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荆南抬脚往里走,有人拦住他,跟随在他们身边最开始那个保安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便没人再拦他。阳光静静的洒在楼道里,贺荆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笃定的走到了苏半夏的家,推门而入。…
《小叔,爱你十年了》这书写的真好,感谢作者苏半夏为我们奉献这么精彩的作品!
贺荆南在这里,并没有弟弟,他只有一个病重的母亲。
贺母很不喜欢苏半夏,经常对她视而不见。
贺荆南也不愿相信苏半夏会跟另一个男人之间有一个孩子,去探望苏母的时候不经意提起,从苏母口中得知苏半夏确实做出这种事情。
骆舟的确找过苏半夏,他也依旧是苏家破产的元凶,是造成两年前苏半夏和贺荆南分手的幕后黑手。
妹妹和母亲的添油加醋,让苏半夏的生活过得越发艰难,而苏宁宁和贺荆南竟然都不给她一个为母亲守孝的机会。
苏半夏只能人后去送母亲一程,忍着胃痛苦笑着说:“你生了我,却从没爱过我。欠你的我还清了,现在我也要死了。”
紧跟着场景一转,就见苏半夏去了用所有积蓄置办的婚房,化上了精致的妆容换上两年前亲手设计的洁白婚纱。
躺在纯白的床上,用刀的划破自己的手腕,任由鲜红的血液蔓延开来。
苏半夏拿出手机先是给母亲的主治医生贺言发消息,麻烦他等会过来一趟。
她又给贺荆南发了婚房照片和两份真正的捐献协议,阳光从飘窗上照进来,落在床上的苏半夏身上,可她已经感觉不到半点温暖,就这样缓缓的闭上了眼……
苏半夏半梦半醒,心中还残留着刚刚升起的无限绝望,一时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哪边才是现实。
可不管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无论是哪个世界的苏半夏都不配活着,最终的归宿都是走向死亡。
她就好像是小说里的虐文女主,一直被陷害,被污蔑。
她甚至都怀疑,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不是真的世界,自己是不是人?
心中涌出的悲凉,不等她想明白这其中的缘故,便清晰地感觉自己被拉入了另一个苏半夏的世界,随后意识陷入昏沉……
另一边。
贺荆南坐在车上,对司机说道:“去公司。”
他手放在胸口,不知道为何,今天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样,让他静不下心来去思考。
就在这时,他放在一边的手机一下一下震动起来。
贺荆南的手机信息一般都是直接可见,还未解锁便看到那个刺眼的名字,苏半夏。
眉心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贺荆南将手机丢在一边,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愈重了。
是什么时候将苏半夏加回来的呢?贺荆南闭着眼,记忆回到在会所占有女人的第二天。
纵使心里对苏半夏恨之入骨,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自从他成为贺家继承人之后,多少名门千金对他趋之若鹜,面对母亲的催促,他淡淡拒绝,便也得了个不近女色洁身自好的名声。
贺荆南自嘲一笑,哪里是不近女色,他只是忘不了曾经苏半夏娇软的身子,有些东西,得到过之后,便觉得其他,也不过如此。
那天在会所里,他看着身下紧咬着下唇的苏半夏,心里是想毁了这个女人的暴戾,亦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离开她之后,苏半夏身上的味道似乎还残留在鼻尖,深夜未眠的他,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将人拉出了黑名单。
点开朋友圈一看,什么都没有,唯有一条横线罢了。
柳南第一次体会到顶头上司给自己当司机是什么感受,一个小时的距离,被贺荆南硬生生缩短到二十分钟,他下车的时候,脸色都是惨白的。
生死时速,不过如此。
柳南的定位只在这个小区,但他们不用多找,因为小区里,已经传来了嘈杂的人声鼎沸,是国人看热闹的标配。
贺荆南眼神定定的落在那辆停在某栋楼下的救护车上,手指微微曲了曲,木着脸朝那里走过去。
“夭寿哦,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想不开?”
“谁知道呢?这人我从来没见过,说不定不是这个小区的。”
“怎么会呢?群里的消息说的是业主出了事,我看那照片,好像是个女人。”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死在自己买的新房子里,家里人没有意见?”
……
旁观者的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下一下划在贺荆南身上,他伸手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直直的走到最前面,有人想说什么,但看着他的脸色,硬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警察还没到,但物业已经在小区外面扯开了一条长长的警戒线,阻止着好奇的人们靠近。
贺荆南抬脚往里走,有人拦住他,跟随在他们身边最开始那个保安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便没人再拦他。
阳光静静的洒在楼道里,贺荆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笃定的走到了苏半夏的家,推门而入。
跟照片上毫无二致的风格,贺荆南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他踏进卧室,床单上是血,地板上也是血,刺红了他的眼,他似乎还能听到女人低低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残留着,如泣如诉。
贺荆南高大的身躯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踉跄着狠狠的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他看着眼前温暖的一切,骤然抬手捂住了眼,似是问话似是自语:“为什么……”
苏半夏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像是魔咒,在他脑海里回荡不休。
贺荆南那些恨,突然就失去了支撑的动力,他转身下楼,拉过一个保安问道:“2607的业主呢?现在在哪里?”
话一出口,贺荆南又是一愣,2607……
是他的生日。
一样接一样的逆转如同蝗虫过境,将他本就慌乱的心,啃噬的空洞一片。
有个保安说道:“我们也不清楚,似乎是来了个医生,将业主抬上了救护车。”
贺荆南瞬间明白过来,他带着柳南赶往医院,问贺言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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