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清予在陵墓絮叨了半天才离开,她没时间悲春伤秋,从她拿到的照片继续追查。爸爸能接触到的女性大多都在公司,就在她准备从公司的人员下手时,她接到一通电话。是爸爸以前资助过的山区孩子吴韧打来的,他的声音略显急躁:“苏小姐,我刚回国就听说苏先生病重的消息,他还好吗?”“谢谢关心,我爸还在医院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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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晨曦迷茫的看着厉霆琛,她没听说厉霆琛结婚的事。
“厉先生,我们在国外生活多年,对国内的新闻不了解,我女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厉霆琛眉眼淡然,面无表情吐出一句话:“即便是有关系那也过去了,现在我正在办理离婚。”
苏清予没想到多年的真心交付,到头来只成为他嘴边的一句过去。
怒吗?当然是怒的。
更多是心寒,自己瞎了眼找了个什么畜生当成宝。
苏清予掏出钻戒盒,重重往厉霆琛的脑门砸去,“我可去你妈的渣男,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和你有关系,明天九点民政局见,谁不去谁孙子!”
盒子将他脑门砸红了一片落到地上,戒指散落在脚边,这一次苏清予看都没看一眼,踩着戒指摔门离开。
这两年苏清予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件事就像是砸在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她没跑太远就昏迷在了路边。
看着天上那连绵不绝的雨滴,宛如这个世界对她的敌意。
她想就这么死了也好。
充满算计的世界她没什么可留恋的。
再度醒来是在陌生的房间,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黑暗,房间里的暖气温暖如春。
“你醒了。”
苏清予睁开眼就看到林檐温柔的眼睛,“学长,你救了我?”
“我下班回家看到你晕倒在路边,就将你带回来了,见你身上湿透了,我就让佣人给你换的衣服。”
男人眼神清澈干净,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猥亵。
“谢谢你,学长。”
“我熬了粥,你先喝点温水。”
苏清予掀开被子下床,“不用了学长,这么晚我就不打扰你了。”
身体虚弱的她脚尖才沾地身体就朝着地上跌去,林檐眼疾手快将她扶起,男人身上好闻的洗衣液香味萦绕在鼻间。
和她家里的洗衣液一样,以前厉霆琛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一想到厉霆琛又是钻心的疼痛。
“你现在太虚弱了,想要多活一段时间就别折腾身体了。”林檐温柔的劝告,“就当是为了你父亲。”
苏清予那双没有光芒的眸子这才生出了一些希望,“那就麻烦你了。”
看着在厨房忙进忙出的男人,其实她和林檐没有什么交集,充其量她上大一的时候他大四,被评为优秀学生的时候他给自己颁奖。
那时候他已经在名院实习,在学校的时间很少,再后来便是在医院见到他,苏清予和他的联系才稍微多了点。
这种关系并不能成为她一直麻烦林檐的理由。
吃了饭再吃了一些胃药,她才觉得胃里好受了一点。
林檐再度提到化疗的事情,“现在的医学很发达,你只是中晚期,有些癌症病人晚期都活了下来,你要相信自己,化疗是很有用的治疗手段。”
苏清予垂着头,“我学过医,我知道化疗的好处和副作用。”
林檐进一步劝告道:“化疗后手术治愈的几率很大的,副作用虽大,只要你有信心熬一熬……”
苏清予缓缓抬起头,眼里藏着眼泪,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嘴唇嗫嚅声音颤抖道:“……可我熬不下去了。”
林檐安慰的话停在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对上她通红的眼,心里有些堵塞。
半晌之后,他问:“清予,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她愣了一下慢慢回答:“只有我爸爸了。”
“那就为了伯父,你也得好好的活着。”
苏清予苦涩笑了笑,“谢谢学长,我觉得身体好多了,不打扰你了。”
林檐发现她一向没有离手的婚戒不翼而飞,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已经叫了车,马上就到。”她拒绝得干脆利落,林檐只得同意,但他多了个心眼,苏清予满脸悲伤又说了那样的话,他怕她想不开寻死,偷偷跟在了苏清予的车后。
车子行驶到江边,苏清予一个人兀自看着江水发呆,虽然这会儿雨停了,气温也很低,林檐本想上前劝劝她,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她身边。
车门打开,长期在财经杂志霸榜的矜贵男人出现在路灯下。
林檐心惊,难道苏清予的老公是他!
江风吹拂着苏清予的头发,为本就憔悴的她增添了一抹凄婉,厉霆琛下意识抬手想要替她将发丝抚到耳后,但很快他就按捺住这个想法。
“有事?”
苏清予冷冷的注视着他,似乎要将他的模样认清楚。
“苏家破产是不是和你有关?”
“是。”
她问得干脆,他回答得更加果断。
“那孩子是你儿子?”苏清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她多想是自己想多了,然而厉霆琛就没打算否认,仍旧平静无波的开口:“是。”
苏清予两步上前,一巴掌朝着他的脸甩去,“厉霆琛,你无耻!”
男人轻而易举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抚过她脸上的泪痕,“疼吗?”
“你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苏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厉霆琛长睫下的瞳孔冷漠无情,他的声音透着冰凉的寒:“苏清予,想知道答案你不妨回去问问你的好父亲做过什么。”
她哽咽的问道:“厉霆琛,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那双黑瞳只有绝情,他缓缓启唇:“没有,从一开始,你就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
苏清予的眼泪簌簌滚落,砸在他的手背,寒风一吹,余温倏然变冷。
“你恨我,是吗?”
“是,这是你们苏家欠我的,苏清予,谁让你是苏启平的女儿,我要你每一天都痛苦的活着为我妹妹赎罪!”
“你妹妹不是早就走丢了?和我们苏家有什么关系?”
他轻蔑的看着苏清予,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神的审判,“苏清予,你在安然享受所有人宠爱的时候,我妹妹却在遭受非人的折磨,你慢慢猜去吧,我不会告诉你真相,我要让你永远都笼罩在恐惧中苟活,将我妹妹经历过的苦品尝一遍!”
厉霆琛冷漠的抬脚上车留下一句话:“明天九点,我在民政局等你。”
苏清予连忙追了上来不停的拍打着车门,“你说清楚,你妹妹是怎么回事?”
车子一脚油门飞快离开,苏清予失去着力点狠狠摔在地上。
冰冷的江风迎面刮来,像是刀子一样浸入骨髓的寒,苏清予爬起来继续追。
可她低估了现在的身体,还没跑几米就狠狠跌倒在地,车门重新打开,一双锃亮的手工皮鞋在她面前停下。
她顺着男人笔挺的裤管缓缓上移,对上厉霆琛那双冰冷的双眼。
“厉……”苏清予虚弱的开口。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上方,恍惚间苏清予仿佛看到曾经惊艳了她岁月的白衣少年,她不由自主朝着他伸出手。
两手交握的瞬间厉霆琛冷冷抽回手,给了她希望又毫不留情抽离,让她起来的身体再度狠狠摔了下去。
本没有受伤的她这一摔掌心正好摁在地上碎玻璃渣上,刺眼的血迹顺着掌心滴落。
他的黑瞳一滞,却没有任何动作。
苏清予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她想到从前自己手指割破一个小伤口就被他大半夜带到医院。
值班的医生还笑称:“这位先生,还好你来得早,要是再晚点伤口就要愈合了。”
记忆中的人和面前的男人重叠,眉眼仍旧和过去一样,不同的是从关心变成了寒霜密布。
厉霆琛冰冷无情道:“苏清予,别人不了解我还不知道你?跑完一千五还能翻跟头的人,至于跑几步路就跌倒?”
他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轻蔑,好似寒锋一刀刀割在她身上。
苏清予咬着有些苍白的唇解释:“不是的,我没有骗你,我只是生病了有些虚……”
没有解释完高大的男人弯腰,俯身抬起了她的下巴,粗粝的手指抚过她干涩的唇,“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和你那个虚伪至极的父亲一样,为了一点钱,不惜演这样拙劣的戏码。”
他的话比这寒风还要更伤人,狠狠的往她心脏上捅了一刀。
苏清予狠狠拍开了他的手,“我爸行得端坐得正,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呵。”厉霆琛冷笑,似乎不想和她争论这个话题,而是从钱夹里拿出了一张支票,他随意填了个数字,双指夹着支票放在了她面前。
“想要吗?”
五百万,那是一笔很可观的数目,至少可以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担心苏启平的医疗费用。
显然他没有这么好心,苏清予没有接。
“条件。”
厉霆琛在她耳边轻声低喃:“只要你亲口说苏启平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这笔钱就是你的了。”
苏清予听完脸色大变,扬手就是一巴掌要打他,厉霆琛抓住了她的手腕,苏清予在挣扎中受伤的手拍到他的衬衣,印出一个血手印。
厉霆琛收紧了力道,口吻也变得严厉起来,“怎么?不愿意?那就让他死在医院里好了,下葬的地方我已经挑好了。”
“厉霆琛,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苏清予流着泪质问道。
从前那个说会一辈子保护她,不让她流泪的男人好似她做的一场梦,如今自己的眼泪只是取悦他的工具。
就连那晕黄的路灯光芒晕染在他脸上也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满脸的不耐,“不肯说是吗?”
他松开了苏清予,慢条斯理撕开了支票。
苏清予扑上去想要阻止,却被他一把推开,他宛如九天之上的神垂眸神色淡漠:“我给过你机会了。”
撕碎的纸片犹如她的希望支离破碎,最后化为漫天飞舞的蝶在她身边落下。
“不,不要!”苏清予手忙脚乱的想要捡起那些碎片,眼泪一滴滴洒落在地上。
她慌乱的像个失去了一切的孩子,无助而又慌乱着。
厉霆琛转身离开,在他即将上车时耳边传来“咚”的一声,他回头看到昏迷在地上的人。
司机小陈一脸紧张,“厉总,夫人好像晕倒了,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厉霆琛冷冷扫了他一眼,“你很关心她?”
小陈跟在厉霆琛身边已久,分明从前厉总很喜欢夫人的,自从他去认了尸回来就性情大变。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将车子开走。
随着车子越来越远,厉霆琛透过后视镜打量那始终没有起来的女人,脸上的不屑加深。
多日不见,她倒是越来越会演戏了。
虽说苏清予是锦衣玉食娇养长大的,为了这个女儿不被人欺负,苏启平从小就让她练习各种强身健体的项目。
她一个跆拳道黑带,散打七段,壮得跟牛一样的女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晕了?
在他眼里这只是苏清予为了钱演戏而已。
这么想完厉霆琛冷漠的收回视线,不再多看一眼。
见厉霆琛的车消失不见,林檐才紧赶慢赶走到苏清予的身边。
苏清予再次醒来,映入眼前的正是之前才离开不久的房间,她的手背打着吊针,冰冷的液体顺着青紫的血管一点点浸入,左手的伤口也被人包扎好了。
墙上的鹿角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还没等她开口,林檐温和的声音响起:“抱歉,之前我怕你会做傻事跟踪了你。”
苏清予想要起身,林檐赶紧给她加塞了一个枕头,又给她喂了水,苏清予才觉得舒服了些开口:“学长都看到了?”
“对不起,我无意窥视你的隐私。”
林檐干干净净得就像是一张白纸,一眼就可以看透,和厉霆琛不同。
“没关系,我是他老婆,又不是不能见光的关系。”
见林檐的脸上闪过一抹呆愣,苏清予苦笑道:“也对,所有人都以为白媛媛才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你不信我也……”
林檐急急忙忙截断她的话:“不,我信,你的婚戒我认识,是SL三年前出的限量款,全球仅此一枚,杂志报道过那是SL老板亲自为自己太太设计的,我知道SL幕后的老板就是厉霆琛。”
从前他联想过两人的关系,只不过看到厉霆琛和白媛媛的绯闻,加上这两年来从未见过厉霆琛出现在医院里,便否认了这个想法。
苏清予下意识摸了摸从前戴戒指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皮肤比起周围还要白皙一些,似乎提醒着她那段可笑的婚姻。
“我是不是他太太已经不重要了,明天九点我们就会离婚。”
“他知道你的病情吗?”
“他没有资格知道。
苏清予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声音很平静,似乎已经看开了。
但林檐心知肚明真正爱过一个人怎么可能说看开就看开?她只不过将伤口隐藏起来,没人的时候才会独自舔舐。
林檐没有多问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我知道伯父动手术的钱你还没有支付,就当是朋友,我先借给你,以后你再还我。”
他知道苏清予一个小姑娘挣钱不容易,曾经三番两次想要施以援手,苏清予都拒绝了。
苏清予这次依然摇摇头:“不用了学长。”
“清予,伯父的病要紧,难道你宁愿被那个人渣折辱也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吗?我没有任何条件,只是单纯想要帮你,你知道我家虽比不上厉家,却也不是普通家庭,这点钱对我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苏清予双手捧着水杯缓缓朝着他看去,她的脸色惨白一片,看着就让人心疼。
“学长,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我没有以后了。”
这份情也好,这些钱也好,她都还不起。
看着吊瓶的液体就要见底,苏清予果断的拔出吊针,没有棉签止血,鲜血涌出。
她却满不在乎的起身拿起外套,“学长,钱的事你不用担心,只要我和他拿到离婚证,他会给我一千万,我爸爸昨天做了手术,我去医院看看他。”
她的性格执拗,就像当初谁也不知道被誉为天才的她怎么会放弃学业跑去结婚。
就连她的导师每次和自己吃饭的时候都会惋惜,多好的苗子啊,可惜了,也不知道是被谁拔了。
似乎知道自己要提出送她的话,苏清予扬了扬手机,“我叫的车到了。”
将林檐的路堵得结结实实。
她裹上外套,手指搭在门把手上时林檐开口:“清予,你有没有后悔过放弃一切和他结婚?”
后悔么?
他将苏家害成这样,苏父受了打击加车祸才会躺在病床上,自己失去了可爱的孩子。
她应该是后悔的,可是一闭眼她就能想到游轮失事那年,在狂风暴雨中将她托起来的男人,正是她曾经在学校见过一面的白衣少年。
她强行忍着泪道:“不悔。”
“咔嚓”门关上,林檐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百味陈杂。
到了医院,苏启平还在ICU观察,她只能远远的看着他,想问的那些话都哽在了喉咙。
印象中苏启平是一个谦和有度的君子,父母没有离婚之前两人连重话也没有一句。
就算樊晨曦离开这些年他也没有再娶,除了工作剩下的时间都拿来陪了自己。
厉霆琛口口声声提到爸爸,说明他真正恨的人不是自己。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听过他有一个妹妹,小时候走丢了,以至于他妈妈伤心过度精神失常常年在国外。
走丢的妹妹和爸爸有什么关系?
苏清予决定从爸爸身边的人下手,她天不亮就赶去了司机老张,管家老王的家里。
奇怪的是这些跟了爸爸一辈子的人不是离奇出了车祸,就是已经去了国外联系不上。
唯一知道真相的爸爸还昏迷不醒,让她像是只无头苍蝇,从天黑熬到天明。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显然不能称为巧合,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苏家这边查不到消息,苏清予也不傻,立即将线索瞄准了厉霆琛的司机陈峰和助理陈岭。
她看了看腕表,才七点,这个点他们应该在接厉霆琛的路上,苏清予拨通了陈岭的电话。
好在响了几声之后对方接通,一如既往对她礼貌有加,“太太。”
苏清予听到这久违的称呼,压下心里的酸涩忙道:“陈助理,我约了厉霆琛离婚,你能不能接我一起过去?”
对方沉默了,他们和厉霆琛一样不喜欢意外。
苏清予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怕今天再出什么意外耽误了离婚,我爸爸在医院的医疗费用还没有结清,我……”
论情她和大小陈相处得不错,从没有苛待两人,所以当她稍微示弱陈岭便同意了:“太太在哪?我马上过来。”
苏清予报了一个离他们最近的地址,这里是去麓海居的必经之路,麓海居是白媛媛住的地方。
虽然苏清予很不愿意承认,厉霆琛多次被媒体拍到他在那里过夜,和自己分开的几个月他必然就在这。
“不好意思太太,我们就快到山中路了,可能要麻烦你稍等二十分钟。”
“好。”苏清予有些意外,山中路?
那是厉宅附近的路,他们没住在一起?
苏清予很快就将这个念头甩开,他们住不住在一起和自己没有关系。
陈峰来得很快,陈岭一如既往恭敬地拉开车门,“久等了,太太。”
苏清予颔首上车回答:“也没等多久。”
相比陈岭的沉稳,陈峰活泼很多,“这么冷的天太太怎么不多睡会儿?鸡都还没叫呢。”
陈岭瞪了他一眼,陈峰赶紧截住了话,苏清予上车渲染了一下悲情的氛围,最后才缓缓开口:“先前我一直以为他突然变心是因为白媛媛,现在我觉得不仅仅只是一个女人的关系,你们跟在他身边,应该知道他妹妹的事。”
“吱呀——”
车子一声急刹,陈峰手移开了方向盘,赶紧摆手道:“太太,可不兴胡说的啊。”
陈岭淡定的回答:“太太,您知道厉总的事我们向来不敢多问,别说我们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告诉您,请谅解。”
苏清予双手捂着脸,眼泪颗颗从指缝中滑落,“我知道会让你们为难,但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厉霆琛不说,我爸爸刚做了手术还没有清醒,如今苏家没落成这样,所有线索都断了,哪怕是死我也只想死个明白,好过被他日夜折磨的好。”
“太太,小姐的事是厉总的禁区,我们知道的也不多。”
似乎知道苏清予想要继续求情,陈岭在纸上写下一串地址,“太太,看在相识一场的情谊,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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