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雨荷笑道:“这回好了,雨灵来了,终于得偿所愿啦!”知道雨灵心心念念的想和小姐在一起,上次还哭得稀里哗啦的。雨灵看了她一眼,调侃道:“不错啊!成语进步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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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回女装,南宫可晴便将自己窝在卧室不肯出去,管家叫了几次用午膳,都被南宫可晴各种理由搪塞出去。
直到亓卿轩走进她的房间,“叫了几次怎么也不去吃饭?”
南宫可晴知道他进来,想阻止也是不可能,打也打不过,又是寄人篱下的,谁让谁出去还不一定呢!
南宫可晴伏在榻榻米的桌子上,咕哝一句,“不饿,不想吃。”
“那么早起床,怎么会不饿?”亓卿轩耐心地哄着。
南宫可晴别过头不去看他,亓卿轩见她生气,使小性子的样子很是无奈,“知书,去,把午膳端过来,本王和你们家小姐在这里吃。”
“你……”南宫可晴忽地抬起头,噘着嘴恼怒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一桌子的菜摆在眼前,她更加的郁闷了,她早就饿了,只是赌气不想和他一个饭桌用膳而已。
“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亓卿轩拿起筷子递到他面前。
南宫可晴被动地接过筷子,看着亓卿轩不停为自己布菜,南宫可晴有些动容,也不再使性子,一口一口地吃掉布满碟子的菜。
“你最爱吃的凉拌藕片,多吃一点。”亓卿轩看着她吃完他布的菜,便知道她释怀了。“打算什么时候开业?”
南宫可晴咽下一口菜,道:“还得两个多月吧!没那么快。”
“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找本王。”亓卿轩还在为她找铺面的事耿耿于怀,她是宁可找别人也不愿找他吗?
南宫可晴没有想太多,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
“下午好好休息吧!不用随身伺候了。”
亓卿轩难得放她半天假啊!不用使唤她端茶倒水了。
南宫可晴欢喜的不得了,好似得到了天大的恩典一样,“谢主子赏。”她激动的讨好的话顺口而出。
亓卿轩无语,她就这么不喜欢陪在他身边吗?“以后不准你乱叫主子,本王不喜欢。”她这样的自称,他很不舒服。
南宫可晴没想到他会那么认真,于是解释道:“哎呀!我的好王爷,我这不是逗你玩呢嘛!”
“开玩笑也不行。”亓卿轩就是不喜她这样叫,很不爽。
南宫可晴想了想,觉得还是叫王爷比较妥当。“还是叫你王爷吧!”
“你可以不用叫王爷。”
南宫可晴木讷问道:“那叫你什么?”除了这两个称呼还有什么称呼是她不知道的?
“还如以前一样。”亓卿轩睨着她认真地说道。
南宫可晴细细品味着他说的这句话,以前?他说的以前是唤他的名字的时候吗?“不好吧!我现在不是你的贴身丫鬟吗?叫名字不合适。”
“你如今又有哪点像个丫鬟呢?”亓卿轩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于是反过头来质问道。
南宫可晴一时语塞,是啊!她来到这里又有哪点像个丫鬟的样子?
亓卿轩根本就没让她做过什么累活,除了端茶倒水,就是磨墨,另外就是拿着鸡毛掸子乱弹一通,要不就是更衣、宽衣这样轻松不能在轻松的活。
要说他们现在的关系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相对南宫可晴来说确实陷得更深一点。
而亓卿轩对南宫可晴的情意似有若无,似乎男人爱来的更加的深沉。
有时候,感情其实已经发展到男女朋友那一步了,但是又没有正式确定关系,这时候,捅破这层关系纸也是需要胆量的事情。
在南宫可晴的爱情观里,她一向是属于矜持被动的存在,不会主动,她觉得,主动这回事是男人才该做的。
在这场感情里,她也不想想明白,她怕想得太明白,只会让自己不开心、徒增伤心,与其这样还不如顺其自然,反而乐得自在。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默不作声。
黄昏来临,晚霞像火焰一般地燃烧,遮掩了半个天空。
南宫可晴惬意地斜倚在秋千上轻轻摇荡,耳朵上塞着耳机听着音乐。
光着的小脚拱着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旋律,那飘逸的白色纱裙、飞扬的长发,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当亓卿轩走进院落,便看到南宫可晴飘然欲仙、哼着小曲儿的这一幕,如梦如幻般的美好轻轻地荡进了亓卿轩的心里。
她依旧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注意来人。
南宫可晴犹如天籁般空灵的嗓音自唇边低唱:“初见若缱绻 誓言 风吹云舒卷 岁月间 问今夕又何年
心有犀但愿 执念 轮回过经年
弹指间 繁花开落多少遍
这一世牵绊 纠结 触动了心弦
下一世 不知可否再见
留一片桃花 纪念 了却浮生缘
眉目间 还有我的思念
一寸土 一年木 一花一树一贪图
……”一曲结束。
“很好听。”
南宫可晴在听到一声低沉的男声中回神过来,慌乱中顾不上穿鞋,连头上的金钗也滑落下来。
丌卿轩一把将她按回秋千上,眉头轻蹙,声音柔和中却带着几分责备:“慌什么?把鞋子穿好,地上凉。”
他那双结实有力的大掌轻轻抬起她洁白如玉的小脚,轻轻地擦拭着尘土,而后又为她穿好了鞋袜。
南宫可晴一时间怔住,看着他那高大伟岸的身子居然半屈着,为她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她更加的迷惑了。
南宫可晴尴尬地收回脚,“谢谢。”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南宫可晴木讷地回道:“桃花诺。”
丌卿轩没有想到,她唱歌如此好听,如天籁一般。“下个月初就是游湖会,你可以随本王一道参加。”
丌卿轩对于这样的活动丝毫没有兴趣的,完全是为了南宫可晴,怕她在府里闷得慌,所以邀请她一同参加。
南宫可晴来了情趣,好奇不已,“游湖会?那是什么活动?”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
“很热闹,总之你应该会喜欢。”丌卿轩没有做过多解释,转身离开了,徒留南宫可晴在那发呆。
所谓游湖会就是游船,一种娱乐休闲活动,在游船中,达官贵人,才子佳人或喝酒作乐、吟诗作对、或洽谈政事,小姐们常常丝巾遮面,在湖泛舟。
南宫可晴对这个游湖会好奇不已,心里像是长了草一般惦记着,“他说的游湖会到底是什么呢?改天问问知书和知秋。”
这些天,南宫可晴也习惯了王府的生活,对丌卿轩整天跟前跟后的,看样子真成了“贴身丫鬟”。
近来,她自觉丌卿轩对她诸多照拂,还邀请她参加游湖,心里甚是开心,为了表达对他的感谢,这不,她在庭院捣鼓了有一阵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当丌卿轩走近庭院,便看见这一幕……
身穿纯白色的翩跹长裙,头上只一根流苏银钗斜插于发髻,长发顺流而下,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不施粉黛的精致面庞、清丽脱俗、端坐在茶席前。
一条精美素色茶席、一套考究的茶具、一个壶承、一个水盂,桌上还搭配了一盆清新雅致的花器文竹,一应的摆放在上面,构成了茶席的大部分。
清新雅致,别具特色。
南宫可晴优雅地做出请的手势,丌卿轩矮身坐于她的对面,眼神深邃幽深地看着她接下来的一番动作,更是让他为之赞叹。
高手泡茶,一抬手一低头,整个过程都是一气呵成,宛如行云流水,不禁让看的人感到不可思议,一双手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优雅的动作。
丌卿轩目光胶着地看着她优雅的沏茶,眼神里透着几分柔和、几分探究、几分惊艳。
将茶杯放在托盘上,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不破茶魂,双手奉上。
亓卿轩接过青花瓷托于掌心,重权在握,嗅茶香、小口啜饮,满口生香。
他禁不住赞叹道:“芽芽直立,上下沉浮,犹如翡翠;汤色碧绿而清澈,香气清雅,滋味醇厚,回味甘甜、色、香、味俱全,乃是上等佳品。此茶闻所未闻……此茶名字?”
南宫可晴笑意盈盈,解惑道:“此茶名曰雨花茶,以碧绿的茶色,清雅的香气、甘醇,其外形似松针,细紧圆直。冲泡后便如朵朵雪花飘于碗中,水面顿显白毫,如白云翻滚,雪花纷飞,煞是好看。”
丌卿轩认同地点点头、淡淡地说道:“原来如此,名副其实。”
她为亓卿轩又续了茶水,“王爷今日不忙?”
今天的她很是不同,以往每次让她伴随左右都有丝丝的不情愿,而今竟然主动邀约品茶。
那沏茶的样子婉约中带着坚定,从容中泛着优雅,他惊觉地发现,他很喜欢她沏茶的样子。
依她的性子,不像是主动示好,平日里跳脱、整蛊,偶尔还会炸毛,难道她有事相求?“嗯!不忙。”
他待她的下文,半晌,添了几次茶,仍然没有等到。
于是,他便问道:“今怎会邀约一起品茗?”
“听闻王爷喜茶,小女子自幼与爷爷学过茶道,近日王爷对小女子的照拂,小女子很是感激,想着将这上好的珍藏一起分享,便相邀品茗。”
南宫可晴毫无做作,举止大方地娓娓道来,如大家闺秀一般端庄大气。
一时间亓卿轩有点不适应,或者他习惯了她偶尔的跳脱。
“难得。”
南宫可晴优雅地端起茶轻轻一抿,风韵无限,“王爷若是喜欢,小女子将这雨花茶送与王爷,可好?”
“不用,本王想喝便来你这儿坐坐。”还用送吗?想喝便来了。
这是多么好的借口,可以随时借故来坐坐,南宫可晴是怎么也想不到他如此的预谋。
“也好!”
“你爷爷应该是一个是很风雅的老人吧!”亓卿轩猜测地说着,不知道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为何只她一个人独来独往,至今也没听她提起过家人。
她的手扶着茶杯边缘轻轻地摩挲着,笑意直达眼底。
“是啊!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老头,我从小在爷爷身边的时间很多,对我也是极度宠爱,也因为如此爸爸和爷爷吵过好多次,但每一次都会被爷爷修理。他啊!有时候更像一个小孩,特喜欢和人抬杠。平时就爱练练书法、喝喝茶,专研医术,这也成了爷爷的三大爱好。”
说着说着她眸光悠远,思绪也跟着飘远了,想起在现代爷爷对她的种种的好,嘴角不自觉翘起。
亓卿轩深沉的眸子注视着她,一时间怔住了,她的笑容盈满他的心间。
原来她写的一手好字以及一手的医术都是源自于她的爷爷,想必他们祖孙两的感情应该很好。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为何不接过来一起?”
这也是丌卿轩感到疑惑的地方,从他第一次见她,就没有见过她的家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人一样,这让他很不解,他想了解她更多,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南宫可晴突然眸色暗淡下来,幽幽地说起来:“有一个威严的老爸和一个严苛的老妈,外加一个调皮捣蛋的又帅气调皮的老弟……”
南宫可晴垂眸,苦涩一笑,继续道:“太远了,远到无法想象。”
倏地,亓卿轩心底一阵触动,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如此哀怨?
从没见过她会如此介绍家人,她的父母到底是怎样的人,竟能让她如此形容?
到底有多威严?多严苛?她受了很多苦吗?她只有讲起爷爷、外公和弟弟的时候,脸上才会是放松、开心的。
她说远,到底能有多远?他初见她时,她又是如何来的呢?她有秘密,他一直知道,他也不想过分地探知什么。
只是,紧紧是出于对她的好奇?
“有多远?”亓卿轩忍不住问。
南宫可晴突然觉得在不知不觉间竟和他说了很多,其实,在她心里,从未对他设过防线,因为他……终究是不同的。
南宫可晴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俏皮地回道:“是一个时空的距离。”
亓卿轩甚是不解,刚想问什么是时空的距离时,南宫可晴突然抢话道:“想来点茶点吗?”
亓卿轩知道她在回避一些问题,所以也不再追问。“好。”
南宫可晴叫雨荷拿来一堆的坚果,什么核桃、大榛子、杏仁的,齐全的很,唯独没拿开坚果的工具。
这硬了吧唧的壳难道要用牙咬吗?那岂不是崩掉大板牙的节奏?这雨荷做事啥时候这么没心没肺的了?
忽地,南宫可晴仿佛福至心灵一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自从上次见识了他武功的修为,他就知晓他的内力也一定了不得,何不……?
南宫可晴在心底一阵窃笑。
她的眼里透露出几分算计,“王爷,不知你的内力……如何啊?让小女子也见识见识呗!”
说着,拿出几个核桃和榛子摆在茶案子上,纤细的小手指瑟缩地指了指,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像极了一个讨好主子的宠物。
亓卿轩被她如此好笑,又可爱又讨好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强忍笑意的五官看起来有些怪异。
同时,他又有些懊恼、气愤,他的内力是给她开坚果用的吗?怎么想得出来?
虽然这样想,但是,手还是情不自禁的抬了起来,刚想拍下去……
吓得南宫可晴眸色一变,急急地握住他的大手,担心地道:“王爷,像您这样的高手,应该能把控住力度吧,千万别把茶案拍散架了,或者……或者把坚果拍成粉末了哈!那咱两都别吃了,呵呵……”
亓卿轩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这是在质疑他的内力吗?居然用他这个武功修为的高手做此等搬不上台面的事?他有些无奈,却又不想拒绝。
丌卿轩有点恋恋不舍地抽出手,冷峻的脸庞略过一丝笑意,他轻松翻手而下,动作帅气不凡,核桃、榛子应声爆开。
南宫可晴清澈的目光里充满了雀跃与崇拜,“王爷,你真厉害,一点也没碎哦!”
她将里面整颗的果肉都取了出来,将核桃递到亓卿轩的嘴边,“王爷,你吃核桃,我吃榛子。”
南宫可晴无意识的举动让她后知后觉,当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想缩回手时,亓卿轩已然将她递到唇边的核桃吃进嘴里。
一边吃一边赞美道:“不错,很合本王口味。”
他一语双关,而南宫可晴只能假装听不懂的样子,默默地吃着手里的榛子。
亓卿轩反复动作,爆开坚果。
你可以想像一下,一个身材伟岸、冷峻如刀削的面庞,正一丝不苟地用内力开着坚果,想想都觉得太不搭调。
南宫可晴负责挑拣出果肉,两人分工合作,整整一碗的果肉,南宫可晴将核桃递到他手边,开心地吃起榛子。
亓卿轩见她只吃榛子,便将碗里的核桃分给她吃,见她又将核桃递了回来,才知道它是不太爱吃核桃,只钟情于榛子。
两人一茶、一点心,三不五时的说着话,惬意,温馨漾满了整个小院,而这一坐就到了晚间,两人的心靠得更近了一步。
丌卿轩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成了南宫可晴专职开坚果的。
每当丌卿轩一脸的嫌弃时,南宫可晴总是能说出一堆道理来。
譬如,身边杵着这么好的一个资源在这种时候不用一用,岂不是暴殄天物,有你在还要什么工具啊?
“品茗轩”
南宫可晴约了大皇子丌擎交接房契,进了雅间便看到冷言与冷灵儿也在。
几人寒暄了几句便攀谈起来,“不知桃公子什么时候开业?”冷言问道。
“也要两个月后吧!”南宫可晴如实回道。
冷灵儿在一旁兴奋地说:“桃公子铺子开张的时候,我们都给您捧场。”
南宫可晴甚是欢喜,能有他们捧场,也不必担心有人来闹场子。
“那自然是好,一定不会少了你们,这次多亏了大皇子、冷将军,小民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说着,举起茶杯,郑重地敬了起来。
“桃公子不并客气。”大皇子丌擎回敬道。
南宫可晴喝了口茶,而后顿了顿:“你们大家还是叫我名字吧,桃公子有些生份。”
冷言快人快语,忙道:“还是桃兄来得更亲切一些。”
“好,都行。”南宫可晴没有拒绝,微笑着应了一句。
这时,雅间外传来一阵浑厚的笑声,“七皇叔,侄儿见过七皇叔。”
大皇子丌擎听到屋外好像有老-二说话的声音,于是,掀帘一看,正是他和七叔寒暄客套,后面还跟了海大人的儿子海崇,丌擎对着七皇叔行过礼,便主动邀请一同入坐。
南宫可晴有点诧异,这是什么日子啊!皇室不该很忙的吗?怎么有闲情逸致出来喝茶?
丌卿轩看向亓擎身后的南宫可晴,目光冷淡深沉。
大皇子亓擎走上前,恭敬道:“皇叔。”
“嗯!”亓卿轩淡淡一哼!而后看向亓擎身后的女人,瞳孔微缩了下,淡然道:“桃公子与我这侄儿也认识?”
亓擎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这两人也认识不成?看来一定是了,明显皇叔的看着桃兄的目光有些不对。
“原来,皇叔认识桃兄啊!那我就不用介绍了,我和桃兄是生意上的往来,我有几间铺面租给了他。”
亓卿轩收回目光,亓擎对着南宫可晴介绍道:“桃兄,既然你与皇叔认识,我就不用介绍了,那是二皇子亓珏,后面的是海大人的长子海崇。”
南宫可晴清浅一笑、上前深深一礼,“草民见过二皇子、见过海公子。”
两人淡淡地扫了南宫可晴一眼,并没有在意一个民平,于是纷纷落坐。
“七皇叔,明日便是游湖会,往年七皇叔从不参与,不知今年是否去?”二皇子丌珏恭敬有佳地问道。
南宫可晴仔细地打量起这个二皇子,头戴束发嵌宝石冠,身穿一件石青色锦缎箭袖长袍,高贵不凡、气宇轩昂、浓眉之下,是一双狭长的吊眼,让人感觉冷淡而又狠厉。
丌卿轩手握茶杯,神色威严:“本王许多年没去,不知今年办得如何?或许可以一观。”
南宫可晴低眉不语,原来他好多年没去过了,那今年是因为她吗?
“有七皇叔参加,今年更会有意思很多。”大皇子丌擎笑道。
丌卿轩对于这样的活动一向没有多少热忱,也不会把过多的精力放在这上头,毕竟对于他来说,那些都是小辈的活动。
他对此是没有多大的热情的,尽管他的年龄和他们相仿,但是,性子却没有他们那般的活跃。
少时,二皇子丌珏安排一唱戏女子演奏,曲目“长相思……”
唱曲的女子婉约素净,头上只插了一支素气玉簪,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肌若凝脂、声音转盼多情,眼波流动,顾盼生怜。
一曲唱完,女子微微欠身一礼,临走前那痴痴的目光看向二皇子身后的海崇。
海崇目光闪躲不敢回视,女子见状,美丽的容颜带着些许寂寞与失落,泪水终于扑籁而下,就像沾着春雨的一枝梨花,落寞地走出雅间。
此时,二皇子丌珏冷声道:“还没解决?此等小事都做不好,还不赶快去看看,打发了。”
海崇慌忙地起身,走出雅间。
女子哭泣的声音传来,雅间里冷言看不惯地说道:“此事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给人家姑娘一个名份,可怜好好的一姑娘家跟了他那么久,如此弃之敝履实在说不过去。”
二皇子丌珏微微皱眉并未表态,冷灵儿安静久了,有点闷得慌,遂口无遮拦道:“既然给不了名份,为何还要藕断丝连的?”
此事她也听大哥讲过几次,所以对海崇甚是烦感和鄙夷。
冷言看小妹这般无所顾忌直摇头,制止道:“灵儿。”
冷灵儿扁扁嘴,安静地喝起茶来。
南宫可晴疑惑地看向冷言,冷言看出她眼里的好奇,于是开始津津乐道起来,原来这海崇是户部尚书海大人的嫡子。
在一次机缘下认识了茶楼里的戏子柳含烟,于是,海崇总是借故来茶楼喝茶、听曲,一来二去之下,两人渐生好感,海崇也是真心喜欢她,几次都说要娶她入府,可是此事一拖再拖。
最后海崇消失两个月,原来此事被他父亲海大人知晓,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的儿子竟能喜欢上一个戏子,这对他们高贵的门庭来说是极大的侮辱,极大难堪,在震怒之下,让他断了与柳如烟的感情。
“你别哭了,这里这么多人,你想要干什么,我不是已经给你银子让你寻亲去了吗?我爹不会同意你嫁进府里的,门第有别,我们是不可能的。”海崇有点不耐烦地说着。
女子掩面小声啜泣,卑微地说:“公子,奴家不要什么名份,只做一个小丫鬟就足够了,不会让你为难的。”
“不行。”海崇斩钉截铁,丝毫没有犹豫。
女子语带哽咽,无比凄苦:“可是,可是我……有身孕了……”她满面泪水、担忧、害怕、紧张、委屈全部写在脸上。
海崇听到这句话,一时间不知所措,有震惊、有慌乱、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么办?怎么可能,这一定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女子一张面色苍白的脸全无血色,她踉跄一步几欲摔倒。
里面的人听得真真切切,此时,南宫可晴对二皇子和海崇一点好印像都没有了,心里对他们的鄙夷更甚,不自觉眼里透露出不屑与讥讽。
丌卿轩迎向她的目光,眼中颇有意味,“桃公子为何如此表情?”
南宫可晴可不想惹一身骚,知道他是有意的,于是朝他翻了个白眼,“小民能有什么表情,王爷定是看错了。”
二皇子丌珏此时也朝她看过来,委实尴尬。
南宫可晴一杯水喝得见底,伸手握住茶壶柄,做出一副要给自己添茶的寻常模样。
此时,海崇与女子话完,回了雅间,装做没事儿人一样,冷言最看不过他这般嘴脸,于是讽刺道:“海公子,真是处处留情啊!如此中情中意的女子莫要亏待了人家才好。”
海崇一脸的云淡风轻,为挽回面子,故作潇洒,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僵硬。
“让冷兄见笑了,唉!一个女子而已嘛,闲暇时供男人的一种消遣、娱乐罢了,难不成还当真吗?”
冷灵儿正喝着茶,听到如此贬低女子,视女子为玩物,心中愤恨难平,端在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重重地落在桌上。
她厉声道:“海公子,你如此玩弄一个女子,你怎么忍得下心的?”
从小,冷灵儿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观念和举止行为早就脱离了女子卑微的一面,活脱脱一个嫉恶如仇的小女子,骨子里更没有卑贱之分,也难怪遇到此等事会强出头。
“这有何不可?从古至今女人不过就是男人的玩物,大家也都是这样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如此?”海崇理所应当地认为,脸上甚是得意。
“你…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耻的人?”冷灵儿气的小脸通红,一时语塞。
封建社会,哪有女子地位?这也是真实存在的,你能如何反驳?
冷言虽然很理解小妹的想法,但是这世道就是如此,她也不愿小妹受气,遂轻声斥责:“灵儿,这事你管不了。”
而后顿了顿,看向海崇,冷声道:“海公子,舍妹年龄小,还请海公子不要介怀。”
海崇喝了口茶,讪笑一声:“无妨,本公子怎么会和小女子一般见识呢?这以后啊……令妹还是多学习下三从四德,养在闺阁多学习下女红,整日抛头露面,日后就你这性子怎么嫁得出去?”
听到此处,冷言早已面色难堪,冷眸尽显,刚要出声训斥,就听到冷灵儿快一步地怒怼:“本姑娘嫁不嫁得出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玩弄感情的骗子。”
话落,海崇满眼怒意,他是一个十分在乎颜面的人,众人面前被一小丫头训斥,颜面扫地。
他怒目圆睁,狠狠地道:“她们就是出身卑贱,本公子怎么可能娶进门?况且都不知被多少男人玩过了,本公子可没那心思玩别人剩下的烂货,再说,女人被男人玩弄太正常不过,你激动什么?”
在封建社会,作为戏曲和歌舞姬来说是不被人尊重的,地位也及其低下,正如海崇所说她们大多出身卑贱,闲暇时供男人的一种消遣、娱乐罢了。
南宫可晴接受的是现代的教育,怎么可能任他如此羞辱女人,不被她听到还好,听到了还装作视若无睹,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于是就发生了这一幕。
“原来海公子是靠下体思考的动物啊,看来你的确很肤浅,在下佩服。”
南宫可晴不去看四周投过来的诧异目光,只是一手抚着折扇,眼角冷笑了一瞬,淡淡地讥讽。
她没有看海崇面目是何等的震惊与恼怒,更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继续骂道:“这么不负责的话竟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玩弄一个女子是多么高尚的事吗?你又比她高尚多少?让一个女子如此对你死心塌地,你有什么可值得可炫耀的?”
听罢,海崇气急,他还没有被人如此奚落、如此谩骂,慌乱地争辩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女人就是供男人消遣的,你也是男人,你又如何了解我对她没有付出过感情?”
“呵…我是谁不重要,我也没想管你,再说了,我管得着吗?只是一时听不惯如此不要脸的行径,出来泄愤几句罢了。”
南宫可晴顿了顿,唇角划过一抹淡笑:“哦!还有,你或许动过情,你知道她的出身,知道门第的观念下不可能给她名分,你就应该有所预料,为何当初还要给她希望?既然没有未来,就不该去招惹她,还作什么虚无缥缈的承诺。”
“好!既然承诺了,你身为男子汉就应该履行自己的诺言,你是成年人了,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被你要了身子,却不能许她未来,难道你就是用下体思考的吗?这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说白了你压根就瞧不起她的身世,我在问你一句,你有为了自己的女人努力争取过吗?或许有吧!但是,你的软弱、屈服在别人的劝说下、反对下你动摇了,事实证明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窝囊废。”
海崇自知理亏,他说得不无道理,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谩骂、折辱他?刚想发作,却又顾忌战王和大皇子。
两个人淡漠地坐在那里并没有表态,可见两人是维护他的,海崇只能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愤怒与不甘。
海崇痛苦地闭上眼睛,手握成拳,内心的苦楚不知如何发泄才好。
南宫可晴的话让亓卿轩脸上浮现一丝微讶,他知道她会忍不住口舌之快。
但是,终究还是被南宫可晴的话震慑住,话语如此放肆、大胆且露骨,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同时,他也没有想过南宫可晴会表现得如此强烈、对于不公的事如此爱憎分明。
被震慑住的几人齐齐看向南宫可晴……
大皇子、冷言、冷灵儿对这个桃兄更是有说不出的欣赏。
除了他们几人以外,二皇子亓珏的脸上有些许不悦、他不明白这个姓桃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大皇兄和七皇叔如何纵容此人?
南宫可晴应该感到庆幸,有丌卿轩和大皇子坐镇,他们才有所顾忌,否则,依她刚才如此大放厥词,估计早被亓珏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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