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况鹭不动声色的把旺仔牛奶放了回去,“商场又不是你家开的,你管我在哪?”“我不喜欢看到你!”“不喜欢就把自己眼珠子扣下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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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况鹭能自己站起来拍拍裤腿就走,但现在他瞧着男人的神色,忽然就不打算这么做了。
他坐在地上,指着自己的头道,“我觉得我有点脑震荡了,你送我去医院吧。”
“我时间很急,没空陪你去医院。”
况鹭一摊手,“那就给点医药费吧,我自己打车去,一万块,不过分吧?”
“你这点伤用一万块?你……”
“怎么回事。”
这声音清澈温和,车窗缓慢降下来,露出后座上坐着的人的脸,况鹭瞥了一眼,登时愣在原地,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车上的人竟然是宋臻。
宋臻先是看了眼司机,而后才将视线投在况鹭身上,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况鹭看不清晰的复杂之色,接着就推开门下了车。
“况鹭?”
况鹭把那些食之苦涩的感情压下去,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朝他笑了一下,“是我啊宋臻哥哥。”
况鹭小时候家里没出事的时候,跟宋臻是邻居,后来况鹭父母死了,别说上学,吃饭都是困难,就这么穷困潦倒的时候宋家倒是发迹了,再以后他们举家迁出国外,况鹭就没再见过宋臻了。
宋臻小时候很照顾他,他慢慢就有些喜欢宋臻了,甚至在父母死后他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想着宋臻才撑过来的。
“你伤到哪儿没?”
宋臻走过来按了按况鹭的腿,“应该没事,只是擦伤,头呢?晕不晕?”
“没事。”
“走吧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司机提醒道,“先生,你今天还有会要开。”
“往后推推吧,先回家。”
察觉到况鹭疑惑的目光,宋臻便朝他解释,“这边离我家近,我家有医疗箱。医院人多,去了要等很久。”
况鹭就点点头。
宋臻把人搀扶着进了后座。
车开动了。
旁边坐着当初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并不浓厚的香水味随着宋臻抬手整领带的动作扑散而来。
况鹭无端觉得有些尴尬,便伸手开了窗。
“你这几年去哪了?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
况鹭无厘头的想,他要是真想知道,一查就知道了。以他现在的身份,查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几乎下一秒就要朝宋臻吼一句,“我他妈替你弟坐了三年牢”。
但在牢里这几年他学乖了,不能逞一时之气,万一宋臻不高兴了对付自己怎么办?万一他回去问他弟,他弟又跟靳司阳告状怎么办?
靳司阳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出狱了,他要是一个心情不好再把自己扔回去……
况鹭想到居案狠厉冰冷的神色猛地打了个哆嗦。
于是他可有可无的含糊了过去,所幸宋臻并没追问。
宋臻家在一处高档小区,宋臻给他拿了一双拖鞋,“家里没有多的,你先用我弟弟的吧。”
况鹭看着那双熊拖鞋,怎么看怎么膈应,他把鞋脱了,穿着袜子就走进去了,“没事的宋臻哥哥,我喜欢光着脚。”
宋臻扫了一眼他的脚,也没说什么。
要是几年前,况鹭在宋臻面前吃饭估计都得细嚼慢咽,生怕有一点不得体的地方叫宋臻看不起,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替人坐了三年牢,他怨恨靳司阳的同时,也没放过宋臻。
即便这件事宋臻并不知情,但因为是替他的宝贝弟弟背了锅,况鹭不是圣人,做不到心无芥蒂。
宋臻让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水。没多久便从楼上下来,手里提着一个医疗箱,他给况鹭消了毒,用棉签擦的时候还去看况鹭的脸色。
“疼吗?”
况鹭摇摇头。
“我记得你以前很怕疼的,划破皮见一点血就要哭。”
“比起宋臻哥哥的弟弟来,我还好吧。”
提到宋瑾乐,宋臻也不由得面色柔和了些,但落在况鹭眼里就跟仙人掌的刺扎过来似的。
“乐乐没吃过苦,是娇气了些。”
“那当然了,”况鹭忍不住刻薄的回,“他的苦有的是人替他吃。”
这话说的就有点刁钻了,宋臻抬头看了眼况鹭,况鹭沉默的跟他对视。片刻后宋臻低下了头,继续拿棉签给况鹭擦伤口。
“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
宋臻把棉签丢进垃圾桶,拿了纱布跟胶条盖住况鹭的伤口,又叮嘱道,“这几天不要沾水了,你家里有碘伏吗?”
“没有。”
宋臻就把东西给他装到了袋子里。况鹭看着他蹲下在医疗箱里挑挑拣拣的样子,忽然叹了口气。
算了。
现在宋臻不过是给他上了药,他心里对宋臻的那点怨怼便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他当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谢谢宋臻哥哥。”况鹭接过他递来的袋子,“那我就先走了。”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吧。”
况鹭脚步不停,已经走到了门口,“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不是公司还有事吗?你去忙吧。”
宋臻一步迈过去,手放在门把上,“公司可以往后推,这里很难打车的,还是我送你吧。”
况鹭矮下身把鞋穿上,认真道,“不用了,我自己走。”
他拒绝的态度太明显,在况鹭要出去的时候,宋臻想都没想就拽住了他的手腕。
“鹭鹭,你……”
况鹭转过头看着宋臻,那双在阴暗中浸了三年的眼睛在盯着宋臻的时候有了一点点的光。
但是宋臻终究不是他的光。
在长久的沉默中,况鹭知道了答案。
他把手从宋臻手里抽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他跟宋臻表白过。
很多年前的事儿了。
两人原本是最要好的朋友,但宋臻是个直的,知道况鹭的心思后就开始躲着况鹭,况鹭根本找不到机会跟他说话,这段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友情也轻易就崩塌了。
后来宋臻出国了。
同学都知道,况鹭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没走多久况鹭家里就出事了。再后来上了大学,被靳司阳扯到床上,那时候他真以为靳司阳是喜欢他,所以对宋臻已经释怀了。
只是没想到靳司阳最后要毁了他。
真无情啊,好歹还在一起睡了几年呢。
回了家,那些陈年的家具都蒙上了一层灰,爸妈死了以后他几乎就没回来过了。
高中是寄宿在学校,大学是直接住在靳司阳家。后来他才知道,那不过是靳司阳包养情人的一处公寓罢了。
算起来他也已经有七八年没回来了。
况鹭花了一天时间才把客厅跟自己卧室简单扫了扫,等他把脏抹布扔进水盆里,坐在小马扎上歇着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了饿。
况鹭收拾了一下就去楼下的小摊上吃了碗板面,然后又去了超市。这里早不是他那时候的小区了,况鹭导航半天才找到家超市,他买了新的床单被套,还有零散的日常用品跟几把食材,就又提着东西回去了。
晚上他抱着自己买回来的一桶红烧牛肉味儿的方便面,开始用自家那开机卡半天老式台机找工作。
他原本大学也是名校,可惜当时进牢子的时候才大三,没拿到毕业证,现在又有了案底,再做以前专业的工作是不可能了。
不过好在他们专业学的东西比较多,PSAI建模渲染他都会,倒是能在淘宝上接接学生作业的活儿。
台式电脑加载个百度界面都卡的要死,况鹭就不指望它能下个什么软件了。
他扒着自己的那点余额,想着够不够买个便宜的笔记本,他在京东逛了半天,最后挑了个两千块的电脑,下单的时候发现付不了款,他再去查,发现卡被冻结了。
况鹭这下彻底没法了。
他没想到靳司阳连这几千块钱都要跟他计较。
靳司阳出手阔绰,他的小情儿们哪个不是分了以后有车有房的,况鹭替靳司阳白月光坐了三年牢,出来以后竟然连几千块钱都摸不到。
况鹭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直接咬靳司阳几口泄愤。
但泄愤都是小事,等第二天起来,他要怎么活下去才是最大的难题。
他去看了几家店,衡量了距离跟工资,最后找了家奶茶店,培训了一天就上班了。
就算每天穷的只能吃泡面,况鹭还是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
起码他不用再战战兢兢会有人盯上他的**了。
况鹭话少,但干活利索,人长得高挑好看,跟他一起做奶茶的几个小姑娘都找着话题跟他搭话。
这天他回到小区楼下,突然有人从身后喊了他一声。
“鹭鹭。”
他一回头,宋臻穿着白衬衣西装裤,手臂上挂着西装外套,整个人气质轩昂又优雅。
况鹭微微愕然,“你怎么……”
宋臻走进,看着他手里的奶茶,弯了下嘴角,“你还是这么喜欢吃甜的。”
并不是,他只是觉得今天剩下的料扔了有些浪费罢了。
但况鹭无意跟他解释。
宋臻温和的问,“我能在你家蹭顿饭吗?”
况鹭转身上楼,冷漠道,“不能。”
“鹭鹭。”
况鹭已经上台阶了,闻言还是顿住脚步,转过身去看他。他发誓他这几年的好脾气全用在宋臻身上了。
宋臻抬头望着他,眼中仿佛藏着十万分的柔情,但里面没一分是属于况鹭的。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况鹭忽然笑了,“我喜欢你,我跟你表白,然后你跟我说,我们只是朋友。”
他看着宋臻愣怔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慢慢归于平静,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宋臻,眼底一片漠然,“你要跟我在一起吗?”
如果……他说的是如果。如果宋臻答应,那他其实也应该是愿意的。
宋臻面上闪过一丝不太明显的慌乱,“鹭鹭,我……我不是同性恋。”
况鹭点点头,“那我们以后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况鹭回了家,关上门,进厨房做饭去了。
他像往常一样洗了澡,然后睡觉。
他第一次跟宋臻表白,因为脸皮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全身红的跟小龙虾似的,“我喜欢你”几个字磕磕巴巴的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孩子。那时候宋臻拒绝了他,他难过了好久,大约得有一个星期,他因为晚上一直哭第二天眼肿的见不得人。
但现在的况鹭就算被宋臻拒绝了,还是能一如往常的过日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会被拒绝,他只是想找个理由,找个让宋臻远离自己的理由。
第二天况鹭去上班,打开手机发现有人给他发了好多条消息。
——鹭鹭,我真的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
——对不起,你父母去世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鹭鹭,对不起。
况鹭有点头疼,他把手机丢一边,然后洗漱好去上班。
晚上回去依旧在楼下碰到了宋臻,这回他只是看了眼宋臻就上去了,甚至没跟他说一句话。
况鹭嘬完方便面去窗户边上看,刚刚他楼下停的迈巴赫已经慢慢向远处的夜色中驶去了。
跟宋臻一起上学的日子已经过去太久了,久的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他们都不再是当初的孩子,两人之间隔着宋瑾乐,这是道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的坎儿。
如果宋臻就此离开,况鹭还能在心里给他留个朋友位置,可要是每天都能看见,说不厌烦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好几天宋臻都在楼下等他,况鹭不跟他说话他就只远远看着,直到今晚上下了雨,跟况鹭一起再奶茶店工作的一个男生送况鹭回来。
况鹭虽然为人冰冷话少了些,但却并不招人讨厌,那男生一看况鹭没带伞,就非要送人回来。
况鹭下车后跟人道了声谢,然后冒着雨往回走。刚打开小区楼的门,就对上宋臻面无表情的脸。
宋臻一向温和大方,况鹭很少看他这副表情。
“送你回来的是谁。”
况鹭盯着他的表情看,忽然觉得很有趣,“我男朋友。”
下一刻况鹭的肩膀就被人紧紧锢住,他被宋臻推到了墙上。
况鹭微微仰着头看他,然后嘴角眼底都晕染了魅惑的笑意,他抬手搂住宋臻的脖子,楼道里昏暗的光线下,他只看得到宋臻硬挺的轮廓。
宋臻低头看他,况鹭睫毛跟头发都湿了,现在攀在自己身上像是只勾人的妖精。
况鹭踮起脚,盯着他的眼睛就把唇覆了过去。
宋臻一怔。
他还是头一回跟男人接吻,一时反应不过来。
况鹭的舌尖温热,像条灵活的小蛇一样钻入宋臻的口腔。
宋臻抓着况鹭的手慢慢松了些力道,继而挪到了他的肩膀上,想把人抱得更紧一些。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宋臻如梦初醒,原本要抱况鹭的手变成了推,他按着况鹭的肩膀把人推开,而后再也不敢看况鹭一眼,直接跑进了雨里,看上去像是落荒而逃。
况鹭舔了舔嘴角,脸上那点沉迷的神色慢慢隐在黑暗中。
原来他喜欢我。
接下来几天宋臻再也没出现过,对况鹭而言倒是轻松不少。
他们这个位置的奶茶店下午三四点是个空档期,一个女生来生理期,疼的坐在椅子上动不了,她让况鹭帮她去一公里外的商场买包牌子的红糖。
况鹭早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了,原先要是遇到有女生碰到这种难处,不用人说他就跑东跑西地买去了,但现在他看着女生苍白的脸,生不起半点恻隐之心。
她疼管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我去买,外面太阳这么大,她直接去旁边小超市买就好了,为什么偏要大商场里的?
那女生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来递给况鹭。
这钱除了红糖的费用跟车费,大约还能剩下来二十。
进牢子前他想有份体面的工作,成为所有人眼里的成功人士,进牢子后他只想活着,出了牢子,他就只想有很多很多的钱。
约莫是从高处掉进泥里的人才不会再做飘在云端的梦。
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况鹭就去了。
只是没想到会在商场撞见不该撞见的人。
要是况鹭早知道他也在这,打死他都不会帮那女生买任何东西。
况鹭拿了一盒红糖,又看上了另一边货架上的旺仔牛奶,旺仔牛奶出了个巧克力味儿的,他拿起来看了看,瞥见价格之后又犹豫了。
“你怎么在这!”
况鹭偏头,看见宋瑾乐站在拐角处,他穿着白衬衫,头发微卷,精致漂亮的像个小王子。此时小王子正瞪着他,一脸生气。
况鹭不喜欢宋瑾乐,尤其是进监狱受到那些非人虐待后,他好几次在梦里梦见宋瑾乐跟靳司阳亲亲我我,然后他提着一把刀把两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宋瑾乐从小娇生惯养,以前是宋臻宠着,后来是靳司阳宠着,压根没碰到过一点社会的黑暗,像是活在水晶世界里,永远都无忧无虑。
况鹭不动声色的把旺仔牛奶放了回去,“商场又不是你家开的,你管我在哪?”
“我不喜欢看到你!”
“不喜欢就把自己眼珠子扣下来。”
“你!”
宋瑾乐瞪大眼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况鹭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话,他眼眶一红,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况鹭还想再讥讽两句,但看到他身后走出来的人后,所有话便都吞进了肚子里。
事实上,况鹭根本不怕宋瑾乐,宋瑾乐能干什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让他一个人生活他都能把自己活死,但架不住他身后有条凶恶的狗。
三年没见过靳司阳了,靳司阳变化不大,只是面上更冷漠了些,他长相是很稳重的,就是那种一看就应该坐在首都市中心的写字楼里杀伐果断的决策者,他这样的气质在谈判的时候很容易就会压人一头。
靳司阳推着推车,里面放了不少宋瑾乐喜欢的零食,每一样都不低于十倍巧克力旺仔牛仔的价。
靳司阳淡淡瞥了眼况鹭,眼底的陌生仿佛从不认识他一眼,然后就拉着宋瑾乐走了。
等人一走,况鹭便嗤笑出声。
明明刚出来的时候还跟自己打电话,这会儿装什么。
不过不认识正好。
况鹭结账回去的时候很认真的想着,要不就换个城市吧,他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看见靳司阳,那人让他觉得恶心,多看一眼都折寿。
但他连几块钱一瓶的旺仔牛奶都买不起,上哪再找个房子住。
再攒几个月的钱吧。
晚上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家甜品店,况鹭进去跟人要了一个最小的三角蛋糕,因为太晚了店里不留隔夜蛋糕,所以七折就卖给了况鹭。
况鹭喜欢吃甜食。
之前在牢里的时候,能吃饱就不错了,哪会有什么甜食。好在居案也喜欢甜食,他总能搞到里面吃不上的东西,比如鲜奶,牛排,再比如草莓慕斯。
况鹭偷吃他的蛋糕以后,被他拖上床狠狠惩罚了一天,第二天上工都没起来身。
但那以后居案的甜食就都会分他一半,况鹭觉得还是自己赚到了。
回家路上,一辆车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况鹭身边,况鹭瞥了一眼,有些无奈。
他心里正思索着要找个什么理由打发宋臻时,车窗突然降了下来。
靳司阳那低沉让人迷醉的声音传了出来。
“况鹭,上车。”
宋臻只觉得这声音活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他浑身一凛,戒备的看着靳司阳。
“别让我说第二遍。”
语气比之前更沉了。
见况鹭半晌没动,靳司阳推门下车。
一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况鹭就觉得自己的腿直打战,他把手里的蛋糕扔在靳司阳身上,然后转身就跑。
可惜没跑过身高腿长的靳司阳。
况鹭被靳司阳挟持着丢进了车里。
靳司阳随后坐上来,缓缓开动车子,拐弯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况鹭,然后给车落了锁。
听见声音的况鹭觉得有些好笑,以前他确实能做出跳车这种没脑子的事儿来,但现在不会了,他比谁都稀罕自己这条小命。
况鹭坐在豪车上,小心觑着靳司阳的脸色,但靳司阳一向面瘫脸,高兴不高兴都一个表情,叫人摸不清他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靳司阳食指扣了下方向盘,况鹭知道他这是烦躁的表现。
反正不会是杀人抛尸,况鹭靠着座椅,看着外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后来是被靳司阳叫起来的。
靳司阳站在车外冷冷的看着他,“下车。”
况鹭下了车,抬头看了眼靳司阳这处别墅,迟迟不愿意往前走。
这里环境很好,但一看就偏僻,况鹭拿出手机看了眼,已经十一点多了,咬咬牙,还是跟上了走在前面的靳司阳。
进屋以后靳司阳丢给况鹭一双拖鞋。
况鹭站在门口挑眉问,“有人穿过吗?”
靳司阳转过头来看他,明明脸上一片漠然,但况鹭就是能感觉到他是在讥讽自己。
讥讽自己不自量力。
“我从不带瑾乐来这。”
是,人家宋瑾乐何许人也,现在估计在靳司阳的正宅住着呢,哪会来这种一看就是包情人的小别墅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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