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大手摩拂过她垂在耳边的秀发,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朕,只要你。”温暖之气吹着她的脖颈,花卿月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她硬着头皮对视上那双布满欲望的目光一字一句说道:“圣上,末将是个男人。”男人。男人!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这爱将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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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绪七年。
夜色渐晚,驻扎在边塞的军营此刻也是灯火通明。
花卿月着着一身戎装站在山丘上,看着浩瀚星辰入了神,今晚过后就可收兵回城了。
花卿月正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花将军,你可真让我等好找啊。”
尖锐的声音,让花卿月拧了拧眉,她转头一看,便看见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
花卿月心头一紧,询问道:“苏公公怎么来了?是圣上有何指令吗?”
“花将军莫不成还不知道圣上已经到你这军营来了吗?圣上此刻正在你营中恭候。”太监笑眯眯的说道,对于这位战功显赫备受皇上青睐的将军,他是无比客气。
一听到皇上到她这军营中来了,花卿月也不敢轻视,连忙说道:“末将这就来,苏公公请。”
她跟着贴身太监一路朝着军营走去。
从山丘到军营不过百米,可却走得她心惊胆战。
五年了。
从她替兄出征,再到她金戈铁马击退强敌,征战无数成为功名显赫的将军已经五年了。
从一开始她担惊受怕,唯唯诺诺再到如今在军营中英姿飒爽,意气奋发,都不知道是多少次险种逃生后的结果。
不过,这一切都快结束了。
明日她就可以回城,哥哥的毒也快清除了,本该上战场的是哥哥,却不想出了意外,为了不抗旨,她替兄出征。
如今,哥哥毒素清完,就可回来,而她也可以恢复女儿身了。
太监站在军营门口,门口驻扎的士兵也朝着她行了个礼。
花卿月点了点头,她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这才掀开帘子进入营帐中。
营中只点了一盏灯,桌后坐着一个穿着黄色龙袍,手持军书的男人。
花卿月朝着他行礼说道:“罪臣不知圣上亲临,还请圣上降罪。”
秦渐寒放下手中的军书,目光如炬审视着她,半响才说道:“朕恕你无罪,起来吧。”
这充满冰寒的声音,还有那与生俱来的高贵冷艳的霸王气息,都让花卿月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尽管她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更是在军营中和其他将领士兵称兄道弟。
但是面对秦渐寒,始终让她打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害怕他位高权重的地位,害怕他那双仿佛能够看穿人心的利眸,更害怕他得知自己替兄出征犯了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论罪,当诛九族。
“谢圣上。”
花卿月起身恭候在案桌前,“不知圣上这次前来是有何要紧之事?”
每当朝廷要率兵出征,她总是第一个站出来。
为的,就是离秦渐寒远一点,再远一点。
她宁可面对凶残蛮夷,也不想独自面对这秦渐寒。
“朕就非得有要紧事才能见花将军吗?”秦渐寒淡淡说道。
他沉沉地盯着花卿月,不得不说,眼前这爱将是所有将领中他最欣赏,也是最喜欢的。
论胆识,朝中无人敢去的地方,她二话不说领军前往。
论才学,满腹经纶,出口诗词丝毫不亚于朝中文臣。
也正是因为这,他常常夜里把她叫来,时而探讨军情,时而吟诗作对。
却没想到,宫中竟然流传出了他好龙阳是断袖的传闻。
传闻一出,他便龙颜大怒,宫中传流言者皆数重罚,有人险些丧命,这才中断了传闻。
可没多久,他发现倒是自己不对劲了。
相比较其他粗狂将领,文质彬彬的花卿月倒显得有些异类,那日夜深,他看着昏昏欲睡的花卿月,有了其他心思。
就那一晚差点让他鬼迷心窍后,他再也没单独召见过花卿月。
毕竟,她再怎么像女人,也始终是个男人。
而他是一国之君,怎能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花卿月低着头,手攥的越发紧了。
秦渐寒手指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道:“花将军这次出征有半年了吧?”
“是的。”
“朕半年未见你了。”
花卿月心头微微一颤,应了一声。
秦渐寒又说道:“过来,让朕好生瞧瞧。”
秦渐寒也不知道明明再过几日她就要回朝了。
可为何他几日都忍不了了呢。
当初是他决定不再召见她,慢慢把这件事淡化,把对她的情愫都藏匿起来。
结果,今日便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是因为听到花将军受伤,还是因为担心她回来路上遭人暗算。
他也不得而知。
花卿月不敢抗旨,只能上前靠近。
“听说你受伤了,伤在何处,让朕看看。”秦渐寒说道。
花卿月眼眸震荡,她伤在腹部,这怎么可能给他看。
若真要给他看岂不是要宽衣解带,岂不是要让他看到自己缠了胸。
“谢圣上宽爱,末将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伤,不打紧的。”花卿月说着又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也不敢动弹。
秦渐寒剑眉一皱,对于她的疏离,心有不悦。
他起身走到花卿月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抬起头来。”
花卿月硬着头皮抬起头,入目是秦渐寒那深不见底的浩瀚星眸。
秦渐寒盯着她,一时间也失了神。
明明是男人,可她却有着堪比女儿般精致的容颜。
明明是驰骋沙场的将军,饱经风雨肤色仍旧细腻光泽。
这若是着了女装,只怕如仙子下凡了。
“爱卿真的是男人吗?久经沙场,肤若白雪。倒像个女人。”秦渐寒打趣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花卿月心头颤抖凶猛,她小心翼翼回禀着:“许是受伤,在军中养了阵子伤,军医开的法子调养了一下身子。”
“伤可好了?”秦渐寒朝着她看去,只可惜满身戎装,他未能看出她伤在何处。
“承圣上福泽,伤好的差不多了。”花卿月说道。
秦渐寒俊颜布满不悦。
他是帝王,他是臣子。
自古以来臣子对帝王都是惧怕的。
他明白,也并未强求什么,可不管他关心什么,她都如此疏离,还是让他不悦累积。
秦渐寒回到案桌前坐下,他挑着眸看向花卿月问道:“花将军这次回朝,是不是该考虑成家了?”
成家?
花卿月不解,他为何要这么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的好。
不想,他又说道:“听闻你花家和左丞相千金早已指腹为婚?”
左丞相千金左清清是哥哥的成亲对象,结果因为哥哥中毒,这事也耽误了,再加上她常年在外出征,她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回圣上,虽是指腹为婚,但末将从未见过。且,末将一门心思都在为圣上效忠上,只想为国捐躯,不曾有其他想法。”
听到她的话,秦渐寒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他轻轻扯唇一笑:“如此爱将牺牲了,朕可舍不得。”
“那左丞相有异心,你少接触也好。”秦渐寒又说了一句。
花卿月闻声应了,秦渐寒微微往后一靠,挑着眉看向她:“朕这次前来,也给将军带了一壶庆功酒。这是尘封三十年的女儿红。也就花将军能够配得上。”
秦渐寒示意旁人,太监连忙倒上端来。
“这酒就当朕提前为你庆功。待回朝,朕再另外有赏。”
三十年的女儿红,她哪里有这酒量啊!
但是奈何皇上正在兴头上,一旁的小太监也满脸堆笑的给她端着,花卿月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味充斥着整个腹腔,这碗才结束,又来了两碗。
“来人,送圣上回宫……”
花卿月两眼发花,说话都不利索了,脑海中只想着把这尊大佛送走。
结果她才走两步,整个人都如同踩着棉花一般,轻飘飘的。才走一步,就跌入了结实的臂膀中。
“这如何使得!”太监一惊,连忙就要拉开花卿月。
秦渐寒挥了挥手,让太监等人全部退出营帐。
他盯着怀中的人儿,眉头微皱。
“朕才来,就这么急着赶朕走吗?”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花卿月甩了甩头,努力的想要看清说话的是谁,她伸出手,朝着他唇摸了上去。
秦渐寒眸子愈发深了,喉咙滚动了一下……
冰凉凉的小手落在他唇上,却如同点火一般,灼伤着他,让他体内的血液都翻滚起来。
秦渐寒沉眸看着怀中的人儿,唇若朱红,肤色白皙,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无比。
那因为醉酒而产生的两侧绯红,更是迷人勾魂。
而她的手一直在他唇上摩擦着,半响囔囔笑道:“皇上,你怎么生的这么好看。这张脸真是祸国殃民,难怪让那么多人心动。”
秦渐寒本因为她的胡言乱语有些薄怒,却被她后一句话逗笑。
“这么多人里,也包括花将军吗?”他询问道。
“嗯……”
花卿月才应了一声,结果唇就被封住了。
动情又温柔,缠绵又悱恻。
他吻的情深,深到让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花卿月一阵乱动,不小心咬到自己,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可这清醒后面对的人,却是吓得她魂飞魄散了。
眼前这人,英气的剑眉,如墨的黑眸,唇似朱丹,俊美非凡,又带着君王气息,冷情又酷寒,不是当今圣上,秦渐寒还能是谁!
“圣……圣上!”
花卿月吓得背心都出了一阵冷汗,声音更是带着颤音。
见她清醒,刚刚的温存仿佛都是虚假。
秦渐寒微微叹息一声,眼中透着不舍,奈何她一意孤行非要将他推开。
秦渐寒带着三分恼意,不肯松手了。
他将她抵在墙上,居高临下,眼神冰凉,“为何独独对朕如此冷情?”
“圣上,你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且……”花卿月头皮发麻,果然喝酒误事啊。
“君臣有别?好一句,君臣有别。”秦渐寒冷笑一声,然后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
“现在还有别吗?”
花卿月断然没想到,他竟然会在此刻再次亲吻她。
秦渐寒的举动让花卿月当头一懵,若不是因为自己身上戎装未卸,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份暴露了。
只是现在,她根本无法无视秦渐寒那布满深意的眼神了。
“圣上若是需要人伺候,末将这就令人去寻几个女子来。”花卿月说道。
秦渐寒眼中的不满愈发浓郁了。
他大手摩拂过她垂在耳边的秀发,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朕,只要你。”
温暖之气吹着她的脖颈,花卿月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
她硬着头皮对视上那双布满欲望的目光一字一句说道:“圣上,末将是个男人。”
男人。
男人!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这爱将是个男人!
若她是女人,那便是欺君之罪。料她也没这胆子!
可,明明都是男人,为什么,满朝文武,他独独对她动心。
后宫三千佳丽,他不曾心动,却为她乱了心。
而她还如此生疏抗拒,一想到这,秦渐寒心生趣味。
他低头在她脖颈处细细一吻,花卿月猝不及防轻唤一声,又吓得赶紧制住。
那轻语声却拨乱了他整个心弦,霎时,连他都抑制不住了。
“这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可以,男人同男人,也可。”
秦渐寒在她耳边轻语着。
然而这一句话,却让花卿月炸裂了。
她一直以为房中事只能男女,现在竟然告诉她,男人同男人也行?
这如何使得!
她并不是男人啊!
若是再继续下去,她女儿身份必定会曝光。
她想逃,可秦渐寒膝盖抵着她,不给她一丝空间逃走。
“在想什么?”正想着出神的时候,头顶传来沙哑的声音,而他也在解着她的戎装……
不。
不可以!
这怎么可以!
“圣上。”花卿月声音颤抖的看着他。
她不能就这么继续下去,若是被发现,那是欺君之罪,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她的哥哥,她的娘亲,她的爹爹,花家上下都会被问斩。
花卿月急的眼眶都红了,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从未听说过她怕过。
可独独面对自己,面对自己接下来的举动,她怕了。
秦渐寒抿了抿唇,目光发深。
“末将有负圣上恩泽,末将……”花卿月脸色煞白。
她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不是她替哥哥出征,如果她知道藏拙不那么风头尽显,可能患上就不会注意到她。
而她也不会时常担心身份败露,连累家人了。
想到这,花卿月眼眶湿润了。
秦渐寒阴沉着脸,堂堂大将,面对凶蛮强敌都不怕。挨了几刀,也没见她哭过。
现在却因为他的强求哭了。
秦渐寒盯着她,又心疼又自责,甚至后悔为什么几天都忍不了要赶过来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这背经离道的事。
一时间,他心思也无了。
“来人,备驾,回宫!”秦渐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花将军凯旋而归,全城百姓夹道相迎。
花卿月去了殿前,秦渐寒阴沉着脸,简单恭贺了两句就宣布退朝。
回去路上,花老将军和花卿月同坐一辆马车,花老将军询问道:“听闻几日前圣上私下去找你了?”
花老将军脸上更是布满了担忧。
那日之事,其实花卿月心中也有些忐忑。
只是为了不让老父亲担心,她还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圣上惜才,得知女儿又打了胜战前来给女儿祝贺。”
“既是如此,为何刚刚在殿上圣上又阴沉着脸?”老将军询问道。
应该是那日她薄了皇上的情面,所以皇上才这般恼怒吧。
不过,那日之事,她也很难说出口,只能低着头说道:“女儿也不明白。”
“自古君心难测。”老将军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伴君如伴虎,小心点最好。不过好在你兄长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如今可以正常行动了。”
“你既然回来,便在家里待着吧。你兄长情况好转,这几日你们兄妹二人再好好交接一下,他便可顶替你,你也可以恢复女儿身了。”
“哥哥的毒都解了?”花卿月心中一喜。
才到将军府,她便迫不及待去偏房寻哥哥。
花戎此刻穿着一身戎装站在屋内等着她,看到哥哥那一刻,花卿月也不由愣了一下。
这如同在照镜子一般。
不管是从身形,还是长相,都一模一样。
尤其哥哥此刻和她穿着同样的戎装这让进来的老将军也看的直摇头,表示分不清了。
花戎点了点头,“你回来就好了。”
说着,花戎眼眶不禁有些红润,“邻家女子,二八芳龄就出嫁了。却委屈了你,还要替为兄东征西战。是大哥对不住你。”
“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花卿月安慰的笑着说道,”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
“去卸了这一身戎装吧。娘亲为你备了女装。”花戎说着,他的贴身丫鬟端着盘子进来,里面摆放着是才做好的女装锦衣。
“小姐,洗澡水已备好了,您就换上吧。”莲儿也是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声。
花卿月笑着点了点头,这五年来,她为了不让自己身份暴露,从未在军中同人一起沐浴过。
也导致军中将领都觉得她架子大,一开始所有人都看不起她,欺负她。
再到后面她忍气吞声直到沙场奋力杀敌,率领一千精兵击退蛮夷三万士兵,这才稳定了她军中地位。
习惯了男装,这还是五年来她第一次要换上女装。
房间白色纱帘在飘动着,而她正在温泉池中浸泡着。
氤氲热气让她思绪有些凌乱,仿佛将她拉回了那营中一晚。
他说,“这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可以,男人同男人,也可。”
他还说,“朕,只要你。”
闭上眼,脑海中全是秦渐寒布满欲望的双眸,那灼灼目光仿佛要将她融化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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