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三十这天,她更是一大早便起来梳洗打扮,吉服也是翻来覆去熏了一整天的香,等打扮好的时候,她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是人间绝色。楽彣説蛧别说谢婵和后妃,就是话本里那些天仙似的传说人物也不及她分毫。“稷哥哥一定会喜欢我这幅样子的。”婢女苏合看着她欲言又止,萧宝宝心情好便多了几分耐性:“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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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奉了太后命来问一句准备得如何,可还不等到门口,就远远地看见有人栽在了地上,她一惊连忙加快了脚步,等到了跟前才认出来是谢婵,顿时有些慌乱:“快来人!”
谢婵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偏殿的软榻上,之前伺候笔墨的姚黄守在她身边,见她醒了长出一口气:“姑姑,你可算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谢婵摇摇头,摆出了一张茫然的脸:“我这是怎么了?”
姚黄不疑有他,感慨地叹了口气:“您晕倒了,刚才太医来看过了,说是劳神太过,先前又受了寒,一直压在身体里,要好生养着,不然发作出来怕是要大病一场呢。”
谢婵略有些意外,她以为自己这次的装晕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太医那里,能得一句体弱就不错了,没想到对方竟说得如此煞有介事。
竟有些像真的。
“我知道了,什么时辰了?命妇们可都进宫了?我得去看看。”
姚黄连忙扶住她,眼底露出同情来:“太后说您既然病了就好生歇着,官宴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惠嫔娘娘了。”
谢婵一顿,脸色暗了下去,一副被人强抢了功劳的样子,可心里却丝毫不意外,太后想将惠嫔推到人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
“太后还说……”
姚黄又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大约是心虚,她连看都没敢看谢婵,声音也低了下去:“太后还说,您要是醒了,就回乾元宫歇着吧,好生养着,身体为重。”
倒是做得很绝,连个露脸的机会都不给她,这功劳是要一丝不落的揽到惠嫔身上去。
谢婵垂下眼睛,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不敢说的样子,半晌她才应了一声,下地穿鞋披衣:“你替我谢过太后,我就不多留了。”
她抬脚就走,心里却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个宫婢并不需要称赞和名声,太后想拿走就拿走吧,她不在乎,反而是对方的这般举动让她的躲避顺理成章起来。
殷霁便是多长几个心眼,也不可能再怀疑她。
算是好事。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楚自己不必再强撑的缘故,谢婵竟真的有些无力,没走多远便累得直喘气,不得不靠在宫墙上休息。
然而这短暂的休息并没有缓解她的不适,反倒是头又疼了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她靠着墙慢慢坐了下去,抬手一下一下锤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却毫无用处。んτtρs://Μ.xlwxs9.com
她有些慌,她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像是真的会倒下一样,越是未知越让人不安。
她艰难地试图站起来,至少得找个有人看得见的地方才好,不然这种天气,晕倒在外头,一定会被冻死。
可她试了几次,竟死活站不起来,反倒累得自己腿发抖,她只能暂时放弃,坐在地上蓄了蓄力,等身体逐渐有了些力气,她才一咬牙,猛地撑着墙站了起来。
还好,还能站起来。
她松了口气,可下一瞬,眼前就黑了,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又坐在了地上,耳边却多了一声惊呼:“谢姑娘?!你怎么了?”
谢婵有些发懵,好一会儿才抬眼看过去:“祁,祁大人……”
虽然不想自己这副狼狈样子被旁人瞧见,可这种时候身边有人还是让她下意识安心了一些。
祁砚在她身边蹲下来,小心地扶了她一下:“是腿受伤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坐在这里会着凉的。”
谢婵有些无奈,她如何能不知道?可是没办法啊,站不起来。
“劳烦祁大人寻个人送我回乾元宫,我有些走不动了。”
祁砚左右看了看,谢婵为了避开进宫的命妇,特意选了偏僻的宫道,眼下前朝后宫都有官宴,宫人们忙得团团转,哪里会有人有功夫在这地方消磨。
“寻不到宫人,我送你回去。”
他说着就要弯腰去抱,却被谢婵抬手挡住,她肉眼可见的虚弱,态度却十分坚决:“不妥,我的身份容易给大人沾染麻烦。”
祁砚眼底露出疼惜来:“谢姑娘,我不怕。”
他见谢婵仍旧不肯松口,微微一咬牙:“我,我其实……”
“你们在干什么?”
殷霁阴沉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两人循声看了过去,就见殷霁正带着蔡添喜站在宫道岔路口,瞧见他们之后,迈开脚大步走了过来。
竟有些气势汹汹的样子。
祁砚眼神一暗,随即起身行礼:“参见皇上,谢婵姑姑似是病了,臣正打算寻个宫人送她回乾元宫。”
殷霁目光在他身上一扫就落在了谢婵身上,嘴边的怀疑在看见谢婵白得不同寻常的脸色之后咽了下去,他弯腰探了探谢婵的额头,不烫,反而很凉。
他拧起眉头:“坐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起来。”
谢婵没力气多言,只能简单解释:“我走不动了……”
殷霁眉头皱得更紧,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满眼都是压迫:“朕让你起来。”
谢婵抿了下嘴唇,不知道是自己刚才声音太小他没听见,还是听见了也不在意,只在乎皇宫的体面。
她低头叹了口气,咬牙抠着墙站起来,然而下一瞬便再次往地上栽去,只是有人伸手将她接进了怀里,殷霁语气里都是不耐:“连个路都走不好,朕是不是还得给你配顶轿子?”
谢婵怔愣中没顾得上还嘴,殷霁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主动亲近过她了,为此承受几句难听的话也值得。
可祁砚的脸色却变得不大好,他不知道殷霁为什么要对谢婵这般苛刻,明知道她是真的病了,还要讥讽她。
但他也很清楚这时候开口为谢婵解释,只会激怒皇帝。
哪怕不喜欢,可谢婵对皇帝而言是私有的,容不得旁人觊觎。
他只能强行压下心里所有的不甘,静立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
谢婵头疼欲裂,只能说话转移注意力:“皇上这时候不该在前朝吗?官宴快到时辰了吧?”
殷霁瞥她一眼:“朕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操得哪门子心?”
谢婵一噎,有些懊恼,老老实实呆着不好吗?找什么话题?
她抿了抿嘴唇没再开口,殷霁却又低头看过来:“你这是什么毛病?朕记得你前两年可没这样。”
前两年不是没这样,只是没这么厉害,殷霁不知道罢了。
“太医说是劳神太过。”
殷霁嘲讽地笑了一声:“操办个宫宴也能累病,你还有什么用?”
谢婵不想听,索性将头埋进他胸口。
可这动作大约太亲昵了,殷霁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谢婵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抬头躲远了些:“对不起……”
殷霁垂眼看了她很久才重新迈开步子,冷淡的声音自头顶传过来:“朕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回偏殿的时候,谢婵又睡了过去,殷霁将她摆成什么样子她便躺成了什么样子。
殷霁拨弄了两下她的手指,又戳了戳她脑门,见她仍旧睡得安稳,眼底的兴致逐渐散了,他垂眼静静看着床上的人许久,才再次抬手附上她的额头,然后顺着眉骨往下,慢慢落在她脸侧。
谢婵,阿婵……
“皇上,”蔡添喜刻意压低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您该去官宴了,马上就到时辰了。”
殷霁骤然收回手,自床榻上站了起来:“知道了。”
前朝的官宴在崇明宫,自乾元宫过去少说也得一刻钟,虽然皇帝迟到片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他毕竟根基未稳。
“找个人照料她,别在大年底下闹出晦气来。”
蔡添喜连忙应声,出门前喊了德春来吩咐了两句,这才匆匆追上殷霁往崇明宫去。
官宴说是宴,可朝臣间的钩心斗角却丝毫都没收敛,以四大世家各自为首的朝臣们泾渭分明,清流一派人少得可怜,殷霁脸色不变,眼底情绪却晦涩不明。
隐忍三年,明年春闱,就是他收拢皇权的开始。
大周自先帝时起,世家越发昌盛,垄断人才为家族所用,寻常寒门子弟连个正经的教书先生都难寻,而国子监更是天堑,是这些人连门都摸不到的地方。
科举一路,也从原本的通天梯变成了独木桥,能过桥的都是世家子弟。
为了能获得名额入京科考,有学之士不得不投身世家家学,顶着各家名号投身官场,可这般一来,就是一辈子洗不掉的标签。
这情形,真是想想就让人不痛快啊。
殷霁慢悠悠给自己斟了杯酒,一仰头就见祁砚端着酒杯过来了,眼看着他要行礼,殷霁一抬下巴:“免了,春闱的章程可有了?”
祁砚侧头看着宛如群魔乱舞的官宴场面不自觉握紧了酒杯:“是,臣已经写好了折子,只是此举如同挑衅世家,虽然他们一向不合,可事关家族前程,说不定他们会放下嫌隙。”
殷霁轻轻晃了下手里的酒杯,眼看着波纹自杯口一圈圈漾开,他才露出一个笃定的浅笑来:“无妨,闹不出大乱子。”
话音落下,他起身端着酒走到了荀家跟前,荀弼连忙起身见礼:“皇上。”
殷霁亲近地扶住了他的手:“爱卿不必多礼,此次国子监大考,荀家子弟真是让朕刮目相看,都是荀卿教导有方。”
荀弼颇有些受宠若惊,可一听这话又不免骄傲:“皇上谬赞了,都是家中子弟争气,臣也没做什么。”
殷霁仍旧含笑称赞了两句,看得萧敕满眼通红,嫉妒的火苗仿佛要窜出来。
他迫不及待地迎了过去:“皇上,荀家子弟虽然优秀,可这包揽头三可还是第一回……臣听说大考前,曾有学子出入夫子院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殷霁还没开口,荀弼的脸色先黑了,他冷笑一声:“我荀家堂堂正正,不惧小人流言中伤。”
“荀中书说的哪里话,”萧敕被骂了一句小人脸色也不大好,“本官也不过是说你荀家子弟用功而已,私下里还要抓着夫子请教,怎么,这竟是流言?”
“你……”
“好了。”
殷霁看了会儿热闹,眼见两人真的要吵起来,这才施施然抬手,打断了他们。
“萧荀两家的子弟,朕多少都是了解的,一次大考也说明不了什么。”
萧敕面露喜色,张嘴就要附和,荀弼却面露不满:“皇上,话不是这么说的……”
殷霁再次抬手:“既然各持己见……不如这样吧,这次春闱,一甲二甲最多的世家,朕便择一人入翰林,如何?”
闻言王窦两家也凑了过来,一听这话顿时面露喜色。
翰林院是登天梯,祁砚一个不知来路的人占着翰林学士的位置,早就让世家们不满了,眼下有机会将对方挤下去,自然谁都想抓住。
若是在这种势均力敌的时候,哪家能出一个内相……
可窦家家主高兴过后却很快意识到了不对:“皇上,世家嫡系旁系子嗣众多,若以人数为准,我窦家这无庶出的怕是要甘拜下风了……”
殷霁似是这才察觉到了不妥:“爱卿此言甚是,这样吧,朕定个数额,王窦萧荀各家自选十名子弟下场,如何?”
其余三家顿时急了:“皇上,这是个名额太少了。”
“是啊,此次科举我家中可下场者远不止十人……”
窦蔺一哂:“怎么,不靠人数,你们便不敢与我窦家比了?”
王荀两家顿时被激怒,萧敕却忽然想起来之前殷霁提醒他督促家中子弟上进的事情来,眼睛瞬间亮了,这个机会一定是皇帝特意给他们萧家的。
他立刻倒戈:“我萧家是没什么可怕的,就算只有十个子弟也必然能全中,若是王大人荀大人没有信心,不如就此退出吧?”
众目睽睽之下,事关家族颜面,王荀两家再不愿意也不能再多言,否则就像是真的承认了自家不如人一样。
“好,就十人!”
殷霁微微一笑,举杯与众人共饮,看似温和亲近,眼底却有寒光闪过,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十个名额,不知道会在各家里掀起什么风浪,真让人期待……
相对于前朝的暗流涌动,后宫的命妇们反倒一片和谐。
有资格宴请命妇的只有皇后和太后,后妃是不能出席的,可太后还是带了惠嫔。
消息传到后宫时,三人反应各异,除却萧宝宝气的直跺脚之外,另外两人都十分平静,尤其是庄妃。
她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梳妆,见藤萝气的团团转,还劝了她一句:“不必如此,太后自以为给了惠嫔体面,可她又不是皇后,要这种体面只会适得其反,让皇上厌恶。”
藤萝不大明白,却对自家主子有着盲目的信任,闻言便放松下来,可很快却又想起了另一茬:“那谢婵说会在家宴上动手脚,可现在人都被撵回乾元宫了,连功劳都被人抢得一干二净,这也太没用了……她会不会没来得及做什么?”嚛魰尛說蛧
庄妃的手这才顿了一下,随即轻哂一声:“只是随手用一下的棋子而已,不得用弃了就是。”
藤萝也只好应是,心里却仍旧抱着希望,到宴云台的时候一双眼睛几乎长在了萧宝宝身上,可却没能瞧见哪里不对劲,只觉得对方的绣文比庄妃的繁复华丽得多,不由抱怨了一句:“皇上真是偏心,都是妃位,凭什么吉服差这么多?她那看起来都像是贵妃了。”
庄妃目光这才落在萧宝宝身上,短暂的怔愣过后,她无声笑开:“原来这就是她的大礼,谢婵,你可真让本宫意外……”
尚服局第二次送来的吉服,萧宝宝一眼就喜欢上了,见识过之前的简单素净,眼下这件虽然仍旧是五尾凤凰,可却绣满了禽鸟,热闹又华丽。
她高兴之余还赏了尚服局女官一只上好的翡翠镯子。
三十这天,她更是一大早便起来梳洗打扮,吉服也是翻来覆去熏了一整天的香,等打扮好的时候,她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是人间绝色。楽彣説蛧
别说谢婵和后妃,就是话本里那些天仙似的传说人物也不及她分毫。
“稷哥哥一定会喜欢我这幅样子的。”
婢女苏合看着她欲言又止,萧宝宝心情好便多了几分耐性:“你想说什么?”
苏合对这个新主子还有些畏惧,说话声音很低:“宫里最忌讳张扬,奴婢听说庄妃娘娘的吉服很是素净,您要不换一套吧?”
萧宝宝被泼了一头冷水,心里很不高兴:“我和她能一样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稷哥哥的关系,我张扬一些又怎么了?”
没有他们萧家,殷霁可登不上皇位的,这点偏爱总该给她吧?
苏合看出来了她的不悦,不敢再劝,讪讪伺候着她戴了佩饰,萧宝宝却越看自己越觉得满意:“今晚我一定能把稷哥哥带回来,等我们成了真正的夫妻,我一定要把谢婵那个贱人的脸打烂,再赶去做最苦最累的活,看她生不如死。”
她想起之前种种,对谢婵的厌恶不加掩饰地流露了出来。
苏合犹犹豫豫地开口:“娘娘,您还记不记得上回皇上带谢婵姑姑来道歉的时候说过什么话?”
萧宝宝顾影自怜的动作一顿,显然是记得的,可她并不愿意承认:“说了什么话?他带人过来就是给我出气的,你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苏合有些着急,她知道自己虽然顶了沉光的缺,可实际上并不得萧宝宝信任,可不管对方信不信她,她以后的生死荣辱都是和萧宝宝关联在一起的。
“娘娘,谢婵就是一个宫婢,您为了她得罪皇上不值得……”
“得罪?!”萧宝宝被这句话激怒了,脸都拉了下去,“什么叫得罪?我和稷哥哥才是一家人,谢婵她算什么?她敢霸占着稷哥哥,就别怪我要收拾她,如果不是她,我早就和稷哥哥成亲了!”
她气得扯烂了手里的一朵绢花:“贱人,还想和我争?我爹可说了,稷哥哥的江山有我家的一半,真惹急了我,我就杀了她全家,我不信稷哥哥会因为他动我。”
“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苏合慌忙想要阻止,却被萧宝宝不耐烦地推开:“行了,赶紧给我梳妆,今天可不能迟到。”
身份有别,主子生气了,苏合有天大的道理也不敢再劝,只能叹了口气,一路提着灯送她去了宴云台。
此时庄妃良嫔和两个贵人都到了,见萧宝宝一身流光溢彩的,良嫔微微一怔,有些拿不准要不要开口,一向柔弱的庄妃却忽然站了起来,语气竟透着嫉妒。
“你的吉服为什么是这样的?你脱下来!”
萧宝宝闻言十分得意:“我凭什么脱?这可是我让尚服局按照我的喜好改的,谁让你假惺惺地装好人,给什么你就要什么,现在嫉妒了?”
庄妃似是被气到了,竟径直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去拽:“你脱下来,这不是你能穿的。”
萧宝宝愣了一下,她认识的庄妃只会背后使坏,这当人面和人动手还是头一回,她心里有些古怪,可这不妨碍她动手。
“你给我松开,你再碰我我打你了啊!”
庄妃充耳不闻,仍旧揪扯着她的衣裳,力气大得出奇,萧宝宝推了几次都没推开,直到殿门口传来唱喏声,说殷霁和太后到了,庄妃这才一个踉跄,被推得连连后退,直接跌在了地上。
萧宝宝惊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随即得意起来:“就你还想和我动手?活该。”
她抬眼看着越走越近的殷霁,张嘴就要告状,可对方却拧眉看着她:“你干了什么?”
她又生气又委屈:“我没干什么呀,是她先欺负我的!”
没等殷霁再开口,太后先怒斥了一声:“哀家亲眼看见你将她推倒在地,你还想狡辩?”
萧宝宝这才反应过来庄妃怎么忽然间就被倒了,气得有些语无伦次,很想再给庄妃一巴掌,可太后在她又不敢放肆,心里憋屈的厉害,好在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臣妾冤枉,是她先扑过来扯我的衣裳的,良嫔和两个贵人都看见了,太后不信可以问问她们。”
太后一皱眉,抬眼看向良嫔。
良嫔行礼后才开口:“确实是庄妃娘娘先动的手。”
萧宝宝面露得意,快步走到殷霁身边:“你看,我可没说谎,她最坏了,故意陷害我。”
殷霁皱眉,庄妃颤巍巍站起来,姿态孱弱又无辜:“是臣妾先动的手,可臣妾只是想让悦妃姐姐换身衣服,臣妾是怕她穿错了衣裳获罪。”
她不提,殷霁和太后还都没注意到萧宝宝穿了什么,此时听她一说,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萧宝宝身上。
萧宝宝还没意识到哪里有问题,见殷霁看着自己,还骄傲地挺起了胸膛:“稷哥哥,好看吧?你喜欢吗?”
她本以为殷霁会满脸惊艳,可一抬眼对上的却是骤然冷沉的脸色,她顿时有些懵了“稷,稷哥哥……”
殷霁没说话,反倒是太后身边的秦嬷嬷开了口:“太后,这是百鸟朝凤啊。”
太后脸色铁青:“反了,真是反了,区区二品妃竟敢如此僭越!”
萧宝宝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惊慌中下意识跪下了:“臣妾这是五尾凤凰,不是僭越……”
庄妃柔柔开口:“这百鸟朝凤是太后皇后才用的的图样,莫说是五尾凤凰,就是三尾也是僭越。”
她很是无奈地看着悦妃:“姐姐,方才我便劝你脱下来,可你就是不听,还要打我……”
她说着难过似的侧开了头。
萧宝宝被她说得心里一咯噔,已经顾不上再骂她惺惺作态了,有些慌张地抓住了殷霁的衣摆:“稷哥哥,我不是有意的,是尚服局,尚服局送过来的,我根本不知道。”
殷霁心口一滞,尚服局?
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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