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生日蜡烛燃烧尽了。烛火跳动了最后一下,熄灭了。我用叉子蘸了一点蛋糕上的奶油放进口中。甜蜜蓬松,如同云朵。可我只品出了苦涩。「宿主,时间要到了。」指针即将走过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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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喜欢我。
他说我是撒谎精,和我妈妈一样,就会装病卖惨博同情。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给他打电话,语气哀求:「求你就来这一次,不然我会死的。」
他声音冷淡:「现在连威胁都学会了?那你去死呗。」
电话挂断,我心灰意冷地笑了笑。
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攻略失败,宿主即将被抹杀——」
我死在十八岁生日的当天。
结果那个最讨厌女儿的顾总,居然疯了。
01.
我是个攻略者,从顾小念六岁时便穿了过来。
系统告诉我,只要让爸爸陪我过一次生日,任务就算完成。
起初我想,再也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了。
镜子里,六岁的我长着一张胖墩墩的小脸,眉眼乖巧,路过的阿姨奶奶看到了,都会忍不住过来亲亲抱抱。
「这小孩长得真招人疼,父母肯定宝贝死了。」
然而我很快发现,并不是。
全世界最讨厌我的人,是我的爸爸。
02.
顾暮辞是被迫娶我妈妈的。
那时的他是顾氏集团的大少爷,有一个真心相爱的恋人,是个娱乐圈的十八线小演员。
我爷爷震怒,他素来讨厌艺人,于是强行逼着顾暮辞分手,回来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
相亲对象就是我母亲沈芸。
顾暮辞其实本来只是想走个过场,应付一下我爷爷的。
但沈芸非常非常爱他。
她暗恋顾暮辞很多年,拼命地追求他,为他哭、为他绝食、为他自残。
顾暮辞被这份爱弄得喘不过气来。
最后,沈芸怀了孩子,在双重的压力下,顾暮辞娶了她。
他们度过了极为冷淡的半年婚姻生活。
半年后,沈芸在生我的过程中去世。
无论是难产死去的时候,还是操办丧事的时候,顾暮辞都没有回来。
三个月后,他回来了,保姆把我抱到他前面。
他扫视了两眼,丢下一句话:
「和沈芸长得一模一样。」
随后便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眷恋。
六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懂事了。
美术课上老师让画《我的家》,我在画中只画了自己和保姆。
老师问我:「爸爸呢?」
「爸爸在电视里。」
「妈妈呢?」
「妈妈在天上。」
老师沉默良久,摸摸我的头,去办公室里给顾暮辞打了电话。
「顾先生,下周二是家长公开日,可以请你来聊一聊吗?」
我悄悄地听到了,心里泛起一丝期待。
下周二也是我的生日。
如果爸爸来的话,也就算陪我一起过生日了。
周二,我从中午就开始等。
等了一节课又一节课,放学的时候,黑色的迈巴赫终于开进了校门。
我期待地睁大眼睛。
然而从车上走下的,是西装笔挺的助理。
「这是顾总让我给老师的。」
助理把礼盒和购物卡塞进老师手里,
「他说,这孩子天生性格恶劣,可能不好管教,给老师添麻烦了。」
老师深深地叹口气。
她其实很想说,并不是。
我很乖,性格很好,学习也上进。
但迈巴赫已经迅捷地掉头离开,仿佛给我多耽误一秒钟都是一种浪费。
我头一次意识到,父母之爱,要么是世上最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的东西。
我并没有放弃努力。
起初我想,如果爸爸发现我其实是个好孩子,那他应该就会喜欢我吧。
于是我拼命学习,每个学期都被评为特优生,奖状贴了满满一面墙。
但没有用。
保姆把这些喜讯发送给顾暮辞,他从来没有回复过。
后来,班上有同学欺负我,他们笑眯眯地问我:「你说你爸是顾暮辞?」
「骗人精,你看看她,哪里像顾氏集团总裁的女儿。」
「就是的,家长会的时候你家都没人来,我看你是个孤儿吧!」
我和他们打了起来,撞碎了操场旁的橱窗栏。
玻璃破碎,一个打急眼的人抓起玻璃碎片,狠狠划开了我的手臂。
……
在医院里,我听到那些孩子的父母在小声商量。
「这孩子听说是个野种。」
「那给点钱打发了就行。」
「要不跟校长打个招呼劝退她吧,不然她留在学校里乱说什么的话,影响咱家小宝的名声……」
我在病房中,神情木然。
保护自己的孩子,是人的本能。
我不怪这些家长为了他们孩子的前途想要牺牲我。
甚至,我还有一丝羡慕那些孩子。
突然,那些窃窃私语声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惶:「顾、顾总?」
顾暮辞在最后一刻,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冷漠而又专业的助理和律师,以及点头哈腰的校长。
「您的意思我明白,是我们校方失职。」校长满头大汗,「我会从严处理,给予肇事者开除的处分!」
顾暮辞冷淡地点头,助理和律师留在外面处理后续,他一个人推开病房,走了进来。
我的内心从未如此温暖,这一刻,我觉得我和顾暮辞之间的冰河终于要融化。
「爸爸……」
我带着哭腔说。
然而下一秒,我的呼唤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我看到,顾暮辞看我的眼神,是如此地冷。
「顾小念,出息了。」
他淡淡道,
「你妈妈玩过的把戏,你要再玩一遍?」
很久之后,保姆才告诉我。
沈芸当初为了博取同情,雇佣了两个人骚扰自己,然后哭着打电话给顾暮辞。
「你给了那几个同学多少钱,才让他们配合你演戏?」
顾暮辞黑沉沉的眼睛望着我,带着毫不留情的审视。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瞬间冷了。
「我没有。」
「顾小念,别嘴硬。」
「我真的没有!!」
我哭了,无法自证,只有委屈。
顾暮辞失望地看了我一会儿,低声道:
「本来以为你会和她不一样。
「现在看来,你越来越像她。」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校长跟了上去,他不知道病房内方才的对话,于是一叠声地跟顾暮辞夸我:
「原来小念是您的女儿,我就说呢,她太像您了。
「和您一样次次考试得第一,作文写得特别漂亮,和您当时的文笔颇有几分神似呢……」
顾暮辞的脚步声微微停了一下。
但随即,他低笑一声:「有什么用。」
随即,脚步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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