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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这才听南越王说道:“生病的其实是楚国皇帝都绪安,这次永安王亲自不远千里前来,正是为此。”南离道:“看来确实有些严重,若非如此,就算我们南越素来不参与九州战争,他们也不会透露给我们知晓。”…

免费试读

现在还在这里的都是聪明人。

随着你一句我一句的拼凑,一个完整的故事终于显现。

那是关于一个少女不为人知的心事。

舒宁初在年少的时候,跟随兄长进京述职对都南尘一见倾心。

五年前,舒宁初听闻都南尘澜沧关之战负伤失踪,违抗军令去西南救下了都南尘,因为军情紧急可都南尘又一直不醒,舒宁初只能将人安置在医馆又匆匆离开,只带走了潜龙玉佩。

不知如何出现的越忆诗冒领了这功劳,带走了昏迷的都南尘。

颜月如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大喊:“当时,刚被打完军棍,阿初又拖着伤体消失许久,最后我们在东岳山找到的她,听说她为了心上人在那万级台阶上整整跪了九遍。”

“伤上加伤,她将养了大半年,再出现见到的却是你与越忆诗浓情蜜意,这一切全都是你蠢,你也不想一下,一个手无缚鸡的越忆诗,怎么可能将你带出那满是瘴气野兽的死林?”

“你竟然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不说?这些年你有认真听她说过一句话吗?每次她刚叫出王爷的时候,你便如同避灾一般离开,还让她少在你面前碍眼。”

“现在阿初死了,你如愿了?”颜月如为好友心疼至极,不顾都绪安在场,满含怨恨地质问,“都南尘,你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舒朝拳头握紧轮椅,骨节清晰分明地泛出,却仍是理智阻止:“颜月如!”

都南尘像是猛地被这质问惊醒,有些许无措。

纵然都绪安贵为一国之君,到如今这地步,亦是无法为自家弟弟辩驳一句。

若他是舒朝,只怕会当场宰了都南尘这混蛋。

颜月如抹了把脸,哭着道:“舒大哥,都这时候了,你还要为他说话吗?”

忠君爱国的思想刻在舒家人的骨血里,再说舒宁初是为国而死,死得其所,舒朝就算再恨都南尘,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若不是他双腿残疾,出战本该是他的责任。

舒朝垂眸掩去无尽的痛苦。

宁初,分明是代替自己去死的。

他苦笑一声:“永安王,你的东西物归原主,阿初剩下的东西,就交还给我吧!”

都南尘定定看着手中玉佩,将剩下那封信给了舒朝,随后默不作声往外走去。

都绪安心中隐隐不安,忙唤人道:“跟着他!”

都南尘在刚看见舒宁初的尸体时那般反应,没道理此刻在知晓了一切真相还这么平静。

然而寺外,都南尘漠然至极的声音传来:“再跟着本王者,杀无赦!”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他已经跨马而去。

待众人匆匆赶回去,便见将军府的仆人们瑟瑟发抖跪了一地。

越靠近舒宁初灵堂,便听见仆人们惊恐的声音:“王爷,王爷,王妃不会愿意看到您这样的,快去停手吧……来人,来人。”

一股浅淡的血腥气从灵堂传出。

都绪安等人奔进去,只见都南尘跪在舒宁初棺椁前,手中是一把锋利又精致的匕首。

他神色淡然地将刀划过自己手臂,轻声道:“阿初,这一刀是我对你的欺骗和漠视。”

说完又是利落的一刀刺进自己小腹,他闷哼一声,嘴角却含笑:“这一刀,是我几年来识人不清。”

他浑身满是伤口,一身白色衣衫已经尽数染成血色。

所有人都被这场景震惊,一时竟忘了阻止。

都南尘又猛地将刀拔出来,他温柔如情人低喃:“利箭穿心,一定很痛吧?”

“阿初,你不要怕,我马上就来陪你!”

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之下,都南尘竟然直接拿着匕首往自己心口刺去。

许多人都不敢再看,捂住眼尖叫起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那匕首。

都南尘一愣,抬眸看去,只见舒朝神色平静,掌心中鲜血却不停溢出。

“阿初都已经去了,算我求你,就别再扰了她灵前清净了!王爷!”

最后王爷二字,他加重了音。

皇帝最宠爱的幼弟自刎于舒宁初灵前,传出去可不是一场什么感人肺腑的美谈,落在有心之人口中,会抹去阿初用命换来的一切荣耀。

都南尘怔怔然放开手,脑子瞬间清醒。

他苦笑一声,眼中水光凌然。

到如今,他竟连用命还她都做不到。

他口中张合几次,最后才哑声道:“大哥,抱歉,我只有最后一个心愿,让我送她最后一程。”

与舒宁初成亲三年,这声大哥竟到此时才唤出口。

两人眼眸对视,舒朝被都南尘那眼中的死寂惊住。

然纵使都南尘做这一步,舒朝心头的痛苦与恨意仍消散不去,他别过脸,望向都绪安。

都绪安叹了一口气,恢复帝王威严,冷下脸厉声道:“将永安王带走!”

都南尘眼中最后一丝希冀也彻底黯淡,如一个毫无魂魄的木偶。

他抬起手阻止向他走来的人:“我再看她一眼。”

所有人都停住脚步。

都南尘走到舒宁初灵柩前,用目光一寸一寸描绘那张其实早已刻在他心里的脸庞。

千年玄冰的冷意萦绕整个灵堂,可身着一身单薄衣衫的他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

都南尘想触碰她,看见自己满手的鲜血又收了回来。

他不能弄脏了她。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屏住了呼吸。

就连最厌恶都南尘的颜月如在这一刻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的似乎要将人湮灭的绝望孤寂。

最后,他浓黑瞳仁微垂,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浅淡阴影,一言不发,脚步缓慢地向外走去,那步伐沉重地似用尽了全部力气。

浑身鲜血侵染的他,只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脚印。

刚走出将军府大门,他便直直倒下去。

那之后,都南尘生生烧了好几日,各种名贵惊人的珍惜药材如流水一般灌下去却丝毫不见好转。

就连都绪安亦急得心悸上火,休朝数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都南尘挺不过来时,都南尘却在舒宁初出殡那日奇迹般睁开眼。

舒宁初下葬这天,城内飘起了小雨,可街道上却依旧是站满了神情悲痛的人。

唢呐声声悲凉,大把雪白的冥纸落了满城。

都南尘站在城楼上看着那盛大的送葬队伍,脸上是一派的无悲无喜。

谁都有资格为舒宁初送葬,唯独他这个曾经的丈夫没有。

直至天色暗下,所有人都散去,他却依然站在那里,如一尊精致的玉雕。

夜已深,他终于转身时,所有看着他的人都悄无声息松了口气。

回到永安王府,一袭清雅的身影看着他泫然欲泣。

越忆诗凄切道:“王爷!”

她依然入了府,但根本不是她预想中的侧妃,相反,是最低贱的小妾身份。

都南尘看着越忆诗那张脸,漠然的神情露出一丝残忍。

他漫不经心地道:“我本想让你为王妃殉葬……”

越忆诗神色惊惶恐惧,几乎站立不稳。

都南尘又继续道:“但是你骗了本王这么久,还把本该属于王妃的东西骗到了自己手中,让你就这么轻松的死去,有点太便宜你。”

想着都南尘以往对自己的情谊,越忆诗强撑着想要再辩驳一番:“王爷,我……”

都南尘淡淡打断:“王妃受过的苦,你必要百倍千倍偿还,才配得上你这般精心谋划。”

面前的人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都南尘却看也不看,对着傅谆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疲惫至极似的离开。

与此同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南越王宫,一个烛火通明如白日的大殿内。

几个身披僧袍,法相庄严的僧人正围坐在一起说着什么。

“时辰已到,魂归来兮!”

内殿床榻上,一个长相与舒宁初一模一样的人倏地睁开双眼。

身旁站立的几个婢女惊喜道:“快通知王上,太子,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半年后,南越王宫御花园。

一名女子身着一袭华服坐在一个别致的亭台旁,看容貌正是舒宁初。

距舒宁初醒来后已经过了半年有余。

现在的她不叫舒宁初,而是南越国最受王上宠爱的嫡公主,名唤南词。

当初她本以为自己魂消魄散,没想到竟会再次苏醒。

还是在一个长相与自己一模一样,甚至名字也如此相似的人身上借尸还魂。

南越是九州大地上最富饶神秘的国家之一,比之楚国亦不差。

这里远离楚国,两国无甚交集。

因为搞不清楚状况,起初的舒宁初并不敢说什么,只是沉默寡言地看着身边的人,从他们的话语中收集着自己想要的信息。

据说这位南词公主生下来便天生心智不全,仿佛缺少灵窍,却也因为此,她性格极纯真不谙世事。

而刚生下来不久,王后便因病去世,所以王上和太子几乎将她捧在手心里。

半年前,这位公主莫名昏迷不醒。

为此,王上不惜在九州大地上寻找着能人异士,最终以归还佛门至宝千年舍利,重塑佛祖金身的代价才请来了灵音寺的神僧苦海大师。

德高望重的苦海大师看过后,说是公主即将魂魄归,灵智开,只需静待时日。

舒宁初暗自琢磨着时间,南词公主昏迷的时刻,正是她死在战场上的那天。

这位公主一定与她有某种不可言说的隐秘联系,但要说是双胎,这位公主今年才年方十八,比她的原身舒宁初还小上五岁。

“公主,公主,你又在这里看什么?”

一个身着南越服装,手脚带着铃铛,长相秣丽的小姑娘跑过来。

舒宁初嘴角微微勾起:“小铃铛,你来了?”

这名唤铃铛的少女全名上官铃,当朝大将军家的幼女,南词公主的伴读。

为了单纯的南词公主不被人辖制欺负,这人是南越王当初千挑万选的,亦是心思纯真之辈。

或许同是将门长大,舒宁初对这少女很有好感,只是因着年龄的原因,看她总像看小孩。

上官铃凑过来神秘兮兮道:“公主,你听说了吗?楚国皇室来人了。”

她哥哥最近跟着太子办公,知道的消息不少。

许久没听到故国的消息,舒宁初心里一紧。

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们不是与楚国泛泛之交,他们来干什么?”

楚国地处繁华的九州中原,而南越则是靠近南边,神秘而超然独世。

上官铃在她身旁坐下,晃了晃脚,“据说是来求医的,找南农王爷。”

舒宁初心下了然,药圣南农是南越国当今王上的弟弟,不过因他自身名声太响又不透露身份,所以许多人不知道他也是南越的王爷。

原身南词昏迷时,南农也赶了回来,不过却说她的昏迷不是因病所致,所以他无能为力。

舒宁初撒了把鱼食进一旁的鱼塘,漫不经心道:“是谁重病?竟这么大费周章找过来?”

上官铃觉得公主醒来时还好,渐渐许多地方大变,与从前判若两人,但是王上和太子都不在意,父亲更是嘱咐她不要多话,只要陪伴好公主即可,所以她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

“我路过的时候问了哥哥,好像是……楚国皇帝的弟弟,永安王都南尘!”

乍然听见这名字,舒宁初手一抖,怔在原地。


第17章


不过如今的舒宁初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整个心都系在都南尘身上的傻姑娘,所以只是一瞬波澜,她又恢复平静。

她状似无意地随口一问:“是吗?什么病?”

天真的小铃铛对她的情绪变化一无所知。

“这就不知道了,公主,我们今天出去玩吗?”

舒宁初摸了摸她的头:“我还要去给父王请安,改日吧!”

小铃铛失落一瞬,又扬起笑脸:“那公主,我明天来给你带新出的话本子!”

送走小铃铛,舒宁初整理了一下裙摆,往南越王的宫殿走去。

宫殿里,不止南越王南晟在,南农也在。

或许是南越王室的基因问题,这两人一个四十多岁,一个年近四十,却依然都是一副三十来岁的翩翩美男子形象。

舒宁初行了礼,扬起一个笑脸:“父王,小叔。”

南农不愿受这王室身份束缚,故此小辈一向只按辈分唤一声小叔。

南晟看见她,露出一个灿烂笑脸:“乖女,快来,今天好点了没?”

要说还有一个令舒宁初意想不到的,便是南越王的性格,似乎有些格外的……跳脱。

犹记得她醒来那日,这位父王一冲进寝殿便是眼泪朦胧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父王的心肝,你再不醒来,父王也活不下去了!”

倒是太子稳重得多,一边关心妹妹,一边还得安抚老父亲的激动情绪。

经过许久的相处,舒宁初已经是摸清了众人性格。

她原也是张扬肆意的性子,却在永安王府那日复一日的隐忍中被都南尘一点点磨去棱角。

既用了南词的身体复活,她便该代她承受一切。

一开始,她努力琢磨着原身的性子与她的亲人相处,却不成想,以前的小公主根本毫无性子。

渐渐的,舒宁初便流露出自己的性格。

“父王,这都多久了,儿臣本来就没事儿,您别担心。”

药圣南农气质就显得清尘脱俗许多,他脸上也露出笑意:“放心,经过我的调养,小词儿现在的身体好得很,这性子也是活泼了许多。”

舒宁初心中一顿,又听南晟道:“苦海大师不是说了灵智已开吗,虽然以前呆呆的也很可爱,不过总担心孤的小词儿被人欺负,如今这样伶俐些更像孤了。”

众人打了招呼,南晟道:“今日楚国皇室来人,宫里办晚宴,小词儿要跟父王一起去吗?”

舒宁初疑惑道:“我可以去吗?”

南晟扬眉:“你可是孤最爱的公主,想去哪里去不得,之前不让你出去只是担心你没养好身体怕那些人冲撞了你。”

舒宁初从小就跟着哥哥在战场上长大,还从未好好感受过父母长辈的宠爱。

不过这半年下来,她也不再如一开始那般受宠若惊。

她挽住南晟的胳膊,宛如一个好奇的小姑娘撒娇:“那父王带我一起。”

南晟开怀大笑:“好好好,让他们看看我们南越国的明珠。”

也顺便在众臣面前证明一番。

以往南词性子有些呆又怕人,故此从不出现在盛大场合。

别以为他不知晓,有些混球面上不说,心里肯定嘲笑他的小词儿是个傻子。

舒宁初亦笑,心里却琢磨,她总要找机会回趟楚国看看舒朝的,顺便搞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谜。

若是能将南农拐回去治好舒朝,她也算了却最后一桩心事,从此以后便安心陪在南词的亲人身边。

是夜,南越王宫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大殿门口突然有响亮的声音道:“南词公主到!”

一袭曳地红衣的舒宁初姗姗来迟,就在她跨进大殿的瞬间。

南越王下首右座,一名身着玄色衣衫,长相芝兰玉树的俊美男子抬眸,随即淡漠神色一变,手中酒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他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阿初……”


第18章


同一时刻,舒宁初也看清了那名男子的脸,她悚然一惊。

都南尘?怎么会是他?

小铃铛不是说他重病了吗?

半年未见,他确实消瘦了许多,脸上的轮廓锐利得惊人,气质也有些阴郁,可怎么看都不到重病的程度。

但舒宁初也只是一瞬怔忪,随后立时露出完美无缺的灿烂笑容行礼。

她对都南尘的所有情与爱,早已在她死后那半月被磨得不剩分毫。

经过这半年,她更是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南词,与从前一切再无关系。

南越王在外人面前还是十分有威严,但见到爱女仍掩不住笑意。

“来,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便是孤在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孤的南词公主。”

因为离得极近,他也看到了都南尘的动作,介绍完后他又问道:“永安王这是怎么了?”

都南尘浑身轻颤,他想要冲过去抱住那女子,却又在扫进那片陌生的眼眸时理智回归。

不,不是阿初。

阿初早已下葬。

他绝不能再如当初那般将她错认。

若是再错认一次,百年之后下了黄泉,阿初绝不会再原宥他。

桌下的手攥紧,他喑哑着嗓子道:“震慑于公主的芳仪万千,失态了!”

好话谁不爱听,尤其是夸奖自己的心肝女儿。

南越王顿时原谅,笑得越发开心。

再看那些震惊的朝臣和年轻的世家子,他神色得意,今日之后,谁还敢说他的小词儿不好。

行完礼的舒宁初落落大方在南越太子南离旁边落座,全程再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

坐下后,她甜甜叫了声太子哥哥,南离手都抬起来想揉揉自己妹妹的头,又思及场合硬生生忍下去。

对面,都南尘看着那张巧笑嫣然的脸,心却再不能平静。

世间真的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但仔细观察之后,他却又眉头微蹙。

不一样,这位南词公主更像是五年前的舒宁初。

像还没嫁给他时,那个明艳骄傲,容满盛京的骁兰将军。

宫宴结束后,都南尘匆匆离席。

回到驿馆,他唤出暗卫:“立时帮我查清南越的南词公主是何人。”

吩咐完后,看着那烛光摇曳,他一人独坐至天明。

而另一边,回到偏殿,舒宁初和太子陪着他们那没吃饱的父王共进夜宵。

晚上没出席宫宴的南农也翩然而至。

“父王,小铃铛今天跟我说,楚国永安王病重,这才派人来求医,可晚宴上那人是怎么回事?”

太子南离挑眉道:“小铃铛那丫头向来听话听一半,怕是听岔了!”

舒宁初又夹了一箸银丝鱼放进南越王碗中,哄得老父亲眉开眼笑。

这才听南越王说道:“生病的其实是楚国皇帝都绪安,这次永安王亲自不远千里前来,正是为此。”

南离道:“看来确实有些严重,若非如此,就算我们南越素来不参与九州战争,他们也不会透露给我们知晓。”

舒宁初垂眸思索,放下她与都南尘的恩怨不谈,都绪安确实是个好皇帝。

她故作无意地看向南农:“那小叔要去楚国吗?”

南农老神在在道:“我只负责治病救人,其他的你们去谈。”

换言之,人是要救的,但其中利益牵扯还是要掰扯清楚。

毕竟,救的人非同小可,治病的人身份也不一般,这就是两个国家之前的事。

舒宁初应了一声,不再管她的便宜哥哥和便宜爹如何商量。

而是眼珠一转,又问了一句:“那小叔去楚国的时候能带我一起吗?”

南越王和太子同时停下说话动作,一脸震惊地转脸看她。

南晟不可置信道:“乖女,你说什么?”

南离也搭腔:“妹妹你为何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舒宁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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