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太师一声令下。傅崇言这才放弃报官,可脸上的恨意却未曾消散分毫。“完颜玉,你最好祈祷倩儿能安然无恙,否则就算是将你千刀万剐也绝不解我心头之恨!”这话仿若惊雷打在完颜玉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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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王朝最近有一趣事,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笑谈。
三日前,本是太师之子傅崇言大婚之喜。
谁料还未拜堂,却有一辽北女子闯进来。
那女子手拿婚契,提剑逼问新郎官傅崇言:“你已与我成过婚,哪能再与他人拜堂?”
新郎立即将他的新娘子护在身后:“姑娘,我从未见过你,休要胡言,辱我名声!”
辽族女子持剑的手抖了下,却道:“怎是辱你名声?我与你有夫妻之实!”
“你这辽族女,怎的行事说话如此放荡?!”傅崇言眉眼间诧异中透着嫌恶。
那女子随即红着眼将婚契展开,上面竟真是傅崇言亲手写下的誓言。
——今傅崇言与完颜玉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以此为证,衷心不悔!
全场哗然不止。
婚事自然不了了之,太师府将那位辽族女子安顿进了府内。
无人知后事如何。
此刻。
太师府内。
完颜玉与傅崇言相对而坐。
傅太师端坐主位,解释着所有事由。
原来婚堂上那傅崇言本该成婚的妻子,名唤沈倩儿,是她救了回京途中遇险坠崖的傅崇言,傅崇言伤及头部,失了过往记忆,两人在养伤途中相爱。
后太师府的人寻到了傅崇言,将两人带回来,傅崇言说要娶沈倩儿为妻,救命之恩,温家自然应允。
完颜玉听着来龙去脉,心却发冷。
她的夫君离开辽北时柔情蜜意同她说:“棠儿,待我回中原禀报父母,定以中原之礼八抬大轿迎娶你。”
她就这么等了他半年。
实在没等到音讯后,她才启程来到了中原,找寻他的下落。
谁料等来的是他迎娶她人;等来的是他对她全然不识;等来的是曾经说只会护她的人,却将另一女子护在了身后!
“完颜玉姑娘,你这婚契确实出自我儿之手不假,我们太师府不会抵赖。”
太师拧着眉出声。
如今两朝虽表面交好,但实际上形势紧张,两方百姓也摩擦不断。
若他身为太师,被这辽族女子告了官司,怕会让辽北借机生事。
完颜玉不言,只盯着傅崇言看。
可那双从前满是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淡漠。
太师看着气氛诡谲的两人,沉吟半晌。
叹了口气:“完颜玉姑娘若要履行这场婚事,我们太师府也可接纳,只不过正妻向来有明媒正娶之礼,如今倩儿受了这礼,她便是正妻,完颜玉姑娘便只能做侧室,可好?”
“侧室?”
完颜玉只觉这话可笑。
她在辽北乃是将来要继位皇位的王储,来到中原,竟要被屈作侧室。
然而不等完颜玉开口,傅崇言却抢先一步冷冷出声:“我不同意!”
“我答应过倩儿只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绝不会纳侧室!”
闻言,完颜玉心中酸楚异常。
他曾经也是这么答应自己的,原来一个人的承诺也能给两次。
她强忍难过,掷地有声:“我也不同意,辽北女子从不共侍一夫,我要的是我的夫君跟我回辽北!”
“自古靖辽不两立,我傅崇言不可能爱上辽北人!更不可能是你的夫君!”
说着,傅崇言看向她的目光犹如利剑锥心。
她听见他一字一句笃定道:“我唯一确定的是,我爱的人是倩儿,也只有倩儿一人!”
“你的意思是?”完颜玉心口骤然一缩。
傅崇言神色间透着冰冷至极的漠然,薄唇轻启。
“既然你非要谎称是我妻子,那我这就予你休书一封!”
“从此我与你再无干系!”
“你要休我?”
完颜玉不可置信,她试图从他脸上找回一丝属于自己夫君的模样。
然而,未果。
傅崇言神色冷讽:“对!你这辽族女子非如此纠缠于我,就莫怪我狠心。”
话落,他扬声喊人——
“拿笔墨来!”
太师横眉阻止:“寒儿,莫要胡来!”
下人不敢再动。
傅崇言脸色黑沉无比。
完颜玉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心口似被刺了把刀。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要休我也可以。”
她站起身,直直看进傅崇言眼里。
“但我只认我的夫君傅崇言写的休书,是要拥有我与他之间全部记忆的傅崇言给的休书!
“而你写的,我不认!”
傅崇言心口一口闷气。
被寻回温府过后,他在太医的医术下陆陆续续恢复了部分记忆,却唯独缺了坠崖前那半年的记忆。
那半年的空白,到了这辽族女子口中,便成了与她相识相爱的记忆。
实在滑稽可笑!
心中对完颜玉的厌恶更甚一分。
傅崇言冷笑:“那若是我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又当如何?”
完颜玉咽下心尖泛上来的酸,竖起三根手指。
“三月为期,到时你依旧没记起我,那我主动与你和离,绝不纠缠。”
“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
完颜玉就这样在温府住了下来。
第二日。
完颜玉一大早便去敲了傅崇言的房门。
“傅崇言?你醒了吗?我……”
话未说完,房门吱呀打开。
傅崇言黑着脸出现在门后:“你一介女子,随意敲男人房门,从何体统?”
完颜玉一愣,收回手:“我们辽北从不在乎这些的。”
果然是蛮荒之地。
傅崇言心里这般想着,眼里的不耐也多了几分。
“你来寻我有何事?”
完颜玉并不知他心里如何想,提着食盒走进房。
医官说这失忆症大多可因重游旧地与重见旧物而刺激病愈。
可他们之间的回忆都在辽北。
完颜玉思来想去,便亲手做了些辽北的吃食。
将吃食端上桌,见傅崇言在门口不动,她走过去伸手拉他手腕:“你来。”
傅崇言视线落在两人相触位置,眉头一皱,毫不犹豫甩开了她。
“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会走。”
手心一空,完颜玉怔了半秒。
她忽地记起在辽北,傅崇言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
只不过那时,傅崇言是笑吟吟歪头对她的:“我们中原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完颜玉,你都摸遍了我的身子,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你胡说什么?我那是为了救你,为了给你换药!”
当时的自己被他的话调侃得气急败坏,傅崇言却笑得愈发开心了。
回忆还未消散,前方冷冰冰的声音陡然传来。
“这是什么东西?”
完颜玉回过神来,记忆中满眼柔情的男人与面前冷若冰霜的面庞重合在一起,叫她心脏抽疼不已。
她将那碟酥酪饼期盼地推过去。
“这是你以前最爱吃的酥酪饼,是我特意用从辽北带来的乳酪制成的,你尝尝。”
傅崇言眉头立时便蹙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东西?”
他从小便不爱吃乳制点心,这辽女果真谎话连篇!
完颜玉眸色失落一瞬,但还是再度挤出笑来:“你先尝尝吧……”
就在这时。
一个身穿白衣的清秀女子提着食盒也到了门口。
见到屋内的完颜玉时,她脸色霎时一白,无措般将手里的食盒藏于身后。
“夫君,我本给你来送早饭的,不曾想完颜玉姑娘也在……那我不打扰你们,先走了。”
傅崇言脸色一变:“倩儿!”
他起身要追,却骤然停步。
接着便转身,竟直接挥手将桌上那碟酥酪饼掀翻!
碟碎声刺耳。
完颜玉完全僵愣在原地。
只听傅崇言冷冷道:“你以后不要给我送东西,即便送了,我也一口都不会吃!”
在辽北时。
身为王储的完颜玉自小学骑射为主,衣食住行皆有人服侍。
这酥酪饼还是她特意为了傅崇言去学的。
傅崇言曾经说:“棠儿,我真想吃一辈子你做的酥酪饼。”
完颜玉望着地上那碟酥酪饼,心揪得疼。
她抿紧唇,弯腰收拾,却有一脚突然踩在了酥酪饼上,又慌张般移开。
是沈倩儿。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这些都脏了,完颜玉姑娘莫要捡了。”
她扶住完颜玉,一脸不忍:“完颜玉姑娘,我替夫君向你说声抱歉,这次是他行事说话欠考虑,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倩儿一口一句‘夫君’,完颜玉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可看着沈倩儿那满怀关切的神情,她却又什么都说不上来。
自己可以理直气壮跟傅崇言要个说法,却不知该如何面对沈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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