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的卧室是次卧,空间狭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体式的桌柜。平时自己出入没觉得怎样,周承白一进来,仅有的空间就像难以容纳两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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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进没再打电话过来了。
周承白也不预备把手机还给她。
秦秋冷冰冰的说:“不需要你的关心。”
“没想关心你。”周承白缓缓道:“不是要陪睡吗,伤没好怎么陪?”
秦秋收回手,盯着周承白看了一会儿。
他的表情再淡然,也掩藏不住骨子里的恶劣。
他好像就是想羞辱她。
秦秋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冷静问道:“睡过了周总就签合同吗?”
他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可以考虑。”
话落,秦秋就不假思索的朝他走近了一步,高跟鞋的鞋尖,轻碰他的皮鞋尖。踮起脚的那一瞬,他慢条斯理的提醒了一声:“走廊有监控。”
总经办的房门没有关,秦秋推了推他,他倒是很配合。手指间未抽完的烟掉在了地上,被她的高跟鞋踩灭。
一进一退之间,周承白就被秦秋逼退到大班台前。
他靠着桌角,秦秋在他面前,放下项目书的同时,抬起了胳膊抱住他的颈,周承白再次配合的低头。
她这个吻充满了违心与排斥似的,只是两个人的唇,被迫的紧贴在一起。
从亲吻,到解他衣服的纽扣,都只是在‘例行公事’。
周承白连眼睛都没闭一下,不给她半点反应,唯有试着去解他的皮带时,才被他按住了手。
他问:“跟现任做的时候,也是这么急不可耐吗?”
秦秋淡淡的说:“我只是在满足你的要求。”
周承白的眼神讳莫如深,数秒之后松了手,声音温沉:“继续。”
秦秋想尽力签下这个项目,在成洲站稳脚跟,借此摆脱孙涛的纠缠,同时钱这方面也会减轻一些压力。
这两年来,她早已被生活打磨的没有了棱角,眼前的人即使不是周承白,她说不准也会在权衡之后,做出同样的事。
可她调情的手段实在差劲。
从前的婚姻生活中,床事由他主导,一周一次,她只要躺着就好。
离婚之后,没跟别人睡过,就一如从前那样,充满着生涩。然后一着急,就变的毛躁起来,怎么也解不开他的皮带。
她只好低头去看,这时,脑袋忽然被他的手扣住,秦秋的动作一顿,抬眼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意味深长的说:“跟现任的无数次,他都不教你该怎么做.暧吗,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
‘嗡嗡嗡——’
秦秋正想反驳,她的手机又正好响了。
一直被周承白拿在手里,他看了一眼,还是陆进。
‘咚’的一声,丢在了一旁。
手机响着,周承白已反客为主,低头去吻她,又抬手摘掉了那副碍事、仿佛禁锢了欲望的眼镜。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秦秋的那双眼睛分外潋滟。
跟前任做这种事么,她想,他应该会有一种别样的征服欲和凌虐欲,就像在酒店的那个晚上,他没有半点顾忌。
秦秋被他抱了起来,两人的位置对换后,她坐在了大班台上。
她的伤其实没完全好,不出血了,但还是有点疼。所以,周承白碰她的时候,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他的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除了一开始被她解开了几颗扣子,其余仍是衣冠楚楚。
那条皮带,秦秋甚至没有机会再碰。
周承白连西裤拉链都没动过,她自己先丢盔弃甲。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这甚至是他们第一次坐在桌子上,做这种行径。
秦秋香槟色的衬衫被汗水打湿,贴着她的肌肤,她难耐又克制的蜷起了手指。
写字楼外华灯初上,窗子隐隐约约映出两道身影。
周承白平静似水,秦秋则又一次的失态,小腿紧绷着,脚上的高跟鞋‘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让她浑身的气血都在向上翻涌,耳垂烫的厉害。
秦秋忍不住的想:离婚以后,周承白经历过的女人应该不少,这激发了他心中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劣性因子,比以前会,还比以前更懂怎么折磨人。
办公室始终没有开灯,窗外照进来的光线,给人一种压抑的昏暗。
周承白脱掉的西装,随意地放在一摞文件上,干燥冷调的木质香,还是似有若无的萦绕在她呼吸之间。
秦秋重新戴好眼镜,抽了几张纸巾,慢吞吞地擦拭着大班台。
一记清脆的响声自身后传来。
周承白站在不远处的茶水区,洗干净手,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明明灭灭的星火在他指间,他的身形轮廓笔挺高峻。
秦秋拿开他西装的袖子,捏着被压在下面的项目书,提步走过去。
“项目书看过以后,没问题就安排时间签合同吧。”
秦秋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与刚才被他困在桌上时判若两人。
她这样的淡然,好像诸如此类的事,早就做过无数次。
周承白吐出一口烟,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清脆的动静伴随着他的声音:“我只是说可以考虑,没说一定签。”
昏暗模糊的光线里,秦秋的表情变了变。
周承白振振有词:“我刚才连裤子都没脱,你觉得你这算是陪睡吗?是你陪我,还是我陪你?”
秦秋听着,不由得握了握拳头。
周承白往一旁的垃圾桶里抖落了烟灰,声线微沉:“伤还没好,就不要想着急功近利,我不是禽兽。”
他说着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问:“还是说以前接触过的投资人,你都是这么交易的?”
秦秋抿了抿唇,压着自己的情绪,短暂的沉默之后,仍然耐着性子道:“那周总打算什么时候签合同?或者说,这合同你到底是签、还是不签?”
周承白说:“项目书留下,我看过之后,会给成洲回复。”
这项目书,周承白看了有几天,成洲这边始终没等到什么确切的消息。
月中发工资那天,又提起了裁员的事儿,好在秦秋正在洽谈跟中资的项目,裁员名单里暂时没有她。
不过,老板薛永成问了她几次项目进度,究竟能不能谈下来,秦秋都强装镇定的做了保证。
可周承白那儿又迟迟不回消息,让她心中无比焦虑。
下班后,秦秋先去了趟医院,补齐了母亲的住院费。
她去病房探望,蒋茹正好在睡觉。
秦秋不敢弄出动静惊扰到她,只隔着门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几千块的工资,扣掉住院费和房租,也就剩个日常的通勤,连生活费都不够。
巨大的压力让秦秋有些崩溃,回想这两年来的生活,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浑浑噩噩的。
坐地铁回家的路上,秦秋接到了陆进的来电。
手机里,他说:“在家里么?我正开车过去,给你带了喜欢吃的东西。”
秦秋和陆进在小区门口碰面。
这是合租的房子,陆进上去坐也不太方便,两人就站在车前说话。
陆进买了两大袋零食给她。秦秋看了一眼,边说话边拿出手机:“多少钱?????我转给你。”
陆进愣了愣,随即苦笑道:“小秋,跟我一定要算的这么清楚吗?”
秦秋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陆进问她:“你今天去过医院了?”
秦秋点点头。
“补了住院费,过两天再交房租,身上应该没剩多少钱了。”陆进说着,把两袋零食放到了一只手上,而后从休闲裤的裤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我知道,给你转账你一定不会收的,特意取了现,你先拿着。”
说话间,就要往秦秋的手里塞。
秦秋躲了一下,立刻拒绝道:“好意我心领了,陆进,我不能收你的钱。”
陆进急急地说:“这算是借给你的!”
秦秋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给她留一点尊严。
但秦秋还是摇了摇头,平静道:“陆进,如果我们正在交往,我应该会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笔钱。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不想欠你的人情,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侮辱。”
她微笑了一下:“总之,你的心意我领了。”
“小秋……”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秦秋打断了他的声音,想了想,毫无隐瞒道:“前几天你给我打电话,后来被挂断了,那个时候,我正跟周承白在一起。”
陆进在追求她,自然应该对他坦诚,这也给了他是否要继续追求下去的权力。
前几天只在微信上说过话,没机会谈起这个,他也没有问过。
而秦秋的坦诚,让陆进颇为惊诧,他的眼神闪了闪,无奈的扯了下嘴角:“我猜到了。”
陆进想:他也怪不了秦秋,只怪自己没那个能力给她无忧的生活。更何况,他们还没有正式的在一起。
陆进说:“我理解你的小秋,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难,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我没想过去计较这些。”
秦秋意外的看着他。
谈及周承白,气氛就显得有些凝重,陆进中止了这个话题:“好了,不谈这个了。”
“不收我的钱,我特意给你买的零食总要收下吧。”他说着,把那两袋零食举起,在她眼前晃了晃,玩笑道:“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吃这些,难道要我扔掉吗?”
秦秋抿了抿唇,心中感激,没再拒绝了,伸手接过其中一袋:“谢谢你,陆进。”
见她接了,陆进这才如释重负般:“我送你上楼。”
两人并肩往小区里走,身体贴的很近,偶尔偏过头同对方说话。
一如无数热恋情侣的缩影。
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迈巴赫,周承白坐在车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收回搭在车窗上的手臂,把手里的烟咬在齿间,同时又松了松领带。
他数着时间,一根烟慢慢地抽完,陆进很快就从小区里出来了。
看着他开车离开,周承白这才关上车窗,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只响一声,对方就接了:“你好,我是秦秋。”
周承白拔出车钥匙,开门下车。沉稳的声线被风一吹,模糊而涔冷:“住几单元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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