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二人成亲之后,铖王府便只有她一个主母,这些年铖王未曾纳妾,也从不碰别的女人,对她百依百顺不说,哪怕外头人笑话他怕媳妇他也从不放在心上,她也一如还没出嫁时跟个小女娘一般过得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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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寅和姜瑾修进了院内,就瞧见杵在门前的陌生身影。
沧浪一身玄色锦衣,手中还抱着白磷玉峰剑,大喇喇靠在廊柱上,半边身子都藏在阴影里。
“你是谁,怎么会在晨曦院子里?”谢寅顿时惊愕。
姜瑾修闻言一惊:“他不是铖王府的人?”
“来人……”
眼见谢寅张嘴就想喊人,沧浪从阴影里走出来。
“谢世子瞎了?今早才在钱家见过,夜里就不认识了。”
“是你!”
谢寅看清那人是谁后,蓦地就想起今日在钱家受的屈辱。
若说晨曦说的那些话那些事叫他颜面尽失,羞耻至极,那眼前这人的主子就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晨曦怎会去了钱家,他顿时大怒:
“你来我们府里干什么?还敢大半夜的留在晨曦院子里?”
身后跟上来的姜姝兰见姜瑾修茫然,在旁轻声道:“阿兄,他是容督主的人……”
姜瑾修顿时沉了脸,他们是从王府正门进来的,若有外人造访门房不会不跟???谢寅提及,而且他本就极为嫌恶容瑾宦官弄权,晨曦与他牵扯已让他不喜,如今容瑾的人还大半夜的出现在晨曦住处。
姜瑾修几步上前就面露薄愠:“你是怎么进来的,晨曦呢,她在哪里?”
“姜娘子自然是在里面…”
“那你为何在这里!”
姜瑾修厉道,“这里是铖王府,不是容瑾的督主府,你这么晚不经人允擅入晨曦住处是想干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就是你们容督主府上的教养?”
沧浪闻言都惊了。
这姜家大郎脑子里是不是有问题,他出现在这里是于理不合,可但凡是个心疼自家女娘的,那也该先想办法撇清干系。
可他这还在屋外呢,这姜家大郎就一口一句孤男寡女,这是生怕毁不了姜家小娘子的名节?
“沧浪。”里面容瑾眸色一冷才刚开口,晨曦就忽然说道:“阿兄,我想见见他们。”
容瑾侧头看她,这还是她头次主动唤他阿兄。
小姑娘眼睛还红着,眼角绯色未褪,说话却格外认真。
“你说过的,姜家的事情我可以放手去做,我想自己来。”
她曾经依靠兄长,依靠表哥,依靠以为会携手将来一辈子护着她的陆执年。
她将姜家当成了依靠,可是所有人都弃了她,如今她不想再靠着任何人,有些事情她想自己来,哪怕眼前人会护着她,她也不想再事事依赖。
容瑾闻言安静了一瞬,脸上霜色寒厉褪去:“随你。”
“若是害怕,叫本督。”
……
晨曦隔着衣袖撑着容瑾的手臂起身,被他半扶着出了房门,外头还在与沧浪对峙的几人抬头看到门内出来的身影,连忙快步上前。
姜瑾修走得最快,靠近先是看到晨曦身边高大身影,又见晨曦眼尾鼻尖泛红,眸子里还有未干的水迹,他顿时便急声道:“容瑾你怎么敢进晨曦闺房,晨曦你怎么样,是不是容瑾欺负了你?你别怕,阿兄会护你。”
他上前想拉晨曦,却被晨曦后退避让开来,手上落空时姜瑾修恍惚了下,“晨曦…”
“姜郎君好像很希望我被人如何?”
“晨曦!”姜瑾修震惊,见晨曦眼中从未有过的凉意,他开口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未出阁的女娘,容瑾主仆这般夜深与你同处一室,若传扬出去叫人知道会坏了你名节,我只是担心你。”
“玉台公子声音小些,她名节兴许会更清白,何况本督一个太监,损谁名节?”
容瑾的话让姜瑾修僵住。
反倒是晨曦听着他这般毫不在意地说着自己是太监,明明光风霁月,活该肆意的人却为她自揭其短。
她心里猛地一揪,对上姜瑾修时彻底冷了眼。
“莫说沧浪是在门外,我与督主同处一室却门窗尽开,就算屋中只有我们二人,督主是我阿兄,谁敢说嘴什么?反倒是姜郎君,你既知夜色已深,却带着你家女娘入铖王府扰我清静,怎不见你让她与谢世子独处时怕她没了名节。”
“今日钱家你这个兄长没去,却让谢世子带着她四处与人交好,丝毫不怕人多嘴,怎么轮到我时你就这般苛责?”
姜瑾修被她言语一刺:“这不一样,阿寅不是外人……”
“督主也是我阿兄!”
晨曦一口打断了他的话,那乌黑眼眸里满是嘲讽,“你说谢世子不是外人,那是内人?姜姝兰是嫁进了铖王府了,还是谢世子已经打算要娶她为妻?两人三聘六礼,是订亲了还是换了庚贴了?”
“晨曦!”谢寅顿恼,“姝兰是为了来与你赔罪,你何必这么尖锐?”
“谢世子是忘记了你今日在钱家当众唤她贱人?”
“你!”
谢寅恼羞成怒,“那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是当众不留颜面,我怎么会一时恼怒,而且你的腿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装断了腿被人抬进钱家,叫人看我们笑话,你分明就是故意害我丢脸。”
“那又如何?”
谢寅愕然失语,他以为晨曦要反驳辩解,可她居然认了下来。
晨曦见他模样突然就笑了:“谢世子,是你们将我遗弃在?山,是你们害我惊马落崖,是你们让我险些死在了那黑漆漆的林子里。”
“你看看我这张脸。”
她突然凑近时,脸上敷了药的伤处全部展露出来,狰狞地吓人。
谢寅被吓得狼狈后退,她顿时笑容更甚:“怎么,丑着谢世子了?”
“你说我故意害你丢脸,那你倒是跟对着我这张脸说说,我哭喊着救命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我受伤垂死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
“嗯?我的表哥?”
谢寅脸色苍白着摇晃,连连后退。
姜晨曦抬头看向同样面色愕然的姜瑾修:“姜郎君,我也想问问你,你今夜又是来干什么的,你是想看看我被你们害得有多凄惨,还是让我看你对你那妹妹有多疼爱?”
姜瑾修解释:“我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我知道你受伤想要接你回去……”
“回去干什么?再听你骂我不懂事,还是听你跟我说她姜姝兰有多惹人怜?”
铖王妃没想到晨曦会说不让她去姜家,她皱眉:“可是姜家那边,这事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不会。”
“那你……”
“姜瑾修他们会来找我的。”
晨曦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急的是姜鸿他们,臊的是姜家的脸。
她一日不回姜家,外头人就会一日记得姜家人做的事情。
只要她稳得住,姜家会比谁都先跳脚。
铖王妃是知道姜晨曦曾经有多粘着姜家那长子,以前不管做什么时都是一口一个阿兄,谈及姜瑾修时也满是亲昵,可如今却是直呼其名,提及姜家更是冷淡,她只觉是姜家伤了外甥女的心。
“好,姨母都听晨曦的。”
“姨母最好了。”
姜晨曦靠在铖王妃肩头轻蹭了蹭。
铖王妃被小姑娘撒娇弄得心软,满是疼惜地摸摸她头发:“你与容瑾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认你当义妹?”
晨曦下意识摸了摸颈间挂着的龙纹佩。
回京的路上容瑾跟她说过,赠她玉佩的那位薛姨已经亡故。
他说薛姨出身显贵,族中曾是京中最鼎盛的世家之一,可是当年因为招惹小人被人所害,薛家上下更是摊上谋逆大罪九族尽诛。
这龙纹佩是薛家传家之物,京中不少权贵都认得,而且当年与薛家有仇的人如今不少都立于朝堂身居高位,若是被人看到她戴着薛家的东西,极容易惹来麻烦。
容瑾叮嘱过她,将龙纹佩收好,也别与人提及薛姨的事情。
姜晨曦不怕姨母会与旁人提及,可是铖王……她眼睫微垂:“我也不知道。”
“容督主救我的时候我受伤疼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时就已经在他的别庄了,他当时瞧着我神色有些奇怪,还跟我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说什么像是他故人,我也没听太清楚。”
“后来他知道我跟姜家的事,就与我说让我唤他阿兄,还带着我去了钱家。”
铖王妃闻言也没怀疑晨曦话中的含糊不清,因为容瑾其人在京中名声太过响亮,哪怕铖王妃平日与朝中之人没什么交集,也知道这位容督主的厉害。
连铖王素日里提起容瑾时都是言语忌惮,这般人物实在犯不着算计晨曦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姑娘。
“兴许是你与他故人有些相似?”
铖王妃思忖着,“听说这容瑾幼时过得苦楚,家中父母不慈爱,兄长更是歹毒。”
“他年少时也曾险些被他长兄算计丢了性命,父亲为保长兄还曾亲手送他去死,所以他后来得势之后直接屠了府中满门。”
这般处境,倒是与晨曦有几分相似。
“他兴许是看你可怜不忍你被姜家所欺,又因你想到他年少时处境,所以才会想破例帮你一把。”
至于认亲,可能只是随口一说。
姜晨曦撇撇嘴,那个人嘴毒心狠,才不会不忍。
见铖王妃自己找到了理由,她含糊说道:“应该是吧。”
铖王妃放心下来:“这样就好,他毕竟是内侍监的人,虽说身子有碍,不误你名节,可到底还是少来往得好,不过这人虽然阴晴不定为人狠辣了些,却还是救了你性命,等你伤好些后,我带着你去跟他道声谢。”
救命之恩,还是要重谢的。
晨曦一点儿都不想去见容瑾。
那人眼睛太利,心眼太多,她每次都好像一眼就能被看穿。
她不想见他,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晨曦沉默了一会儿只能有些闷闷不乐地垂着脑袋:“好。”
……
晨曦跟着铖王妃回了铖王府,钱家那边的事情也根本就瞒不住人。
姜瑾修下值从宫中出来时,就隐约察觉周围的人看他目光有些奇怪,可每当他看过去时,那些人又都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连原本低声议论也都停了下来。
虽然依旧如过往招呼,可他们却像是画了一个圈,将他排斥在外。
姜瑾修年少便得才名,不足二十就早早中举,因得皇帝青眼得入门下省任四录事之一,虽然官阶不高只得七品,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前途光明。
他本就才学出众,又是姜国公府嫡长子,向来在府衙之中都是旁人交好的对象,可今日这般隐隐排斥嫌弃却还是头一次。
“小姜大人这是下值了?”
不远处有同从宫门出来的年轻官员笑着招手,“今夜同丰楼有酒宴,庆祝安大人高升,你可要同去?”
姜瑾修刚想摇头说不去了,就有人抢了先。
“你唤他做什么,人家玉台公子清贵着呢,哪能瞧得上咱们呀,他可没功夫跟着咱们去喝酒。”
“傅来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被唤作傅来庆的人与姜瑾修差不多年纪,只是比起姜瑾修肃然严苛的模样,傅来庆那张脸却是跳脱极了。
他跟姜瑾修的不睦由来已久,二人都是少年英才,都同样入了宫学,同年科举,同年入仕,一个进了尚书省,一个进了门下省。
姜瑾修始终压着他一头,且总爱板着个脸与人说教,傅来庆早就看他不顺眼至极。
“我倒不是个哑巴,可没你玉台公子能说会道。”
傅来庆嘲讽,“你姜大人能黑的说成白的,臭的能说成香的,以前还道你是个处处规矩,循途守辙的,可如今瞧来当真是污了玉台二字。”
“你什么意思?”
“还装呢,你们姜家拿着个外室女当成宝,将人强塞给二房充作庶女,任人欺负二房嫡出的女娘,你敢说你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怕是还不知道吧,那姜姝兰的身世满京城都知道了。”
傅来庆见他脸色瞬变,忍不住嗤笑了声,
“听说你早上当值前,还亲自送着那外室女去了钱尚书府中,对她百般照顾千般怜惜,半点委屈都不忍让她受,就是不知道你姜大人还记不记得昨日被你扔在?山之上,差点摔死的亲妹妹。”
“不过也是,你姜瑾修能将人抛在那荒野林子里,哪还在意她死活,就是可怜了那姜小娘子,摔断了腿还毁了脸……”
姜瑾修心神巨震哪还有半点刚才的风度,猛地上前抓住傅来庆的衣领。
“你说什么,晨曦怎么了?”
啪!
傅来庆一巴掌就打掉了领子上的手:“装什么呢?!”
“那?山积雪,天黑路滑,山中时有野兽出没,你将姜小娘子扔在那林子里的时候,没想过她会遇到危险?”
“你有心护送你家那外室女去钱家赴宴,生怕她受了半点委屈,你就没想过让人去寻寻你那被你扔了的妹妹?”
满场寂静时,傅来庆的嗓音讥讽至极,
“小姜大人这心肠,可比石头还硬呢。”
姜瑾修脸色突地苍白,怎么会……他明明是让晨曦回灵云寺的,他明明记得那地方离寺中不远……
他当时怕姝兰遇到危险,护着她离开,可是还有谢寅和陆执年。
他们二人与晨曦那么要好,怎么会没留了随从护卫?
傅来庆瞧他这模样,不屑冷哼了声后,转身就走。
原本停在周围的那些人也都是神色各异。
钱家的事情出在早上,这么大半天过去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往日这姜家大郎言辞有理,行事有矩,不管做什么都是一板一眼挑不出过错,姜国公府名声极好,可谁能想到姜瑾修居然能对自家妹妹这般心狠,而那姜家更是将个外室女当成宝……
不少人都是摇摇头,虽然没说什么,那目光却如针扎,让姜瑾修片刻都待不下去了。
姜瑾修匆匆走了,人群才各自议论着散开,而姜国公府简直成了今日京中最热闹的源头。
姜瑾修脸色难看地回了国公府时,姜老夫人和姜鸿他们都已在前厅等着,姜姝兰则是跪在地上,身形纤弱,素色长裙伤溅了泥渍。
“父亲,你们这是做什么?”姜瑾修大步进去,伸手就扶姜姝兰,“你怎么跪着,地上凉,先起来。”
“阿兄…”
姜姝兰嘴唇苍白,抬头时泫然欲泣。
姜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沉着眼:“叫她跪着!”
“祖母!”
姜瑾修不赞同地皱眉,“晨曦的事跟姝兰没关系……”
“不跟她有关跟谁有关,要不是她撺掇着,你能这么糊涂?”
姜大夫人顿时动怒???,她儿子是多金贵的人,向来修持己身,从不出错,京中谁不赞他一声好脾性,可偏偏摊上昨日的事情被人讥讽嘲笑。
“姜姝兰本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女,你怜她出身,想要抬举她我不拦着你,可是我和你祖母有没有与你说过让你别做的太过?”
“你父亲让她充作庶女已经是给了她脸面,回头找个不错的人家将她嫁了就是我们姜家仁慈,可是你倒好,居然让她踩在了晨曦头上!”
姜姝兰被骂的身子轻颤,眼泪滚落。
姜瑾修心有不忍:“母亲,姝兰从来没想要踩在谁头上,是晨曦心胸狭隘,又百般刁难姝兰,我才忍不住训斥晨曦。”
“昨日?山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顾虑不周才会让晨曦生气,等她回来后我定会好好跟她解释清楚……”
“解释?你知不知道姜晨曦去了铖王府!”
姜瑾修脸色一怔。
一旁站着姜鸿沉声开口:“今日在钱家,容瑾亲自送了晨曦过去,你与谢寅他们三人昨日在灵云寺做的事情全被人知晓。”
“铖王妃大怒之下当众打了谢寅,晨曦也揭穿了姝兰身份,事后铖王妃便直接将晨曦带回了王府。”
姜瑾修既是没想到晨曦会牵扯到那位容督主,更没想到她居然没回府。
他以为晨曦已经回来了。
姜鸿似乎是看出他心思,沉着眼道:
“晨曦昨日因惊马坠崖,若非容瑾凑巧路过,她现在早就已经没了命,可哪怕是捡回了一条命,她也伤的极重。”
“今日在钱家赴宴的那些人,都亲眼目睹晨曦被容瑾的人抬着进的钱家,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儿完好的地方。”
姜瑾修脸色一白。
他以为宫中时傅来庆是故意说话激怒他,以为他是夸大其词。
只是在?山一会儿而已,晨曦怎么会伤的那么重。
“你知道外头现在都是怎么说的吗?”
姜老夫人面色冷凝:“那些人说,你心肠歹毒祸害亲妹,我们姜家卑鄙无耻,欺辱没了爹娘的二房遗孤。”
“晨曦是你二叔二婶唯一的血脉,她昨日要是真的死在了?山,外头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就能戳碎了你的脊梁骨。”
姜瑾修脸色血色顿消。
姜老夫人说道:“我原是想着,以铖王妃的性子定会为着晨曦的事情找上门来,哪怕她像是教训谢世子那样打你一顿,或是要拿着姜姝兰出气,掀了咱们姜家屋顶,那至少说明事情还能有得商量,大不了我这把老骨头出面替你求情,她与晨曦总能看在我的面上将事情抹了过去。”
“可是从早上到现在,从晨曦进了铖王府,就没有一个人来过姜家,更没人来质问过我们,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姜老夫人的话让姜瑾修脑子一空。
他如何能听不懂姜老夫人的意思。
铖王妃要是来闹,说明晨曦觉得委屈跟她哭诉姜家所为,铖王妃才会替她出头为她出气,上门为她讨要公道。
可是铖王妃没来,就代表晨曦根本提都不愿提姜家。
晨曦这是恨了他。
姜老夫人说道:“晨曦若想回来,铖王妃就不会一声不吭,她是被你冷了心肠,厌了姜家。”
“她留在铖王府一日,你和姜家就会遭人指责一日,她伤势一日未痊愈,所有人就都只会记得姜家是如何欺她,你这个长兄是如何抛弃她。”
“你祖父走后你父亲本该继承国公府爵位,可是陛下一直按着此事不提,压着你父亲不让他袭爵,你好不容易入了朝中,眼看前途无量,将来必能比你父亲走的更高,可是今日事情闹大,你的官声毁了,姜家也跟着声名狼藉。”
“你父亲别想再袭爵,你将来又如何还能立足朝中?”
姜瑾修脸色苍白:“祖母……”
他以前从未想过这些,也从未想过晨曦会恨他。
他只是不想让她那么跋扈,只是觉得她不如以前懂事乖巧。
她那么容不得姝兰,处处刁难咄咄逼人,传扬出去只会叫人笑话她毫无教养。
他身为长兄,只是想要她们姐妹和睦,想教训一下晨曦而已,可他却从未曾想过要伤害她,更没想过会害她险些丢了命……
“我去铖王府跟晨曦道歉,我去接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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