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毁婚后,我进宫成了他的宫女师久久却衍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毁婚后,我进宫成了他的宫女师久久却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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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院正被夸的身心舒畅,又啜了一口茶,却仍旧摇头:“这个是真没办法,我好歹还会针灸之法,换了旁人,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姑姑你也别着急……”他摸了摸山羊胡,咧嘴笑开:“都被流放去滇南了,晚死不如早死,还能少受点罪不是?”…

免费试读

却衍被送回御书房的时候,四大世家的人还都在,原本他们还要为春闱的事纠缠,可一见皇帝受伤,他们有再多的理由也不好现在说,只能悻悻退了下去。

孟于方忙招呼太医上前给却衍诊治,却衍却摆了摆手,满脸都写着不耐烦:“不过是被砸了一下,不要紧,不用看了。”

太医面面相觑,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最后纷纷求助地看向孟于方。

孟于方愁苦地叹了口气:“皇上,龙体为重。”

“啰嗦。”

往常被这么教训,孟于方也就闭嘴了,可现在他哪里敢?只能硬着头皮又劝了两句,可却衍油盐不进,连理都不理他。

他有些无可奈何,正要去后宫请良嫔,就听一人道:“皇上的龙体可不是一个人的,就算是为了天下人,也得谨慎一些,还是让太医看看吧。”

这声音,是舒敕。

孟于方寻声看过去,这才瞧见舒敕还没走,正立在一侧看着他们。

却衍似是也没想到他会开口,闻言看了过去,舒敕满脸都是关切:“皇上不看别的,也得想想我们这些看着你长大的人啊。”

这句话也不知道哪里戳中了却衍,他竟没再固执己见,反而朝太医抬了抬下巴。

太医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龙袍,一片触目惊心的瘀紫出现在众人面前,惊得孟于方倒吸一口凉气。

“呀,怎么伤得这么厉害……这群狗奴才,做个差事竟然如此不上心,回头奴才就狠狠惩治他们。”

却衍摆了摆手:“算了,他们也不是有心的,你送舒参知出去吧,朕这副样子,今日就不见朝臣了,有事明日再议吧。”

孟于方连忙应声,引着舒敕往外走,可舒敕却并不配合,拦着孟于方询问却衍是怎么受的伤。

孟于方还当是多年养育,养出了些真情,便如实将事情说了,末了忍不住自责:“都是老奴年迈体衰不中用了,要是年轻时候,早就瞧见了,怎么都能替皇上挡一挡。”

寻常人这种时候便该劝慰几句了,可舒敕却顺势接下了话茬:“孟公公年纪确实大了,力不从心也是有的……皇上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伺候着可不行啊。”

虽然自己也说了年纪大这样的话,可自己说和旁人说那可是两码事,孟于方眼神微不可查地冷了一些,面上却仍旧带着笑和舒敕寒暄:“劳大人操心了,老奴日后必定更尽心。”

舒敕知道自己那话他不痛快,可并不放在心上,说到底孟于方只是一个奴才,还是个没眼力见的奴才。

他嫌弃道:“你尽心有什么用?你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再努力能有女人贴心?你得劝劝皇上,该把宁妃放出来了,这都一个多月了,够了。”

舒乐知降为嫔的事,是晓谕宫城的,舒敕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仍旧口口声声说宁妃,这是根本没将贬斥的事放在心上。

孟于方听得紧紧咬住了后槽牙,倒是听明白了一件事,这人拦下自己并不是多关心却衍,而是自以为找到了一个能放舒乐知出来的好机会。

对方施恩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玉制鼻烟壶来扔进孟于方手里:“皇上年轻,后宫的女人又多,一时被迷了眼也是有的,所以你得多提醒提醒,别让他忘本。”

孟于方紧紧捏着那东西,低着头半晌才抬起来,谦卑又温和:“舒参知说的是,回头老奴会记得提醒皇上的。”

舒敕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着走了。

孟于方的脸色刷地冷淡了下去,他抬手弹了弹肩膀,眼底极快地闪过了一丝嫌恶。

他转身进了御书房,太医已经处理好了却衍身上的伤,他只来得及瞧了一眼,对方就将衣裳穿上了,然后继续看起了折子。

孟于方有些心疼:“皇上,都受伤了就歇一歇吧。”

“这点伤不要紧……”

孟于方正要再劝一句,就接到了却衍嫌弃的一眼。

这又是嫌他话多了,孟于方一哽,无奈地闭了嘴,转而问了太医需要注意些什么,絮絮叨叨的,吵得却衍又烦躁了起来:“消停会儿吧。”

孟于方愁苦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将太医送了出去,这才将袖子里的鼻烟壶拿了出来,小心地放在了既不干扰却衍动作,又不至于让他看不见的位置。

却衍侧头瞥了一眼:“什么东西?”

“是舒参知赏的,吩咐奴才提醒您一句,说是该把悦嫔娘娘放出来了。”

却衍一哂:“她还是再消停几天吧,等舒家老实了她再出来也不迟……东西给你就收着。”

孟于方连忙谢恩,随手将东西丢进了钱袋子里。

“怎么,不喜欢?”

孟于方没想到被他瞧见了,一时有些尴尬,讪讪笑了一声:“奴才可不敢。”

“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年前南洋不是贡了一批小玩意吗?你让师久久给你挑……”

他猛地一顿,脸色淡了下去:“你自己去挑两件合心意的吧。”

孟于方受宠若惊,再次谢了恩。

话音未落外头就热闹了起来,是顺妃来了。

后妃知道却衍受伤自然是要来探望的,顺妃身为妃位,又是后妃之首,自然一马当先。

可她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并没有凑到跟前去嘘寒问暖,只留下了一碗说是自己亲手做的燕窝粥就退下了。

不多时惠嫔也来了,这次倒是没带着两个贵人,态度也比之前殷勤许多,还特意送了一本食谱,千叮咛万嘱咐要却衍好好保管,临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好几眼。

却衍含笑将人送了出去,一转头将食谱扔给了孟于方。

孟于方随手将东西收起来,见却衍脸色不大好,知道那伤并不好过,便又劝了一句:“皇上还是回乾元宫歇一歇吧。”

却衍仍旧低头看奏折,孟于方小心地又补了一句:“您要是还在这里呆着,待会后宫其他主子们还得来探望,您怕是不得清闲了。”

却衍动作一顿,似是被戳中了痛脚:“后宫的人的确是太多了,也罢。”

孟于方连忙吩咐摆驾。

外头天已经彻底黑了,乾元宫里久没迎接到主子,却衍这冷不丁一回来,宫人们竟颇有些手忙脚乱,给却衍洗脸的水竟端的是冷的。

却衍只碰了一下就被冰的缩回了手,孟于方察觉到不对连忙摸了摸盆沿,随即勃然大怒:“哪个不要命的东西?竟然端了刚打上来的井水过来?!”

宫人被教训的乌压压跪了一地,孟于方犹不解气,抬腿踹了德春两脚:“我教了你那么久,你就是这么当差的?你当这是你们用的水吗?伤着龙体你脑袋还要不要了?”

德春头死死埋在地上:“奴才不知道皇上回来了,听见要水还以为是要宫人清洁要用,就,就……”

“你你你……”

孟于方气的语无伦次,抡起拂尘就要抽。

“行了,都下去吧。”

却衍忽然开口,他不计较,孟于方当然也不会再纠缠,连忙将众人都撵了下去,一转身却见却衍正看着他:“你也下去。”

“……是。”

等内殿只剩了他一个人,他的目光才落在那盆冰水上,刚才碰过的手指又热又胀,被冻得不轻。

可这样的水,是宫人用的水,也就是……

师久久回到乾元宫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她身心俱疲,心口一直提着。

今天来的那个丫头叫平宁,是她长兄师济的贴身女使,之前被放籍回家了,后来听说师家出事她带着一家子又找了回来,跟着流放的师家人一起去了滇南。

这次来京城,是因为滇南那边的情况不好,很不好。

滇南多瘴毒,为了抵抗,当地人从出生起就会常吃一种名为鹤草的东西,可师家人不知道,等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时日一久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动辄头痛,头痛欲死。

家中几个叔父婶娘已经承受不住自戕而亡,师夫人也寻过几次短见,好在都被救下来了。

可这么下去,迟早还会出事的。

然而滇南太远了,她又被困在深宫里,根本鞭长莫及。

师久久歪倒在床榻上,无力感折磨的她心力交瘁,可她不能因此就放弃。

可现在师家能指望的也只剩了她,她一定得想出办法来。

第二天她领了差事,孟于方特意将她安排在却衍窗外劳作,可她并没有注意到这座宫里的主人已经回来,满心想的都是要尽快干完活好去想法子。

她虽然没办法去滇南,可兴许能找到合适的药,瘴毒在滇南横行多年,一直没有办法解决,可宫里太医那么多,都是出类拔萃的人,说不定会有办法。

她干活卖力到近乎拼命,连手背被冷水一激,裂开了血口子都没注意,更没注意到窗户里有双眼睛一直看着她。

为了节省时间,她连午饭都没吃,可就算这样等做完的时候也已经下午了,她匆匆换了衣服往太医院去。

等却衍再往窗外看的时候,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他怔了怔,脸色微不可查地黑了下去。

孟于方也是一愣,他没想到皇帝都回了乾元宫了,师久久竟然都没来看望一下,难道不知道却衍受伤了?

不能啊,满宫里应该都知道了才对。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却衍一眼,见他脸色不出意料的难看,心里有些无奈,这位师久久姑娘真是,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这宫里的女人都是为却衍而存在的,她怎么倒像是忘了这件事一样……她明明就在这乾元宫。

孟于方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插手是不行了,颇有些无奈。

他寻思着得了空就去找师久久,不管好说歹说,都一定得让她来看看皇上,可却没想到一连几天,师久久做完活就跑,抓都抓不住,眼看着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不敢再等,只能在对方干活的时候去找她。

可做这种事的时候不能让皇上看见,不然对方脸上挂不住。

他盯梢了大半天才找到合适的机会。

“师姑娘,忙着呢?”

师久久手下不停,只仰头看了过去:“孟公公有什么吩咐?”

孟于方连忙摆手:“哪有什么吩咐?这不是皇上前阵子受了伤,在宫里静养吗,可这伺候的人实在是不让人放心,还是师久久姑娘你妥帖……这样吧,你得空进殿里去瞧瞧,看看哪里不妥当。”

师久久现在哪有心思管这些小事,却衍身边的人再不妥当也不会出大岔子,何况一个人不妥当,也不可能人人都不妥当。

“公公抬举了,奴婢的还没擦完,就不留公公了。”

孟于方被噎了一下,虽然师久久平日里说话也不算多动听,可这三言两语就给人撅回来还是头一回。

他只当对方是抹不开脸,正要苦口婆心劝一句,师久久就擦完了最后一块青石地面,起身就和他道别。

“公公,奴婢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话音落下,她转身就走,孟于方追了两步竟没追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走了。

他张了张嘴:“师久久姑娘?你……我还有话要说啊!”

然而师久久已经跑远了,孟于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心里只庆幸没被皇帝瞧见自己来这一趟,不然可就不只是面子挂不住这么简单了。

可却没想到,一转身竟然看见却衍就站在窗前,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大约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他都看见了。

孟于方心里叫苦,心道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硬着头皮走上前,想着找补两句,但还不等开口,却衍先甩过来一句:“多管闲事。”

孟于方一哽,讪讪赔笑:“是,是奴才闲的……”

却衍又瞥了一眼师久久离开的方向,咬牙冷笑出来:“朕还缺人不成?去,传惠嫔来陪朕用膳。”

孟于方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长长地叹了口气。

师久久对此一无所知,这几天她花了自己一大半的积蓄才见到了太医院院正,对方让她今天过去一趟,事关师家人的性命,她自然不敢耽搁。

等见了人,她将自平宁处得来的消息详细告诉了院正,盼着他能给出个救人的法子来。

可院正却摸着下巴摇头晃脑,明知道师久久心急如焚,却半分都没有体谅。

师久久有求于人,不好撕破脸,只能赔笑将一包银子递了过来:“大人,您一定有法子的是不是?只要能救人,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院正打量了一眼钱袋子,这才抬眼朝师久久看过来:“师久久姑姑的话本官是信得过的,这瘴毒要解也不难,只要我用这家传针灸术扎那么两针,自然针到病除。”

师久久先是一喜,随即就冷静了下去,他们远在滇南,怎么可能来让院正施针?

“大人还有别的办法吗?他们来不了京城。”

院正又开始摇头晃脑,端着杯茶啜饮,这竟是又要银子。

师久久心口窝火,却只能强行忍耐,只是她身上并没有带那么多银子,只好将发钗摘下来递了过去:“请大人明言。”

院正略有些嫌弃,语气也有些不客气:“师久久姑姑,你还真是不懂事,这瘴毒盘桓滇南百年,要是有别的法子,滇南还能是流放之地?”

“你……”

师久久几欲发作,可想着命在旦夕的家人,还是咬着牙再次忍了下来,她将身上剩下的零星首饰和耳饰都摘下来推了过去:“大人华佗在世,杏坛魁首,别人没有法子,你一定有的。”

院正被夸的身心舒畅,又啜了一口茶,却仍旧摇头:“这个是真没办法,我好歹还会针灸之法,换了旁人,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姑姑你也别着急……”

他摸了摸山羊胡,咧嘴笑开:“都被流放去滇南了,晚死不如早死,还能少受点罪不是?”

师久久终于忍无可忍:“住口!医者仁心,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院正被吓了一跳,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一个罪人之后你还神气起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人?一个伺候人的奴婢,要不是看你伺候到了龙床上,本官的衣角你都摸不到……给我撵出去!”

几个药童凑过来,硬生生将师久久推搡了出去。

祁砚带着扮做他书童的平宁在不远处十分隐蔽的地方候着,见师久久被轰出来,连忙上前解围,见她跌坐在地上半天不动,还以为她受了伤,关切的打量了她好几眼:“哪里不舒服?”

师久久摇了摇头,她身上没有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

“祁大人,宫外的大夫你问过了吗?有救吗?”

祁砚没开口,脸色沉郁的叹了口气。

这幅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师久久一时没了力气说话,平宁捂着嘴难过的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直往人心里钻。

师久久抓住了她的手:“别哭,还有法子。”

平宁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期待的看了过来:“真的?”

师久久苦笑一声,有是肯定有的,天下那么大,她不信找不到一个愿意去滇南,又有能力救人的大夫,可是那太慢了,她们耽误不起时间。

所以她们其实只剩了一条路可以走,去求却衍。

师久久被却衍逼着开口求过不少次饶,但无一例外都是在床榻上,下了那张床,不管到了什么地步,哪怕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她都没低过头。

仿佛这样,她就还能维持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不至于一败涂地。

可现在,她没有办法了。

祁砚面露忧虑:“师姑娘,你想好了吗?”

他目光落在师久久手上,只看那上面纵横遍布的伤口,就知道师久久这些日子过得有多不好。

一个舍得让她吃这种苦的人,真的会帮她吗?

师久久也垂眼看了过去,却刚好瞧见伤口渗出来的血弄脏了袖子,她眼神一暗,却还是打起了精神:“只剩这一条路了,无论如何都得试试。”

她不能让她的血亲就这么死在滇南。

她理了理衣裳,大步回了乾元宫,却是还不等进门,就看见一顶软轿停在门口,这是后妃才有资格乘坐的东西,有人来了。

师久久动作一滞,她回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传膳的宫人络绎不绝,说笑声自开合的门板里传出来,师久久抠着手心,以往遇见这种场景,她真的是有多远就会躲多远,可这次却不得不进去。

她打起精神来喊了一声德春。

德春这几天也知道孟于方在找她,见她这时候才露面忍不住替自家干爹叹了口气:“师久久姑姑,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你说你这些天跑哪里去了?宫人不能乱走动,你怎么明知故犯啊?”

师久久侧开头,尽量不看屋子里的情形:“你按宫规处置就好,现在我得进去一趟,能不能行个方便?”

德春顿时犯难,如果是前几天,她想进去就进去了,怎么都能找到理由的,可现在惠嫔在里头,听动静两人还相谈甚欢,这种时候把师久久放进去,那不是坏了主子的事吗?

他可担不起雷霆之怒。

可不放吧,之前孟于方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能帮的时候就帮师久久一把。

他一时间很是为难。

师久久下意识去掏钱袋子,却是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钱都给了太医了。

她有些难堪,紧紧抠着手心才勉强开口:“这次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只要你用得上我,只要不是大逆不道的事,我一定帮你做到。”

“姑姑,不是我不想帮你,是这……”

他无措地来回走动,最后还是咬了咬牙:“算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帮你一把。”

师久久十分感激,可再多情绪也只是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谢谢。

德春抬手将送膳的一个宫女招了过来,将对方手里的食盒递给了师久久:“姑姑,你可千万别再惹皇上生气了,不然我这担不住啊。”

师久久抓紧了手里的食盒,用力点了下头。

她也不希望惹却衍生气,尤其是今天,如果有必要,今天却衍的任何刁难她都不会反抗。

宫人列队而入,她垂头跟在后面,本想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开口,却不想只是试个菜的功夫却衍就看见了她。

“哟,看看这是谁?”

却衍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目光反而凉沁沁的,看得人身上寒毛直竖,“朕还以为,你不知道主子回来了。”

师久久听出了他的嘲讽,只当是自己的忽然出现惹他不悦,略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奴婢请皇上安。”

却衍嗤了一声,没喊起也没继续为难,让人有些摸不清他什么意思。

气氛有些古怪,惠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默默地把半个肘子都夹进碗里,小口小口地啃了起来。

孟于方却不敢看热闹,见两人之间气氛尴尬连忙借着布菜上前打圆场:“皇上尝尝今天的糟鹌鹑,听说先前太后才夸了好。”

却衍给面子的“哦”了一声,下巴轻抬示意夹菜,孟于方连忙将筷子塞进师久久手里,用眼神示意她好好伺候。

师久久抿了下嘴唇,夹了一筷子鹌鹑肉放进却衍盘子里,然而对方盯着看了两眼,却半分都没有要吃的意思。

“渴了。”

师久久连忙放下筷子去盛汤。

“朕要喝茶。”

师久久端着汤的手顿了顿,明知他是有意为难,却也只能去泡了热茶来。

然而她这般百依百顺,却衍的脸色却不但没有缓和,反而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去,半晌他再次冷笑出声:“你来到底想干什么?”

他往椅子上一靠,面露不耐:“朕没时间和你浪费,说吧。”

师久久知道他肯听自己说已经机会难得,态度什么的不能计较,可是惠嫔就在旁边坐着,当年师家衰落,荀家没少暗地里推波助澜,当着她的面,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却衍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这茬,见师久久迟迟不开口,脸色一沉:“不想说?那就滚出去,朕也并不想听。”

师久久抠住了掌心,虽然难堪,却强撑着没动弹,她不能出去,出去就没机会开口了。

惠嫔有些尴尬的站起来:“那要不,臣妾先回去?”

师久久心里一动,可下一瞬却衍就将人拉了回去,亲自动手给她夹了一筷子芙蓉鸡片:“急什么?都是你爱吃的菜,慢慢吃。”

话音落下他才又看了一眼师久久:“别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坏了你的兴致。”

惠嫔也不敢言语,讪讪应了一声,低头开始吃。

这顿饭吃了足有一个时辰,却衍十分殷勤,夹菜盛汤,仿佛寻常人家爱重妻子的丈夫。

师久久默默站在人后,头越垂越低,以往却衍和后妃相处的时候,她从来没跟着过,这还是头一回知道他在旁人面前什么样子。

是比六年前还要温柔体贴。

她好像真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她不能走,不管希望多么渺茫,她都想再找一个说出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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