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的身旁,裴珩穿着灰色的条纹衬衫,挽着袖口,结实有力的小臂伸过去,接过那个孩子,他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总是冷漠的双眼里,此时柔光点点,他亲了一下孩子,“嗯,也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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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接到了邓晶儿的电话,她给我带来了最新情报。
蔚蓝住院了!
至于为什么住院,暂时还不清楚。
“裴珩在医院陪着她?”我问。
“对啊,就是他送碧池蓝去医院的。”邓晶儿猜了起来,“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突然住院?该不会……她怀孕了吧?!”
我眼皮一跳,感觉像是自己被人猜中了秘密,因为裴珩跟我说过,他和蔚蓝没有在一起过,蔚蓝应该不会怀孕。
我答道,“不知道,随他们吧。”
邓晶儿赞同我的话,“对,别管他们,老娘独自美丽!”
结束通话后,我有些心不在焉,眼皮也开始不停地跳了起来,我总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明天下午我就会和大伯飞x国,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晚上,齐舟阳发来信息:许姐,我回老家扫墓了,今天下午的车票回来,明天中午一起吃饭行吗?
我:好,注意安全。
次日中午,我见到了齐舟阳,他应该都还没有先回租房放东西,手里拎着行李袋。
他有点拘束的感觉,但是聊了几句以后,就慢慢地放开了。
我们找了个商场,在里面选了个地方吃饭,齐舟阳的话渐渐多了起来,还会问我一些国外的事情。
“小齐,你知不知道蔚蓝也去x国那边留学了?”我突然插入这个话题。
齐舟阳一怔,随即点点头,“我听朋友说了,但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几乎和她没什么联系。”
“嗯,是裴珩出的钱。”我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继续道,“我听说了一件事,一开始并不是裴珩主动联系蔚蓝,而是相反,你知道吧?”
听到我说起这件事,齐舟阳脸色变了变,眼神也有点心虚起来,他不说话。
我其实没有怪他的意思,某个角度来说,他算得上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对于和他在一起过的女朋友,即使分了手,依然不诋毁。
否则他完全可以在蔚蓝被网暴的那段时间,把他知道的事全爆给媒体,火上浇油,那样恐怕蔚蓝要面临的唾骂声会翻几倍。
齐舟阳没有这么做,他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小齐?”我故作随意地重问一遍,“刚才我说的话你听清了吗?你知道是蔚蓝主动联系裴珩的事情吗?”
齐舟阳这才重新看着我,眼神纠结。
我也凝神看着他,眼神有些犀利。
终于,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齐舟阳看到过蔚蓝发给裴珩的信息,那时候他之所以那么的痛苦崩溃,就是因为他发现居然是他最爱的女友,主动去联系了一个有妇之夫!
而且蔚蓝当时知道那个有妇之夫,跟别人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赤裸裸的暧昧讯号。
蔚蓝追求者众多,他一直都知道,心里承受力挺好的。
直到裴珩的出现,击碎了他的心理防线,可他还是替蔚蓝瞒着所有人,没有说出来。
“我问过她为什么要主动发信息给裴珩,难道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心思吗?”齐舟阳提起那时候的事,已经坦然了许多,但眼里依然有一丝不解,“她说她的心告诉她,她喜欢那个男人。”
这句话,让我有点无语,难道不是裴珩对蔚蓝一见钟情,是蔚蓝对裴珩一见倾心?
这次的聊天,让我整个人都纳闷极了,但是也基本可以确定,这场风花雪月的故事,起头人竟是蔚蓝。
虽说就算她不主动,裴珩那时候已经要了号码,迟早会联系她,可是意义就是不一样。
我好像看到了一只被大灰狼追赶的小白兔,突然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临近分别时,我和齐舟阳站在马路上,他时不时偷瞄我一眼,我都知道。
“许姐,你下午就要去x国了吗?”他问我。
“嗯。”我点点头。
他眼神流露出一丝不舍和落寞,但还是挤出笑容,“祝你一路顺利平安。”
我冲他笑了笑,突然他张开怀抱,将我抱在怀里,很紧地收了收胳膊,飞快地说了一句,“我会想你的!”
然后就松开我,拎着行李袋转身往一个公交站台跑去,头也不回。
我都还没回过神,齐舟阳已经上了一辆公交车,他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扭头往回看我,直到公交车消失在视线里,我才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
真是一个可爱的男大学生,希望他以后毕业进入了社会,还能保持这份纯粹简单的性格,不过,挺难。
我没想到的是,我和齐舟阳这次见面,后面会闹出一场风波。
当天深夜,我和大伯顺利回到x国,许成珉开车来接的我们,他先把我送回了住处,才和我大伯开车回家。
开门时,我看了一眼对面,裴珩应该还没过来,蔚蓝既然严重到需要住院的地步,他肯定会陪着。
我没想那么多,开门洗漱完毕后,便去睡觉了。
直到第二天上班时,我才从愤怒的陶叶口中,得知了蔚蓝的事。
“许知意你太恶毒了!”陶叶怒不可遏地指着我,眼眶都红了,“如果蔚蓝出了什么事,你会下地狱的!”
“她怎么了?莫名其妙!”我皱眉看着她。
“你难道不知道她有心脏问题吗?你还故意气她,激她,现在她还躺在重症病房,命悬一线,你难道不用负责?!”陶叶激动地说道。
同事们都面面相觑,插不了嘴。
蔚蓝什么时候有心脏病了?我从来不知道!
“她有什么心脏病,你说说。”我冷静地反问。
“她……”陶叶似乎想起了什么,到了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顿了几秒才继续说,“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很严重,受不了刺激,所以你总是刺激她,你就是杀人凶手!”
我冷着脸,“我从来不知道她有心脏病,犯不着去刺激她,你要怪就怪她喜欢来我面前刷存在感。”
陶叶气急败坏地吼道,“许知意你还是个人吗?你怎么这么冷血?!真恶毒!”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给齐舟阳:蔚蓝有心脏病?
很快齐舟阳回复:轻微的问题,她平时会吃药,不能够有剧烈运动,我和她在一起的期间,她挺正常的。
轻微的心脏病,那就是不算严重,绝不需要住进重症病房。
我没有再回齐舟阳,而是低头工作。
陶叶不肯放过我,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推搡起来,激烈不已。
她比我体型丰腴一些,力气大一些,如果不是许成珉及时出现把我护在身后,我肯定会被陶叶直接掀翻在地。
“linda!”许成珉不悦地叫了一声,语气充满警告,“这是上班时间,你在干什么?”
陶叶瞪着我,“许总,你妹妹害得蔚蓝心脏病发了,难道不需要负责吗?!”
许成珉估计到现在才知道陶叶和蔚蓝关系竟然如此好,他回头看了看我,随后冷冷道,“不是她先害得小意离婚的吗?”
陶叶胸口起伏着,似乎难以接受许成珉这么说蔚蓝,她突然扯下自己的工作牌,“我辞职!”
她在许成珉手下做了这么久的事,能气到提出离职,可想而知,她对蔚蓝有多在意。
可我不明白,仅仅是因为蔚蓝长得像她死去的妹妹?
“去人事部自己办手续。”许成珉也在气头上,压根不想留陶叶。
我心里有点愧疚,这事确实因我而起,如果我没来他公司上班,陶叶根本不会辞职。
陶叶气冲冲地离开了,许成珉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珉哥哥,对不起。”我十二分抱歉。
“这件事是linda太冲动了,工作期间动手推搡同事,本就不允许。”许成珉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真的要她辞职吗?”我问。
不得不承认,陶叶的工作能力是不错的,她辞职了是公司的损失。
许成珉摇摇头,“不会,我去找她谈谈就行,小意,你自己要注意处理职场上的人际关系,知道吗?”
我点头。
心情沉重地从许成珉的办公室出来后,我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下班了就立马离开了公司,赶回家。
没想到于一凡竟然在楼下等我。
“你怎么在这?”我讶异地问。
“蔚蓝心脏病的事你知道了吗?”于一凡也问我。
我点点头,“嗯,但是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他答道,“我清楚,上去说。”
我一听,立马带着于一凡上楼,我开门的时候,对面的门也开了,靳迟钧拎着垃圾走了出来,看到我和于一凡时,明显愣了一下。
“一凡,你和许小姐……”靳迟钧迟疑地开口了。
“我和她有些事需要谈一谈。”于一凡回答得很从容。
我对靳迟钧点点头,然后开门把于一凡带了进去,关门。
在沙发上坐好后,于一凡没有废话,“蔚蓝现在所在的医院,是我一个同行好友工作的医院,他是心胸外科,恰好跟我提起了蔚蓝的情况。”
我静静听着。
“蔚蓝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移植心脏,而且情况很复杂,等她情况稍微稳定一点,裴珩会安排她去d国那边的医院,可能等待人体心脏移植,也可能选择人工心脏。”
我听得脑子里嗡嗡响,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蔚蓝怎么突然就冒出如此严重的心脏病?
难道裴珩的苦衷就是这个?
不对,蔚蓝的心脏病又不是因为他而发生的,他没必要为此负责。
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证明他心里有蔚蓝,舍不得蔚蓝出任何事。
突然,我的太阳穴传来一阵晕眩感,眼前一下模糊一下清晰,耳边于一凡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许知意?你还好吗?”
随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她怀孕已经十四周了,但是情况不太好,hcg比较低,胎儿发育偏缓慢,这次晕倒应该是身体太虚弱了,加上情绪冲击……”
我在一阵说话声中缓缓醒来,入眼是粉白色的病房,手背扎着针,药水正缓慢地滴落。
于一凡送走了医生,来到我的病床边,他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清冷好看的眼睛看着我。
“于一凡……”我一张嘴,声音有点沙哑。
“嗯。”他应了一声,唇张了张,“你怀孕了,裴珩的是吗?”
我人已经在医院,肯定瞒不住,便默认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于一凡的脸上有了一丝情绪波动,“你怀着孕,让他陪着另一个女人,心胸就这么开阔?”
我苦笑一声,“离婚后才发现的,没有说的必要,我想要这个孩子,但是不想和裴珩继续在一起,不冲突。”
于一凡语气变得充满怒意,“既然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要留下他的孩子?你有为你自己好好考虑过吗?为孩子考虑过吗?孩子不是玩具,是一条生命,你生下他就要对他负责,你要当单亲妈妈!”
“我知道,我想好了,不会后悔。”我虽然有种被发现了秘密的心慌,但是很快,我就镇定下来。
于一凡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放在我眼前,“好好看看。”
照片上是两只紧紧握着的手,其中一只手手背上也扎着针。
配文很温馨:裴先生,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便有面对一切的勇气。
不用想,蔚蓝发的。
我的心确实被扎了一下,隐隐作痛,大概是因为此时此刻,我孩子的父亲正细心地陪着另一个女人吧。
“她今天情况好了一些,过两天就要去d国医院等待移植手术。”于一凡把手机收了起来,问,“你确定要一个人承受怀孕生孩子所带来的问题吗?”
我的手缓缓握紧,眼眶隐隐发热,胸口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我已经很久没好好哭一场了,便习惯性地憋着眼泪。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你就没问问,如果我这个孩子掉了,还能不能怀孕吗?”
于一凡愣住了,他的眼神里有震惊,随后是不敢相信,“什么?”
我动过流产的心思,但是医生很隐晦地提醒我,以我的身体条件,这个孩子如果没了,以后很难再怀孕。
除非我异常好运。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我不能失去她。”我深吸一口气,一滴泪没控制住,从眼角滑落。
于一凡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替我擦去眼角的泪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次住院,我不得不再次请假,正好许成珉把陶叶劝回了公司,我可以避开她一段时间。
但是许成珉不明白我怎么又要住院,在他的一再询问下,我把怀孕的事告诉了他,同时说了先兆流产的事情。
“不行,这件事必须告诉你爸妈!”许成珉不肯替我瞒着,他觉得怀孕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怀的还是前夫的孩子。
我立马答道,“你别说,过段时间我自己来说!”
“你确定你会说?”许成珉反问。
“会。”我答道。
他这才罢休。
挂了电话以后,我疲惫地闭上眼睛休息,脑子里琢磨着怎么和我爸妈开口。
几天后,还没等到我跟家里说这件事,我竟然迎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蔚蓝坐在轮椅上,由刘悦推着她进来,短短一周没见,她脸色苍白,消瘦了许多,和之前健康充满活力的样子完全不同。
我没看到裴珩的身影。
“许姐,我是来和你告别的。”蔚蓝声音有些虚弱,“裴珩已经先去d国替我安排医院了,我特地回来拿一些以前的病历资料,本来我这个情况连飞机都不适合坐,算是在冒险。”
我没有理会她,随她生死,与我无关,有裴珩担心她就够了。
而且我也没有充足的理由去责怪裴珩,离婚是我提的,孩子的事是我瞒的,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
“悦悦,我有几句话想和许姐单独说,你可以出去一下吗?”蔚蓝见我不说话,又对刘悦说道。
刘悦瞥了我一眼,点点头走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病房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蔚蓝突然笑了起来,眼睛里那种得意骄傲让我意外。
“许姐,裴先生他爱的是我。”她脸上不再苍白,反而透出一种神采飞扬,“你看这次他多紧张,立马替我安排去d国手术,所有的费用他出,他还会陪着我。”
“所以呢?”我觉得莫名其妙,又跑来炫耀个什么劲?
如果是裴珩提出离婚,我被迫接受,那她来我面前炫耀,还能解释得通。
可现实是我把裴珩甩了,摆明了我不在意他和谁在一起,蔚蓝怎么还要时不时来嘚瑟?
“所以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幸福。”蔚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抬头看着药瓶,“你在保胎吗?”
这一刻,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而此时护工出去买水果了,于一凡每天下班后才能来看我。
我二话不说,立马伸手想去按铃。
蔚蓝却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打开了我的手,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和腰上。
下一秒,我被她直接从床上推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声痛苦的尖叫从我喉咙里冲了出来,下身有血正在大股大股涌出来!
“你想留着孩子做资本的美好愿望,破碎了哦!”蔚蓝看着我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子,无动于衷,还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随后刘悦推开了门进来查看情况时,蔚蓝已经重新坐在了轮椅上,捂着胸口露出了痛苦地神色,“悦悦,许姐突然从床上掉下来了,快叫医生,我、我的胸口好痛……”
刘悦压根没管我,直接把蔚蓝推了出去求救。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有医生护士进了病房,迅速地把我抬上了病床,然后替我检查。
我眼前模模糊糊的,意识开始沉沦,耳朵里传来了刺耳的鸣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公,你看他长得多像你,眼睛真漂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一个声音,不由得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发现自己回到了枫洲苑,刺眼的阳光下,园子里姹紫嫣红的花儿开得灿烂,那道甜甜的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
一个女人的背影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头发温柔地用发夹挽起,白色的真丝长裙轻盈柔美,她似乎在抱着一个孩子。
她的身旁,裴珩穿着灰色的条纹衬衫,挽着袖口,结实有力的小臂伸过去,接过那个孩子,他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总是冷漠的双眼里,此时柔光点点,他亲了一下孩子,“嗯,也像你。”
这是上一世裴珩和蔚蓝的婚后生活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也怀孕了吗?我的孩子呢?
我低头摸了摸小腹,平坦到没有一点点波澜。
一种惊恐涌上心头,我突然大喊了一句,“裴珩,我的孩子呢?!”
裴珩闻声扭头看着我,我却突然看不清他的眼睛,他旁边的女人也转身望向我,那一秒我呆住了。
怎么是我的脸?!
她看着我,冲我微微一笑,四周泛起了巨大的白光,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熟悉的粉白色的天花板,渐渐清晰起来。
“意意。”
我恍惚地看着天花板没回过神,直到裴珩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机械地扭头看了一眼,他眉头紧锁,眼睑处泛着淡淡的黑眼圈,下巴也冒出了胡茬,似乎熬了很久的夜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意意”,很亲昵的称呼。
“孩子呢?”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会问孩子。
裴珩的喉结动了动,眼眶红了几分,同时眼里有着不解和痛苦,“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离婚了,可是你却要残忍地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吗?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
“我问你孩子呢?”我只要没听到孩子没了之类的话,我就不想谈其他的。
“你从床上摔下来,孩子……没保住。”裴珩垂眸,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在往我心上扎。
我活了两辈子,都没有哪一次像此时此刻那么的不知所措,好像生命里最后一束光被人吹灭了。
突然,我心里窜上一股杀意,我要去杀了蔚蓝!
我猛地拔掉了手上的针,一言不发地下床穿鞋子,蔚蓝应该也在这家医院抢救,很可能在这里住院。
裴珩立马起身抓住我的手,“躺下休息!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糟!”
“蔚蓝那个贱人在哪里?!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她!”我尖叫起来,仿佛上一世的歇斯底里在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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