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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但顾雪初并不回头,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强忍的暗咳。魏弘声嘶力竭,“云小姐!”顾雪初依然没有回头。她不要再去看那个男人,不要再去想她和他已经逝去的未来。他的荣辱从此与她无关,他的生死也于她仅如过客。她只深吸一口气。“薄景夜,我们已经分手了,你选了你的殷小姐,我选了我的自由。”…

免费试读

俞子舜一时没有回答她的话,把沉沉的目光投向对面的薄景夜。

但顾雪初并不回头,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强忍的暗咳。

魏弘声嘶力竭,“云小姐!”

顾雪初依然没有回头。

她不要再去看那个男人,不要再去想她和他已经逝去的未来。

他的荣辱从此与她无关,他的生死也于她仅如过客。

她只深吸一口气。

“薄景夜,我们已经分手了,你选了你的殷小姐,我选了我的自由。”

满室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顾雪初才听到薄景夜低沉地一声命令,“走。”

说完这句话,他甩开扶着他的人,率先朝外面大跨步走去。

“霄爷!霄爷……”魏弘追了出去。

他满眼心疼的看着薄景夜放下了一直捂着嘴的手,再把指缝里流下来的血捏在拳中,随意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两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有些因果,是魏弘亲眼看着,一点点发生的。

如今的结局,是他陪着薄景夜亲历,一步步看它走成这般的。

薄景夜脾气从小就算不得好,但他对自己人,是真的没话说。

他是长辈眼中优秀的继承人,是下属眼中无可争议的领导者,但在云小姐面前,他只是一个为了保留最后尊严,而不得不委曲求全的男人……

“霄爷……”魏弘都要落泪。

“闭嘴。”薄景夜冷声道。

“霄爷,去医院吧……”魏弘死也要劝。

薄景夜没有应声,用干净的另一只手,揩掉了重新溢出嘴角的血。

……

房间里很快重新恢复宁静。

顾雪初走到卫生间里洗手,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满脸是血的自己。

血迹如同泪痕,从她的脸颊流向她的鬓角和耳际,有一条甚至从她的眼角滑过。

她木木的抬手,摸了一下脸上已经快要干涸的血痕。

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她明明并没有受伤。

俞子舜遣走了自己的人,走了过来。

“别怕。”他拿着一张湿巾,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面朝自己,抬手轻柔地给她擦脸,“已经没事了……”

顾雪初看到了他草草处理了伤口的手,关节处皮开肉裂,血才堪堪止住。

“对不起,师哥,”她的愧疚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差点害你……”

“没事,你不也救了我吗?”俞子舜温柔地回应。

她的话,薄景夜的话,他全都听在耳里。

柜子倒了,底部恰好被他踩破,所以哪怕是废了这一双手,他也要出来。

“我刚被关起来,就给自己人发了信息,让他们上来。不过,多亏师妹给我拖延了时间。”

薄景夜一直守在兴业大门外。

顾雪初不知道,但俞子舜早早得到消息,他早就防了一手。

他刚从柜子里破出来,他的人也冲进了门……和薄景夜的人一起。

顾雪初就点点头,看着他手中染血的湿巾,呐呐道,“还是师哥未雨绸缪。”

“这里还是别住了,”俞子舜提议,“薄景夜知道你在这里,可能还会过来。”

顾雪初摇头,“他已经走了,不会再来了。”

被激怒的时候,他可能会做出过激的行为,但大多数时候,薄景夜是理智冷静的。

她刚刚话说得那么绝,他的自尊不会允许他再回头,哪怕是回头胁迫……

俞子舜沉默。

有些事情,他没有告诉顾雪初。

比如说,顾雪初一定以为他和薄景夜发生了肢体冲突,所以他拳头上的血才沾到了他薄景夜的衣服上。

但实际上,薄景夜是被魏弘和他的手下从窗边拉回来的。

那时候他身上就已经血迹斑斑。

俞子舜压根碰都没碰到他。

再比如,薄景夜会突然离开,并不是因为她最后那句话。

而是因为他……一直在呕血,已经撑不到把她带走。

顾雪初脸上的血,并不是来自俞子舜手上的伤,而是薄景夜把她压在窗边的时候,不慎滴落在她脸上的……

但这些,俞子舜一个字也不会提。

他也有私心,心理也有阴暗的角落。

如果顾雪初不能狠下心来离开那个男人,他不介意当个恶人,替她做个了断。

“雪尧,没有回头路了,想清楚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最后问她。

顾雪初闭了一下眼,点头。

早没有回头路了。

十三年来,她踏上的,从来都是一条道走到黑的独木桥。

……

……

医院的病房内。

殷柔晴哭得几乎摇摇欲坠,“阿姨,阿姨雪尧她怎么能这样呢……次次都怂恿俞少对凌霄大打出手,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怎么能这样呢……”

江夫人抄着手,目光鲜有阴沉地看着半躺在病床上闭目假寐的儿子。

耳边,是殷柔晴喋喋不休地控诉,“我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兴业娱乐可以拿到我和雪尧的通话录音,原来这根本就是雪尧一手导演的。”

“阿姨,雪尧是江家养大的,我不是挑拨离间,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凌霄?还重操旧业伪造我们谈恋爱?江家和凌霄这些年对她怎么样,我们旁观者都看在眼里……”

“好了,”江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了殷柔晴,“柔晴,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八婆的一张嘴?”

她心情不好,没心思像往常那样,给殷柔晴留条底裤。

殷柔晴委屈地用手掩住嘴,却忍不住给自己辩驳,“阿姨,我只是关心凌霄……”

“凌霄他有父有母,全家健在,再不济还有那么多买了云江股票的股民关心。柔晴有这个闲心,多去关心关心你身体不好的爷爷。”江夫人是真的半点也不客气。j

殷柔晴总算明白薄景夜的毒舌是继承了谁。

她擦了擦眼泪,把姿态放得更低,楚楚可怜,“阿姨,是我的错,关心则乱……”

“你乱你的,说给我听干什么?”江夫人找把椅子坐好,手搭在扶手上,揉了揉太阳穴,睨着殷柔晴。

“柔晴,你懂懂事,体谅体谅我这个儿子胃出血住院的老母亲,别在这个时候来添乱了。”

“阿姨,我不是来添乱的,我想照顾凌霄……”

“你照顾他?你学过护理?还是你是医生?”江夫人不耐烦地打断她,“柔晴,女孩子都要一张脸,殷家那样的家境,需要你来干倒贴这事儿?”

殷柔晴的脸色终于变了。

“阿姨……”

她好歹也是殷家大小姐,万千人追捧的女明星。

江夫人就算再不喜欢她,也该给殷家留点面子。

“我话先放在这里,”江夫人干脆一劳永逸,“你在外面和凌霄怎么搞我管不到。但我江家的门,没你进的那一扇。”

殷柔晴嚯的一下起身。

她脸色青绿地看着江夫人,心口起伏,转而又看向病床上的薄景夜。

薄景夜明显并没有睡着,却也没有睁开眼,对她们的谈话全然置身事外。

殷柔晴心里一寒。

明明,昨天在御园,他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她有所维护。

她那时候心里是甜蜜的,充满希望的。

可先前有多憧憬,此刻就有多绝望。

殷家大小姐的身份,最终还是让殷柔晴受不了这份羞辱,连一句告辞的话都没说,她转身就朝病房门外跑去。

江夫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赶走一个瘟神,她也终于可以好好和眼前这个妖孽算算账了。

“你可真是有出息了,上次好歹还挨了打,这次情敌还被关在柜子里,你就把自己给折腾成内伤了?”

她走过去,后妈一样用手指往薄景夜太阳穴上狠狠一戳,“说话!睁眼!装什么死!”

一旁的魏弘眼睁睁看着薄景夜额侧,被江夫人的指甲掐出了一个月牙形的红印,斗胆发声,“夫人……”

江夫人眼一斜,“怎么,你也关心则乱?想当我们江家少夫人?”

魏弘吓得摇头似钟摆。

看在他及时给自己通报薄景夜情况的份上,江夫人没再和魏弘计较。

她招招手,让魏弘把椅子给自己拖过来,坐到薄景夜病床边。

声音变得温柔不少,“怎么?觉得丢人啦?没面子啦?人家在你面前伏低做小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不理你了,你要死要活给谁看呢?”

真是杀人不用刀。

魏弘听了都难受,顶着挨刀的风险,他再一次替薄景夜辩解,“夫人,霄爷只是因为工作太忙,没按时进餐,才导致的胃出血……”

“哟,都茶饭不思了呀,”江夫人揶揄着,“我这么没心没肺的妈,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痴情种?”

魏弘捂脸。

对不起霄爷,属下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魏弘,去给你家霄爷制几面锦旗过来,算我表彰他的,”江夫人悠悠地吩咐,“一面写【为情所困】,另一面写【自作自受】,再有一面写,我想想……就写【即刻火化】!”

薄景夜……终于睁开了眼。

“魏弘,出去。”

再不醒过来,还不知道江夫人嘴里会蹦出些什么不靠谱的。

“妈,”他也不说废话,“她在长胡路静安小区三单元五楼19号,你去把她领回来。”

江夫人冷哼一声,“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去欺负恩人的女儿。”

“她不想回御园,随她,让她呆在江家,你把她看着,别再让她出去招摇。”薄景夜继续。

江夫人抄着手,“整个江家就数你脸最大,从前尧尧大事小事都只看你眼色,能把人逼到这个份上,确实该你好好反思一下。”

薄景夜:“至少把爷爷的八十大寿给过了,她再怎么闹,闹不到那么长时间。”

母子俩完全各说各话,并且相互并不关心彼此的诉求到底是什么。

如果顾雪初看到这一幕,大抵可以明了为什么自己和薄景夜的沟通会那么困难。

江夫人与薄景夜的独断自我都如出一辙,他们与她相处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一个过分疼爱她,而一个过分厌恶她。

末了,江夫人又拿出那两本册子,递给薄景夜。

“你这段时间在医院养病,顺带挑一挑人。”

薄景夜忍着胃部隐隐的不适,沉着脸,“我说了不需要。”

“这本和上次那本不一样,”江夫人连忙解释,“这本是升级版,我给备注了女孩子的家世身高性格,好好选!”

她毋庸置疑地把册子拍到薄景夜的腿上。

不等薄景夜把册子拂开,又把第二本重重地抛上去。

“对了,选完你的要有空,再给尧尧选一选,你了解她,知道谁更适合她,别敷衍啊!”

“妈。”吵架是得不到结果的,薄景夜搁置了争议,只把册子推到一边,“我和顾雪初还没有分。”

他还没死。

江夫人于是震惊,“所以你承认你脚踏两条船?”

薄景夜:“……”

他沉默,片刻,才开口,“她和俞子舜一直不清不楚。”

江夫人就嗤笑:“小学鸡才你来我往呢,成年人都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期望江夫人当个慈母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

她不口吐芬芳薄景夜已经谢天谢地。

薄景夜直接扯掉手上的留置针接口,掀开被子下地。

“你干什么?”江夫人惊诧,拦住他,“你给我躺回去!你给我把那个管子接回去!”

儿是她的儿,虽然她天天冷嘲热讽得像个亲妈,但听说他吐血晕倒,还是吓得心肝乱颤。

薄景夜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提溜开,“我去把她带回来。”

“儿啊!”江夫人拖住他,抬手去摸他的脸,“妈的好大儿,你清醒一点,你和尧尧已经分手了。”

薄景夜垂眼看着江夫人,几秒之后:“什么时候?”

江夫人这次摸了他的额头,“你伤的是胃,不是脑子,是你自己让人家选的分手。妈把你生得笨,是妈不对,但你还要出去丢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御园那群老佣人,已经把整件事添油加醋告诉江夫人了。

江夫人也是气到胃下垂。

但儿子要作,她能怎么办?她又不能把他塞到肚子里去重造。

只希望他吃点教训。她没办法教他做人,祈祷顾雪初能。

薄景夜似乎回想了好一阵子,才终于想起了什么。

他就冷脸:“那种事情多了去了,她闹脾气也不是一回两回。我说过,你越是去将就她,她越蹬鼻子上脸。”

江夫人实在是槽多无口。

顾雪初居然到今天才和薄景夜分手?

这孩子到底是多能忍?

江夫人就,很心疼。

“你们已经分手了。”江夫人冷冷道,

“雪尧这样说,你身边人也这样说,全世界都这样说,你还坚持认为没有,要么就是自欺欺人,要么就想死缠烂打。薄景夜,我记得我没把你生得这么下作啊?”

薄景夜不应声了。

整个珅城豪门贵妇圈,江夫人是公认了的高情商,会说话。

但只有薄景夜才知道,她究竟有多会。

“行,你说她以往也这么闹过,虽然我也不记得有……你说有就有吧,但是你也说了不理她,她自己就能想明白。那我们就等她想明白?”

江夫人垂眼,揉摸着自己光洁的指甲,“可别再去找人家麻烦了。你自己冷静回想一下,你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还像不像你的风格?丢不丢人?”

说到最后,江夫人长叹一口气,又是哀怨又是无奈,还很阴阳怪气,

“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更丢人的,可能还在后头呢。”

薄景夜听不懂。

但他多少听进去了一点话。

他没有离开医院,并且晚一点的时候,让章贺把这两天拖延了的文件全都抱了过来。

“兴业那边的起诉,”开完一个电话会议,他若有所思,吩咐,“继续走。”

“收到。”章贺在备忘录上记下来,“还是让魏弘跟进吗?”

“不,让他移交给你。”

……

……

“顾雪初,法务有请。”马姐拍了拍顾雪初的肩膀,瞅了一眼她电脑上正在撰写的稿子,“去吧,事情回来再做。”

薄景夜还是起诉了。

太子爷口口声声要拿集团给顾雪初顶住,最终还是食言,交出了她的个人信息。

马姐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

她看着顾雪初离开的背影,摇摇头。

除非太子爷能护顾雪初一辈子,否则她就算手握铁证又能怎么样?

薄景夜如果真铁了心要针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她很可能会赢了官司,但输了人生。

从此再也没办法在这一行混下去。

不仅仅是这一行,其他行业生计,恐怕也会此路不通。

卑微弱小的个人,怎么可能去和云江这样的大资本抗衡?

马姐在兴业呆了好几年了,知道许多新人不知道的峥嵘往事。

……兴业和云江,曾经有过一战。

那是几年前,云江纠集了其他资本围剿兴业,差点做空了兴业。

后来不知道兴业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云江才善罢甘休。

但就算如此,兴业也因此而大伤元气,差点一蹶不振。

是海外部门持续坚挺,反哺了总部,才终于将兴业从危险的边缘拉了回来。

那时候,太子爷俞子舜,就是海外部门的领军人物。

是他力挽狂澜,才救回了这家全国名列前茅的老牌传媒。

而彼时集结各方资本围杀兴业的,正是现如今在珅城翻云覆雨的云江少东家,薄景夜。

私心里,马姐希望顾雪初可以挺住,实现小人物战胜大资本的奇迹。

但现实一点,最后的结局,多半是兴业让顾雪初公开道歉,承认自己凭空造谣,说不定还要承担巨额赔偿……

“如果我有她的身材长相,”马姐含住一根棒棒糖,“我还当什么记者,去给年轻小开当个限定女友多轻松啊。”

“马姐,你说薄景夜为什么一定要告我们造谣啊?”

顾雪初的离开也开启了部门里的八卦时间。

“不是告我们,是告顾雪初。”同事抱着胳膊,叹息,“真倒霉。惹……幸好撰稿人不是我!”

“按道理说,江家和殷家强强联手,是有利于两家在股市上的表现的,为什么云江反应那么强烈?”

“不懂,要不我们问问金融那边?”

“殷柔晴不是说了吗?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部署。大家族联姻,都要利益最大化,说不定还要选什么良辰吉日……”

“真是神经,早说晚说有什么区别?又不是怀孕,前三个月不能公布!”

“殷柔晴现在在娱乐圈,肯定不想过早公开恋情……”

“好了好了干活!”马姐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任泓那边有消息了吗?愿意接受采访吗!都给我支棱起来!”

……

顾雪初来到法务部。

“顾雪初,云江那边来人了,想和你当面谈一谈,”法务部主任早得了俞子舜的叮嘱,对她态度温和,“你别怕,我们会全程陪同的。”

顾雪初走进会议室。

看到了对面端坐的律师团,以及章贺。

律师团的人她只知道名字,对不上号。

但章贺,她是熟悉的。

薄景夜身边两个人,魏弘和章贺。

魏弘是生活助理,和顾雪初接触相对多一点。

章贺是工作特助,负责薄景夜的工作行程安排,说他是薄景夜的传声筒,也不为过。

云江一直都有见章贺如见霄爷的说法,足以见得他的份量。

魏弘生来感性,把薄景夜当成天,忠心耿耿。

章贺却理性冷静,一丝不苟,和薄景夜的行事风格颇为契合。

他会过来,足以证明,在告她这件事上,薄景夜是认真的。

“顾雪初小姐,你好。”章贺露出了只有两人才能看懂的微笑。

“我们的诉求有三条,”章贺不是首席律师,但整个谈判的话题由他主导,“第一,兴业传媒以及旗下娱乐版块,要公开对造谣薄景夜先生私生活的不实新闻,进行郑重道歉;”

“第二,兴业传媒要就因谣言对云江集团造成的损失,以及对薄景夜先生造成的精神伤害,进行赔偿,共计八千万。”

“第三,兴业传媒要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报道任何有关薄景夜先生感情的新闻,如有违反,赔偿此次赔偿金额的三倍或以上。”

……

就算俞子舜没有打过招呼,兴业的法务部也想直接让云江的人滚蛋了。

首席律师直接气笑了,“云江好像根本就没有谈判的诚意。”

公开道歉、赔偿八千万,以后还要对薄景夜的感情事件绕道而行。

他们兴业是日了薄景夜的哈士奇吗?

“这三个条件,恕我们无法接受。”

章贺当即笑了,“别急,如果这三个条件兴业都无法接受,我们还有另一个备选的调解方案——”

他的目光,不觉移到了顾雪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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