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皱了眉,慕景琛竟然也在。今天兴许不该出门,竟遇些不怎么顺眼的家伙。这位梵慕的总裁是凌也的好友,却见她从来没有好脸色,拽的二五八万一样,也不知哪里惹到了这人,就那张臭脸,任凭长得再好看,也叫人喜欢不起来。光是又冷又臭的脾气就够别人喝一壶,她还当真有些同情那人未来的妻子。阮嫆深吸了口气,再吐气,勾了抹笑,明媚的眉眼弯如月牙,一看就让人心情很好,她拿着手包踩着高跟鞋摇曳身姿的走了过去。脸上笑着,心里却将凌也骂了个遍。甚至有些厌恶起这个圈子的游戏。…
免费试读
阮嫆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积德行善,这辈子才有这泼天的富贵命。
看着离婚协议上一长串数字,还有一份凌氏集团股权让渡协议。
低沉磁性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阮嫆,我们结婚两年,还是有些情意,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尽可能满足你。”
凌也目光微沉,修长的长腿交叠,语气带了几分压抑的不耐烦,“当初我们只是被迫商业联姻,我试过想跟你好好过一辈子,但我做不到,我们不合适。”
他绝不会跟一个找狗仔偷拍他的花边新闻,以各种不入流手段,干涉他社交自由的女人过一辈子。
阮嫆拿过那份离婚协议,还真数了数后面的零,这算得上是天价离婚财产分配吧。
凌也很会赚钱,她一直都知道,可没想到他这么能赚,仅结婚两年的夫妻共同财产分割,就能给她这个数字。
她完全可以用这些钱养好多个小白脸,再加上凌氏股份,她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能过骄奢淫逸的生活。
条件太诱人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粉唇带笑,颊边浮现两个浅浅的梨涡,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合理,我很满意,但有个要求。”
“先别让我们双方家里知道。”
说完她又补了句,“你放心,时间不会太久,不会影响你下段感情生活。”
凌也原本平静的表情,听见她后半句话眉心拧起,他原本没什么婚姻之外的感情,可她非得将他那么想,索性他坐实了她的想法,趁机离婚。
阮嫆从小纠缠他多年,原以为顺她心意结婚后她该有所谓的安全感。
不再疑神疑鬼,一再怀疑他对婚姻的忠诚度,可没想到变本加厉,将他逼的退无可退,他累了,也该结束,让彼此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好。”他分外简洁的回复。
话音落,阮嫆‘唰唰唰’几下,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字体行云流水,分外漂亮,字如其人。
看她签了协议,凌也明显也松了口气,两年的婚姻生活一度压的他喘不过气,还好,一切都结束了。
凌也走的时候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他甚至好心情的多说了几句。
他说,“阮嫆,你什么都好,就是疑神疑鬼,跟你做夫妻太累,但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阮嫆纤细指尖把玩着那支价值不菲的签字笔。
语气也分外轻松,“多谢凌总,以后一别两宽,做朋友不必,有缘商场上见时,对我们这种小企业,下手别太狠就行。”
能跟凌氏联姻,阮家产业自然不是什么小公司,她这话只是故意酸他。
果然下一刻凌也就皱了眉,“你要是能改改你这动不动刺人的毛病,说不准我们能过下去。”
凌也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阮嫆仔细的装好自己的那份离婚协议,心里念叨,‘鬼才想跟你过下去。’
凌也没什么优点,除了帅点,有钱,私生活一塌糊涂,也不知道疼老婆,结婚两年他来这栋别墅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有一回她硬着头皮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当时还是个娇滴滴的女人接的电话,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用想也知道做的什么勾当。
从九岁见凌也的第一面起,她就开始长达十几年的独角戏。
原以为凌也同意跟她结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可现实将她的妄想彻底击溃,对凌也的感情早在一次次的失望里消耗殆尽。
凌也酒后的那句,“阮嫆,我宁愿要外面的女人,也不想碰你。”
狠狠地刺痛她的心,那一刻才清醒,这么多年青春错付,从始至终都是一厢情愿,她的那束光湮灭了。
两年有名无实的婚姻,给了她这个天价,凌也这方面是一点也不吝啬,是个分外合格的前夫。
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一点,就是跟家里老头子不好交代。
毕竟当初家里企业经营不善,老爷子求爷爷告奶奶,最终靠着对凌老爷子年轻时有恩的情面,才攀上凌也这棵大树。
要说她家老爷子眼光毒辣呢,凌也当时仅是凌氏的技术部负责人,凌氏当权的还是凌也小叔凌鸿珩,她原本的联姻对象也是凌鸿珩。
他家老爷子看中却是凌也,恰好她那时又喜欢凌也,老爷子果断狭恩图报,指明就要凌也娶她。
不想短短两年,凌也就从一个部门负责人做到了凌氏集团首席执行官。
这么优秀的人,被她从小纠缠,长大了又因恩情胁迫不得不娶她。
想必是个人都会厌恶。
从娶她那刻起凌也应该就是后悔的,只因婚礼当天他冷眼旁观,后来对她置之不理。
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收起思绪,阮嫆起身上楼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打电话给她助理来接她,毫不拖泥带水的当天下午就搬了出去。
耽误一天工作,晚上才回到公司加班,阮老爷子好像有感应一般,不一会儿电话就来了。
“嫆嫆,最近跟阿也还好吧?没闹什么矛盾吧?”阮老爷子试探的问。
阮嫆声音一如既往,笑盈盈的道,“哪儿能啊爷爷,我俩挺好的呀,您安心度假。”
“那就好,那就好,日子都是人过的,没有感情基础就培养嘛,阿也是个好孩子,你爸妈去世的早,爷爷只希望有生之年给你找个依靠,不至于把阮家这么大摊子压你一个人身上……”
阮老爷子难得正经,义正言辞苦口婆心的劝说。
听着爷爷那边絮絮叨叨的念叨,心头一酸,眼眶泛红,低声答了句,“知道了,爷爷。”
还没从感性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又听到老爷子老生常谈的话题,“两个人还是要有个孩子,感情才会更加稳固。”
“大师说了,你俩两年怀不上就是因为现在住的房子风水不好,得搬回阮家老宅住才行。”
阮嫆哭笑不得,老爷子一直想他们搬回老宅去住,说了许多次,现在还编出个大师来。
对回老宅这件事,她自然不敢应承,就凌也一两个月还见不着一面的情况,被她家老爷子知道还不得气得心梗发作。
“怎么不说话?爷爷没几年活头了,有生之年就想抱抱重孙,你连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你爸妈去世的早,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老爷子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
阮嫆连忙叫停,揉了揉隐隐发疼的太阳穴,“爷爷,您真的很想抱重孙?”
“废话,我做梦都想。”
“那要是我让您抱上重孙,但之后我有件事得跟您说,您能答应我吗?”
阮老爷子眼睛都亮了,顿时没了方才行将就木的语气,中气十足生龙活虎的道,“你要真让我抱上重孙,别说一件事,一百件我也答应你。”
阮嫆挂了电话,转念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帮我通过你的私人渠道发个消息出去。”
“好的阮小姐,您说发什么?”高级私人助理路骁语气恭敬。
“就发个重金求子的消息吧。”
具体就写,“因丈夫车祸无法身孕,求一健康男性共孕,重金酬谢。”阮嫆淡淡的道。
电话那头久久无声,还好他保持着专业的基本素养,“您对对方有什么要求呢?”
阮嫆舒适的靠坐回宽大的办公椅上,略微沉吟了下,开口道,“要帅,身材巨好,身高腿长,最好学历比较高,国外常青藤名校毕业,最后一点活儿好,价钱好商量。”
“您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年底了她也该冲一下KPI,好早点完成让爷爷抱重孙的目标。
她这要求说高不高,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什么样的男人都找得到,但没想路骁效率这么高,第二天就给了她答复,说找到了。
而且完全符合她的要求。
身高188,长相帅气,身材巨好,牛津大学毕业,最重要一点活儿好。
路骁发来对方照片的时候,阮嫆正在看文件。
点开对方照片,仅一眼就被吸引住了目光,是一张大学时期的照片,仅一个侧影。
照片里的人正侧身慵懒靠在栏杆上,双手抱臂,像是正在跟人说着话,姿态矜贵又放松。
头发剪的很短,在光影下照片里的人棱角分明,身材修长,给人感觉分外干净利落,只是莫名的有种熟悉感,不知道在哪儿见过。
她定睛看了会儿,划开手机,发了条语音给路骁,“就他了。问他今晚能过来吗?”
“可以阮小姐,这边随时可以安排,但对方有个条件。”
阮嫆挑眉,打字,“什么条件?”
“他比较害羞,要关灯。”
阮嫆看到这句话,放下手头的笔,好看的眉微蹙,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要关灯?那我怎么知道他长得好不好看,身材好不好?”
那边明显一噎,顿了片刻才道,“您放心,本人比照片更好看,物超所值,阮小姐,请您相信我的眼光。”
阮嫆半信半疑,但同时也分外信任路骁。
她这位私人助理能力很强,是她花了大价钱挖来的,专门替她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光替她做侦探抓小三,而且生活各个方面都给她安排的分外妥当,人脉又广,给人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他难得义正言辞的打包票,她姑且信他。
“叫他晚上到南屏别墅,你跟他说说我的规矩,提前准备好。”
“好的,阮小姐,您放心。”
阮嫆挂了电话安心继续工作。
甚至下午还抽了个空去民政局,跟凌也把离婚证办了。
凌也不知抽的哪门子疯,办离婚证这么值得他开心的事,也能姗姗来迟。
阮嫆等在民政局门口许久,才见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
远远的就见凌也沉着脸,脸色比锅底还黑,开口语气不善,“打那么多电话,非得今天?这么着急?”
他还在开会硬生生被叫了过来。
阮嫆神色平静,轻描淡写的侧眸瞟了他一眼,“别的时间我没空。”
从结婚那天起,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人就臭着张脸,原以为离婚时他该高兴的敲锣打鼓的来,没想到还臭着脸。
阮嫆率先进了民政局。
凌也抬眸看了眼民政局硕大的烫金字体,内心升起几分奇异的感觉。
这女人一说办离婚证,跑的比谁都快,说什么喜欢他,果然都是假的。
她从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是那个自己臆想出来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而她自己从未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只会朝相反的方向拼命使力。
就像现在再次用真的同他离婚的方式,来宣泄他向她提出离婚的不满。
用她自己的方式也在威胁他,他们两人何其相似,这种时候比的就是谁先低头。
他凌也从未向谁屈服过,让他低头,这辈子都不可能,她真的要离,离就离!
领了离婚证出来时,张叔已将车开了过来,打开车门等她上车。
阮嫆客气礼貌的冲凌也摆了摆手,向他告别,“凌总,有缘再见。”
正欲走,脚步一转,又再次叮嘱他,“我们离婚的事先别让其他人知道。”
“凌总再不愿意,表面功夫该做的还是做一做,时间不会太久。”
老爷子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好歹等她把老爷子安抚好。
原垂眸正看手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离婚证的人,听见这话眉骤然拧紧,盯着那扬长而去的车影,内心不适。
这女人气人真有一套。
凌也被气的侧头轻笑了声,又凝眸看向那女人离开的方向。
——
阮嫆回了公司继续工作。
一忙就忘却了时间。
直到晚上临近12点,才突然想起她安排的事,收拾好东西,由司机送她回南屏别墅。
这栋别墅空置很久,偶尔有阿姨来打扫,是婚前她家老爷子给她买的,离公司很近,闹中取静的好地段。
只是还没来得及住就嫁人了,现在离婚了正好搬回来住,不辜负老人家一片心意。
车停在别墅门口,别墅里黑漆漆的,并不像有人的样子。
但知道路骁一定安排妥当了,进门黑暗中映着月光,果然看到一双男士皮鞋,她换好鞋,揉了揉踩了一天恨天高发疼的脚,准备先去洗个澡。
她去的主卧,主卧没人,所有东西都在原位没被动过,不喜欢别人进入她的私人领域,因此路骁把人安排在隔壁的客房。
脱下一身精致的香奶奶套装,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放了各种各样的精油,每个味道都是精心挑选,分外好闻。
选了个自己最喜欢的兰香,滴了几滴在浴池里,顿时鼻尖弥漫种不易察觉却分外撩人的香气。
犹如冷冷清清的沉静佳人,把富家千金氛围感拿捏的死死的。
泡了澡,裹了浴巾出了浴池,仔细打理好一头漂亮柔顺的栗色大波浪长发。
去衣帽间选了件满是小心机的睡裙,恰到好处的性感才最勾人,衬的她腰肢纤细,肌肤莹白,前凸后翘。
转身正准备出衣帽间时,看到一排排整齐的各式各样的内衣,阮嫆脚步顿住。
都已经准备以这种方式要孩子了,原以为自己早摒弃了羞耻心。
就差临门一脚,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犹豫了下,又很画蛇添足,很保守的在睡衣下加了件内衣。
虽然知道有些多此一举,但毕竟是她第一次,又是面对个陌生人,无端隐约暴露了,被她粉饰在强势下的柔软。
无论平日表现的多么坚韧,到底内心还是有些羞涩忐忑。
在她要出主卧时,一直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拿起手机,竟然是凌也。
他发了条微信,微信内容是【荔枝湾房子也已过户在你名下,你不用搬走。】
原来是他回去了,估计也是去搬自己东西的。
原本不打算回他,可一想到她就要拿着他的钱,去睡别的男人,给金主该给的脸面还是给一些为好,毕竟他给的实在太多,而且可能还要合作一段时间。
纤长的指尖轻点手机屏幕回复,【知道了。】
她正准备放下手机,那头却打了电话过来,是凌也。
“还没睡?”他声音微沉,夹带着几分别扭的不悦。
今天他故意回荔枝湾别墅准备当着这女人的面去搬东西,竟然发现这女人竟然已将她东西全部打包搬走。
俨然一副再也不会回头的架势,想到这儿他还来气。
荔枝湾别墅的帮佣小心翼翼的对他说,“昨天您前脚刚走,后脚太太就收拾东西搬走了。”
凌也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房间内还弥漫着那女人熟悉的甜香,气的他太阳穴隐隐作痛。
真是有种,昨天搬走,今天喊他去办离婚证,阮嫆好样的。
阮嫆问,“嗯,有事吗?”
凌也听见这冷漠平静的问话,噎了瞬,有一瞬间竟然不知道,今夜他鬼使神差的打这通电话做什么。
想了想,看这女人当时签协议眼都不眨,想必是没仔细看协议内容,不知道这房子已经给她,这么想倒也情有可原。
顿了两秒,凌也压着脾气,耐着性子好心提醒,“那个房子是你的,协议上也写了,你不用搬走。”
“我知道。”
凌也握着手机的手收紧,瞬间怒上心头,冲动的问话几乎脱口而出,“那你怎么……”
他话没问出口,但阮嫆知道他想说什么。
凌也的绝情,让她彻底认清了男人这种生物,她不再期盼爱情,唯有金钱是最大的安全感。
想起凌也酒后无情冷漠的那句,“我宁愿要外面的女人,也不愿碰你。”
凌也确实做到了,婚后两年从未碰过她。
对?σ?凌也十几年的感情终结在那句话,彻底收起了自己的多作多情。
经历过痛苦挣扎,她拿得起放得下。
从此凌也这个人,将从她的感情生活中彻底抹去,她不会再为他主动的一两句言语关心内心泛起任何涟漪,现在面对凌也,她已格外平静。
“凌总,我在忙,没其他事我挂了。”
话落不等他回复,她就挂断了电话。
凌也眉拧紧,看着头一次被阮嫆先挂断的电话,心里隐隐怒气已是压都压不住。
当下也来了脾气,爱住不住。
要不是她几次三番强调喜欢那个房子,他特意将那房子过户给她,怕她没仔细看协议,以为自己逼迫她搬走,又去凌家闹腾,他才不为她瞎操什么心。
对!就是怕她再去凌家闹腾,他才打了这通电话,这女人很能折腾,有点心思不往他身上用。
全用在旁门左道上,以为他对她冷淡就仅是因为别的女人,找人跟踪他四处打听他的行踪轨迹,试图揪出那个第三者来。
殊不知,这样只会将他越推越远,他们之间的第三者从来都不是那些女人,而是她自始至终爱的从来就不是他!
可她意识不到,让他去祈求阮嫆的爱,他做不到。
按熄了屏幕,‘嘭’的一声,就将手机扔在了一旁的床柜上。
——叮咚
手机微信响了一声,凌也以为是阮嫆,几乎第一时间拿过手机来看。
结果是当红影星葛蔓蔓:“凌总,一直没等到您的回复,您不是说需要我陪您参加明天的酒会吗?还去吗?”
他眉间一闪而过的烦躁,本想回不用,转念一想,回了句,“明天司机去接你。”
刚回完,内心还有些不痛快。
又回了句,“算了,我来接你。”
做戏做全套,阮嫆不是很在意他是不是跟这个女明星有牵扯吗,他就故意做给她看。
从小到大,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姑娘,将他奉若神明,一向顺着他的心意,可竟然敢挂他电话了,谁给她的胆子。
他曾用过这方式,百试不爽,不出一天,阮嫆就会来找他。
阮嫆推开客卧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就立在窗前,听到动静,他回过身来。
看不清他的脸,但隐隐绰绰能看见宽肩窄腰,身高腿长,光是这个身形就能看出是个大帅哥,尤其立在那里看她时,莫名的带着几分疏冷的气质,她很喜欢。
不等她开口,他已走到了床边。
空气静谧,他也没说话,想到他们两个还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阮嫆有瞬间的尴尬。
她故作镇定,清咳了声,打破寂静,先开口,“你过来,抱我去床上。”
她既然花了钱,就要享受最好的服务。
坐在床上的男人顿了顿,起身向她走来。
走过来的一瞬她闻到一股沐浴露木质的清香味,分外干净,他很高,走近时给她一股压迫感,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
不等她反应,他已弯腰打横抱起了她。
她很轻,在他有力滚烫的手掌下显得分外娇小。
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默了半晌问她,“接下来呢?”
听见这道声音清冷疏离,阮嫆皱了眉,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身处名利场,见过的人多了,兴许是说不准在哪儿见过吧,但也无所谓,他们很清楚,彼此各取所需。
他图钱,而她图他的身子。
那人将她放下就未离开,鼻息间还是他干净好闻的气息。
在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间,阮嫆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的声音。
人天生就有感知能力,身处黑暗久了,仅隐约看见饱和度极高的白色,融入深夜的漆黑,方才无意间触手是衬衫西裤材质,她便知他今天穿了白色衬衫,黑色西裤。
没想到现在服务行业这么到位,来见客户还穿正装。
离得近,眼睛适应了黑暗,手中皮带银色的标识泛着隐约光泽,模糊可见。
她微眯起美眸,仔细辨认了下,好家伙,还是爱马仕的。
难怪学历那么高还干这行,就这虚荣劲儿,估计是个奢侈品爱好者,不过只要表现令她满意,能成功应付了老爷子,以后他的奢侈品她都包了。
纤细白皙的手,顺着他的西裤摸到拉链。
刚触到拉链,就猛的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清冷的声音带了几分喑哑,“你想清楚。”
到底是谁想不清楚?她疑惑的抬头去看他。
室内太暗什么也看不清,只余他微微的吞咽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接下来,阮嫆用行动直接回答了他。
再往下拉链时,温热的手虽然还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却没再用力,也不再阻止。
她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却没勇气再去进行下去。
“后悔了?”他问。
“谁后悔了。”
她是有一点点,但死鸭子嘴硬,强撑着面子。
“那就好。”
说完他细长有力的手臂一捞,就将她捞进了宽阔温暖的怀里。
木质清香更深,似渗透了她整个人,她很喜欢这个味道。
“还是我来吧。”
说完他微凉的唇向她压了过来。
阮嫆反应不及,触到他唇,慌忙的侧头避开。
因她突如其来状似的嫌弃,他也猛的顿住。
霎时空气都弥漫着尴尬。
阮嫆唇上似还停留着他带着清甜薄荷的味道。
这举动是有些伤人,她想开口解释,却又觉得没有必要,她是雇主,一切按她喜好来理所应当。
虽然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他们这种关系只管做该做的就行,倒不必像恋人一样接吻,那是恋人才做的事。
他仅一瞬的怔愣又恢复如常,倒也没自讨没趣问她什么,似懂她心中所想一样,接下来的吻刻意避开她的唇,往她下颌而去。
鼻尖都萦绕着他清冷好闻的香气。
这个男人虽然是做这种见不得人的职业的,但品味真不俗,每个点都踩在她的喜好上。
“……”
他停住,声音沙哑的问,“可以吗?”
她都请他来这儿了,他倒是说可以不可以?这人是不是头一天上班。
阮嫆嫌他磨磨唧唧,她干脆自己手绕到后面去解。
“我来。”
他接替她手中的工作,有些生疏的解了好几下,才解开。
阮嫆有一丝恍惚,今夜过后,她与凌也就完全是两条平行线,再不交集,全然没了一丝可能。
突然被警告的轻咬了一口,“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不许再想别的男人。”
“……”
白色在暗夜里也模糊可见,隐隐约约能看见他身上白色衬衫还在。
不知何时她的衣服已不知所踪,而他衣冠楚楚,上半身衬衫估计连个褶皱都没有。
这不公平。
她伸手去解他衬衫纽扣,手轻颤,试了几次竟然没解开。
最后还是他自己解的。
无奈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他身材。
却触手的就是腹肌,阮嫆很满意。
果然跟她要求的一样,甚至超出她的预期,因为他不是那种纯肌肉男,一摸就是经常健身,却训练有度,路骁每次办事都叫她放心。
“……”
“……”
下刻阮嫆后悔了,觉得方才一切都是假象,明天她要狠狠的将路骁骂个狗血喷头,什么活很好。
她低声骂,“骗子。”
不过还好,他有点职业道德,顾不上自己,先低头轻吻她,轻声不断安抚。
语气带着莫名其妙的一丝喜。
“……”
“……”
不知过了多久,阮嫆累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感觉身旁男人动作轻柔起身,如抱着什么易碎的宝物,抱她去浴室替她整理干净。
又换了床单。
阮嫆舒适的轻哼一声,滚回舒适的大床上。
梦中有一丝不满,不是她熟悉的大床,还是主卧的床更舒适。
等她再醒来时,那男人已不见了。
唯有一室的凌乱,提醒她昨晚一切不是梦。
阮嫆伸手去床头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这才发现昨天把手机放在了主卧,闹钟也没响,看外面天色,她一定是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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