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的靖西哥。他这样无耻的,恶劣的男人。怎么配和我的靖西哥相提并论。我是坏了一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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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的左耳完全失聪,右耳的听力也大不如前。
因此去往包厢这一路。
我并没有听到那些窃窃私语。
直到到了房间外。
侍者见我走来,立刻毕恭毕敬拉开了虚掩的房门。
这是一间很大的套房。
外面的休闲室没人,我径自往里走去。
房门没关,我一眼看到了徐靖西。
他穿黑色商务正装,一手抄兜,另一手夹了支烟。
正蹙了眉,微冷冷垂眸,望着身前跪着的那个女人。
我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脸。
只能看到背影。
她跪地啜泣,脖颈细白,弧度优美。
身量羸弱,腰肢细得不盈一握。
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心怜。
果不其然,徐靖西原本还有些不耐烦。
但随着那女人哭得哽咽,断续说着什么。
他眼底就渐渐有了柔色。
4
我僵硬地站在那里。
里面的说话声,我完全听不到。
左耳最深处,针刺一般又锐利地疼了起来。
我只能抬起手,死死地按住。
「靖西……」
门内的女人忽然哭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下一瞬,她已经柔弱无依地紧紧抱住了徐靖西的双腿。
「我知道我错得离谱,不敢奢求你原谅我。」
她抬起一张哭得湿透的脸,哀婉动人。
我认出来她了。
她曾是徐靖西的未婚妻。
5
当年的意外发生后,所有人都说,徐靖西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他是个瘫子,是个废人了。
徐家听了这方面最厉害的专家诊断后,立刻放弃了他。
而徐靖西当时的未婚妻林曼君。
也飞速地退掉了婚约。
甚至在两个月后,和徐靖西的死对头周成东混在了一起。
周成东还曾私下口出狂言。
「啧,这港圈太子爷徐靖西的女人,睡起来和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嘛。」
我知道徐靖西很喜欢林曼君。
港圈里最柔弱美丽的千金,与他堪称绝配。
我也知道,林曼君退婚跟了周成东后。
徐靖西曾恨极了她。
可是,唯有爱,才会恨啊。
6
「靖西,你如今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再没什么遗憾了。」
林曼君颤声哭着,却又状似无意地将身上斑斑青紫淤痕都露了出来。
徐靖西的眸色,在看到那些伤痕后,骤然锐利了起来。
「周成东打的?」他故作嘲讽地问。
林曼君垂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爸妈打的。」
「当时退婚,不是我的意思。」
「我被打得昏迷不醒,等我清醒过来时,婚已经退了。」
「那跟了周成东呢?」
「我如果说是被逼无奈,我是为了你,你信不信?」
林曼君哀婉轻轻摇头:
「算了,算了靖西,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你已经有太太了。」
她眼神凄蒙,忽然松开双手。
「你现在过得这样好,我就是死,也心满意足了……」
她跌跌撞撞站起身,不知从哪里摸了一把水果刀。
竟是直接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我的心脏一瞬间紧缩。
但意外并没有发生。
徐靖西动作极快地夺过了她手中的刀子。
林曼君软软倒在了他怀中。
我看到我的丈夫,没有任何迟疑地紧紧抱住了她。
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他望着林曼君时,眼底的温柔和心疼。
求婚时,他对我说过。
「小慈,以后,我只会疼你,爱你,一辈子对你一心一意。」
他没有骗我。
我们在一起两年零三个月。
他对我自始至终温柔体贴。
那时候住在偏院,徐家留了两三个佣人。
大约想着徐靖西恢复无望,渐渐对他态度恶劣起来。
我自然也受了无数的委屈。
因为左耳失聪,那些佣人常常当面骂我死聋子。
有次被徐靖西意外听到。
他不动声色把人叫到跟前,一把餐叉将那人的手钉在了餐桌上。
那天晚上,他一直都紧紧地抱着我。
他说:「小慈,我可以失去这世上的一切,但绝不能失去你。」
可是曾对我说过无数誓言的,我的丈夫。
此时却抱着别的女人,温柔地帮她擦着眼泪。
8
我没有进去惊动他们。
地毯很柔软很厚,我来的时候没有声音。
走的时候也静悄悄的。
上了车,司机小心翼翼地问我:「太太,回浅水湾吗?」
我摇摇头:「回盈翠半岛。」
司机有些愕然:「太太,怎么忽然要去那里?先生知道吗?」
「就去那里,他知道的。」
也许是我面色太吓人,司机没敢再多问。
调转车头向前。
我想回家,可我只想回那个偏僻空荡的家。
那个家里,徐靖西一心一意爱着梁允慈。
那个家里,没有人打扰他们。
车行到中途,忽然出了个意外。
那辆货车斜刺里撞上来时。
我心里想的竟然是。
如果我现在死了,徐靖西是会有一点点伤心。
还是会开心,徐太太的位子腾出来,可以给他的心上人了。
司机经验丰富,最后时刻还是避开了。
我只受了一些很轻的擦伤。
但他显然吓坏了,直接给徐靖西打了电话。
「太太伤得不重,但是手臂流血了……」
我缓缓别过脸去,司机的说话声,就听不到了。
救护车先到的,我没有等徐靖西。
手臂上的伤刚包扎好。
我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用力推开。
他额发湿透,连西装襟扣都是乱的。
我坐在床上,怔怔地望着他。
他穿的浅色衬衫,衬衫衣领上有口红擦出的痕迹。
「小慈……」
大约是看到我完好无缺地坐在那里,他骤然大松了一口气。
然后大步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怎么不去翡翠湾找我,我一直在等你……」
「徐靖西。」
我很轻地喊了他的名字。
他怔了一下,轻轻松开我。
我一直都叫他靖西,或者,老公。
我们结婚后,我从没有喊过他的全名了。
10
「小慈,是我不好,我应该回家接着你一起过去的……」
「回家?」
我微微侧着头,有些不解的问他。
徐靖西握着我双臂的手,蓦地紧缩。
「小慈,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我就是忽然想不起来,今天我们要做什么了。」
「今晚本来要带你参加晚宴,在翡翠湾。」
「这也是我第一次带太太参加正式宴会,要把你介绍给港城名流圈里所有的人。」
他如往常那样,温柔地揉着我伤过的左耳,耐心解释。
又询问:「怎么好好的忽然要回盈翠半岛的房子去?」
「想回家了。」
「傻,我们的家,在浅水湾啊。」
我固执地摇头:「不,不在浅水湾,我的家就在盈翠。」
徐靖西的眸色渐渐变了:「小慈,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
我很配合,做了全部的检查。
所有检查都没有任何异常。
但我就是固执地要回盈翠,固执地认定那是我的家。
徐靖西只能送我回去。
刚下楼,一辆黑色的悍马忽然急刹在了我们面前。
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
徐靖西下意识地把我护在了身后。
但在看清来人后,我却忽然挣开徐靖西的手。
「成东哥,你来看我的吗?」我甜甜地喊了一声,小跑着过去。
拽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孩子一样。
「小慈。」徐靖西脸色沉寒:「回来!」
周成东亦是有些意外,但他很快醒过神。
一挑眉,直接把我拉到了怀中:
「可算叫哥哥了,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搭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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