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有男朋友。”沈梨不想让自己难堪撒了谎。裴顾州回头打量她一眼,忽地笑了,“那是我想多了。你压根就不是他喜欢的款。”沈梨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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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全身无力地靠在洛深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留在身体里的余温,心潮澎湃,久久才平静下来。
他抽着事后烟,吞云吐雾,一副享受的样子。
“我今年二十六了。”沈梨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声音又娇又软,“家里催我结婚。”
烟灰抖落在被套上。
沈梨的手感觉到他心跳顿了一下。
洛深随意掸去被套上的烟灰,随口问:“有合适的结婚对象了?”
“嗯。”
“你喜欢他?”
“他说愿意给我一个家。”
洛深吸了一口烟之后就摁在烟灰缸里了。
“那挺好。我一会儿就搬走。”他轻轻推开她,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浴室。
沈梨听着浴室的水声,心里难受,她掀开被子赤脚下床,打开浴室门,里面一片水雾,他颀长的身体强壮紧实,宽肩窄腰大长腿,给她枯燥无味的生活带来快乐。
洛深转身,两个人隔着白雾,他关了水,问她,“怎么?还想体验一下?”
三年了,沈梨和他坦诚相待的时候很多,可每一次她还是有点羞涩。
但是,羞涩不代表她不敢。
她走向他,双手抚上他的胸膛,一点点往下,直到他发出一声闷哼,她吻着他的胸前的水,双眸带着水雾,红唇轻启,“你真的不娶我?”
洛深仰头,闭眼,脸上是享受,“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
“可是,你舍得?”沈梨太懂他的敏感处,稍一拿捏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掏空了给她。
洛深喉咙干燥,轻咽了一下,沈梨就咬上他的喉结。
洛深睁开眼,大掌掐着她的小腰,将她抱起来,声音沙哑,“那你别嫁。”
“我耗不起。”沈梨仰起头,白雾在她眼前摇晃,头顶的灯也是。
“那你就去嫁人。”
洛深哑着嗓子,想到她以后会跟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动作越来越大,发泄着情绪,恨不得弄死她算了。
这样,她就不会嫁人了。
沈梨使了所有的招数陪他疯,以为这样洛深就会留恋她,哪怕是骗她说会娶她也行,结果他走得干脆。
手抚摸他睡过的枕头,想到三年前。
三年前他醉倒在路边,是她趁虚而入,把他带回家。
那晚借着酒劲,她疯狂的和他缠绵了一夜。
酒醒后他说,和她很合拍,要是愿意搭个伴就将就过,什么时候想嫁人了,跟他说,他挪窝。
果然,他说到做到。
……
沈梨和薛乔是第一次单独出来吃饭,一开始多少还是有点尴尬。
薛乔文质彬彬,很健谈,也很会聊天,跟他聊天不反感,没有压力,就是老友相聚的感觉。
忽然,薛乔对沈梨说:“那个人是不是认识你?他一直盯着我们。”
沈梨疑惑的回头,和洛深的眼神碰了个正着,心尖一颤。
这么巧,他也在。
走得那么果断,总不能是特意跟踪她吧。
很快,这个怀疑就彻底不成立了。
一个娇艳欲滴的女人扭着腰走向他,那女人坐在他的对面,洛深的视线就再也没有看过她了。
这么快,就又找到新的床伴了。
他那方面的需求挺大的,除了她的生理期之外,每晚都要。
心头堵得慌,她收好了情绪重新面对薛乔,冲他笑了笑,“不认识。”
吃完饭,薛乔送沈梨回家。
离开餐厅的时候,洛深和那个女人还在。沈梨不经意间看到那女人的脚在桌子底下勾洛深的腿。
……
回家刚进电梯,沈母打电话来问情况。
沈梨知道父母是怎么想的,二十六岁还不结婚,她离得远无所谓,但是父母会受邻居白眼的。
同龄人生二胎,她还没个对象,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沈梨如实说对薛乔的感觉,低头走出电梯,“……给我的感觉挺好。应该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烟味,抬头看,洛深在她门口靠着墙,手腕上搭着外套,支着腿,薄唇含着烟,冷眸在烟雾中睨着她。
他怎么在这里?
不应该跟新欢在一起滚床单吗?
沈梨挂了电话,从包包里摸出钥匙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洛深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在她过来的时候才微微张嘴,烟雾罩了沈梨一脸。
沈梨习惯了。
她开门。
回头见洛深讳莫如深的眼神看着她,那双眼睛最是勾人,深情得让人面红耳赤。
她喜欢……不,是爱洛深。
她以为洛深也是爱她的,要不然为什么每晚他都那么认真?
他们在一起三年了。
他对她很好,只要她喜欢的,想要的,他统统会给她。
唯一不给的,是婚姻。
她去年参加了朋友的婚礼,回来跟他说起那个婚礼有多浪漫,多幸福。
他说,傻子才结婚。
那一下,她像是被人丢进了冰冷的池水中,全身透心凉。
其实那次她就该明白,洛深不爱她。
爱的不过是和她一起做的感觉。
人就是这样,总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所以才会一次次撞南墙。
这一次,她回头了。
“有东西忘拿了。”
“什么?”
她记得他的东西都收走了的。这几天,她还妄想找出点他的什么东西。
“那天晚上我买的,应该还有半盒。”洛深把烟头熄灭,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沈梨瞬间懂他说的什么了。
那晚情到深处,发现没有小雨伞了。
以前买的那种一盒只有六枚,两天不到就用完了。后来他就十盒十盒地买。
那晚情急,在楼下买了一盒,用了半盒。
说他财大气粗,没用完的却还要来讨回去。
来她这里拿一趟的时间,在外面买回去用都已经完事了。
沈梨把东西拿出来给他。
洛深接过来就揣裤兜里,解释道:“本来是不想来拿的,但是每个人的尺寸不一样,不一定能用。要是被你新欢看到,怕他自卑。”
沈梨耳根子发烫。
谁要他解释了?
“你也悠着点,要懂节制,小心被掏空了。”沈梨嘴上也没客气。
洛深眯眸,“再给你三年,你也掏空不了。”
沈梨心头泛苦,真要再玩三年,她小半辈子都没了。
那个时候,她才是真的会被人戳脊梁骨。
“赶紧走吧。别让人家等久了。”沈梨推门欲关。
洛深撑住门板,沈梨望着他。
洛深喉结上下轻动了一下,“真的打算结婚了?”
“嗯。”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洛深先松的手,“结婚记得给我发请帖。”
沈梨说:“再看吧。”
她不会和爱过的人做仇人,也做不到坦然当朋友。
更不可能请他参加自己的婚礼。
她怕会克制不住自己要逃婚的冲动。
洛深薄唇轻扬,“好歹咱俩好过一场,都不让我见证你的爱情?”
他轻描淡写地说他俩只是好过一场,沈梨愈发觉得自己这三年真的很可笑。
终究是用情更深的人,更狼狈。
“怕你抢婚。”沈梨也略有点恬不知耻。
果然,洛深笑了。
他拉住门把手,“祝你好梦。”
门是他关上的,沈梨靠着门,自嘲一笑,眼泪毫无预兆就流了下来。
……
周末,沈母打电话给沈梨,让她回家吃饭。
到了家里,就听到说话声。
薛乔正陪着爸爸喝茶,相谈甚欢,气氛很好。
想到跟洛深三年,他也没有说过要见见她父母。
可见,他是打心底里没想过和她在一起的。
她去洗手给母亲打下手,看到厨房那么多菜,有点好奇。
“你爸工作保住了,还升了保安队长。”沈母乐呵呵。
沈梨问:“不是说要被裁了吗?”她还在托同事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轻松点的工作呢。
沈母眉开眼笑,“你爸公司来了个新领导,不仅没裁你爸,还给他升了队长。要说呀,这就是运气。”
可不就是运气嘛。
“老婆,你多弄几个菜。”沈父急忙走进来,“公司领导刚给我打电话,问我这边哪家饭馆不错。我就多了句嘴,客套了一下,叫他不嫌弃来家里吃饭。结果,人家一口就答应了。”
沈母:“……”
沈梨暗想,这领导还真是不客气呀。
……
洛深空手登门,沈父还得点头哈腰的热情迎接。
沈梨怎么都没想到父亲所在公司的新领导会是他。
四目相对,洛深微微挑眉,眼神瞥了一眼在厨房帮忙的薛乔,似笑非笑地看着神情不安的沈梨。
沈梨心里发慌,她赶紧钻进了厨房。
要说这是巧合,她不太信。
但是他又是哪根筋不对,突然来了?
以前过年过节,她问他要不要到家里一起过,热闹热闹。
他当时很淡漠,“别想着让我见你父母。”
“别愣着,把水果拿出去。”沈母催促着她,又小声说:“这领导也是,说来就来了。”
沈梨硬着头皮把切好的西瓜端出去。
客厅里,沈父的拘谨和洛深的从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明是在自己家,却无所适从。
饭菜上桌,看着父母那么客气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洛深,沈梨心里越发不舒服。
洛深突然看向了薛乔,“薛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薛乔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一时想不起来。
面对男人上位者的姿态,薛乔还是有一定的压迫感。
同为男人,薛乔也不想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被另一个男人压制着。
“我做房产经纪的。”
“哦。卖房子的。”
“……”
洛深又说:“我在市区有两套空置的房子,之前一直有中介打电话来问卖不卖。既然有熟人做这一行,那就不便宜别人了。”
沈梨看着他这高高在上的姿态,心里一阵堵闷。
薛乔连忙说:“那您一会儿把地址发给我,我下午就去看房子,给您把信息挂到网上去。”
“好。”
一顿饭结束,沈梨迫不及待地想洛深赶紧走,看到他在吃饭间父母小心翼翼且恭维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洛深没走,倒是薛乔接了个电话要走。
“不好意思,有客户看房,我先走了。”薛乔礼貌的跟众人打招呼,急切地离开。
原本薛乔还能和洛深聊两句,他一走,气氛就尴尬到了极点。
偏偏洛深像是不懂沈家人都不喜他,坐着不动。
他不走,其他人就不好动。
“爸,妈,我下午还有个研讨会,先走了。你们该休息休息。”沈梨不想让父母再陪洛深假笑了。
“那我也不打扰了。”洛深站起来,扣好西服扣子,“沈小姐,我送你。”
沈梨拒绝,“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洛深直接看向了沈父,“今天多有打扰。”
沈父急忙站起来,“客气了。”
“以后工作上有什么事,直接找我。”洛深又补了一句。
沈父愣了愣,连忙说:“好好好。”
“走吧。”洛深转身,瞥了一眼沈梨。
沈梨听懂了洛深的言外之意,他这是在用父亲的工作拿捏她。
再不情愿还是跟他一起出了门。
电梯里两个人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偏偏有着隔千里的感觉。
明明曾经是最亲密的人,现在连空气都不愿意吸同一片。
车上,洛深抽着烟,单手握着方向盘,姿态肆意,一副冷清矜贵的模样。
“那男人不适合你。”洛深声音带有磁性,很悦耳。
沈梨偏头看着车窗外,不应声。
洛深斜眼睨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人,也不挑挑?”
沈梨心绪浮躁,依旧不搭理。
“呵。”洛深冷笑,“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挺有种。”
这话算是点燃了沈梨的怒火。
她瞪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找个人结婚,关你什么事?我移情别恋总比有些人吃白食好。”
真是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洛深一脚刹车踩下,停在路边,望着她,“我吃白食?”
沈梨后悔了。
不应该这么经不起气去搭理他。
“你要什么我没给你?婚姻有什么好?束缚你一辈子,就觉得好?”洛深语气也重了。
他冷哼,“你觉得那男人真能给你想要的婚姻?”
“不关你事。既然分了,就别再打扰。”
“呵,你真行。”洛深紧握着方向盘,“下车!”
沈梨也没犹豫,解开安全带下车甩门。
车门刚甩上,车子“轰”一声从她边上开走,吓得她一哆嗦。
……
“你也是,先哄着,玩腻了甩掉就是。”狐朋给洛深倒酒,安慰他。
“瞎出主意。女人要什么都可以,一旦要婚姻问题就大了。搞不好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该分就分。”狗友不赞同。
“像他这样喝七天闷酒?”
“我说深哥,你这明显是失恋,难过呀。”
“就是动了情。”
洛深一记冷眼扫过去,狐朋立即噤声,站起来,“哎呀,我忘记给我相好回个电话了。我出去打个电话哈。”
没多久,狐朋就回来了,很激动,“深哥,我看到沈老师了。她跟一帮人在喝酒呢。”
洛深嘴边的烟翘了一下,眸光越来越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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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乔把洛深的房子卖掉了,赚了一笔不菲的佣金,他非常兴奋地请同事吃饭唱k,叫她一起。
沈梨不想扫他兴,再加上他主动要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同事,这让她有被重视的感觉。
以前和洛深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像是见不得光的情妇。
听着这帮人侃侃而谈,沈梨到底还是融入不了。
她借口去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就不愿意再回包房了。
靠在走廊玩着手机,旁边有人靠近,她也没在意。
直到那人站在她边上很久没动,她才抬头看了一眼。
洛深靠着墙,偏头看她。
沈梨看到他发红的眼睛,心下一紧,赶紧撤。
手腕被抓住,往后一拉,她的肩上一沉,整个人贴在了冰冷的墙上。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沈梨压着声音吼他,挣扎着。
洛深的劲儿很大,压得她动弹不得。
“别动!”低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香喷在她的颈窝,气息湿润温热。
沈梨偏着头,大喘着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他妈想你了。”
沈梨整个人麻住了。
双手自然垂放在两边,心脏颤了颤,深呼吸,调整因为他这句话而翻涌的情绪。
眼眶微热,“我们分手了。”
一句话,便让靠在肩上的男人浑身绷紧。
沈梨保持理智,她爱他,但是他们已经分手了。
现在这样,不合适,也不应该。
洛深偏头,嘴唇擦着她的脸颊,一张一合,没说话,一点点吻着她的脖子。
手也抚上了她的腰,意图明显。
沈梨闭上眼睛,提了一口气,声音轻颤,“给不了未来又来撩,是想我永远见不得光吗?”
吻停了下来。
忽然锁骨处痛感袭来,他居然在咬她!
“洛深!”沈梨红了眼眶怒吼。
洛深轻轻舔舐咬过的地方,“心里装着我跟别的男人谈恋爱,渣女。”
沈梨怒急,使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他,扬手就是一耳光甩上去
干脆利落,一点也不含糊。
气喘吁吁地瞪着他,“你不要脸!”
洛深用舌尖抵了抵腮帮,漆黑的眸子藏着的危险已然涌出来。
他按住她的肩膀便疯狂地吻着她的嘴唇,又啃又咬,毫不怜惜。
沈梨心生恐惧,怎么推也推不开他,那种羞辱感油然而生,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溢出来。
洛深尝到了咸味,手摸上她的脸,一片湿润。
他才冷静下来,呼吸急促,盯着泪流满面的女人,胸口一阵阵闷痛,烦躁,“非要结婚吗?不结就不能过了?”
沈梨故作镇定地问:“你就只是想玩玩吗?”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可不就是耍流氓嘛。
因为在一起只为了满足私欲,从未想过负责。
“结婚到底有什么好?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嫁给他?”洛深声音低哑,像是被激怒的雄狮,发出了警告的低吼。
沈梨大喘着气,一字一句,“是,我就想嫁给他。所以,别再来打扰我。”
洛深紧握着她的肩膀,仿佛要捏碎,“你们睡了?”
“不关你事。”沈梨不想跟他瞎扯,只想赶紧逃离他。
刚想走,就又被他按在墙上,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睛,性感的喉结动了动,嘴唇擦过她的耳廓,“我都适应不了别人,你能适应他?”
沈梨是经不起他撩拨的。
全身酥麻,某处神经已经绷紧了。
她偏头,强忍着那股异样感,想到那天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她心里一阵堵。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有个适应过程。”
洛深手上的劲稍微加大了一点,她白皙的下巴都被他捏出了红印。
瞧她一脸倔强的样子,洛深想让她求饶。
洛深低头吻上她的唇,疯了似的用力吮吸。
沈梨吃痛地推他,捶他,揪他腰间的肉,都无济于事。
许久,洛深才松开她,看到她水灵的眸子带着怒意,指腹温柔擦拭她饱满的红唇,深邃的眼眸斜睨着旁边,笑得阴险,“还真是够无情的,有了新欢忘旧爱。”
沈梨看到他坏笑的嘴脸感觉到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薛乔站在那里。
这一刻,沈梨无比难堪。
洛深就是个浑蛋,当着薛乔的面,又咬上了她的耳垂,吐着炽热的气息,“你说,他还愿意跟你结婚吗?”
沈梨恼羞成怒,卯足了劲儿去推他,他却松开她了。像高傲的花孔雀,得意地转身离开。
沈梨浑身在颤抖,她再看向薛乔的方向,薛乔已经没在那了。
“王八蛋!”沈梨哭着骂洛深。
……
薛乔提分手在沈梨的意料之中。
就算是没感情,亲眼看见那样的画面,是个男人也不可能当无事发生。
薛乔说还是朋友。
沈梨觉得,这只是客套话。
分手后沈梨一点也不难过,倒是沈母唉声叹气的。
下了晚自习之后,沈梨走路回公寓。
在楼下,看到了洛深的车。
她心一紧,目不斜视地走开。
进了电梯后,她刚按了电梯就看到洛深朝她走来。
她想把他关在外面,他手长脚长,脚伸进来就卡住了要关的电梯门。
沈梨往后站,能离他多远就站多远。
洛深靠着墙,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泛着深情款款的眼波。
沈梨深知,他有双深情的眼睛,还有颗薄凉的心。
出了电梯,洛深也跟了上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梨恼了。
洛深薄唇轻启,声音淳厚缱绻,“沈梨。”
沈梨秀眉微皱,他极少喊她的名字。就是平时通电话,也是有事说事。
“你不是问我想干什么吗?想干沈梨。”洛深那张脸说出这种流氓话,让人反感不了。
大概就是看脸的时代,做什么都觉得赏心悦目,理所当然。
沈梨红了脸,她咬着唇,对他说的这种浑话却是丝毫没办法。
她是人民教师,说不来脏话,更说不出这种浑话。
“开门,有东西给你。”洛深催促她。
“有什么不能在这里给?”
洛深挑眉,“你确定要在这里给你?”
嘴角的坏笑让沈梨觉得正经的话都变得不正经了。
沈梨知道让他进了门,今晚他可能就不会出来了。
她没骨气,只要他一靠近,她就硬不起心肠拒绝他。
门刚打开,洛深拉住她的手就将她压在墙上,二话不说就吻住她的唇。
像是报复她,又啃又咬,双手掐着她的腰肢,时不时的用力,仿佛在掐断和不掐断之间徘徊。
沈梨拒绝不了他的吻,就像拒绝不了他这个人。
即便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娶她,她还是会沉沦在他给的意乱情迷之中。
许久,洛深放开她。
眼带笑意地看着她,手指轻抚过她饱满红润的嘴唇,“你看,你根本就离不开我,还嫁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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