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北深因受伤闲赋在家,便陪着云七念去参加宴会。两人一起出现,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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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给你撑腰
陆北深瞥着那丫鬟手中的点翠簪子,望着云七念,赞美道:“这簪子,更适合你。”
云七念与他四目相对,有些飘飘然。她感觉自己的心在狠狠的跳动,并不是因为心悸。她并不打算和别人起冲突,嫁给陆北深后,她便发誓要让他永无后顾之忧。
自然不会和朝廷官员的内眷起冲突,这样只会为陆北深在朝堂中树敌。
忍一忍,便过去了。
可是现在,横竖是得罪了这位尚书小姐了。
“掌柜的,这簪子我便买给我夫人了。”陆北深示意,肖勇连忙递上银子。
“可这位小姐已经结了帐了。”
掌柜有些为难。
“分明是我夫人先说好的,却变成别人的,是我理解错了,不是后到后得?”陆北深当了许久的锦衣卫,申问的气势自是不可说的。
掌柜的也无话可说。
自古只有先到先得,那便也是云七念先来的。
那丫鬟脸红了又白,说不出话。
一旁的王小姐顿觉脸色无光,看着周围的聚集的视线,尤其是丫鬟还自爆家门,明日她丢脸的事情便会传遍京城了。
王小姐落荒而逃:“小香,我们走。”
陆北深厌恶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这丫鬟如此嚣张,全是当主子的纵容。
兵部尚书之女,便是这幅德行,连他七念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待两人走后,陆北深眉宇柔和,第一时间查看云七念有没有事。
“七念,可有事?
云七念愣住了,屏住呼吸,瞳孔威震。
七念?
他在叫她?
陆北深觉得她这呆滞的模样分外可爱,目光宠溺的看着她,将簪子交到她手里:“这簪子便是你的了,可欢喜?”
全程,云七念都是呆滞的。
欢喜?
云七念拇指摩擦着簪子,心底复杂。
她自是欢喜的,在永州的时候,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让出去的道理。
可现在又不一样了,是陆北深帮她拿回来的。
万千思绪,化作淡淡地一句:“你怎么来了?”
陆北深目光灼灼地低头看着她:“我见你还未回来,实在是想念得很,便出来寻你。”云七念只感觉心在不停的跳动,脸上出现两抹红霞,最终招架不住,她缓缓的垂下头。一旁陆倩亮晶晶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看来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她很识相退场。“大哥,嫂嫂,我还有事,便先回府了,你们两个逛吧!”
陆倩临走前还在陆北深耳边低语一句,才离开。
云七念也不知道他们两说了什么,看着一旁的柔情似水的陆北深,头皮发麻的移开视线。但手心却紧紧的攥着那簪子。
陆北深微微勾唇,他便知道,她会欢喜的。
“七念,可还有喜欢的,不用为夫君省钱。”
他牵起云七念的手,入手一片冰凉。
云七念第一反应便是挣开:“这不合礼仪。”
“你我是夫妻。”陆北深牵得更紧。
可云七念也更用力的挣扎。
陆北深想到妹妹的话,另一只空闲的手捂着肩膀道:“你再挣脱,伤口便要裂开了。”云七念的心微微刺痛,却也没有再挣扎,一直沉默不语。
尚书府。
宴会现场。
陆北深因受伤闲赋在家,便陪着云七念去参加宴会。
两人一起出现,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在过去两年间,京中官员内眷从未见过两人同时出现过。
男女不同席,即将分离之时,陆北深拉着云七念交代道,捻起云七念鬓边的发丝,夹在耳鬓。
“想要回去便遣人来告诉我,我们一同回去。”
云七念点点头,便和陆倩一同进入厅内。
陆倩暖昧的看着陆北深远走的背影打趣道:“嫂嫂,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我大哥简直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你。”
厅内,都是较为年长的长辈,陆老夫人也在其中。
云七念拉着陆倩默默的候在老夫人旁边,听着她们谈话,并不插嘴。
忽然,其中一位夫人的儿媳抱着一个约莫才一岁的孩童进来,厅内风向顿时便变了。陆老夫人一脸高兴慈祥的逗弄小童。
一夫人见陆老夫人如此高兴,便打趣道:“我看你儿子和儿媳感情甚笃,也快能含饴弄孙。”
陆老夫人睨了一眼云七念,眼底意味不明,而后才看着那夫人道。
“还是你有福气,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报上孙子。”
话语里,全是对云七念的埋汰。
云七念垂下眼帘,有些失望,但对上众位夫人的视线,还是要强颜欢笑。
那夫人又对陆老夫人道:“我这里有一生子秘方…”
云七念有些难堪。
这时,一个丫鬟跑进来:“陆少夫人,陆大人的伤口又复发了,要回去换药,请您跟随。”
云七念心底一紧,连忙和陆老夫人请辞:“娘,我…”
“去吧,好好照顾深儿。”陆老夫人挥挥手,让云七念去照顾陆北深。
云七念匆匆在丫鬟的带领下出了尚书府,进入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她掀开帘子,便对上陆北深剑眉星目的俊脸,丝毫不见虛弱。
“……”
“我没事。”陆北深笑道。
云七念见他没事,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恼,没想到他居然骗她。
陆北深靠近,温声道:“别恼,难不成其实你更想留在里面听生子秘方?”
云七念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正色道:“谢谢夫君。”
只是未曾想到,陆北深竟然会知道她不擅长应付催生的场面。
以前他从来都不会管她有多难堪,事实上,有许多难堪都是来自于他。
他到底是怎么了?
陆北深黑眸闪了闪,一口一个夫君,总觉得生疏了些。
“我唤你七念,不如七念也礼尚往来,称呼我阿深可好?”
表面上听起来陆北深是在征求云七念的意见,却有理有据,不容她拒绝。
云七念抬头看向他,只见他一向清冷的眼底柔情肆意,里面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她耳边只剩下心“砰砰”跳动的声音,有一种他爱上了她的错觉。
“唤一声来听听。”陆北深低沉的声音催促道,似乎带着某种引诱。
“…”云七念启唇,唤了一个字却说不出口了,手紧贴着衣袖,紧张不已。
陆北深放在大腿上的手紧了紧。
马车内狭窄的空气仿若凝固。
云七念叫不出口,气氛尴尬。
而这时,马车内传来外面摊贩的呼喊:“卖糖葫芦了…”
“停车,要一串糖葫芦。”
云七念迅速掀开窗帘,大口的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
买完糖葫芦重新回到马车,云七念才意识到刚才的举动有些粗鲁,特别是在陆北深面前。云七念重新端坐,小心翼翼地掀起眼帘看向陆北深阴沉的脸色,心里一咯噔。
“夫君,方才是我鲁莽了。”
陆北深见她的模样,呼吸一窒,喉咙干涩。
自己是有多混蛋,把一个曾经活泼的人变成了如今的小心翼翼。
这时,马车震动,云七念失去平衡,一脸惊慌失措。
陆北深拉过云七念,她一个旋身,稳稳的坐在他的腿上。
云七念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陆北深在云七念耳边,低沉的语气似是缠绵缱倦:“七念你缺的不是生子秘方,只要有我就行了。”
云七念如坐针毡,脑海里有什么炸开了,想到了不可描述的画面,满脸通红。
他说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曾经她碰一下他都会沉下脸来,现在竟然直接拉着她坐到腿上。方才情况紧急,她可以理解。
但是他真的能做到坦诚相见吗?
云七念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眼帘下垂,掩去所有情绪。
她拂开陆北深的手,一副平常模样:“夫君说笑了。”
陆北深怀中一空,一时不是滋味。
没关系,来日方长。
两人相顾无言,回到府里。
“我还有公文未批,先去书房了。”
陆北深交代道,虽然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她待在一起,但是不行,会吓到她!
云七念头也不回的回了竹院。
陆北深看着她的背影,苦笑,转身去了书房。
他负手在书房内,背影器宇轩昂,气势凌然。
肖勇本以为他要说公事,没成想听到他问:“肖勇,你说,我该如何挽回一个女人的?”
“主子,您说什么?”肖勇怀疑自己幻听了。
自己主子明显就是为情所困,而且这人还是他一直不待见的花瓶夫人。
陆北深冷漠的视线扫过去,肖勇拱手低头。
“这讨好女人,自然是要从她的喜好入手。”
肖勇贡献出自己仅有的知识。
陆北深想了想,他在如意阁帮云七念买首饰,她确实很欢喜。
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陆北深有些激动:“赶紧去打听一下夫人喜欢什么?”
…
翌日。
陆北深和云七念两人一同出席尚书府宴会,举案齐眉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云七念起床,看了看屏风对面空无一人的床榻,眼底带着自己不曾察觉的失落。“小梅,帮我梳洗。”
端坐在镜子前梳着头。
小梅挑选饰品,问道:“夫人,今日佩戴哪个簪子?”
云七念的视线落在一排簪子上,正要说话,外面传来慈宰的声音。
“小梅,外面怎么了?”
云七念疑惑。
“奴婢去看看。”
小梅说完便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她便回来了,表情一言难尽:“小姐,姑娘…买好多糖葫芦回来。”
云七念望向门口,陆北深逆着光踏进屋内,原本该举着兵器的手,却举着一束糖葫芦。
她收到了许多许多糖葫芦。
送的人是陆北深。
云七念对着满树的红色,心底只感觉离谱。
“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陆北深只问:“喜欢吗?”
云七念语气有些急促,第一次见到陆北深做出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这全都是给我的吗?我怎么吃得完?更何况,糖葫芦不能多吃。”
“不吃,摆着也可,这是我专门送给你,不可让别人染指。”
“喜欢吗?”
陆北深眸光深情地盯着她。
在这神情的目光中,云七念终究是败下阵来:“喜欢。”
生活苦涩,只有甜味才能减少心底的苦涩。
陆北深笑了,将糖葫芦都交给小梅,目光落在云七念挽起的青丝上,感觉少了点什么。半响才意识到是少了簪子,他道:“今日簪那点翠簪如何?”
“嗯。”云七念点头,声音细小。
刚才还没有决定簪哪个簪子,但现在已经有了决定。
陆北深兴致勃勃的拉着云七念在镜子前坐下,然后将拿起簪子,在云七念的微怔的目光中,将簪子插进了发髻。
衬得云七念面白唇红。
两人一起望着镜子里,云七念端坐在绣墩上,陆北深扶着她的肩膀,一直注视着她,眉宇间有春色。
两人好似恩爱夫妻。
云七念心底发烫,死寂的心仿若又看到了希望,重新活过来。
这时,有人禀告打断了屋内的粉色气泡:“大人,锦衣卫来人了。”
陆北深蹙眉:“让他等着。”
云七念劝道:“夫君万万不可因我耽误公事。”
“依你所言,我去去便来。”
陆北深一脸宠溺。
说完,便转身出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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