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用什么方法可以治他_专治恶人_恶人用什么方法可以治他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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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我奶吓得退了好几步,拍着自己的心口骂我妈,「该死的,吃了我那么多好吃的,就生出来这么个鬼东西!」「我那十六个南瓜哟,太可惜了。」我妈怀孕那两个月吃了我奶十六个南瓜。我爸举着棍子把那肉块挑起,又狠狠摔在地上,打了好几…

免费试读

在我老家有个「颅针求子」的偏方。

用泡过酒的针扎入女孩的脑袋。女孩叫得越大声,越惨,来投胎的女孩就越害怕,下一胎生儿子的可能性就越大。

我妈对此深信不疑,在我妹脑袋里扎了几十根钢针。

我妹一直喊疼,嚎了三天才断气。

一个月后,我妈得偿所愿,美滋滋地摸着她的肚子。

三个月后,我妹回来了……

得知我妹去世的消息时,我妈正在吃饭。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把一块肥肉填进嘴里,咬得滋滋响,半晌才「哦」了一声。

等到傍晚,她想起猪还没喂,提着一捆猪草就去了猪圈。

「死女子,死也不选一个好地方死!」

「安安快过来收拾。」我妈扯着喉咙吼我。

我连忙跑了出去。

空气中的恶臭让我忍不住反胃。

我妹半个脑袋插在猪食槽里,手里还抓着一些猪食,看起来像正要往嘴里送,可惜她的嘴被缝住了。

前几天李姨看她可怜给了她一个红薯,我妈很讨厌李姨,当着李姨的面把红薯踩了个稀巴烂。

我妈骂骂咧咧地打扫猪圈,觉得不解气又踢了我妹几脚,拿了个草席把我妹卷了叫我扔到山上去。

「我不敢。」我缩了缩脖子,低声说了句。

我妈立刻扬起了手想打我,停了几秒又放下了,柔声劝我,「你妹又不重,你扔到囡囡山上,回来之后妈给你吃糖。」

那糖我见过,装在玻璃罐里用彩纸包着,很漂亮。

我爸有时候晚上会背着我妈,去我妹房里呆一会,第二天我妹手里就会攥几颗那种糖。

我不想要那糖。

我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也没动。

我妈气得又要打我。

我爸这时从外面回来了,看了眼草席啥都没说,招呼我跟他一起去扔我妹。

我趁我爸不注意把自己过年的衣服给我妹换上了。


我妹一直喜欢学我,我穿红她也要穿,我穿蓝她没有,于是她便走几十里山路去摘蓝草,把衣服染蓝,回家后换来一顿毒打。

这件衣服她想要很久了,也算了了她的心愿。

……

约莫一个月后,我妈怀孕了。

她美滋滋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妈的肚子尖尖的,肚脐眼往外鼓,肚皮上那条线很黑。

连村口算命的陈瞎子都说是男孩。

每天都有很多人向我妈请教生子的秘方,我妈卖着关子迟迟不肯说。

直到有人提了半扇猪肉,她才磕着瓜子幽幽开口道,「针扎前胎女,下胎必生男。这可是高人告诉我的。」

「这针也是有讲究的,最好用雄黄酒泡它三天三夜。」

「扎的时候可别心软,要使劲儿,赔钱货叫得越大声,赔钱货就越不敢来投胎。下一胎可不就是儿子了。」

我爸也高兴得把过年的酒都搬了出来,他一喝多就开始说胡话,说自己家以前是王公贵族,要不是皇帝被砍头了,现在保不准是个王爷,哪会当劳什子的庄稼汉。

我妈心情好,拉着我的手问她肚子里的是不是弟弟。

在这种事上我妈很看重我的看法。

我刚出生时,李姨说我命格很好,会旺身边的人,想出钱买我,我妈当然不同意,把她骂走了。

但她心里还是有点相信李姨的的,对我不像对我妹那样随意打骂。

后来我爸上山不小心掉进猎户的陷阱,那坑足足有三米,要不是我偶然经过,我爸肯定就没命了。再后来遇上旱灾,全村人都没啥收成,只有我们家收成最好。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我爸我奶笃定了我就是福星。

我点了点头,我妈满意地往我手上塞了个红薯。

我看着手里的红薯就想到了我妹,鼻子酸酸的。

她死前都在喊饿。

我妹生前已经够苦了,我不想她在下面还在受罪。

晚上等我爸妈都睡下了,我偷跑到村口去给我妹烧纸钱,又把藏在衣服里的白米饭放在路边,插上三炷香,敲着碗边叫她来吃饭、拿钱。


第二天一早,我爸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几只兔子,他说今天走了大运了,几只瞎眼的兔子突然蹿到他面前赖着不走。

他一下全给打死了,提回来给我妈补身子。

我奶给拦下了,说孕妇不能吃兔子。

我妈死死盯着那几只兔子,直流口水,感觉下一秒她就要扑上去了,可惜她不敢违抗我奶的话。

我爸把兔子交给我,让我抹了盐挂起来。

我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了我后面。

「给我一只。」我妈从我手里抢过一只兔子,恶狠狠地威胁我,「别告诉你奶和你爸。」

她的样子有些奇怪,但我也不敢问,兴许是怀孕影响的。

随着月份的增大,我妈的饭量越来越大,肚子也越来越大。

才两个多月,肚子就大得像快要临盆的产妇。

她掀开衣服让我去摸她的肚子,满脸期待地问我,「你看看弟弟长得好不好。」

她的肚子被撑得变了形,不正常的大,我的手摸在上面感觉和她腹中的胎儿就隔了一层薄薄的皮。

我妈还浑然不觉,乐呵呵地摸自己的肚子,给他唱摇篮曲。

门外传来我奶的咒骂声,「哪个杀千刀的偷了老娘的鸡!」

我低头瞟到我妈的床单上沾着几滴血,床下还有些毛绒绒的东西。

我妈阴恻恻的一个眼神朝我打过来我。

我立马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安安你去给妈找点吃的,妈好饿。」我妈抓着我的手对我说道。

她的手瘦得像枯树枝,弯弯曲曲的血管像蚯蚓一样爬满手臂。

就好像这些天吃的东西都被肚子里的「弟弟」吸收了一样。

我妹死后,洗衣服的活就交到了我身上。

我端着衣服去了河边。

李姨也在河边和我们村的媒婆说些什么。

这个媒婆和一般媒婆可不一样,是专门做死人媒的。

李姨苦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媒婆给她儿子说的媒。

「唉,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把她好好安葬吧,费用我来出。」李姨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红票子塞到媒婆手里,刚一转身就看见我了,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她大步向我走来,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又掏出几块糕点给我,「安安好久没看到你了。」

李姨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小时候我经常偷跑到她家里玩,她会教我认字,让我在她的书房看书,给我吃各种小点心。

她也很有本事,一碗白米可测吉凶,听说以前家里是做大生意的,儿子去世后就没再干了,经常为村子做善事,说是为儿子积德。

「你们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李姨突然一脸严肃地问我。

我将我妹的事和这些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她连叹了几口气,「作孽呀!作孽呀!这么好的女娃,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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