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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她略有些惊讶:“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蔡添喜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香穗,微微侧开头:“皇上传香穗姑娘去御书房候着。”容姳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御书房是朝政重地,如同后宫不许男子擅入一样,御书房也同样不许女子擅入,别说宫婢,就连后妃都不行。可现在秦铎却要香穗去御书房伺候。…

免费试读

一听说正殿那边不用人伺候,香穗就动了心思。

做了几天乾元宫的大宫女,虽然最重要的一步还没能做到,可这些天周围人对她的态度变化,她却是感受得清清楚楚。

原本见到她就抬着下巴的教养嬷嬷,现在看见她都满脸带笑;一向和她不对付的小宫女也一口一个姑姑夜勤奉承;就连平日里想见都见不到的大总管蔡添喜,现在都会主动和她打招呼。

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感受过的体面,实在是不枉她孤注一掷,把所有积蓄都掏出来给了蔡添喜。

可这样的好日子,却只持续了半个桑就戛然而止,在她狼狈地被容姳赶出去的时候,原本扑面而来的善意就都不见了影子。

教养嬷嬷又开始用鼻孔看她;小宫女到处说她的坏话;连她去找蔡添喜讨主意的时候,都被人撵了出来,连面都没见到。

虽然只有短短半天,可她却过得度日如年,万分煎熬。

她已经一刻都忍受不下去了。

凭什么容姳一回来她就要让位?当初没进宫的时候,她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哪里不比容姳一个罪人强?

她有的自己为什么不能有?

何况容姳那个人还那么恶毒,当初她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对方就假公济私掌她的嘴,害得她疼了好几天。

今天又丝毫不顾及皇上的存在,那么嚣张跋扈地对她动手……说到底就是仗着和皇上有了肌肤之亲,若是她也被宠幸了,容姳还敢这么欺负她吗?

她和那个贱人可不一样,她能生,如果运气好能诞下皇子,她就能一步登天,成为后妃,到时候她一定亲手把自己遭的罪加倍还给容姳。

而且,她笃定自己一定能成功,毕竟当初她被容姳责罚的时候,皇上可是为她出过头的。

借着之前在乾元宫当过差的便利,她轻而易举地又混了进去,眼看着正殿真如传言说的已经不剩了宫人,顿时眼睛一亮,提了个食盒就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德春远远看见了她的背影,下意识喊了一声,见她不理会顿时急了:“干爹,她往正殿去了……”

蔡添喜正靠在柱子上打盹,闻言掀开眼皮瞧了一眼,却又若无其事地合上了:“去就去吧,咱们反正是奉旨走远了,一时瞧不见也是有的。”

德春有些不解:“可皇上说,不准旁人靠近……”

蔡添喜看着他摇头:“都说圣心难测,谁知道里头是什么情形?”

他是断了根的人,真的拿德春当自家小辈来疼,见他连这点门道都看不清,忍不住叹气:“人的造化说不准,该死的鬼咱们拦不住;可万一她要是真有这个运道,咱们拦了就是得罪人,明白了吗?”

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越是这种小人得志的越是林易猖狂,真对上免不了要吃亏,倒不如装作不知道。

香穗对此一无所觉,起初走路还偷偷摸摸避着人,后来瞧见周遭真的没人,便逐渐胆大起来,竟堂而皇之地扒在门边偷听。

细碎的说话声从里头传出来,听着十分和睦。

萧宝宝得了萧夫人的助力,已经知道杀人要先诛心的道理。

与其暗地里为难容姳,闹得秦铎看不过眼,最后来找她的麻烦,倒不如釜底抽薪,从心里打破容姳对秦铎的期待。

所以她每日来这里,都要亲亲蜜蜜地围着秦铎转,给他夹菜盛汤,研墨添香,闹得秦铎一度以为她是中邪了。

眼见她又夹了一块姜给自己,秦铎皱着眉头抓住了她的手:“够了,朕最近公务繁忙,就不多留你了。”

萧宝宝十分不高兴:“这些天以来,你就只去了良嫔那里一趟,我不来都见不到你,真有这么忙?”

秦铎不愿意和她提这些,索性沉默不语。

他知道萧宝宝对他有心思,可当初对方进宫之前,他是写过信给她的,清清楚楚地告诉过她,一旦进宫,她就只是个寻常后妃,所有她期待得到的东西,他都不会给她。

但显然,萧宝宝没信。

因着萧家的恩情,他也的确不会像对其他人那样对她冷漠,但这不代表她可以管自己的事。

萧宝宝似乎从他的沉默里察觉到了什么,脸色难看了起来,索性也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冷凝,憋得萧宝宝十分难受,有心和秦铎说和又抹不开脸,心里也着实有些委屈。

她讨好了秦铎这么久,他却连主动去看她一次都没有,还把临幸的头彩给了良嫔,她越想越气,起身就走。

秦铎放松了一些,闭眼靠在椅子上休息。

他最近的确是很忙,从先皇时候起,大周的冬天就一年比一年冷,每年死于冻饿的人也在不断增加,他一直在和户部工部商议今年助百姓过冬之事。

虽然去了良嫔那里还过了夜,可也不过是看她懂事话少,能让他安生些休息,其实什么都没做。

但他不会和萧宝宝解释,朝堂的事他也不会允许通过萧宝宝的嘴,传到萧家耳朵里去,他们的手已经伸得够长了。

连身边的人都要防备,这让他觉得十分疲惫,冷不丁一双手伸过来,力道适中的替他揉捏肩颈。

他精神一松,微微扯了下嘴角:“都说了不让你过来,非要过来。”

肩膀上的手微微顿住,秦铎一哂:“罢了,看在你难得懂事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那双手又动了起来,却不过片刻就偏离了位置,顺着他的胸膛就滑了下来,指尖游蛇一般往他衣襟里钻。

秦铎浑身一颤,猛地抓住了那只手:“刚才不够?”

可话音还没落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容姳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猛地将人往身边一甩,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是谁?!”

他问的疾言厉色,唬的香穗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心脏擂鼓似的跳了起来。

她颇有些委屈:“奴婢,奴婢是香穗啊,这阵子一直是奴婢在伺候您……您当初还称赞过奴婢的茶泡的好。”

秦铎的脸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身边伺候的人那么多,他哪有心思去关注?

反倒是他都下令不要人伺候了,她还鬼鬼祟祟地过来,一看就不怀好意。

“来人!”

香穗听出他声音里的冷厉,浑身一抖,声音尖锐道:“皇上,您真的不记得奴婢了吗?当初你还为了奴婢罚过容姳啊!”

秦铎顿了顿,终于想起来这丫头是谁了。

可为了她罚容姳?

他不过是故意找茬而已,岂会是为了谁?这丫头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心里冷嗤一声,一想到刚才被她摸了,他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张嘴就要再喊人来,目光一转却瞧见一道影子立在门外。

竟是萧宝宝去而复返了。

又回来做什么?

他越发不耐烦,可就这短暂的安静,香穗便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他的衣摆:“皇上,有件事您还不知道,容姳她当初在死牢里早就被人玩烂了,这样的人怎么配爬龙床?您就留下奴婢伺候吧……”

说话间,指尖再次碰到了秦铎的大腿,她眼底荡起涟漪:“奴婢不要名分,而且出身清白,身子康健,您要如何都是使得的……”

一声咬牙切齿的“狐狸精”飘过来,随即外头传来脚步声,萧宝宝被气跑了。

秦铎却没再顾得上多看一眼,他沉浸在香穗刚才说的那些话里,眼神逐渐黑沉下去,竟宛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潭。

“这些事,都是哪里听来的?”

香穗只当他是信了,连忙添油加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听说她当年还是自己爬得齐王的床,不然齐王根本不想要她。”

秦铎恍然地“哦”了一声,随即竟纡尊降贵的弯腰将香穗扶了起来:“这么说,朕还得感顾你,不然会被她一直蒙在鼓里。”

香穗被这次亲密接触惊喜得浑身颤抖,咬破了舌尖才勉强维持冷静,说话时却不自觉哆嗦:“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秦铎赞赏似的笑起来:“这阵子朕的确有些习惯你了……你去找蔡添喜,就说朕允你留下伺候。”

香穗喜不自禁,虽然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很想更进一步,可又觉得既然到了皇帝身边,这种事是迟早的,她太急切了反而不好,便连忙应了一声,行礼退下了。

她却浑然不觉,身后秦铎的脸色陡然间就阴沉了下去,眼底凛凛的都是寒光。

想踩着容姳往上爬?

好啊,朕给你这个机会。

他抬手捏碎了酒杯,心里的火气却死活消不下去——容姳你可真能耐,闲话被人传成这样,你不是最要脸吗?就由着人这么编排?!

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跟他横!

想起刚才那丫头摸在自己身上的手,他浑身一阵恶寒,语气急促道:“来人,备热水!”

蔡添喜刚听完了香穗的话,还从震惊里回不过神来,冷不丁听见秦铎的声音,连忙扯着嗓子答应了一声,条件反射地吩咐德春去传话,可话音落下他才回过神来。

下午不是才洗了吗?怎么又要热水?

他心里纳闷,犹豫着走近了一些,却见秦铎脸色黑沉如锅底,却不止是愤怒的样子,还有些气急败坏。

他越发摸不着头脑,有些话却不能不问:“皇上,可要奴才伺候您沐浴?”

秦铎咬牙切齿道:“去传容姳。”

她造的孽,就得她来弥补。

蔡添喜心里一松,这霉头不用自己去触,那是最好不过了。

他亲自去喊了人,彼时容姳已经换了衣裳,正守着不算明亮的灯烛翻看从秦铎那里顺来的书。

她尚在闺中时,才名便已经冠绝京都,不论男女,都鲜少能与她相比,连秦铎都曾为她的小词叹服。

只是这么多年以来,她的学问都落下了,眼下脑子一转,想起来的都是秦铎的衣食住行。

她厌恶这样的自己,偶尔得了闲,看起书来便如饥似渴。

所以蔡添喜在外头喊了好一会儿她才从书中回神,连忙应了一声,却没有开门的意思:“公公,有话就这么说吧,我已经睡下了。”

蔡添喜苦笑:“姑娘还是起身吧,皇上要沐浴,传你伺候。”

容姳的困惑和他如出一辙:“又沐浴?”

谁说不是呢?

容姳出来的时候,蔡添喜和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眼神,不能妄议主子,可心里编排两句还是可以的。

因着将香穗提上来的事,加上对方现在似乎真的得了秦铎的青眼,蔡添喜多少对容姳有些愧疚,便提点了她两句:“咱们做奴才的,有时候就得把自己当成物件,哪有什么喜怒哀乐啊。”

容姳一听就明白了,秦铎今天心情不好,说不得又会找茬发作她,虽说已经习惯了,可她心里却仍旧沉了一下,只是面上丝毫不显。

“公公说的是,容姳记下了。”

还是浴池,还是兰汤,秦铎已经自己去了衣,正泡在池子里抓着布巾给自己擦洗,半边胸口都擦红了,隐隐还有血丝沁出来。

容姳一愣,顾不得衣裳会湿,几步踏进池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干什么?”

秦铎脸色黑沉,顺势将布巾塞进她手里:“给朕擦,要擦干净,用力些。”

容姳抓着布巾有些下不去手,秦铎催促地看她一眼:“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容姳却将布巾丢到了一旁,抬手摸过他胸口的血迹:“擦成这样……为什么?你怎么了?”

秦铎难以启齿,也越发不耐烦,音调拔高的瞬间态度也凶悍了起来:“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让你擦你就擦!”

他一向是逮着机会就要嘲讽容姳如今的身份的,这么多年下来,容姳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也很清楚这种时候该顺着他才能免于被责难。

可看着眼前那红彤彤的皮肤,她却迟迟没能开口。

秦铎大约是觉得指望不上她了,自己将布巾捞起来,继续发了狠地去擦肩膀。

眼看着肩膀处也要渗出血丝来,胸膛上却忽然贴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这奇怪的触感僵住了秦铎的动作,他怔怔垂眼看去,就见容姳艳色的唇正从他红彤彤的胸膛上离开。

“你……”

容姳浑身发烫,强撑着开口:“别擦了,很干净了。”

秦铎迟迟没说话,容姳试探着去拿他手里的布巾,可下一瞬整个人就被推开了。

“谁准你轻薄朕的?下去!”

容姳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要发作的预兆,心口猛地滞了一下,略带仓皇地逃了出去。

浴池安静下来,容姳预料的发作却迟迟没有降临,秦铎木头一样戳在池子里,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慢慢抬手,捂住了刚才被亲吻的位置,轻轻“嘁”了一声。

容姳在外头吹了一阵冷风,才勉强抚平了心里的难堪,若无其事地回了偏殿,却不想这里竟然有位不速之客。

沉光自顾自坐在主位上喝茶,瞧见容姳进来十分轻蔑地瞥了她一眼:“看来容姳姑姑被人鸠占鹊巢了,连暖床都没轮上。”

面对她的挑衅,容姳丝毫不以为意,秦铎是和谁睡的她再清楚不过,只是懒得说。

她摇头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沉光手里的杯盏上:“可惜了,独一件的天青盏,今天被你用了,糟蹋了。”

嫌弃得如此不加掩饰,沉光高傲的姿态顿时有些端不住了,又从她话里听出来这杯盏似乎是个宝贝,手也跟着不稳了一瞬。

她很想现在放下,又觉得如果真的放下了,她就像是被容姳吓到了一样;可如果不放下,万一真的砸了,她赔得起码?

她纠结许久,还是装作不在意地将杯盏搁在了桌子上。

却不想她刚放下,容姳就伸手拿了起来,随意往地上一丢,杯盏瞬间四分五裂,碎瓷片四溅开来唬得沉光一哆嗦,她失声尖叫:“你干什么?”

容姳语气平淡:“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碰了就不要了。”

沉光被噎得脸色发青,原本想好的要压制她的计划彻底崩盘,她拯救不了,索性开门见山。

“我家主子说,她今天亲眼看见皇上和那个叫香穗的宫女厮磨,看在你曾经也是世家女的份上,她命我来给你提个醒,这个人要是不除,你迟早会被踩下去。”

容姳“哦”了一声,漫不经心都写在了脸上。

沉光有些沉不住气:“我说的可是实话,皇上已经让她留在身边伺候了,摆明了就是要替代你。”

容姳微微一顿,秦铎把香穗留下了吗?

明明之前她们起争泽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做……

她忽而想起秦铎对自己的态度,兴许对他而言,宫婢不值得他费心,不管是自己还是香穗,都一样。

她垂下眼睛,脸上镀了一层漠不关心的外壳:“我所求不过是到了年纪就出宫,皇上身边有什么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请转告你家主子,下次要拿人当刀使,要捏准了七寸。”

沉光不曾想她是这么个态度,气急败坏地跺了下脚:“行,我就等着看你被人踩在脚底下的那一天!”

容姳连回话都懒得,自顾自翻开书看了起来。

沉光转身就走,可到了门口却又顿住了脚,她十分隐晦地看了眼容姳,目光复杂又忌惮,似是还有旁的话要说,却又开不了口。

“沉光姑娘此来,不只是为了传这么一句话吧?”

容姳忽地开口,惊得沉思中的沉光浑身一颤,短暂的犹豫过后,她狠狠一咬牙:“我是还有别的事儿要找你……之前掉进太液池里的事情,你别以为我猜不到你当时抓我就是想栽赃我,要是你敢和皇上告状……”

她摆出凶狠的样子来试图威胁容姳,可一对上容姳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嘴边的话顿时就变得苍白无力了起来。

“啧,”容姳一哂,嘲弄地昵过来,“我做的那么明显,你当时就该有感觉才对啊,现在才来找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沉光一愣,完全没想到她会忽然摊牌,回过神来后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竟然真的是在陷害我?”

她刚才只是想先声夺人,才说了那样的话而已,却不想竟然真的被她猜中了。

她一把抓住容姳的手,拉着她就要走:“走,你得跟我去皇上面前说清楚!”

容姳由着她抓住了自己的手,只是面露困惑:“外头的传言,不就是我自己摔下去的吗?你要我把什么说清楚。”

沉光又是一愣,对啊,什么都还没发生,容姳要怎么解释?

可如果放着不管,她心里又始终有个疙瘩,那天可是好几个内侍都看见了她甩了容姳的,这么个隐患留着,让人怎么安心?

“你不想被人误会,杀了那几个内侍就可以了啊。”

容姳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恶魔似的引诱。

沉光瞬间心动,对啊,只要杀了他们,就没有人证了……

她抬脚就要走,可没走两步就陡然回过神来,不对!如果她现在杀了人,就算她是被陷害的,也解释不清楚了。

她脸色瞬间狰狞:“你在害我!”

容姳失望似的叹了口气:“也不是太蠢……罢了,不和你浪费时间了,其实想洗清你只有一个办法……”

迎着沉光亮起来的眼睛,容姳一哂:“那就是当时和我一起跳下去,但你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沉光被她戏弄的情绪几近失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就算你和皇上告状,悦妃也一定保得住我的!我根本不怕你!”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沉光冲天的怒火被这短短几个字浇灭了,她颓然地泄了气,再没开口。

容姳却微微一笑:“放轻松,我若是真想把你怎么样,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替我做一件事,你我之间的账便一笔勾销,如何?”

沉光扭开头:“如果你想让我害我家姑娘,那就省省吧。”

世家大族阴私多,秘辛多,但凡能带进宫里的丫头,都是有把柄在手的,比如沉光,她是家生子,这样的人一家子的性命都捏在主人家手里,如果主子出了事,她为了家人也会心甘情愿地去顶罪。

所以容姳对她的话并不意外:“放心,我无意和她为敌,我说过了,我只想等年岁到了离开皇宫,还有五年而已,你劝劝她,别再为难我,彼此相安无事,不好吗?”

沉光怀疑地看着她:“你说真的?”

“绝无虚言。”

沉光脸色变幻不定,容姳再次开口:“只要你尽力,哪怕不成,我也会守口如瓶。”

这句话戳中了沉光,她一咬牙:“好,我就信你一回。”

容姳心里一松,将她送出了乾元宫,却完全没注意到沉光的脸色在她转身的瞬间就变了。

她目光冷冷落在容姳背影上:“你一个罪人,离了皇宫就只能去滇南,你说你想出宫,谁信?你等着吧,栽赃我的仇,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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