案一个男人,居案要是没看上他,他得伺候一群男人,这么想想,况鹭心里舒坦多了。
“先生?”车里的男人皱起眉头来,“刚刚是红灯,你是要负全责的。”
况鹭眨了两下眼,回过味儿来了。
他怕自己讹他。
原本况鹭能自己站起来拍拍裤腿就走,但现在他瞧着男人的神色,忽然就不打算这么做了。
他坐在地上,指着自己的头道,“我觉得我有点脑震荡了,你送我去医院吧。”
“我时间很急,没空陪你去医院。”
况鹭一摊手,“那就给点医药费吧,我自己打车去,一万块,不过分吧?”
“你这点伤用一万块?你……”
“怎么回事。”
这声音清澈温和,车窗缓慢降下来,露出后座上坐着的人的脸,况鹭瞥了一眼,登时愣在原地,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车上的人竟然是宋臻。
宋臻先是看了眼司机,而后才将视线投在况鹭身上,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况鹭看不清晰的复杂之色,接着就推开门下了车。
“况鹭?”
况鹭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朝他笑了一下,“是我啊宋臻哥。”
况鹭小时候家里没出事的时候,跟宋臻是邻居,后来况鹭父母死了,别说上学,吃饭都是困难,就这么穷困潦倒的时候宋家倒是发迹了,再以后他们举家迁出国外,况鹭就没再见过宋臻了。
宋臻小时候很照顾他,他慢慢就有些喜欢宋臻了,甚至在父母死后他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想着宋臻才撑过来的。
“你伤到哪儿没?”
宋臻走过来按了按况鹭的腿,“应该没事,只是擦伤,头呢?晕不晕?”
“没事。”
“走吧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司机提醒道,“先生,你今天还有会要开。”
“往后推推吧,先回家。”
察觉到况鹭疑惑的目光,宋臻便朝他解释,“这边离我家近,我家有医疗箱。医院人多,去了要等很久。”
况鹭就点点头。
宋臻把人搀扶着进了后座。
车开动了。
旁边坐着当初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并不浓厚的香水味随着宋臻抬手整领带的动作扑散而来。
况鹭无端觉得有些尴尬,便伸手开了窗。
“你这几年去哪了?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
况鹭无厘头的想,他要是真想知道,一查就知道了。以他现在的身份,查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几乎下一秒就要朝宋臻吼一句,“我他妈替你弟坐了三年牢”。
但在牢里这几年他学乖了,不能逞一时之气,万一宋臻不高兴了对付自己怎么办?万一他回去问他弟,他弟又跟靳司阳告状怎么办?
靳司阳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出狱了,他要是一个心情不好再把自己扔回去……
况鹭想到居案狠厉冰冷的神色猛地打了个哆嗦。
于是他可有可无的含糊了过去,所幸宋臻并没追问。
宋臻家在一处高档小区,宋臻给他拿了一双拖鞋,“家里没有多的,你先用我弟弟的吧。”
况鹭看着那双熊拖鞋,怎么看怎么膈应,他把鞋脱了,穿着袜子就走进去了,“没事的宋臻哥,我喜欢光着脚。”
宋臻扫了一眼他的脚,也没说什么。
要是几年前,况鹭在宋臻面前吃饭估计都得细嚼慢咽,生怕有一点不得体的地方叫宋臻看不起,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替人坐了三年牢,他怨恨靳司阳的同时,也没放过宋臻。
即便这件事宋臻并不知情,但因为是替他的宝贝弟弟背了锅,况鹭不是圣人,做不到心无芥蒂。
宋臻让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水。没多久便从楼上下来,手里提着一个医疗箱,他给况鹭消了毒,用棉签擦的时候还去看况鹭的脸色。
“疼吗?”
况鹭摇摇头。
“我记得你以前很怕疼的,划破皮见一点血就要哭。”
“比起宋臻哥的弟弟来,我还好吧。”
提到宋瑾乐,宋臻也不由得面色柔和了些,但落在况鹭眼里就跟仙人掌的刺扎过来似的。
“乐乐没吃过苦,是娇气了些。”
“那当然了,”况鹭忍不住刻薄的回,“他的苦有的是人替他吃。”
这话说的就有点刁钻了,宋臻抬头看了眼况鹭,况鹭沉默的跟他对视。片刻后宋臻低下了头,继续拿棉签给况鹭擦伤口。
“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
宋臻把棉签丢进垃圾桶,拿了纱布跟胶条盖住况鹭的伤口,又叮嘱道,“这几天不要沾水了,你家里有碘伏吗?”
“没有。”
宋臻就把东西给他装到了袋子里。况鹭看着他蹲下在医疗箱里挑挑拣拣的样子,忽然叹了口气。
算了。
现在宋臻不过是给他上了药,他心里对宋臻的那点怨怼便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他当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谢谢宋臻哥。”况鹭接过他递来的袋子,“那我就先走了。”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吧。”
况鹭脚步不停,已经走到了门口,“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不是公司还有事吗?你去忙吧。”
宋臻一步迈过去,手放在门把上,“公司可以往后推,这里很难打车的,还是我送你吧。”
况鹭矮下身把鞋穿上,认真道,“不用了,我自己走。”
他拒绝的态度太明显,在况鹭要出去的时候,宋臻想都没想就拽住了他的手腕。
“鹭鹭,你……”
况鹭转过头看着宋臻,那双在阴暗中浸了三年的眼睛在盯着宋臻的时候有了一点点的光。
但是宋臻终究不是他的光。
在长久的沉默中,况鹭知道了答案。
他把手从宋臻手里抽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他跟宋臻表白过。
很多年前的事儿了。
两人原本是最要好的朋友,但宋臻是个直的,知道况鹭的心思后就开始躲着况鹭,况鹭根本找不到机会跟他说话,这段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友情也轻易就崩塌了。
后来宋臻出国了。
同学都知道,况鹭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没走多久况鹭家里就出事了。再后来上了大学,被靳司阳扯到床上,那时候他真以为靳司阳是喜欢他,所以对宋臻已经释怀了。
只是没想到靳司阳最后要毁了他。
真无情啊,好歹还在一起睡了几年呢。
回了家,那些陈年的家具都蒙上了一层灰,爸妈死了以后他几乎就没回来过了。
高中是寄宿在学校,大学是直接住在靳司阳家。后来他才知道,那不过是靳司阳包养情人的一处公寓罢了。
算起来他也已经有七八年没回来了。
况鹭花了一天时间才把客厅跟自己卧室简单扫了扫,等他把脏抹布扔进水盆里,坐在小马扎上歇着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了饿。
况鹭收拾了一下就去楼下的小摊上吃了碗板面,然后又去了超市。这里早不是他那时候的小区了,况鹭导航半天才找到家超市,他买了新的床单被套,还有零散的日常用品跟几把食材,就又提着东西回去了。
晚上他抱着自己买回来的一桶红烧牛肉味儿的方便面,开始用自家那开机卡半天老式台机找工作。
他原本大学也是名校,可惜当时进牢子的时候才大三,没拿到毕业证,现在又有了案底,再做以前专业的工作是不可能了。
不过好在他们专业学的东西比较多,PSAI建模渲染他都会,倒是能在淘宝上接接学生作业的活儿。
台式电脑加载个百度界面都卡的要死,况鹭就不指望它能下个什么软件了。
他扒着自己的那点余额,想着够不够买个便宜的笔记本,他在京东逛了半天,最后挑了个两千块的电脑,下单的时候发现付不了款,他再去查,发现卡被冻结了。
况鹭这下彻底没法了。
他没想到靳司阳连这几千块钱都要跟他计较。
靳司阳出手阔绰,他的小情儿们哪个不是分了以后有车有房的,况鹭替靳司阳白月光坐了三年牢,出来以后竟然连几千块钱都摸不到。
况鹭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直接咬靳司阳几口泄愤。
但泄愤都是小事,等第二天起来,他要怎么活下去才是最大的难题。
他去看了几家店,衡量了距离跟工资,最后找了家奶茶店,培训了一天就上班了。
就算每天穷的只能吃泡面,况鹭还是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
起码他不用再战战兢兢会有人盯上他的屁股了。
况鹭话少,但干活利索,人长得高挑好看,跟他一起做奶茶的几个小姑娘都找着话题跟他搭话。
这天他回到小区楼下,突然有人从身后喊了他一声。
“鹭鹭。”
他一回头,宋臻穿着白衬衣西装裤,手臂上挂着西装外套,整个人气质轩昂又优雅。
况鹭微微愕然,“你怎么……”
宋臻走进,看着他手里的奶茶,弯了下嘴角,“你还是这么喜欢吃甜的。”
并不是,他只是觉得今天剩下的料扔了有些浪费罢了。
但况鹭无意跟他解释。
宋臻温和的问,“我能在你家蹭顿饭吗?”
况鹭转身上楼,冷漠道,“不能。”
“鹭鹭。”
况鹭已经上台阶了,闻言还是顿住脚步,转过身去看他。他发誓他这几年的好脾气全用在宋臻身上了。
宋臻抬头望着他,眼中仿佛藏着十万分的柔情,但里面没一分是属于况鹭的。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况鹭忽然笑了,“我喜欢你,我跟你表白,然后你跟我说,我们只是朋友。”
他看着宋臻愣怔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慢慢归于平静,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宋臻,眼底一片漠然,“你要跟我在一起吗?”
如果……他说的是如果。如果宋臻答应,那他其实也应该是愿意的。
宋臻面上闪过一丝不太明显的慌乱,“鹭鹭,我……我不是同性恋。”
况鹭点点头,“那我们以后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况鹭回了家,关上门,进厨房做饭去了。
他像往常一样洗了澡,然后睡觉。
他第一次跟宋臻表白,因为脸皮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全身红的跟小龙虾似的,“我喜欢你”几个字磕磕巴巴的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孩子。那时候宋臻拒绝了他,他难过了好久,大约得有一个星期,他因为晚上一直哭第二天眼肿的见不得人。
但现在的况鹭就算被宋臻拒绝了,还是能一如往常的过日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会被拒绝,他只是想找个理由,找个让宋臻远离自己的理由。
第二天况鹭去上班,打开手机发现有人给他发了好多条消息。
——鹭鹭,我真的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
——对不起,你父母去世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鹭鹭,对不起。
况鹭有点头疼,他把手机丢一边,然后洗漱好去上班。
晚上回去依旧在楼下碰到了宋臻,这回他只是看了眼宋臻就上去了,甚至没跟他说一句话。
况鹭嘬完方便面去窗户边上看,刚刚他楼下停的迈巴赫已经慢慢向远处的夜色中驶去了。
跟宋臻一起上学的日子已经过去太久了,久的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他们都不再是当初的孩子,两人之间隔着宋瑾乐,这是道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的坎儿。
如果宋臻就此离开,况鹭还能在心里给他留个朋友位置,可要是每天都能看见,说不厌烦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好几天宋臻都在楼下等他,况鹭不跟他说话他就只远远看着,直到今晚上下了雨,跟况鹭一起再奶茶店工作的一个男生送况鹭回来。
况鹭虽然为人冰冷话少了些,但却并不招人讨厌,那男生一看况鹭没带伞,就非要送人回来。
况鹭下车后跟人道了声谢,然后冒着雨往回走。刚打开小区楼的门,就对上宋臻面无表情的脸。
宋臻一向温和大方,况鹭很少看他这副表情。
“送你回来的是谁。”
况鹭盯着他的表情看,忽然觉得很有趣,“我男朋友。”
下一刻况鹭的肩膀就被人紧紧锢住,他被宋臻推到了墙上。
况鹭微微仰着头看他,然后嘴角眼底都晕染了魅惑的笑意,他抬手搂住宋臻的脖子,楼道里昏暗的光线下,他只看得到宋臻硬挺的轮廓。
宋臻低头看他,况鹭睫毛跟头发都湿了,现在攀在自己身上像是只勾人的妖精。
况鹭踮起脚,盯着他的眼睛就把唇覆了过去。
宋臻一怔。
他还是头一回跟男人接吻,一时反应不过来。
况鹭的舌尖温热,像条灵活的小蛇一样钻入宋臻的口腔。
宋臻抓着况鹭的手慢慢松了些力道,继而挪到了他的肩膀上,想把人抱得更紧一些。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宋臻如梦初醒,原本要抱况鹭的手变成了推,他按着况鹭的肩膀把人推开,而后再也不敢看况鹭一眼,直接跑进了雨里,看上去像是落荒而逃。
况鹭舔了舔嘴角,脸上那点沉迷的神色慢慢隐在黑暗中。
原来他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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