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枝枝谢言小说_岑未陆准_岑枝枝谢言小说岑枝陆应淮全文免费阅读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岑枝陆应淮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

岑枝枝谢言小说_岑未陆准_岑枝枝谢言小说岑枝陆应淮全文免费阅读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岑枝陆应淮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

小说介绍

今天给你们带来岑枝的小说《岑枝陆应淮全文免费》,叙述岑枝陆应淮的故事。精彩片段:他这方面谨慎,出意外也会监督她吃药,不留麻烦,唯独上次爽得过头,大意了。…

免费试读

岑枝看着桌上的验孕棒,心里莫名紧张。

她犯了大忌。

和男人在车里太激情,套破了。

他这方面谨慎,出意外也会监督她吃药,不留麻烦,唯独上次爽得过头,大意了。

岑枝索性赌了一把。

有是命,没有也是命。

恍惚间,一束车灯射在窗户上,她走向阳台,黑色的红旗L5缓缓驶入车库。

是男人回来了。

开得起这款车的,全市没几个人。

仅仅有钱过不了政审,要有权力,有地位。

岑枝深吸一口气,熟练卸妆。

洗干净脸,拉开门,站在过道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个丰腴妖娆的女人,“陆先生有应酬,睡在办公室了。”她递出车钥匙,“我新买的男士睡衣和内裤放在后备箱,是他常用的牌子,您记得清洗消毒。”

这个女人叫辛欣,是男人的手下,单纯的上下级,不过她野心大,妄图钻空子上位。辛欣在市里挺有名气,达官显贵的女秘中,她身材最火辣,岑枝的身材也前凸后翘,但不如她波澜壮阔。她什么都做得出,偷偷在男人的公文包里塞房卡,故意把丝袜落在车上,挑拨示威。

“有劳你了。”岑枝接过钥匙。

她得寸进尺,“陆先生习惯我照顾他,您不懂的随时问我。”

绵里藏刀的下马威,岑枝也不是吃素的,弯眉笑,“他不是洁癖吗?你照顾他,他竟然不嫌弃,那他的确看重你。”

辛欣面色骤然变得难堪。

见识了各路心术不正贴上来的女人,有胆子登门挑衅的,只有她。

岑枝与她交手了不止一次,各有输赢,男人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凌晨一点钟,客厅的壁灯亮起,岑枝迎上去,“淮哥。”

男人在外面醒了酒,脱着西装,“怎么没睡?”

她抿唇,“等你。”

陆应淮极为端正耐看,肤色略深,眉尾藏着一道旧疤,几分入骨的狼性。

他属于成熟英气那一类,男人味浑厚浓郁。

“最近忙。”他轻描淡写,“不常过来。”

岑枝整理好西装挂在衣帽间,男人侧过身,发现桌角未拆封的验孕棒,眯了下眼,“怀了?”

“没来得及验,是地下车库那次。”岑枝猜不准他的心思,试探问,“我怀孕你高兴吗?”

他解着衬衫扣,还算平静,“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高兴。”

“这是后话。”男人不甚在意,“先验。”

他陷入一片灯火中,清贵英朗的模样惹得岑枝越发恍惚,她拿起验孕棒,“我要是真怀了呢。”

男人坐在沙发上翻杂志,“你没吃药。”

岑枝不敢骗他,权贵场摸爬滚打的人物,太精明了,只是到这步,她不得不骗,“我忘了。”

他抬起头,一张脸喜怒不明,“事后提醒过你。”

“我没注意短信——”

“行了。”男人大约是顾念情分,“有结果了再说。”

一连验了两支,没有怀孕。

岑枝一时失落,一时又庆幸,“先斩后奏”是冒险了,不愿被捆绑的男人一旦遭了算计,往往一刀两断,而不是愉快接受。

她交出东西,男人面无表情盯着那道杠,随手一丢,起身去洗澡。

跟他整整一年了,岑枝几乎越陷越深。

初次见面是在省剧院,他父亲陆延章60岁大寿,人尽皆知陆老爱看话剧,原配是80年代的著名影星,剧照贴在北京人艺的大堂。那天岑枝好奇朝台下一扫,挨着主位的男人风姿出众,笑意懒散和同桌贵妇交谈。

她鬼使神差漏了句台词,好在身段婀娜,腔调也媚,陆延章算是满意。

一星期后,男人单独去剧院包场,演完谢幕,岑枝成了他的女人。

中戏的室友黎珍毕业嫁了豪门创一代,她说男人分三种,“土味”、“水味”和“海味”。“土味”老实没情调,“水味”骚浪渣,“海味”财色兼修,比如陆应淮这种,窄腰健臀,眼窝深邃,神秘又野性,让女人着迷。

陆应淮是岑枝的第一个男人,也没个对比,总之,论起床笫之欢,黎珍没骗她。

爱抚持久,前戏足,爆发力强悍。

这样的男人如果既走肾又走心谈一场感情,女人真是爱得死去活来。

陆应淮洗完澡出来,浴袍带松垮地荡在胯间,腹沟处的鹰翼纹身若隐若现,沿肚脐滑入茂密的原始地带,散发令人窒息的欲感。

岑枝踮脚吻男人喉结,那是他最敏感的部位,吞咽滚动的时候极具诱惑。

“这么热情?”他脊背战栗,搂住岑枝的腰。

“你喜欢吗。”

陆应淮似笑非笑,“还可以。”

情事过后,岑枝趴在他怀里,男人仍有余韵,意犹未尽拥吻她。

这次全程是她主导,陆应淮很享受,视觉也很刺激。岑枝是个尤物,那双风情又纯情的狐狸眼,在他疯狂沉沦的关头,榨干他的肉与魂。

“跟谁学的?”他气息万分撩人。

岑枝偎在他耳边,“岛国电影。”

男人胸膛遍布牙印,从肩颈到粗壮的人鱼线,他瞥了一眼,“下不为例。”

她腻着男人,“为什么?”

陆应淮嗑出一支烟,打火点燃,“折腾得太猛,转天起不来。”

岑枝笑了,他一本正经的骚话,特带感。

快睡着时,陆应淮接了一通电话,那头女人在哭,持续了两三分钟,他挂断,叼着烟穿衣服。

岑枝也坐起,“你不睡了?”

男人敷衍,“有事出门,你自己睡。”

他消失了将近一个月,回家却连过夜都不肯,岑枝按捺住委屈,“你一定要走吗。”

陆应淮背对她,沉默系皮带扣。

“去找辛欣?”

他动作一顿,不耐烦警告,“岑枝,我是太宠你了。”

岑枝已经想象不出他刚才的狂热和体贴了,取而代之是疏离,像锋利的尖刀刺痛她。

陆应淮就是有本事,一副冷漠寡情相,偏偏迷得女人放不下,忘不掉。

“你和辛欣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是你的女人,那我呢?”岑枝蜷缩在凌乱的被子里,“我是你什么人?”

男人终是没回答她,关门离去。

转天早晨,岑枝准备到话剧院彩排,辛欣堵着门盛气凌人,“陆先生吩咐我带您去医院。”

岑枝后退一步,看着她,“为什么。”

“娶哪种女人当妻子,生孩子,陆先生心里有数。”她笑得不屑,“万一岑小姐认不清自己的分量,瞒天过海妄想母凭子贵,他当然不允许。”

辛欣对她敌意非常大,明里暗里斗了一年,终于逮到机会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岑枝感到耻辱,“他让你监视我?”

“不是监视,是陪您检查。”辛欣纠正,“如果怀了,陆先生不会留下这个麻烦。”

仿佛一只钳子狠狠扼住喉咙,挤得窒息,“是他亲口说的吗。”

辛欣没回答,让出路,“我还要向陆先生交差,岑小姐别耽误我时间。”

岑枝心知肚明,辛欣忍了这么久,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不去是绝不罢休的。

她走出别墅,拨通陆应淮的号码,响了两声,他摁掉了。

平日里男人再忙,从未冷落过她。

岑枝用力捏着手机,捏得指节泛白,“他在哪。”

“陆先生在省里开会。”辛欣反锁车门,防止她跳车,“您去医院又不是要紧事,他没空出面。”

岑枝神情木然看窗外,即使他有空,也不会出面。

男人地位特殊,又未婚,去妇科被熟人撞见,会闹出桃色风波,对他的前途是毁灭性的影响。

不过陆应淮还是提前安排好了医院,诊室清场,验血,出报告,一共二十分钟。

辛欣翻着化验单,有些遗憾,“其实我希望你怀孕,你算计了陆先生,他和你也完了。”

岑枝揭开堵针孔的棉签,“我和他完了,你也休想上位。”

“我上不了位,你照样得意不了几天。”辛欣原形毕露,“月初陆先生亲自飞到巴黎定制了一条项链,你清楚,有钱人的钱最没价值了,关键要用心。”

她打量岑枝佩戴的项链,不是那条,是今年的火爆款,专柜经常售罄,以陆应淮的权势,和品牌方打个招呼,要几条拿下几条,并不费什么精力。

“看来你比宋小姐的待遇差远了。”辛欣幸灾乐祸,“麻雀就是麻雀,永远变不成凤凰。”

“宋小姐”三个字当头泼了岑枝一盆冷水,浇得她骨头发凉。

那是陆应淮很宠的一个女人。

当年,他从政法大学毕业,刚到区检上任,正是基层打口碑、造声势的时期,公诉出差,外市会议,总是那个女人跟着,陆应淮反感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出风头,她也聪明,跟着归跟着,安安分分在幕后料理他的起居,从不和那圈子的人接触。

陆应淮和她关系算得上稳定,可陆家不同意,宋小姐也够狠,在他眼皮底下割腕殉情,外界眼中的高门权贵和美貌女人,本该一个为青春买单一个找长期饭票,没什么真心的,宋小姐的贞烈着实震撼了陆应淮。

尽管没得善终,之后长达四五年,男人好似和陆家较劲,活得清心寡欲,再不碰感情。

他一个月没回家,岑枝就该警觉了。

“养私生子倒无所谓,可宋小姐不接受您的孩子,陆先生也要顾及她。一个是一时兴起的玩物,而宋小姐——”

话音未落,一巴掌抡在辛欣的左脸,她脑袋一歪,难以置信捂住,“你打我?”

岑枝挺直背,“你也只是他的下属,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辛欣咬牙,红着眼追上,“你不甘心给宋小姐腾位置吧?你不敢抱怨,不敢质问,只能装傻,否则陆先生会厌弃你。”

岑枝一顿,尖锐的指甲嵌进皮肉,一阵钻心的疼,她直奔电梯。

去停车坪的途中,余光扫过巷口行驶的红旗L5,西服革履的陆应淮在后座,旁边是一张女人的面孔,白皙素颜,长发乌黑,似乎才从附近的商场逛完。

车窗半压,男人含笑听女人讲话,臂弯圈在她座椅背的边缘,自然而然的姿势亲密又舒服。

他一贯没什么耐心,连岑枝也很少见到他这样温柔迁就的一面。

心脏被锤子重重敲了一记。

——我不喜欢你化妆,不适合你。

——淮哥,你喜欢我什么样?

男人笑,“我喜欢你清纯。”

她攥紧方向盘,剧烈喘息着,形容不出的苦涩。

原来陆应淮把无法光明正大给予那个女人的情意复制在她身上,他难忘和爱惜的从来不是她。

*

入夜,陆应淮回来,岑枝听到脚步声,没有像往常出去迎他。

男人推开门,语气不太痛快,“你打了辛欣?”

岑枝一动不动,从梳妆台的镜子里注视他,“她告诉你的。”

“她没提。”陆应淮摘腕表,随手一放,大衣裹着潮湿的寒气,“我看她脸肿了,其他人没胆子打她。”

岑枝想到她会告状,也想过陆应淮买个礼物安抚她,她来耀武扬威,唯独没想到她手挺毒,岑枝打得不算重,根本没痕迹,估计她自己又补一巴掌。

“辛欣跟了我多年,你不该动手,她威胁不到你。”

岑枝站起,“辛欣说我打她,那她说自己干什么了吗?”

男人扯着领带,皱眉。

“你昨晚去南海湾了,是宋小姐的电话。”岑枝浑身控制不住发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怀孕了,你会让我打掉孩子对吗?”

她眼睛悲凉无力,陆应淮胸腔没由来地发胀,眉头皱得更紧,“不是没怀吗。”

“假如我今天手术,你会来医院吗?”

男人褪掉大衣,打火机的滑轮“咔嚓”一声,他单手点上烟,“辛欣是女人,她可以照顾好你。”

“那你呢?流产手术也会发生意外…”

“岑枝。”他声音低沉,耐性所剩无几,“既然没有怀孕,不存在假设。”

“你信任辛信,却不信我。”岑枝冲进洗手间,捞出垃圾桶里的验孕棒,举到他面前,“我验过两次,你疑心我骗你,宁可相信一个外人。”

她哽咽得厉害,“是不是除了南海湾那个女人,你不允许任何女人怀上你的孩子?”

五脏六腑厮磨出一个血洞,一点点慢性溃烂,岑枝瘫软下去,“也包括我在内。”

陆应淮眼神阴郁,没回应。

这些日子以来,作为男朋友,他没得挑,送房,送车,捧她当剧院的台柱子,能给她的全给了。

岑枝一度以为这是爱情,虽然男人也给足了辛欣体面,可辛欣始终没能撼动她。

她错了,大错特错。

这几年风花雪月走马观花,有真的,有假的,或许陆应淮对自己动过情,但再没女人像宋小姐那样,拴得住他的心。

岑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陆应淮走进卧室,打开床头灯,她下意识往被子里滑,浑圆白腻的肩膀与黑色的蚕丝被勾连,几丝头发欲遮不遮。

男人深呼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指腹掠过她肩颈,手臂摆动的阴影笼罩在她头顶。

以前,岑枝不爱耍小脾气,偶尔辛欣太狂了,她吃醋了,会晾着男人。

然后陆应淮哄一哄,她也适可而止,下台阶。

毕竟任性过头了,没有好结局。

可这次不一样。

岑枝明白,自己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陆应淮解开衬衫,衣扣弹在她脊背,岑枝一颤。

她翻了个身,视线正好对上男人半裸的身体,臀侧贲张出两道匀称深陷的壁垒,隐入腹沟,光线太黯淡,皮肤也是野性的蜜腊色。

陆应淮腿搭在她腰间,“睡了?”

岑枝没吭声。

“宝马开半年了,腻了吧。”他叼着烟,“给你换台车,自己去挑。”

男人眼窝很深,逆着光,眼周一圈浅青色,显得更深沉。

他花钱大方,百十来万的东西,买起来丝毫不手软,给女人的情绪体验极好。

“保时捷?”

他手从被子里抬起岑枝的脸,素白纯净,没有花花肠子,陆应淮最中意她这点。

名利场尔虞我诈,处处要提防,家里的女人温顺,他才能放松。

“换辆宾利?”

“不用换。”岑枝意兴阑珊望向天花板,“我明天去外地,剧院巡演。”

陆应淮盯了她半晌,倚着床榻,“多久。”

“大概要一星期。”

烧长的灰烬折断,男人手腕掸落,焦味熏了岑枝一下。

“你看过化验单应该放心了。”她刚哭过,嗓音也沙哑,“不会有利用孩子逼婚的那天。”

直到抽完这支烟,陆应淮也没说话,眼底灰蒙蒙的,没有温度。

“是因为你的身份不可以有污点吗?”岑枝不死心。

她宁愿男人是不能要,而不是不想要。

“小枝,知道你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陆应淮掐了烟,透过烟雾凝视她,“懂事知进退。”

岑枝整个人紧绷。

男人在提醒,她过火了。

他不喜欢这副步步紧逼的样子。

陆应淮平躺的时候,岑枝穿上睡袍,轻手轻脚下床。

他醒着,忽然出声,“你去哪。”

岑枝停下,“我去客房。”

男人无端生出一股燥意,眼底仅剩的那点温度也消失殆尽。

她有点畏惧,又躺回去。

陆应淮抬手关了灯,黑暗里酒味很浓,是他西裤沾上的味道,岑枝不觉得刺鼻,反而觉得好闻。

烟味,酒气,连他情欲高涨时的汗流浃背,散发出的汗味,厚重得上瘾。

她和陆应淮各自占据床的一边,谁都没开口。

岑枝在车站和同事汇合,到达临市是上午九点半。

简单吃过早餐,上妆,对剧本,有演员出了岔子,是《色戒》的女一号崔曼丽。

话剧圈有四大青衣和四大花旦,岑枝的名头最响,业内评价她是十年一遇的大花旦,号称“靓绝冀省”。除了陆延章已故的原配——80年代“剧后”翁琼,没人得到过这么高的评价了。

被誉为岑枝接班人的,正是“新晋小花旦”崔曼丽。

可实际上,她比岑枝还大一岁。

崔曼丽陪一位药业老总去海南旅游,临时放了剧院鸽子,岑枝熟悉她的台词,匆匆顶了崔曼丽上阵,谢幕已经是下午三点。

岑枝在后台卸妆,门从外面拉开,一个男人站在那,“岑小姐。”

她扭头,有些诧异。

男人是程洵,退伍特种兵转业,分配给陆应淮当秘书兼司机,陆应淮位高势重,随行的下属必须身手过硬,保障他安全。

岑枝戒备盯着他,“你为什么在这。”

“陆先生在这边出差。”程洵和颜悦色,“他送您的花篮收到了吗?”

她起身,强行关上门。

程洵鞋尖抵住,“我是来接您的。”

门框辗轧得皮鞋变形了,他依然没动,岑枝泄了气,“晚上剧院聚餐。”

“岑小姐。”程洵提醒她,“陆先生的朋友也在,驳了他的面子,他会生气。”

他确实好面子。

尤其一群男人在,让女人撅了,很丢份儿。

岑枝一言不发躲进更衣室,披上外套,出来问程洵,“他在什么地方。”

“在度假村。”

程洵引路,她跟在后面。

绕过二楼的木质长廊,1号套房内三扇巨大的落地窗,太阳很足,岑枝视线里是大片的浓白。

陆应淮坐在藤椅上,穿着银灰色的缎面衬衫,衣领扎得紧,冷调的光泽感。

对面只一个年轻男子,打扮得贵气张扬,高干子弟的派头,相比之下,注重品味而不讲究牌子的陆应淮显得格外周正,有风度。

那种无法忽视的气场。

“我带来一个大波浪,稍后你也见见。”

陆应淮转动着手上的紫砂杯,“你历任女友不是短发吗。”

对方泰然自若,“大波,浪,是两个形容词。”

男人没回应,他一向有分寸,不理会荤段子。

岑枝走过去,脚下故意蹭出动静,陆应淮察觉到,侧过身。

走廊打了一束灯,虚无的,不清晰。

陆应淮后仰,错开一寸光。

顿时一切分明。

岑枝身上是一件高开衩的长款旗袍,颈口的盘扣散了一颗,胸脯若隐若现,素白的肤色与嫣红的旗袍形成冲击,仿佛一朵妖娆的红玫瑰,明艳不可方物。

陆应淮知道她极具风情,性子又冷冷冰冰,很有意思的反差,为数不多见过她的朋友,少不了感慨一句:征服这款女人最有成就。

“演完了?”他喝了口茶。

岑枝点头,“明天也有一场。”

“推了。”

她张了张嘴,不打算推,又顾忌外人在,没反驳。

年轻男子端详她,“我以为是宋禾,原来不是。”又看向陆应淮,“女朋友?”

他轻笑,“像吗。”

那人摇头,“不太像。”

“哪不像?”

年轻男子沉思,“不正经,不如宋禾纯。”

岑枝神色不自在,并拢腿,捏住旗袍的开衩处。

曼丽是凭“露肉”爆红的,她的戏服是业内公认的布料少,岑枝屁股翘,撑得下摆支棱起来,裙底更短了,的确太骚。

比艳星还艳星。

陆应淮招手,示意岑枝倒茶,那人了解他的脾气,挺护短的,夸他女人行,损不行,立马转移话题,“你父亲续娶的二房太太最近安分不少,没和男人闹绯闻了。”

岑枝走到桌旁,先给年轻男子倒了茶,又给陆应淮添满,他指腹暧昧点了点她手背,却并没留意她,全神贯注听那人讲话。

其实陆应淮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男人,有背景,有钱势,坐办公室指点江山,他不经风吹日晒,手应该是细的,薄的,可他的指根有茧子,干燥,宽厚,抚摸她的时候,像一张粗糙的大网,侵略般网住她。

“累吗。”

岑枝回过神,“不累。”

他手一顿,“嗓子哑了?”

演到下半场,扩音器坏了,剧场又大,她只能声嘶力竭喊台词,确保后排观众听得清,是哑了。

陆应淮把自己的水杯挪到她那边,继续和年轻男子谈事。

岑枝喝了一口,清苦的茶涩味,她喝不惯,放回他面前。

男人刚好含住那枚唇印,微微一抿,偏头打量岑枝的唇。

陆应淮味觉敏感,因此岑枝从不碰甜食和烟酒,他抽烟,但不喜欢女人抽,更不喜欢口腔内甜滋滋的。

岑枝解释,“我演得角色需要抽烟。”

他没什么反应,撂下杯子。

年轻男子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你该要个孩子了吧。”

他掀眼皮,“没结婚要孩子?”

“结啊。”那人调侃,“你又不缺女人。”

陆应淮不以为意,“没这心思。”

岑枝看着他,他此时松弛又性感,很迷惑人。

有的男人皮相好,有的男人骨相好,陆应淮书房有他二十多岁的照片,岑枝无意翻出过,09年的冬天在京城四合院拍的,他裹着崭新的军大衣,身后是一辆插着五星红旗的吉普轿车,五官轮廓偏早熟,锋芒凌厉。

陆应淮的骨相优越,模样一直没变,岁月沉淀下,他气质越来越稳重了。

岑枝走出套房,迎面和一个女人撞上,为了接待陆应淮,整层楼都清场了,即使不认识,女人也猜到岑枝是谁的人,她客套颔首,然后走入1号套房。

岑枝目送她婀娜扭着腰,胸大的很少型也好,基本会垂,不过这个女人天赋异禀,老天赏饭吃。

包括那个年轻男子,岑枝在新闻上也见到过,市里大人物的独生子,陆应淮和他父亲同行去省里开过会,他有点真本事,糟点是情史太乱。

岑枝回到酒店,换了睡袍,去一楼的温泉池。

酒店和度假村之间有一条连廊,服务生在打扫尽头的房间,她一眼认出陆应淮的西装,床上还有一个鳄鱼皮的定制女包,很稀有。

岑枝的第一念头是辛欣或者那位宋小姐跟来了。

可静下心,她认为是宋小姐的概率大。

连她都没把握斗赢宋小姐,何况是辛欣,有了宋小姐,陆应淮身边哪有辛欣的位置。

岑枝踏进温泉池,刚泡了一会儿,发现入口的石门缺了一块砖,缝隙射进光亮,伫立着一道人影,她一激灵,靠住池壁。

光亮照在陆应淮的脸,他单膝弯曲蹲在池边,水面浮着浑浊的白,他拧眉,“涂了多少粉。”

岑枝挡住胸口,“全身涂白在舞台上好看。”

她挡得严实,男人阴晴不定瞥她,“你还不够白?”

水珠和汗珠混在一起,岑枝背部凝了一团雾,他轻轻撩开洇湿的发梢,掌心一抹,白霜融掉,露出原本玉色的肌肤。

他那一下捻得又狠,又烫,岑枝每一处神经都在震颤着。

陆应淮感觉到,“水凉了?”

她抓住边缘的鹅卵石,“是你手劲大…”

细细的声调流进男人耳朵里,有几分话剧台上软软的腔,百听不腻。

“陆先生。”程洵忽然敲门,“他们在半山腰等您。”

陆应淮抽出皮带,搭在衣架上,“半小时后,让车停门口。”

他入水掀起一层浪,笔挺结实的双腿在岑枝眼前一晃,她一点点往后荡。

男人没有过来,倚在浴池的另一头,额头暴起青筋。

岑枝犹豫了一秒,“你喝酒了?”

他闭着眼,淡淡嗯。

酒后头痛是陆应淮的老毛病了,每每发作,岑枝没日没夜的为他按摩太阳穴,舒缓精神,手抽筋了也不停。

岑枝蹚着水,一步步靠近他,陆应淮胸腹光裸,纵横流淌着水痕。

她绕到男人背后,手摁住头。

“力道行吗?”

他呼吸沉重绵长,喷在她手腕,似火的热。

岑枝又加了力,陆应淮一把拽住她,水花漫过脖子,她被那一股水流拍打得脑子空白。

角落的投影仪播放着一部老旧的电影,黑白屏幕,只有男人和女人的五官,没有任何颜色。

人性最原始的,爱与欲,生与死,直白又壮烈。

陆应淮四肢伸展开,气息却明显急促,他吻着岑枝的耳鬓,缠吻着滑到耳背,耳垂,她这块的皮肉发粉,娇嫩,触感和观感极好,像是从里到外欺负透了,在愉悦中泛起的潮红。

岑枝眼里是电影,也是他。

其余的好似都荡然无存。

男人额发漆黑,像染了墨,三十六层的国贸酒店被阳光覆盖,他面孔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一些,抵在她肩窝。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0)
上一篇 2023年5月26日 15:31
下一篇 2023年5月26日 15:33

发表回复

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