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天,陈芳菲刚到警局,警察就跟她说:“我们根据村民举报,抓到了一个曾经在你们村流窜的流氓,审问之后他就交代了罪魁祸首,是个叫郑婉婉的女人,你认识吗?”陈芳菲无比震惊,喃喃道:“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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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间,陈芳菲右脸瞬间出现五个手指印,疼的几乎麻木。
江母把手中的纸甩到她脸上:“这是什么。”
陈芳菲接住往下掉的纸,低头一看,竟是自己前几天藏起来的产检报告。
江母情绪激动无比,指着陈芳菲的鼻子就骂:“你这丧尽天良的东西,怀的一个畸形儿,竟然还想要生下来!”
江母的声音传遍整个饭店,所有人都震惊了。
陈芳菲面色苍白,上前拉着江母祈求:“妈,这件事我们回去说行吗?”
江母不听,反拉住陈芳菲的手就往外走:“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去给我打掉!”
江母气得面目扭曲:“还想生个畸形儿,我们江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陈芳菲用力挣脱江母的手,可江母力气比她大得多。
眼看陈芳菲就要被拽出房间,谁也没想到就在这时,一向沉默的大厨李伟成走上前把陈芳菲护在了身后。
“这位女士,这里是国营饭店,不是你处理家事的地方。”
江母看了看周围,眼神凶狠的看着陈芳菲:“你要是生下这个孩子,我们江家是不会认这个孙子的!”
话必,江母气势汹汹的走了,陈芳菲心里松了口气。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经理轻咳一声:“今天就到这,辞退人员定下来后会通知大家的。”
大家纷纷散去,陈芳菲回到大厅默默工作,旁边的服务员却毫不顾忌地当着她的面说三道四。
“好不容易可以高枕无忧,没想到肚子里的却是畸形儿,真是造孽。”
另一个人讽刺道:“孩子成这样也要生下来,不就是为了江家的钱。”
这时,大厨李伟成走过来瞪了她们一眼,她们这才噤声工作。
见陈芳菲的脸色苍白,李伟成担心道:“孩子还好吗?”
陈芳菲感激一笑,她没想到自己和李伟成只是泛泛之交,刚刚他竟会出来帮她。
摸了摸肚子,她眼神中是无尽的温柔:“他很乖。”
“还要谢谢你帮了我。”
刚刚发生的事让李伟成知道,江家人对她根本就不好。
他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语言却是温柔:“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
陈芳菲心里一暖:“谢谢,我先去工作。”
看着她的背影,李伟成眼里浮现落寞。
陈芳菲下班回到家中,就见江如归表情冰冷的坐在沙发上:“事情我已经听我妈说了,我们谈谈。”
闻言,陈芳菲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看她离的那么远,江如归皱起眉:“你知不知道唇腭裂是什么样的病?”
江如归认为以陈芳菲的见识,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病的严重性。
陈芳菲垂下眼:“我知道,现在这个病的确是没有办法治好的,但我相信以后的医疗技术肯定能医好。”
陈芳菲说的恳切,江如归却只觉得她在胡搅蛮缠。
自觉和这种自私又无知的人根本无法沟通。
江如归冷笑:“你要是怕打掉孩子后我会和你离婚,那你大可放心,就算孩子没了,我也不会跟你离婚。”
停顿一秒,他眼神深邃看着她:“对我来说,谁都可以当我的妻子,你只是碰巧而已。”
他说完就起身进了房间。
陈芳菲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又苦又涩。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对江如归来说,自己这个‘妻子’什么都不算……
第二天,陈芳菲照常去上班,刚到饭店,经理单独叫她出来。
陈芳菲心里一紧:“怎么了,经理。”
经理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她:“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但我也没有办法,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拿好就回去吧。”
陈芳菲僵硬的接过,双目无神的走出了饭店。
独自一人缓缓走回家,想到肚子的孩子,她又努力给自己鼓劲。
就在这时,家门口一辆熟悉的车子闯进陈芳菲视线中。
是江如归的车。
可他应该还在上班,车怎么会在这?
陈芳菲下意识走上前,下一秒,透过车窗,她却看见一个女人抱住了江如归。
爷爷葬礼之后,黎尚夏搬了回来,我们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黎尚夏还特地请了假,陪着我回到爷爷家为老人收拾遗物。
我将爷爷的衣物,常用的东西都收拾到一起,准备烧给老人。
还没收完,却在衣柜最里面找到一个木箱,打开后,里面装着跟多没拆封的礼物,有的已经放了很久,包装纸都褪了色。
黎尚夏也看到了,微微皱眉:“这也是梁爷爷的?”
我摇了摇头:“我没见过。”
我顺手拿起一个,就看到上面贴着一张快递单,寄件人是空的,只有收件人上是手写的我的乳名——凡凡。
这个字迹……是我消失了十三年的父亲——梁勇!
我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六岁那年,我身为警察的母亲因公牺牲,父亲独自抚养我到十二岁时,突然不声不响的消失,至今十三年,再没出现过。
我也恨了他十三年。
我看着眼前的十三份礼物,脑海里恍惚想起一段记忆。
那是父亲消失的第一年。
我那天生日,爷爷给我买了一个蛋糕,问我:“如果有一天你爸回来了,你会不会开心?”
我说:“我没有爸爸。”
所以其实父亲每年都有给我寄生日礼物,只是爷爷怕惹我生气,从没拿出来过。
我心脏蔓延出一片酸涩,无法言喻。
这时,指间一空。
我回神,就见黎尚夏拿走了礼物,他看着快递单上的字迹,神色难以捉摸。
“屿安,怎么了?”
黎尚夏看了我一眼,将礼物递还给我:“没什么,接着收拾吧。”
我点了点头,继续收拾。
等弄好一切,我们又去了一趟爷爷的坟前,将东西烧给他才回了家。
阳台上。
我看着长势喜人的绣球花,转头想去喊黎尚夏来看。
却见他拿着手机在打字,不知道是在和谁聊天,神色认真又专注。
跟与我在一起时,很不一样。
我们复合有两天了,我以为我们会像以前一样恩爱,甜蜜。
可我错了,我能明显感觉到黎尚夏的心不在焉,他有事瞒着我。
我抿了抿唇,放轻脚步走过去,想看看他在和谁聊天。
可他太敏锐了,没等我走近,就按灭手机抬头看向我:“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想要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末了只能强撑着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你……很忙吗?”
“嗯,局里有些事。”
说着,他放下手机:“冰箱里我切了西瓜,端来给你。”
黎尚夏起身走向厨房,我视线追逐着他的背影,却不知不觉的落在他手机上。
静寂的手机屏又亮了起来,微信消息一条接着一条的更新。
我看不到内容,却看到了联系人——柳清。
刹那,心脏像被捏紧一般,无法呼吸。
我脑袋里像是有两个人在打架,在拿起手机看和不看之间犹豫不决。
没等我做下决定,黎尚夏回来了。
“站着干嘛?”黎尚夏视线略过我,又顺着看向手机。
“你手机一直在响。”我声音艰涩,一双眼凝视着黎尚夏,等待着他的反应。
黎尚夏却只是将西瓜放下,拿起手机走去了阳台,关上了阳台门。
关上的门一瞬间阻绝了他的声音,我只能看到他唇角微微弯起的弧度。
我心不断下沉,破了个口子一样,冷风灌进来。
我能感受到黎尚夏是爱我的,但有时候又好像不爱,就像一颗心分成了两半,一部分给了我,另一部分给了柳清。
我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逼自己收回目光后,拿起红彤彤的西瓜咬了一口,眼泪却唰的涌了出来。
我想,黎尚夏是个笨蛋,挑的西瓜……真苦。
我没有再动西瓜,只是坐在沙发里,看着没开的电视机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阳台门被拉开,黎尚夏走了过来:“怎么没吃西瓜?”
我没敢看他,生怕看到他眼里还未消退的对别人的爱。
“太苦了。”
“苦?”黎尚夏有些惊讶,走过来拿起西瓜咬了一口,“不苦啊?”
他坐在我身边,重新拿了一块递给我,“你再尝尝?”
我没接,控制不住的看向他:“谁打来的电话啊?打了这么久?”
黎尚夏顿了下,放下西瓜:“柳清,说了些局里的事。”
他一脸坦然,衬得我心里那些怀疑的想法越发上不得台面,说不出口。
我抱着抱枕的手微微攒紧:“是吗?”
“嗯。”
闻言,我没有再说话,黎尚夏也没有开口。
我们两个就这样沉默的坐着,很久很久。
夜色蔓延。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满满都是黎尚夏现在和以前对比出来的差异不同。
这时,电话响起,是一串陌生号码。
我疑惑接起:“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的男人音色哑沉:“凡凡,是爸爸。”
我愣住了,紧接着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我想说话,可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哽涩。
十三年,这是我和梁勇唯一一通电话,也是唯一一次联系。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也叫不出来爸这个字。
最后只憋出一句:“你为什么不能早点打电话?你知不知道……爷爷他走了!”
话落那刻,我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深夜,寂静的卧室里,只有我的哭声不断蔓延。
我哭了多久,他听了多久。
直到我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梁勇沉默了很久。
我只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再等等!凡凡你再给爸一点儿时间,我很快就能回去了,这次之后,爸爸保证再也不会离开你!”
话落,他挂断了电话。
我连忙回拨过去,却只听到机械的女音——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我不信,又一次重拨。
可还是一样打不通。
我一遍又一遍的试,像是疯了一般。
直到黎尚夏过来,握住了我的手:“凡凡,怎么了?”
我泪眼模糊的看他:“我爸……我爸他打来的电话,我再打回去,打不通……”
黎尚夏没说话。
隔着滚烫的泪,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他说:“号码给我,我帮你查。”
我给他了。
然后黎尚夏走了。
看着他背影,我莫名有一些不安:“屿安!”
我开口叫住他,对着他背影问:“你能找到他,对吧?”
“对。”
黎尚夏回答着,始终没有回头。
夜色里,我握着手机,看着那串拨不通的号码,心里说不出来的忐忑。
我等了一夜,黎尚夏都没有回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在客厅里看到睡在沙发上的他。
他眼下一片青黑,明显是熬了通宵。
茶几上,放着一个档案袋。
按照平常我不会去动,但此刻却总隐约觉得这个档案和我爸有关系。
我看了眼熟睡的黎尚夏,犹豫再三,还是拿起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也的确是我爸的资料。
但上面的抬头却是国际刑警最高指令——红色缉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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