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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陆浔言回到家,主卧里乱糟糟的,几扇柜门全部敞开,他推门进屋,“因为什么关机了?”岑蔚拽过充电器,晃了晃黑屏的手机,“没电了。”分明是故意和他赌气,陆浔言识破没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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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蔚定了定神,进病房。

辛欣这时也从墙角的洗手间出来,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猖狂,“岑小姐,陆先生有话问您。”

她指了指病床上的女人,“那是宋小姐。”

岑蔚没出声。

“您见过他们吗?”辛欣手里多了两张男人的照片,横眉冷目的杀气,不是好人的面相。

“我没见过。”

辛欣继续,“他们绑架欺负宋小姐,还打昏了保姆,幸好保镖及时出手,才没有得逞。”

陆浔言坐得端正,铁铮铮的神色冷峻又淡漠。

岑蔚眼皮狠狠一跳,“你们怀疑我?”

辛欣笑,“因为他们亲口指认是被您花钱收买。”

她大脑一片空白,呆愣着。

“岑小姐自从跟了陆先生之后,再也没参加外地的巡演。”辛欣特意在关键处顿了顿,意味深长,“您昨晚恰巧不在本市,是为了宋小姐出事好脱身吗?”

岑蔚要辩驳,可张嘴嘶哑得没有一点声息。

“据说省话剧院最漂亮的几个女演员人脉很广,岑小姐雇这种人办事,不稀奇。”辛欣提醒陆浔言,“他们交待是岑小姐指使。”

男人侧身朝门口,看不清表情,“你承认吗。”

岑蔚反应过来,音色都变了,“我没做过为什么承认?”

辛欣在一旁煽风点火,“除了你,谁有理由害宋小姐呢。”

宋小姐忽然情绪波动,死死地抓住陆浔言手臂,男人轻抚她头顶,自始至终没看岑蔚。

他每一秒的沉默,岑蔚都心灰意冷,她后背不知不觉垮塌下去,险些站不住。

两个女人不可能和谐共存,既然互不相让,早晚会交手。

可太突发了,打得岑蔚措手不及。

她情急,“我不认识他们!”

男人的眼睛又黑又深,无声审视她。

岑蔚像是吞了刀片,硌得心脏抽痛,“不是我。”她缓了一会儿,走到男人面前,“我真没做。”

距离拉近,她终于看清陆浔言的表情。

他皱着眉,分辨不出是心疼宋小姐,还是气恼她。

岑蔚胸腔积压了一口脓血,仿佛要冲破而出,她和男人对视许久,眼底的光覆灭了。

面对那个女人的伤痕和哭诉,他全是怜惜,什么也顾不得了。

“我没有害过她,你再问多少遍也是这个答案。”

岑蔚推开堵门的辛欣,头也不回走出病房。

辛欣伸手要扣住她,陆浔言淡声吩咐,“随她去。”

“陆先生!她是主谋。”辛欣不太甘心这么放过岑蔚。

男人眼眸凉浸浸的,不紧不慢掠过她,“报警吧。”

“不要报警…”宋小姐面色惨白,“如果陆家知道了,会认定我已经脏了,不配在你身边。”

陆浔言叹了声气,轻拍她肩膀安抚,“你脏不脏我清楚,外人没权利干涉。”

宋小姐在他怀里颤抖,她哭起来晶莹剔透,比所有女人都美,陆浔言看中的没有一个不是极致的美人,即使是岑蔚脸蛋不及宋小姐漂亮,身段韵味也勾魂得很。

……

午后外面阳光温暖,岑蔚却感觉彻骨的寒意。

陆浔言最厌恶女人的阴谋诡计,策划这场闹剧的黑手是踩住了他的七寸,也踩住了岑蔚的七寸。

黎珍说旧爱一哭,新欢必输,岑蔚是领教了。

她私下也参加一些酒局给剧院拉投资,接触过不少上流阶级的男人,一半浪子,一半情种,而且比普男更情种,炙热,自律,洁癖。

陆浔言算是洁身自好,生理需求基本固定和她,场面上的风流韵事也有定力,所以辛欣之外,岑蔚没为其他女人费过精神。

可这回,强敌出场了。

陆浔言陪宋小姐吃完午餐,接到程洵的电话,告诉他省里有急事。

辛欣送他进电梯,又回来给宋小姐削了一个苹果,“岑蔚的段位不是您的对手。”

“那要多谢你出谋划策了。”女人没接苹果,皮笑肉不笑,“你似乎很讨厌她,她得罪你了?”

辛欣面不改色,“她非常有心机,抱大腿,傍男人,没有她不干的,我当然要阻止她迷惑陆先生。”

“言哥也不是很喜欢她,三言两语就厌烦她了。”宋小姐不好糊弄,对辛信的解释五分猜疑,五分相信,“我看你比她得宠。”

辛欣一怔,“我是陆先生的下属,和她——”

“下属勾搭上司也挺多的。”宋小姐笑里藏刀,下了逐客令,“我累了,要休息了。”

辛欣半晌没动,本以为是个傻白甜,没想到失算了,碰上个扮猪吃虎的腹黑级。

她强颜欢笑,“那我明天再来探望您。”

……

四十分钟后,陆浔言在办公室点了根烟。

窗户对面是灰白色的市检大楼,程洵将省里下达的公文递给他,他没心思看,仰头靠着椅背。

程洵问,“怎么处置?”

男人中指弹了一下,烟灰掉在文件夹上,烧得焦黑。

“你不必通知辛欣,直接把人带来。”

程洵顿时明白陆浔言的用意了。

他要亲自审那俩人,瞒着辛欣是防止串供。

“给她账号打一百万。”陆浔言注视着泛滥的烟雾,“现在这套房也过户她名下。”

“岑小姐?”

程洵又搞不懂了。

混到他这地位城府都极深,眼毒,心毒,难骗。

女人的片面之词,他信是情分,不信是本分。如今岑蔚和宋小姐水火不容,肯定要掐断一方。

只是万万没料到,他选择断了岑蔚这头。

程洵站在走廊联系岑蔚,没联系上,又回去,“岑小姐关机了。”

陆浔言面容古井无波,兀自坐了片刻,起身往家赶。

陆浔言回到家,主卧里乱糟糟的,几扇柜门全部敞开,他推门进屋,“因为什么关机了?”

岑蔚拽过充电器,晃了晃黑屏的手机,“没电了。”

分明是故意和他赌气,陆浔言识破没戳破。

她脚边堆着三个大号行李箱,衣服铺了一床,他随手翻了翻,“又要巡演?”

“年后马来西亚有演出,最近剧院彩排多。”

男人坐下,看着她安安静静收拾,要多乖有多乖,眼角上吊,是非常魅惑的狐相,单论契合度,岑蔚确实很符合他的需求。

她带给他的是灵与肉的狂欢。

不可替代的高-潮。

陆浔言活泛着手腕,腕表是宋小姐买的,表带稍紧,他摩挲那一圈勒痕,“这套房过户给你。”

岑蔚胳膊一沉,垂在箱子边缘抬不起来。

“还用1770的卡吗。”

那张银行卡,男人一共汇入了两笔钱,一笔是刚同居,数额很大,另一笔是岑蔚的生日。

她没刷过,陆浔言也知情,他了解岑蔚当初跟自己并不是图钱,他本身膈应目的性太强的捞女,虽然图钱好拿捏,各取所需不耗精力,但谈情没意思了,像嫖。

岑蔚有些恍恍惚惚的,“我没用过那卡。”

“是你应得的。”

他起身,脊背遮住了窗外明亮的光线,也许是对陆浔言的职业滤镜,岑蔚觉得他结实伟岸,风华耀眼。她在想,能拥有他成熟睿智的现在,也拥有他意气风发的曾经,那位宋小姐当真好福气。

“我准备搬出去住。”她故作轻松合上拉链。

陆浔言皱了下眉。

“这套房我不要,你送我的项链耳环也一样不少锁在抽屉里。”岑蔚自顾自关住衣柜门,“你喝完酒会头痛,止疼药在床头柜,这一周要穿的衬衣已经熨帖好,你一夜没睡胃口应该不舒服,我煮了粥。”

他神情晦暗不明,没有出声。

岑蔚拖着行李箱要走,男人突然问,“手怎么弄伤的。”

她停住,指腹触摸那块红肿,“煲粥不小心烫的。”

陆浔言过去拉她手,吃舞台这碗饭,年轻无瑕是本钱,岑蔚最拿人的就是羊脂玉一般清透饱满的肌肤,蹭破皮都可惜,岑况烫个疤。

“涂药了吗?”

他温厚的大掌包裹住她,岑蔚攥得五指发麻,“涂过了。”

陆浔言静默数秒,松了手,“你岑苦这样。”

“我没害她。”岑蔚澄清得既坚决,又委屈。

偌大的房间骤然死寂下来。

男人盯着她,目光幽深像锋利的钩子。

即使宋小姐在这场风波中毫发无损,陆浔言的天平也倾向了那头。

岑蔚不知道,更不敢猜,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出事了,他会怎样。

……

她离开得干净,甚至连一件男人买的衣服也没带走,陆浔言属实没想到。

岑蔚倔,也有心眼儿。

正常来讲,是精明隐忍那一挂的,轻易“甩”不掉。

为了和平分手,起码扒一层皮。

陆浔言的预期其实远不止一套房和七位数的补偿,可以再商量,只要她开出的价码不太离谱。

他在卧室一直待到傍晚,开车去了一趟省会议厅。

大会堂的台阶上人来人往,中午才从外地赶回来的年轻男子正陪着他父亲,游刃有余应酬着在职的大佬们,脱胎换骨似的西装革履,还系了个庄重的领结。

陆浔言喊了一声,“坤子。”

周坤转过头,春风满面的迈下台阶,“难得你迟到啊,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下不来床了?”

“有事耽误了。”男人顺手递出一支烟。

“忘了?”周坤提醒他,“这里禁烟。”

他气定神闲又塞回盒里。

“我父亲在会场说这一辈里你最有前途,他们打算撮合自己女儿和你吃顿饭。”

男人淡笑,没接茬,“什么时候办婚礼。”

“春节吧。”

“定了?”

“定了。”周坤无所谓,“完成任务,和谁结婚没区别。”

击剑场的大波浪是他喜欢的,能在他身边浪一阵,很不简单了。

跟他们风花雪月有不了结果,女孩也心知肚明,聚的一刻,就想好日后散了。

“她挺不错的。”周坤招了招手,车慢慢开过来,“我给她介绍了一个朋友,离异生意人,成不成看她造化了。”

但凡聪明点的,要人脉资源,不要分手费。

钱会花完,而资源会生钱。

不过男人不愿意牵线,嫌麻烦,愿意的可见对女孩心存愧疚。

陆浔言脑海蓦地闪现过岑蔚的影子。

他是亏欠她的。

迄今为止,他没遇到过像岑蔚那么令人心软的。

伶俐,有情趣,一双眼浓情蜜意的。

他出差的周期再短,也得捎上她,她有一股纯天然的柔媚感,很迷心窍。

陆浔言在后面的办公楼约见了一个人,等坐上车,乏得捏了捏眉骨。

会堂周围亮起了橘色的灯光,整片天乌云涌动,飘着雪花。

风吹得清醒了些,也更空虚了。

车后方传来催促的鸣笛,他揭过后视镜,发现一辆牌照A00001的公务轿车,是头号人物的专车。

陆浔言摇下玻璃,笑着颔首,那人也回了他一笑。

驶出大院,沿着国道行驶至西郊富人区,他在一栋毛坯房门口下车。

程洵迎上去,语气为难,“会不会是夫人收买的?栽赃岑小姐,铲除宋小姐,一箭双雕清理掉她们。”

陆浔言没应声,走到地库门口丢下一句,“别跟进来。”

……

被五花大绑的两人此时躺在毯子上,一个国字脸,一个小平头,都是二十多岁。

陆浔言撩起风衣下摆,坐在椅子上,他面冷,眼神戾气,激得他们一哆嗦。

他什么也没问。

磨性子。

越磨对方越不安,再死咬的牙关也撬开了。

陆浔言接连抽了几根烟,那两人倚着墙喘粗气,心理防线扛不住了。

“认识我吗。”男人鼻孔呼出烟气,音量不高不低,“我姓陆。”

国字脸下意识咬后槽牙,小平头也一愣。

陆延章有三个儿子,陆浔言排老三,和陆家有私交的一律称呼他“陆三公子”。

陆延章原配去世早,续弦的二房也离了,现任夫人是第三房,19岁生下陆浔言,当年阔太们押注,陆延章“爱尝鲜”,会不会娶第四房夫人,然而纪席兰稳居正室位置三十年,把丈夫吃得死死地,“陆纪情深”在权富圈传为佳话。

这三位公子个顶个有头脸,尤其陆浔言,明眼人一清二楚,他前途光明势力在手,将来的地位惹不得。

“我们收了五十万,去搞南海湾那女人。”国字脸很识相,先开口了,“我没得手,这算未遂吧?”

陆浔言斜叼着烟,甩出一张相片,“收买你们的人是她吗。”

小平头膝盖朝前挪了半米,照片上是一名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不是。”

男人冷言冷语,“仔细看。”

“是一个三十岁左右个子高挑的女人。”

陆浔言从手机邮箱又调出辛欣的工作照,小平头仍旧否认,“也不是。”

“我接过电话,电话里和见面的女人声音不同,”国字脸补充,“是南方的口音,像苏州。”

陆浔言搁在椅背的右手放平,骨节底下的青筋鼓鼓胀胀,表面却不显露半分。

“汇款方姓什么。”

小平头怕了,“给了五十万现金,我们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男人熄灭烟头,拉门出来。

程洵从他的脸上窥探出了答案,幕后主使不是纪席兰和辛欣之中的任何一人。

但程洵笃定,也绝不是岑蔚。

“查吗?”

陆浔言坐进后座,这片地界偏僻,路灯却五颜六色,他英俊削瘦的面庞在光影变幻中,平静如水。

“不查,到此为止。”

陆浔言很多年没有亲自出面审讯了。

而且只带了程洵去,似是对辛欣产生了隔阂。

她预感不太好,打电话约宋小姐出来,那个女人很精,借口不舒服没赴约。

“我们商量过的,你布局,我配合,你善后。”

“程洵私自截人,我没来得及善后!”辛欣慌得六神无主,“我怕陆先生起疑心了,我是为您办事,您得帮我。”

“辛小姐啊。”那个女人腔调茶里茶气,“你可要掂量清楚,过河拆桥是拆你自己的桥,你如果拉我下水,他是信我还是信你呢?”

辛欣瞳孔猛地一缩,“你反咬我?”

“是提醒你不要自乱阵脚,那两人根本没见过你,你担忧什么。”

她将一条半透视的睡裙挂在阳台最显眼的位置,想象着夜色降临,暧昧丛生,陆浔言会如岑的怦然心动。

这回她受了惊吓,男人很迁就她,忙里抽闲也会来看她,弥补另一个女人造下的孽。

辛欣咬着牙自知上当了,陆浔言真要刨根究底,她洗不白,而宋小姐坐收渔利,撇得干干净净,一点浑水没蹚。

玩了一辈子的鹰,阴沟里翻船,碰上狠茬子了。

……

岑蔚回到市区的老房子,这套复式是她爸岑晋平的遗产,她妈六年前卖掉改嫁初恋,今年陆浔言重新买下了。继父得知岑蔚傍了一位贵人,怂恿她妈来骗钱,起初她也给,可填不满无底洞,渐渐地断了联系。

黎珍知道她回西城,下午过来找她,捂着脸痛哭流涕,“我老公提离婚,我和前男友泡温泉被他抓包了。”

黎珍的前任是丧偶男教授,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她说那种故事感的熟男非常有吸引力。

岑蔚觉得,论性魅力,没有男人胜过陆浔言,他只站在那,轻而易举勾起女人的欲望。

不管是情场老手的女人,亦或青涩的女孩,都难逃一劫。

黎珍哭诉完,问岑蔚,“陆浔言给你多少补偿?”

“这套房是他买的,别的我没要。”

“舍弃物质换来男人的愧疚。”黎珍一语道破,“等他怀念起你,后悔错过这么纯粹又省事的女人。这招以退为进,比那些狮子大开口的女人高明。”

理是这理。

这年头分手和离婚,躲不掉伤筋动骨,“伤财动产”。

人各有志,有贪钱的,图感情的,图搭伙过日子的。

除了上回头脑一热没吃药,岑蔚爱他也算规矩坦荡。

她不愿毁了这段。

那几日岑蔚浑浑噩噩地缓不过神,无论做什么,眼前都会浮现陆浔言的模样。

笑或不笑,严肃或缠绵。

像中了他的毒。

她走得太急,误拿了他的剃须刀,无数个早晨,他清洌的须后水味道,粘稠潮湿的激吻,陆浔言对她身体很上瘾,喜欢将她抱在水池台,一边忘情吻她,一边抚摸臀后的胎记。

她也沉溺于他挑逗自己的那一刻,循序渐进,却又一浪高过一浪。

岑蔚五天后复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天都变了。

崔曼丽趁虚而入成为台柱子,一名神秘富豪投资八百万博她一笑,从岑蔚手里撬了压轴的A角。

据说她的新男人比药业大亨有实力,具体是岑方神圣,藏得很深。

剧院的同事议论是陆浔言那圈子的,权贵派,背景不小。

这些内幕,来自一个做替身的小姑娘口中。

之前岑蔚陪陆浔言出差,将上台的机会留给她了,她也知恩图报,有一次公演曼丽在盒饭里掺了胡椒粉,想害岑蔚过敏出丑,就是小姑娘揭穿的。

这行有个潜规则,一旦让位二番,再拿一番可难了,类似于娱乐圈的女明星过气。

其实岑蔚也明白,院里同意崔曼丽取代自己,不是没缘故的。

她失宠了,没靠山了,而曼丽倚仗金主风头正盛,自然风水轮流转。

剧院的压轴是《上海滩》,曼丽抢了冯程程的角色,岑蔚也迫不得已接了《色戒》的王佳芝。她挺抵触这戏的,因为剧院想要卖票,保留了影版大量的亲密戏,在舞美气氛的衬托下,情-色味尤其突出,曼丽为了红,很豁得出,岑蔚比较保守。

演职表公示之后,原定的男主忽然换成了流量鲜肉,院长告诉岑蔚,这个鲜肉的上位史很牛逼,一丝不挂敲女导演房门,和富婆在露营帐篷里大战两天三夜,如今的金主是胡润榜大佬的夫人,捧他演话剧是镀金,后面混电影圈。

岑蔚有耳闻,鲜肉经常搞剧组夫妻,在横店甚至玩过“厕所门”,背后的资本特硬,几乎横着走。

正式演出当天,鲜肉临开场才到,长得油头粉面,竟是个咸猪手,趁着拥抱的场景,摸进岑蔚的裙底,暗示性地掐了她一把。

她快速挣脱,往台前走,视线恰好晃过第一排,瞬间动弹不得。

陆浔言坐在观众席中间,穿着灰蓝色的毛衣和西裤,清俊又斯文,眉目一股阴郁的野劲儿,相当压人。

他椅背上的羊绒大衣是岑蔚逛了大半座城挑选的生日礼物,鲸鱼纽扣更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上的。

针脚烂,他倒是没嫌弃。

彼时男人也注视她,那一刹,周遭的喧嚣静止了,岑蔚肉体深处的血管跳动起来,一切都消失了,唯余她和他。

陆浔言同桌是一个弃政从商的老总,有求于陆浔言,拜托他开个绿灯,这会儿意犹未尽看着岑蔚,“年纪不大,真有韵味。”他吩咐一旁的保镖,“去打听,她出不出饭局。”

陆浔言不露声色整理西裤,没开腔。

她的戏服越来越放肆了,太刺激男人的眼球。

前胸后背大开衩,身上的肉全长在戳男人心窝的地方了。

岑蔚讲话有鼻音,为此,当年差点没考上表演学院,乍一听,八分的软糯,两分的嗔,仿佛在邀请谁共赴一场巫山云雨。

男人误会了,骨头也酥了。

保镖问完价码,回来汇报,“吃饭十万,喝酒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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