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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郑母气性也上来了,这么多年以来,厉予琛头回这么跟自己说话,还是为了一个她从来看不上的女人!她直接把一份签好字的离婚申请报告扔出来:“你不用找了,这离婚报告故南粥已经签了字,她早带着那老太婆远走高飞!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她!”…

免费试读

故南粥心一咯噔,连忙跑进去。

匆忙间不慎崴了脚,顾不得疼痛,咬牙忍着挤进人群里。

只见顾伟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我生了病,故南粥不照顾我就算了,连个买药的钱都不给,大家伙儿给我评评理,怎么会有这么不孝顺的女儿……”

几乎是瞬间,上辈子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因为顾伟的颠倒黑白,她和厉予琛的婚姻彻底终结。

因为离婚要办手续,导致她原定的回家看外婆的时间被拖后,最后,外婆意外丧命,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翻涌的憎恨霎时冲去故南粥的不安和理智!

她跨到顾伟面前,将锄头重重一立:“我呸!当初你抢走我妈难产时的手术费,带着小三跑走,怎么没想着给我们娘俩留点救命钱?”

“你害死我妈,几十年都不见人,现在又来害我?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干脆跟你拼了!”

话落,举起锄头就冲了上去!

周围一片吸气声。

顾伟吓得一咕噜起身闪躲,放声嚎叫:“救命啊!女儿要杀老子了!”

这一嗓子,把整个家属院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脚踝钻心的痛已经让故南粥冒了冷汗,对方的恬不知耻更是让她怒火更甚。

握着锄头的手越发紧,眼看着就要砸到顾伟背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手臂。

转头过去,是厉予琛阴沉的脸。

军人的凌冽气势如山压来,故南粥顿时泄了气:“云升……”

见故南粥被拦住,顾伟又恢复了匪气:“郑女婿啊,刚才你也看见了,她要杀人,赶紧把她抓起来关进……”

“干扰军属正常生活,要么拘留,要么罚款,自己选。”

厉予琛不大的声音带着致命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眼见局势不占好,顾伟忙悻悻离开。

故南粥放下锄头,冷静下来后,不敢看男人的目光。

就在她做好挨骂的准备时,脚下忽的一轻,整个人被双有力的双臂抱起。

愣看着近在咫尺的厉予琛,心跳恍然都停顿。

坚毅流畅的下颚线,目不斜视的模样像是在执行任务。

“云升?”

厉予琛不言,径直将人抱上楼。

没了热闹看,大家也很快散了。

进了屋,将人放在椅子上后,厉予琛就去抽屉翻药。

拉开最后一个抽屉,见到里头只有几包黄草纸包着的退烧药丸,纸还很潮湿,药片倒是保存的很好。

微蹙的眉不由拧紧,他想起故南粥那天晚上冒雨跑出去,原来真的是给自己买药。

抑着心头的异样,厉予琛合上抽屉,看向椅子上的人:“说说吧,怎么回事?”

覆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紧,故南粥声音低哑:“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前几天才向他,向妇联主任保证不会再生事,没成想又闹了起来。

从未有过的和软让厉予琛面色滞了瞬。

沉寂片刻,故南粥才缓声解释:“那男人的确是我爹,只不过他当年偷了我妈的救命钱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

“从小到大,我确实一直就跟外婆相依为命,前几天他突然回来,还张口闭口的要钱,被外婆打走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我刚刚一时气急,只是想把他吓走,没有要杀人……”

她语气小心,瞄见厉予琛依旧冷着脸,不安的心微微紧缩。

良久,厉予琛才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有些生硬地扔下一句话:“我出去一趟。”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故南粥再一次看着他的背影,心一点点下沉。

他还是生气了吧。

不仅耽误了训练,还让别人看了笑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警卫员送药酒过来,才把故南粥从沉思中拉回来。

“嫂子,连长临时有事,让我把药送来,每天擦一回就行。”

故南粥愣愣接过:“谢谢小同志……”

原来厉予琛还记得她的伤?

瞬间,心头的失落散去了很多。

天彻底黑了,雨也停了下来。

远处传来集合的哨声,故南粥一瘸一拐地进卫生间冲澡,等洗完时才发现忘记拿换洗衣服了。

懊恼间,目光扫到挂钩上厉予琛的散发着皂角香的军绿衬衣。

犹豫了会儿,她还是把衣服拿下来穿上,左右厉予琛还在训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抬起头,故南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觉红了脸。

镜子里的女人披着半湿的长发,宽大的衬衣堪堪遮住大腿,细腻的双腿在钨丝灯光下好像白的发光。

故南粥想到自己衬衣下什么都没穿,羞得不敢多看,捱着脸颊的滚烫拉开门,准备回房。

恰巧,大门也‘哗啦’一声被推开——

呼呼冷风吹进来,掀起了衬衣的衣摆,与此同时,厉予琛跨了进来。

故南粥错愕抬头,顷刻跌进厉予琛惊讶深沉的眸子中!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慌乱按住纷飞的衬衫衣摆,捂上面不是,捂小面也不是,大冷天急出满头细汗。

有脚步声从走廊隐约传来,厉予琛“砰”地关上门。

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动。

故南粥抱着自己,双腿紧张到无意识靠在一起磨蹭:“对,对不起,我洗澡忘记拿衣服了,所以才穿了你的,我会洗干净的……”

灯光下,小巧的脸满是红晕。

厉予琛抿着唇,幽深的目光慢慢下移。

衬衫被头发滴湿贴在身上,裹着娇小玲珑的身子,匀称细长的双腿侧站着,半遮半掩的姿态像朵含苞的花蕾。

厉予琛喉结滚动,视线扫到她红肿的脚踝:“还没涂药?”

“涂了……”

话落,却见厉予琛忽然靠过来拉她,故南粥一惊,下意识退却:“我自己来……”

“别动!”

他不容决绝的语气让人无法逃脱。

厉予琛把人抱进屋后,找来药酒扯过故南粥的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双手按上去揉——

“嘶……疼,你轻点……”

娇软的低呓在厉予琛耳边萦绕,干涸感卡在喉咙。

他凝了对方一眼,嗓音梆硬:“有时间跟着其他军嫂多锻炼锻炼身体,整个家属院就你最娇气。”

故南粥面色一僵,生怕他不耐烦,之后疼得冒眼泪也没再出声。

夜色寂静,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明明挨在一起,却好像依旧透着疏离。

上药完毕,厉予琛站起身。

“之前忘了说,妈明天过来看我们,这几天你少惹些事。”

话落,他就转身离开。

酸涩奔涌,故南粥只能攥紧了手安慰自己。

虽然他依旧冷脸,但他至少愿意帮她,已经很好了……

自己再努努力,说不定他就能接受她。

第二天。

故南粥一早就去了供销社采买食材。

婆婆上辈子就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既然要跟厉予琛好好过,她得努力表现得好一点才行。

不久,故南粥拎着装满菜的网兜回家,却见大门开着。

屋内,郑母正跟身边的赵雪梅数落——

“要不是故南粥不要脸硬逼云升娶她,你跟云升早成了,你是文工团最优秀的女兵,我家云升要娶的是你,我做梦都要被笑醒了!”

这话,刺的故南粥眼眶泛疼。

她走进去,艰难靠口:“……妈。”

郑母当即没了笑:“连人都不知道接,要不是雪梅带我过来,你是不是要我吹一整天的风?”

“什么都不会,尽给云升拖后腿,你还是早点离了吧!”

故南粥僵在原地。

想过郑母会让自己离开厉予琛,却没想到这番话会当着赵雪梅的面说。

她抑着手脚的冰凉,将网兜放到桌上:“妈,过去的确是我不对,但以后我会跟云升好好过日子,所以我不会离的。”

岂料话落,郑母更加黑脸:“要不是因为跟你这不光彩的婚事,云升早就升营长了!你嫁进来还惹出一堆丢人的破事儿,凭啥不离!”

尖锐的斥责扎的故南粥神经作痛。

想辩驳,却想起厉予琛的嘱咐,她试图平息对方怒火。

“等云升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再说,行吗?”

一旁看戏的赵雪梅嘴角僵了瞬,故意委屈:“伯母,我一个外人待在这个家不合适,要不我还是走吧……”

“我们一起走!”郑母哼了声走到门口,“雪梅,带我去住招待所,免得在这儿碍着连长夫人的眼!”

说完,带着赵雪梅冷飕飕离开。

故南粥无力垂下手。

除了外婆,大家都认为她应该离开厉予琛,应该让赵雪梅跟他终成眷属,却从不给自己一个改变的机会……

泪意压得眼眶泛红,深吸几次气才压下翻涌的忧虑。

中午。

下操的哨声远远传来,故南粥正将饭菜端上桌,厉予琛回来了。

“回来了,饭我都做……”

“为什么把妈气去招待所?”

厉予琛冷着脸,目光迫人。

故南粥忙放下菜碟,压下委屈解释:“我没有……是妈非要我跟你离婚,我不同意,她就走了……”

“我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你别赶我走……”

看着她眼中的惶恐泪意,厉予琛心头擦过抹说不出的烦闷。

拧眉冷道:“哭什么?我没说赶你走。”

听了这话,故南粥眸光亮了些。

但下一秒却听对方又说:“妈虽然有雪梅同志陪着,但她住招待所我不放心,我过去看看,今晚不回来了。”

心口一沉,故南粥莫名想起赵雪梅口中的‘情书’,以及郑母那句‘你跟云升早成了’,才放松的心又开始紧缩。

精心准备的饭菜,没一个人尝。

阴云压顶,外头渐渐刮起了风。

见厉予琛的大衣还放在椅子上,故南粥担心他着凉,也顾不得脚伤,拿起大衣,一走一跛地往外走。

刚要走出岔路口,便看见厉予琛和营长说着话走过来。

“你妈刚刚带着赵雪梅到政委那说,你和故南粥要离婚了,赵雪梅才是她认可的媳妇,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故南粥步伐一滞,下意识躲回拐角,搂紧了怀里的大衣。

下一秒,厉予琛沙哑的回答如冷风袭来。

“说句心里话,故南粥让我很累。”

悬起的心刹那间坠入谷底,故南粥攥着大衣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直到厉予琛离开,她才转身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坐到椅子上,厉予琛的声音忽然从屋子里各个角落传出。

“说句心里话,她让我很累。”

他不要她了吗?

可他不说过不会赶自己走吗?

脚踝的痛突然加剧,痛的故南粥难以呼吸。

翻出药酒擦了,可还是很疼,疼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她尝试着喝了口药酒,试图麻痹心口的疼意……

她到底该怎么坐,才能挽回这段婚姻?

厉予琛,又到底是怎么想的……

夜深。

厉予琛一回来就看见伏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故南粥。

拧眉上前,还没说话,故南粥却迷茫抬起头,一脸泪痕。

见到他,她眼眶瞬间滚下两行热泪。

“我知道我没赵雪梅好,但我会改,我去找工作,白天出去做事,不惹你生气,不让你嫌弃……”

“求求你别离婚……”

一边说着,她一边小心翼翼拽着他的裤腿,可怜的像祈求别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酒气混着幽香的气息让厉予琛下颚不觉一紧:“说什么醉话?”

抑着身体本能的躁动,将人抱进房里放在床上,正要抽身离开,不料,故南粥却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云升……别不要我。”

女人一边哭,一边闻着喉结,惹得厉予琛额头青筋鼓起。

“放手。”他嘶哑警告。

故南粥醉眼朦胧,反而勾人贴上去:“要我……快要我……”

‘铮!’

理智的弦瞬间断裂!6

厉予琛眸光一沉,低头将人按进棉被,一步步攻城略地。

红色毛衣和白色背心被扔下床,最后被一件迷彩服覆盖。

一室旖旎。

……

故南粥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正午。

身体酸痛无比,但心里却甜如蜜。

厉予琛不仅碰了她,也没说要离婚,这是不是证明,他不会再赶她走了,他们不会分开了?

穿好衣服出去,厉予琛正好回来,没等她反应,就被他拉着出门上了辆军绿大卡。

半小时后,车停在军服厂外。

厉予琛目不斜视:“厂里正缺人,你应该挺合适。”

故南粥愣住。

他这是在帮自己张罗工作?

她乖乖跟着进去,但当看见门口告示栏上写着‘招会计’,就走不动道了。

上辈子跟厉予琛离婚回乡,得知外婆去世后便想一死了之,结果被村里的老会计救了,后来跟他学了会计,从业几十年。

比起工人,会计更有前途。

“云升,我想应招会计。”

厉予琛还没回话,坐门口的会计主任李庆冷哼:“多大的嘴吃多少的饭,听说你连初中都没念过,还想当会计,会用算盘吗?会四则运算吗?”

故南粥笑了笑:“有没有能耐,您让我试试就知道了。”

李庆把人带进办公室,直接把账本和算盘推过去,给下马威:“给你一个小时,算不出来可别哭鼻子。”

不成想,故南粥翻了两页账单,却说:“不用一个小时,我十五分钟就能搞定。”

这些账目清晰,发票完整,一看就不会像后世那样偷税漏税,这种账单她闭着眼睛算都不会出错。

“十五分钟?”李庆却拉下脸,“这册子的账目,就是十年老会计至少要半个小时,我看你是狂妄到目中无人!”

“你要是算不出来,这工厂你就别想进了,我们可招不起您这样的大佛!”

闻言,厉予琛拧紧眉头,刚要劝,却见故南粥已经噼里啪啦拨起了算盘。

她认真凝着账册,手指拨弄快到划出了残影,几乎两秒就翻一页,记下一个总数。

他眼底闪过抹诧然,这样的故南粥,他从来没有见过,不觉看得出神。

“好了!”

厉予琛回过神,就见故南粥把账本递给李庆:“您老看看,账对不起?”

李庆冷眼接过,嘲讽翻开:“还不到十分钟,这账怎么可——”

话到一半,他愣住了,不由得继续翻下一页,直到翻完。

“竟然都对了!小姑娘了不得啊!”

当天,故南粥就成了军服厂的会计。

安稳干了几天,就在她以为事情正往好的方面发展时,郑母突然来找茬。

“雪梅说的果然没错,你在家属院没闹够,居然让云升开后门进厂,就你个只上过小学的蠢货能干会计吗?万一出了事儿,是不是想连累死云升!”

谩骂惹得不少人看过来。

故南粥忙关上办公室门:“妈,我做会计凭的是自己本事,不信您可以去问李主任。”

“少糊弄我!给你三天时间,赶紧辞职跟云升离婚,要不然就别怪我心狠!”

撂下威胁的话,郑母转身离开。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故南粥有些心慌。

但她不会辞职的,正因为能找到这工作是沾了云升的光,所以她一定要做好,才能不辜负云升的信任。

接下来,一连几天,故南粥都工作到很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今晚下班她眼皮一直跳。

而刚进部队大门,一个小兵急匆匆跑来:“嫂子,值班室有你老家的急电!”

闻言,莫名的不安攀上她的心。

唯一会联系自己的,也就只有家里的外婆了。

来不及多想,故南粥跟着小兵奔去值班室,刚拿起电话,就听见里头传来村支书焦急的声音。

“晓芸,云升妈跑到你家大吵大闹,还跟全村人说你被云升休了,你外婆在去找你的路上被车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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