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眼神淡漠又疏离:“黎晚舟,你喝醉了。”话落,他如钳般的大手不容反抗的将我推开,将手里的T恤放下后径直离开。宿舍的门砰然关上。我站立在房间中央,头顶的白炽灯落在我身上,在脚下凝成一团黑影。最终,我连夜狼狈逃离。这天之后,我和傅砚庭再也没有见面,再也没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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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傅砚庭是国际刑警。
在一起三年后,他要去参加一个任务。
送他离开的那天,我站在车前对他说:“等你活着回来,我们结婚。”
对,活着。
我不需要他获得功勋,只希望他活着。
我如愿了,他活着。
可是我爸死了。
被他亲手击毙。
……
2023年5月1日。
闺蜜发给我一张照片。
照片上,我恋爱三年的男友,正和一个陌生女人十指紧扣,关系亲密。
“舟舟,这是你男朋友吧?”
我定定看了很久,距离上一次见到傅砚庭,已经过了三个月。
他走时说:“我要去执行任务,等我回来。”
转眼三个月,没想到先来的,是这一张暧昧的照片。
我出神时,手机又一声振动。
还是闺蜜发来的:“这就是你说的他很爱你?黎晚舟,你清醒一点!”
事实上,我很清醒。
傅砚庭是国际刑警的身份,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哪怕十几年的闺蜜也没有说过。
每次谈论到他时,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们:“傅砚庭很爱我,只要休息一定回来陪我,从不干涉我的交友,生活。”
“他真的对我很好,只是工作原因,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都在而已。”
这段看上去自我沦陷的恋情,被我的闺蜜们嗤之以鼻。
我却甘之如饴。
但此刻看到这张照片,我还是很难受。
爱情里没人伟大,都自私。
我也一样。
……
又过了三天,傅砚庭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一通电话。
直到第四天,闺蜜约我出去。
她提起那张照片:“照片的事你有没有问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点了点头:“误会,那是他小姨家的表妹。”
这些年为了隐藏傅砚庭的身份,我的谎话张口就来。
可闺蜜却笑了,眼里都是讥讽:“表妹?那这个也是他表妹吗?他家族人丁还挺兴旺!”
我愣住了,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就瞧见几米外的点餐台处,傅砚庭牵着一个黑长直的温柔女孩儿,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怔怔看着,心脏一直往下坠,疼的我头昏眼花。
那个女孩儿我认识,她叫柳舒,是傅砚庭的小师妹,也是他队里年纪最小的女警。
我也知道,柳舒喜欢傅砚庭。
但我记得傅砚庭离开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柳舒根本没去。
他们怎么会在一块?任务是结束了吗?那傅砚庭为什么不联系我、不回家?
各种问题充斥着我的脑海,我甚至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到他们面前的。
和傅砚庭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听见闺蜜大声质问:“你这个渣男,竟然脚踩两条船!”
傅砚庭不悦的皱起眉。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我们认识吗?”
闺蜜愣住了。
我却松了一口气。
傅砚庭的性子很直率,如果真的有什么,现在会直接承认,而不是假装不认识。
也许他们还在执行任务吧。
意识到这点,我拉过闺蜜:“不好意思,我们认错人了。”
我走的很快,生怕影响了傅砚庭的任务,最后还是闺蜜一把甩开我的手,我才停下。
她看着我,眼里都是恨铁不成钢:“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非得捉奸在床了,你才能醒悟?!”
我想解释,可闺蜜已经负气走了。
我只能把话咽回去,转身看向傅砚庭在的方向。
可惜人太多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最后我拿出手机,给傅砚庭发了条微信:“对不起,没有影响你吧?”
下一秒,我却僵住了。
手机屏幕上,弹出鲜红的感叹号!
以及一句——【您还不是对方好友,请添加,等待对方验证后,才能聊天。】
我被傅砚庭删了。
傅砚庭把我删了。
我用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客厅里,暖阳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一盆盆白色的绣球花上。
我定定看着,恍惚记起了傅砚庭将这些花搬回来的那天。
那是我们在一起两周年的纪念日,七月的夏天很热,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露出精硕的手臂。
傅砚庭把花放下后,拉着我叮咛:“以后这些花就交给你了,它们长的越好,代表我越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送我东西,我奉若至宝,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照顾这些绣球花上。
后来我查过,绣球花的话语是【希望】。
我也希望傅砚庭能越来越爱我。
可回忆越美好,现在就越觉得窒息。
我逼着自己收回目光,起身去了国际刑警组织京市分部。
办公大楼里,我找到了和傅砚庭同队的同事李楠。
还没等我问,他就一脸揶揄:“嫂子就这么离不开我们傅队啊,他昨晚任务结束就回了家,半小时前刚归队,你就又追来了!”
昨晚任务结束,回家。
我脑袋里不断环绕着这两个词,手脚都在发凉。
所以今天上午,傅砚庭和柳舒不是在执行任务,却那么亲密……
我喉咙干的泛呕,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上次任务,砚庭是一个人去的吗?”
李楠点了点头:“是啊,傅队多厉害啊,有他出马,一个顶俩!”
从认识傅砚庭开始,我就知道傅砚庭队里的人都对他很信服。
但现在我看着他满眼的崇拜,能回忆起的竟然只有今天上午他牵着柳舒的亲密画面!
许是我的表情太难看,李楠也意识到了什么:“嫂子,你怎么了?”
我想镇定的笑,却笑不出来:“砚庭在哪儿?我想见他。”
李楠连声应着,跑回办公室去叫傅砚庭。
很快他就出来了,穿着一身制服,剃着寸头,和初见他时没什么分别。
那个口口声声说忠诚信仰,忠诚爱情的他,怎么会和我恋爱的同时,和柳舒纠缠不清?
我想不出答案,心脏也越来越闷。
耳边只能听到傅砚庭略有些不悦的指责:“晚舟,你说过不会打扰我工作。”
我愣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说过。
三年前傅砚庭答应我追求的那天,我窝在他的怀里举手发誓:“砚庭你放心,我会做一个最称职的家属,时刻理解,绝不会阻碍你执行任务!”
“可今天你和柳舒是在工作吗?”
我鼻间一阵阵泛酸,又怕傅砚庭会骗我,补了一句:“李楠说你的任务昨晚就结束了,你去哪儿了?”
傅砚庭神色顿了顿:“我有我的事。”
一句话,点燃了我这三年里吞下的所有委屈、所有懂事。
“你有你的事,那我呢?”我呼吸不畅,手脚凉到发麻,“你有任务不能说我理解,可你都回来了,为什么一通电话,一条短信都不能给我?甚至还把我删了?!”
“你知不知道等你的这三个月,我担惊受怕睡不着又不敢给你发消息,只能每天来这儿问问你有没有回来!”
“傅砚庭,你真的有把我当成女朋友吗?”
我红着眼看着傅砚庭,不求他能说什么好听话哄我,哪怕就一句肯定,告诉我‘我是他的女朋友’就够了!
可他没有。
他只是看着我,像是早有决定般开口:“黎晚舟,我们分手吧。”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你说什么?”
傅砚庭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平静又坚定。
这一刻我所有想确认的问话都无法说出口,最后狼狈转身,仓皇逃离。
回到家后,我站在玄关,环顾着房间里的一切。
这间房子是我和傅砚庭一起买的,首付三十万,是当时我们所有的积蓄。
刚搬进来的时候,傅砚庭特地请了很长的假陪着我里外打扫,布置,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那时他说:“我们是要结婚,要一辈子在一起的,这房子只留你的名字就够了。”
可现在,傅砚庭却说了分手……
我眼眶变得滚烫,鼻间也有些酸胀。
我不是个爱哭的人,但现在却忍不住蹲下身,环抱着自己流泪。
这时,身后的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回头,就对上傅砚庭沉沉的注视。
“砚庭……”我轻声唤着。
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将我拉起带到沙发上坐下,又替我抹去了眼泪。
傅砚庭的指腹粗糙,动作却温柔。
恍惚间,我以为那个说要分手的傅砚庭只是一场噩梦,他还是以前那个对我好,满心满眼爱我的傅砚庭。
我手指拽住他的袖口,用力捏紧:“傅砚庭,我刚刚梦见你跟我说分手了!”
傅砚庭动作一顿,抽回了手:“不是梦。”
我一怔,抓着他袖口的指间一空,心也跟着往下一坠。
傅砚庭却率先站在一步外:“我回来收拾东西,今天就搬走。”
说完,他就转身走进了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的话,连拖鞋都没顾上穿,赤着脚跑进卧室。
就看到黑色的行李箱敞开摊在地上,里面已经放了很多他的衣物,而砌了整面墙的衣柜里空了大半。
傅砚庭还在收着,我连忙跑过去按住他的手:“你说过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要结婚,jsg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有什么事我们不能说清楚吗?为什么要突然提分手?”
我语无伦次,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留下傅砚庭!
可他却只是拨开我的手:“晚舟,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他合上行李箱就往外走。
轱辘滚过地板发出难听的滞涩声,就像轧过我的心脏一样,窒息闷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留,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傅砚庭的脚步,希望他能突然反悔,像过往无数次逗我一般,转身抱住我说:“开玩笑的,我这演技是不是都能当明星了?”
可傅砚庭没有,他径直出门走向路边的宝马车。
与此同时,柳舒从车里出来。
看到我,她愣了下才笑着说:“晚舟姐,你别送了,我会照顾好队长的。”
她话语里的亲昵那么鲜明,如一根刺直直的插进我肺里,无法呼吸。
我克制不了情绪:“你以什么身份照顾?”
柳舒一僵,神情中带着些难堪。
我却没觉得赢了,压着满心的酸涩走到傅砚庭面前:“你真的要跟她走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傅砚庭看了眼柳舒,才看向我:“你觉得呢?”
我攥紧了手,视线在柳舒和傅砚庭之间来回徘徊,心底那个猜测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挣扎间,傅砚庭开了口:“黎晚舟,跟柳舒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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